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上清明
作者:十里空城 | 分类:历史 | 字数:2.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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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谋杀渐现
京城郭府,夜深灯未熄。
“启禀大人,战家仅存余孽已被找到。现在承明寺。”郭文刚的贴士侍卫说道。
“有何证物证明他乃战天导之子?”郭文刚急切的问
“见其腰间玉佩乃皇上御赐,不会有差错。”
“好,命你明日率五十死士,务必清此祸根。”郭文刚说的斩钉截铁,不想出丝毫的差错。
风柔和的吹着山野,没有刺骨,没有喧嚣。有的只是空谷鸟鸣,凋谢黄花。在这静谧的寺中,谁也不会想象的到,一场命案正在向他们靠拢。止水拿起斧子劈着木头,“厨房里的馒头怎么少了一个?”一个小和尚从厨房里跑出来喊道,大家议论纷纷,这时阿勒说,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看见止水的床边有半个馒头,一定是止水偷吃的!阿勒领着大家到止水的床边,果然有半个尚未吃的馒头。“没想到我堂堂承明寺还有个贼!”阿勒领着大家将止水围了起来。止水只顾劈着木头,根本没有听到大家刚刚议论的事情,他笑着问大家这是怎么了,阿勒指着他“你不必在这装傻充愣,你竟然敢偷馒头吃,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径直走上前去,抱住了止水的腰,想把他按倒在地。不料止水一个闪避,阿勒只扯下了他的玉佩。
“你,你血口喷人!”止水脸憋得通红,想到自己从前何时受过这等冤屈,“你分明就是公报私仇,昨天输给了我,今天就来此诬陷我,看我今天打你个心服口服!”
止水越想越气,不觉拿起手中的斧子向阿勒劈去,大家见此状纷纷拦着止水,可是这时的止水像着了魔一般,力大无穷的挣开大家,非要将他劈成两半才解气。阿勒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更没想到止水会如此发疯的甚至想要杀了自己,阿勒拼了命的跑向师傅的房间,边跑边大喊师傅救命,就这样,止水追着阿勒一直到师傅的房间。
“止水住手!你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话了吗”师傅怒斥到,止水这才回过神来,放下斧子,丢了魂的站在那里,“阿勒你先下去,罚你去山下担水,三个水缸,担满为止。”
“是”阿勒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走出大门,走出大门,他拿出了刚刚在止水身上拽下的玉佩,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叫你与我为敌,如今这玉佩在我手里,你就休想再拿回去。”
师傅将房门关紧,叫止水跪下,“你可知你今天犯了多大的错误!”
“师傅,不怪我,是......”
“闭嘴,有什么委屈为什么非要用武力来解决,可以过来找我啊,今天倘若不是我拦着,说不定这寺上便会出了人命啊”
止水低下了头,自知今天所做之事有些过分。师傅又说:“佛魔之间,只在一念之间,你执凶器在手,则魔附其身,虽有理智,然因有兵器在手,理智已经被魔鬼所遮掩。放下屠刀,魔便无法与你肉身相接,则为邪不压正。这也是为什么少林寺只持棍棒而不碰兵器的原因,你记下了吗?倘若你还有一丝理智,当佛魔尚未确定,心静则是良计,诵经文千遍,佛祖自在人心。”
止水用力地点了点头,这次他彻底的明白了。这时,他突然想起来了这两天发生的怪事,于是如实向师傅说了他的所见,师傅大惊,“如此说来,难道仇家已发现了你真实的身份,并且已经追杀至此!你的玉佩呢?马上交给我保管,这玉佩在你手里终究有一天会惹出大祸。”止水一摸腰间,玉佩不见了,他惊慌的站起身来,在身上搜寻着。“怎么了,玉佩不见了吗?”
“不应该啊,早上起床的时候还在呢,怎么会不见呢。”止水思索了半天,“对了师傅,今早我与阿勒师兄争辩时,他似乎扯下了我的玉佩。”
“他人呢?”
