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王爷好久不贱
作者:永欢君 | 分类:历史 | 字数:13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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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兵器库被盗(一)
顾轻风左手扶着刀柄,躬身立于暮雪阁门侧,正准备开口汇报,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
夏司麟一袭火红的长袍立于门内,如刀刻一般俊美的容颜上有一丝倦意,眼底是一片青灰,但他的目光呈亮,身上的衣袍也看不到一丝褶皱,整个人看上去虽憔悴但却异常有神。
这跟前一秒钟还躺在屋子里一片死灰的神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是顾轻风只微微愣了一秒钟,随即便恢复了常态,恭敬的开口汇报:“那批兵器并是近日才被盗的,实际上已经被盗了有半月之久了,只不过库门平时是锁着的,没有人发觉,但昨夜前线飞马回报,说敌军用的武器,跟我大夏失窃的一样。”
夏司麟闻言双眉一敛,一股威压在从周身散发。
“有没有查到兵器是怎么被运出去的?”夏司麟目光黑沉沉的看着他,看不出他眼底的情绪。
“在兵器库的墙后面有一条秘道,直通城外十里地......”顾轻风说到这的时候,已经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身侧的男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戾气,话到一半,不由得顿住了。
“兵器库内怎么会有秘道?这个事情绝不是外部人干的,难道真是房文山监守自盗?”夏司麟这话用的虽然是疑问句,可是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
房文山虽然已年过五旬,但早几年也是跟他一起出生入死过的,他不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来。
顾轻风摇了摇头道:“房文山倒没有这个胆,只不过,他有个小舅子好像是娶了玄幺的一名远房表妹,据说这小子欠了一屁股赌债,最近突然出手很阔绰的在各大园子里包场,还买下了慕王爷水榭园边上的那块地,正在大兴土木的建府邸。”
夏司麟的瞳孔剧烈的收缩,眼底飞快掠过一丝情绪,他似乎已经能够联想到什么了,但开口却非常平淡:“派人盯着他,有什么再向本王汇报。”
顾轻风恭敬的应了一声:“是。”然后便转身大踏步的冲着府门走去。
房文山虽是朝廷四品官员,也没什么大的权力,但是兵器库门的钥匙却只有他一个人才有。
直到顾轻风消失,夏司麟想了想才回身到屋里拿了样东西,整了整仪容,然后飞快出了暮雪阁。
房府不算豪门大宅院,房文山做为看守兵器库的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四品官员,所以夏司麟一进府内,所有的房位方位都一览无余了。
“下官参见王爷。”房文山显然没有料到夏司麟会单独亲自光临,忙不跌失的奔出院子迎接。
夏司麟也懒得跟他拘礼,径直往屋内走。
按理说房文山看守的兵器库被盗了,房文山此刻应该在大理寺的监牢里,怎么说也是个渎职罪,要不是夏司麟保他,他此刻在大理寺已挨不过两轮用刑。
皇帝念其曾经为大夏立过战功的份上,勒令其禁闭在府内,没有查明事情之前不得出府门半步,相当于被软禁了。
“房大人,你的库房钥匙可还在身上?”夏司麟一屁股坐在上位上,也不管下人奉茶,开门见山的就直接问房文山。
房文山闻言摸了一把腰间,取出一串钥匙恭敬的递上去道:“未曾离身,请王爷过目。”
夏司麟伸手接过他递上来的那串钥匙,狭长的凤眼眯了一下,目光凌厉的透着股森寒,望得房文山不由得一阵阵发凉。
“你确定不曾离过身?”夏司麟审视着房文山,目光黑沉沉的,直射入对方的心底。
房文山想也没想的就点头道:“确定未曾离身,属下连睡觉都不曾将它取下来。”
夏司麟勾唇笑了笑:“本王听说,库房内挖了一条通往城外的秘道,如果钥匙不曾离身,那么那是谁把兵器偷运出去的,我想,房大人需要好好再想想,不然本王也帮不了你。”
房文山闻言不由得浑身一震,他显然不知道库房被挖了秘道,但是顾轻风却在城外找到了那条秘道的出口,直通库房内部。
“听说你的小舅子最近很豪气的在慕王爷的地盘旁边盖府邸啊,不知道这些钱是从哪来的?听说他在你的手下当差,整个库房里除了你之外他可是唯我独尊的人物。”
夏司麟的声音一直都很轻,他的笑容淡淡的,嘴角微微勾着一抹慵懒的邪笑,说话的语气也好像在闲聊一般,但却听得房文山一阵头皮发麻。
他很惧内,他的这个小舅子平时在他手底下是没少惹事,但是他没惹出什么大事来,所以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想到这库房失窃一查起来,居然跟他有牵扯。
这说到底这也是他的妻弟,如果真的跟他有关,那他房文山也逃脱不了干系,容王既然上门追问,那说明肯定是查到了点什么,如果他再不好好配合一下,搞不好真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想到这里,房文山就一觉得一阵阵的背脊发凉,心里一慌,脑子里快速搜索着他家小舅子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就在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的时候,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忙乱的脚步声,接着一道霸道的人影便强势的出现在房府的院子里,他的身后是整齐列成两队的士兵一字排开的站着。
夏司麟挑眉,房文山的心猛然一沉,冷汗从额上渗出来。
“二弟,我奉父皇之命还收监房文山,希望你不要防碍我。”夏若倾说这话时,脸上充满了挑衅,眉间飞快掠过一抹得意之色。
夏司麟的眉头深深的皱着,皇帝明明答应让他亲自查的,夏若倾怎么跑来横插一脚?
