第四皇传奇
作者:美与日月 | 分类:历史 | 字数:5.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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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水小子巫族记五 你来我往,道德三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姓甚名谁除开父母不当回事,那都得是意欲深远。乡下取贱命,似乎是命里无时莫强求的写照,或许也可以看作是常人命里需个不字。比如潘仁美之流,若是潘不仁大家都是赞成的。
鱼妇想起自家孩子尚看不出大志去向,这水小子却是锋芒毕露,不管是以敲打为名还是今日借题发挥,水小子难逃此灾。台上金石夸夸奇谈,将这偷天换日唤做外家功夫的某一式,又接着九阳开泰描绘成飞升假象,若非早是劣迹斑斑,怕是有一些人信了。然而他早已跑题,能说这么常时间,只能说各族好汉抬举。
昨日黄叶化春泥,投胎不济撞上你。鱼妇登台,金石落荒而逃。金石心里恐惧,当年心直口快曾经在鱼妇不闷时调侃怕是有土匪才能看上你,这不前几日听得水小子说轩辕部落是帮收税土匪,当真昨日之根今日结果。
鱼妇秒言:“你们说的头头是道,倒是除开某个丑角又给自己取了个土名,你们倒是一个名字未取。这算什么本事,辩得伏皇和那神农牙都笑掉了。屏风后的笑面虎你就把这玩意记下?”
笑面虎走了出来,带着穷奇面具。穷奇古时四凶之一,若是别人辩不过他,他就将人一口吞了便是,相似的埃及斯芬尼克斯。由于穷奇长相是带翅膀的老虎,应了古时怪兽全靠拼,因此举办人往往带着虎面具,被人称作笑面虎。
“你自己心里有愧,还来教训我,你自己找个没名字的给他取了便试,我从这里记下。”
鱼妇见计策奏效,赶紧群策群力水小子:“此间,我只听得那个求水德姓名的小子,你们倒来给他取个姓名,让他看看谁说的好。”
众人觉得此法公平,水小子是外人,不失偏颇。水小子正觉得与人对上,若是报了水小子,人家又当你是水生,给“敌人”作揖,把那心怀鬼胎的鱼妇逗乐了。
金石与水小子交往最多,自然奋不顾身:“小公子,你有什么诨名吗?”
水小子一听那人将野孩子唤做公子,一时耳根子软:“大德当面,小子人称水小子。”
金石早知姓名,故弄玄虚道:“水小子嘿,我晓得了,我姑且做个压轴,让你多等上一等,听上一听。”
鱼妇见金石反常,想必心中有鬼,水小子则安然自若,是故旁人不疑。
前头牛童接续前言:“水德黝黑,源自三秦,三秦吗现在倒是个传说里的乐土,经学记载然人却不得去。照着《秦公》上‘上善准水,可愿天公作美.......私我妆容,显之于水。’就这两句话,我就给你取个清隽,如此美名,日后你便是相貌翩翩的美男子。”
水小子有些不明白,不做崔雅士那一流,这名字有什么意思。
养蚕女见水小子10岁年龄,想必是虚岁,这得哄:“你这神农氏的族人,尚求地位高低,当是个清高。”
水小子一听,这人当真幸不辱命,不引经据典。
赤脚农夫非是真农夫,最是考究:“水也非是高尚之物,你不想想你整日排的那群秽物。取个水名,自然得是个俗名。落水就比较不错。”
水小子当即判若两人,你当是我把家里房梁砍了,因此经常漏雨啊。
不须臾,百人发言,试求水小子品品。笑面虎是看出来了,鱼妇是撒下鱼食,小鱼相争,吃出个大鱼来,可这大鱼也快要撑死了。狂人有言,我欲成仙,神佛阻道。众先群考水小子,这水小子却是思绪清明,将这众人之言尽数化作自家之言,这也是此间的好处,众人推崇的由来。水小子似乎明白取个名字也可以不让人这么念,还可以让别人称呼对方表字,我就取一字作名,表字高大上即可。群雄皆说水善,水俗,水无趣,这名取得是越漂亮越好,顶着这般名字我日后还好做人吗?水小子贱骨头泛起,打算用一贱名作表字。
鱼妇见水小子脸色转变,眉宇清明,当真是觉此情此景还得加把力,天才那是做不得的,艳惊四座那也是会让别人辣眼睛的。布料,金石此人早已养精蓄锐,剑江出鞘,就欲和那水小子好好说道说道。鱼妇见状,心中笑骂无耻之徒。金石拿起一块玉简,先是把手抬高,作天咏状,然后咳了声嗓子。
水小子一听,来了信号:“诸君请听我一言。”
金石骂了一句,好小子阴到我了,且看着小子戏肉如何。
天煞的水小子登台,上表:“如今伏皇不在,是故部族纷乱,个中缘由怕是取名不当。”
怪小子果然名不虚传,此言一出文人雅士突然觉得什么事情都可以和伏皇挂钩了。
水小子作平滑语气:“今日各族贤人取名,都是乡野小人想都不敢想的名号,若是真出个名作神仙,就有滔天威力哪怕是自欺。”
说来也怪,每逢水小子说话,无人敢插,也无人反对。
水小子话语一转:“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於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金石觉得这话不就是大家总结,此人当真是神农年轻一代好吃懒做四恶之首。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收了这无良的水小子。
金石挑衅道:“你这照搬,又有何新鲜说法,你个水小子上台争夺荣耀,岂不是自打自招。”
水小子一听金石没变音,当真恍然大悟:“原来是你这诳我的假先人,我倒与你说道说道。我若说人眼是道,凡人都可以看清世间道理,你可信不?”
金石觉得无趣:“先不提你说的道是什么,且说庸人自扰能回是他懂得道理太多了?”
水小子开始借力打力:“此言大善,名字太好恐怕名不副实,名字轻贱,有失身份。”
众人不服,鱼妇插言道:“你既然否定这么多前辈,你又有何道理?”
水小子悲天悯人:“姓名如今怕是和命运有了牵扯,有道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觉得名号上加一个‘不’字当合适。”
金石不反驳,自己取个庸做字当真落了下乘,取个不字就跟那梁非凡之流类似。
养蚕女有异:“不字你这里怕是取反之意,如此做作有几个人像你这般取名,又能取个动听的。”
水小子直接拿出现货:“我只求表字叫无为,如此一来大有作为,岂不美哉。”
众人皆是沉默不语,想不到还有这一出,当真是容纳命运,有朗朗上口。
突兀的,笑面虎似乎连接了九重天上,大言不惭:“阁下当真自砸墙角,你前面说的姓名与部族纷乱有什么关系,又将伏皇牵扯进来。”
众人惊异“又”,水小子连日遭遇天意磨难,是故直言不讳:“又字用的精髓。”
还未等水小子解释,那金石却明白了,抢先帮水小子作答:“他这前文说道,这是伏皇创立八卦衍生之词,用来表示未知的事物。如同孩童,前途难料是道,部族纷乱,后果如何也是道。然而人眼能看见道,也未必能了解这些个道理,是故取名当如活水,用这不字则比较圆滑,可进可退。”
众人明白,鱼妇却不死心:“你心中之水又是什么?”
水小子目光狡猾:“重要吗?我只是来水的,我又走了。”
此言只得少数人明白,水就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这话当真鲜活。
笑面虎面具突兀的落下,已然笑疯:“今日当这位少年获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