“刚刚被您罚下山去担水了”
师傅马上站起身来,推开门喊道:“玄和,武栋,快下山寻你阿勒师弟,就是师傅有要事和他说。”
“是”两位师兄说罢便转身下山去了。
此时已是暮鼓时分,还不见几位师兄归来,止水有些坐立不安“师傅,要不我下山去看看吧。”止水焦急地说。“再等等,玄和、武栋两人办事我还是比较放心的。”就在大家心急如焚的等待几位师兄回来的时候,寺庙的大门缓缓打开,只见玄和师兄背着阿勒,而武栋师兄则不停的擦泪水。“师傅,我们在下山的路上看见一群蒙面人袭击了阿勒,我们躲在树后不敢出来,等到他们走后我俩马上跑到阿勒旁边,发现阿勒身中数刀,早已流血过多而死。”说完武栋师兄放声大哭。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福祸无门,惟人自召。”方丈走上前去,将腰间玉佩拿下来,覆上了阿勒还未闭上的双眼......
转身郭府,血刃邀功。
“大人,至此战家上下一百一十三口已全部正法,小人今日在承明寺山腰斩杀战家最后余孽。”侍卫骄傲的说道。
“可有遗漏?”郭文刚谨慎的问。
“小人见玉佩后而杀之,不曾有半点遗漏”
“好!做得好!来人,赏白银五百两,绸缎二十匹。”郭文刚终于露出笑容,并邀侍卫共饮十觥,好不畅快!“无战家阻拦,现在还有谁敢阻挡我,且传令下去,明日上朝,将战家一案彻底了结。”
阿勒师兄死后,战少潼从此沉默不语,鲜与外界联系,对过去的事情也是只字不提。大家都不敢再回忆这段血腥的过去,那块害人的玉佩也被方丈束之高阁,转眼间,又是几度春秋,战少潼已经弱冠,少年风度翩翩,身体也愈发的强壮起来。砍柴,担水已经丝毫不费力气。
春风拂面,纤细的杨柳枝也开始逐渐发芽,大家的衣物也从原来的棉衣换成了薄衣,新衣服穿在身上,战少潼就像小燕一样,干起活来轻快麻利,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富贵之人,锦衣绣帽,身佩香囊,眉骨清高,凌然正气。身后带着数十家丁,肩上担着红布覆着的大箱子。“师傅,武家又来捐钱修葺佛像来了!”有小和尚跑进来说道。
“武施主,快快屋里请。”方丈马上出门来迎。这已经是武家第五年来捐钱送米了,为首的那个人就是武家的当家,姓武名郑,半生征战疆场,官至大将军,五年前突然辞官回家,在这京城开起了粮店。几年间已经变成为了人尽皆知的大善人,连续五年为寺庙贡献财力物力。
“方丈,此次前来武某还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武施主为我寺贡献甚多,您的请求我当然会帮忙。”
“犬子近日心神不定,每日困倦乏力,不思进取,只顾睡觉,这该如何是好啊。”武郑忧愁万分。
方丈捋了捋下巴上白白的胡子说:“心神不宁,乃因外物所惑,令郎最近是否去过头山的三叠树附近?”
“此月初八,他领着几个家丁到头山打过猎,但去没去过三叠树附近便不得而知了。”武郑回忆道。
“且将我书架上的般若心经拿去,教令郎每日诵读几遍,闲时抄录,区区小事,不足为患。”
武郑长舒了一口气,拱手说道:“多谢方丈。”
方丈微微一笑:“不必言谢,但只是此书由于年代久远,束之高阁,还要劳烦您到书架的第八层取下,老衲身体愚重,行动不便,望武施主见谅。”
“哪里话,我这就拿去。”说着,武郑踩着藤椅寻找着,突然,他看见了什么,心惊不已,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
“武施主小心!”
“没关系,忽的有些头昏眼花而已,方丈不必在意。”
取下经书后,武郑便匆匆的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