夏若倾见夏司麟不说话,不由得双眉一敛,掏出一枚金黄色的令牌高举过头顶声音微微提高了一点强调着:“这是父皇的命令,难不成二弟要抗令么?”
夏司麟自然认得他手中那块令牌,他虽然不知道皇帝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但那块令牌却是真的,如果他阻拦,那就是抗令,夏若倾有理由连他一起抓。
夏司麟勾了勾唇角,溢出一抹淡而邪佞的笑,声音懒懒的说:“看来皇兄用了些手段跟父皇将这个案子的追查权要到了手,无防,皇兄请自便。”
夏司麟说完单手负于身后,抬脚便往门外走。
房文山心里陡然一慌,落在夏若倾手上他不死也得去半条命,看来容王跟宁王之间的斗争,他要成为第一个牺牲品了。
“带走!”夏若倾大手一挥,立马有一队人拥上前来将房文山给反手扣住,接着浩浩荡荡的便往门外拥出去。
夏司麟站在府门外,冷眼看着夏若倾威风八面的将人押走,脸上表情不变,信步往大街上走。
夏若倾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削弱他力量的机会,所以他会不择手段的插手这个案子早已在他预料之内,只是他不明白,他前脚才派顾轻风去盯着房文山那个小舅子,这后脚夏若倾就带着人过来抓人,就好像生怕他比他早一步查到什么似的。
房文山的小舅子叫杜衡,平常没什么大的本事,就喜欢狐假虎威,而且惯来好色,欺男霸女的事情没少干,只是房文山惧内,如果对杜衡罚得狠了,他老婆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因此平常没少给他擦屁股。
但杜衡做得最过火的也不过是抢几个良家妇女和赌点小钱罢了,也没那么大的胆子去干更出格的事情。
顾轻风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躺在***花魁的绣楼里醉生梦死,直到将他从楼里揪出来,直接一桶冷水浇下去他才一个激灵的清醒过来,人还没看清便破口大骂道:“谁特么敢泼老子?”
顾轻风居高临下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醉成一滩烂泥的男人,带着股不怒自威的压力冷冷的看着他,他身后是一排的府卫。
杜衡先是看到眼前有一团白色的衣袍,然后目光往上移,对上了顾轻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顿时酒醒了一半,大概过了十秒钟左右,他看清了眼前的状况,一股莫名的慌乱袭上心头,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嘴巴已经不自觉的开口了:“不知顾统领找属下何事?”
***花魁的秀楼大门差不多让顾轻风给拆了,他一向觉得用简单粗暴的方法能够解决的问题就不用拖泥带水,虽然夏司麟让他盯着他,但他后来发现盯着这样的一个人真的是一件很浪费时间的事情,因为他整天不是出入赌场就是混迹烟花之地。
此时他并不知道房文山已经被抓走了,他只知道他守在外面的时候,远远看到夏若倾的人马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生怕事情有变,于是先一步一脚踹进***里,将杜衡给揪了出来。
如果杜衡落在了夏若倾手里,就意味着房文山也完蛋了,指不定夏若倾到时候会给他罗列了罪名然后鼓捣着一些大臣跟皇帝联名上书定罪,一旦这罪名定下来,势必会影响夏司麟。
“带走!”顾轻风简单直接的下了令,转身便往门外走,身后的那一排护卫直接便上前揪着杜衡便往外走。
杜衡整个人都懵了,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发凉,一股惧意从心底漫延,他就穿着那件白色的卫衣,连外衣都没有穿,就被顾轻风给拖出了房门,在***门口的时候,撞见了夏若倾的人,两方人马对视了片刻,气氛有一瞬间的剑拔弩张。
对方是宁王府的孙统领,年龄较顾轻风要长两岁,但气场却弱了很多。
***的老鸨早已吓得面如土色,那些嫖客不由得也吓得纷纷四下溃逃,姑娘们更是一阵慌乱的远远的躲在一旁紧张的看着。
“顾统领,这是我们王爷要的人。”夏若倾的人突然出声打破了对峙。
顾轻风淡漠的看了对方一眼,连哼都懒得哼一声,径直带着人往便往门外走。
对方显然被顾轻风的傲慢给激怒了,伸手便挡在了顾轻风面前,沉声道:“顾统领,此案如今已归宁王管,我想,杜衡还是交给在下比较好。”
顾轻风冷冷的睨了他一眼:“需要打一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