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搞内卷,一路封侯拜相
作者:遇田田呀 | 分类: | 字数:63.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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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季家事变
温家主神色有些不自然,他自然是了解这个儿子的,君子端方,以他的性格,有了家室便不可能抛妻弃子去游学。
所以才以留下血脉为条件。
季家。
自季无伤从海州归来以后,整个季家都处于一种低压状态。
连仆人走路的脚步都不自觉放轻,这种低气压随着海州被封锁,压得更低了。
三月末,季家每季度一次的族会,季无伤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汇报的人声音也越来越小。
“比上个季度,收入降低了差不多一半,好啊!”
“一群废物!”
“海州被封能影响到几个钱,当我不知道么?”
“说!怎么回事!”
一名中年管事站出来小声解释:“是齐州出了问题。”
“我们的船主要是靠收运送费用和储存费用,齐州新码头周围修了一片仓库,而且到府城的路也平坦,很多客商不愿再走旧码头,都在新码头下船,将货存在新码头。”
“另外在齐州采购丝麻布匹均要官府开证明,我们没能拿到,所以丝麻生意也受到影响。”
“再加上几大州之间的官道修整得越来越好,定船的人也少了。”
“种种原因下来,收入便少了近一半。”
那管事一说完季无伤脸上的表情更加阴沉。
“为何无人上报!”
那管事一哆嗦,连忙解释:“我们报了的。”
“是么?”
季无伤锐利的眼神打量着场内的人。
有几人经不住打量,心虚的低下头,季无伤冷笑一声,吩咐道:“将季于之,季于方 季无恙三人带出去。”
话音一落,立刻便有人上来将三人按倒。
“家主!救命啊!”
季于静闻言,神色不自然的说:“伤儿啊,这事就算了吧,今天大族会,别弄得大家都不好看。”
“这事也是为父让他们不要打扰你的 你那段时日心情不好,为父担心你知道了气着。”
季无伤看都没看他,继续说道:“还愣着做什么,将人拉出去。”
等人出去了,季无伤才扭头看向季于静,平静的说:“父亲,您年纪大了,是时候让儿子给您分忧了,这家主之位 ,便让给儿子吧!”
“砰!”
“季无伤,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有没有尊卑!”
“有没有父亲不清楚么?父亲若是要寻求认同感,可以去生六巷,寻我那好弟弟。”
季无伤语气里透着威胁,让季于静心头一颤,忍不住问出声:“你!你怎么知道!”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不为,这么简单的道理,父亲不明白么?”
“父亲若只是养着也就罢了,一个野种,我还不屑于和他争,可我的好父亲啊!你寻那些名师大家是想做什么呢?”
“想让一个野种来和我争权么?”
季家主暴怒:“季无伤,那是你弟弟!你一口一个野种,成何体统!”
“呵!来人,请我父亲下去休息!”
数十部曲涌入,整个大厅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 ,把季家主团团围住。
季无伤微微皱眉,以他的角度,现在完全看不见季家主,自然也就看不到季家主脸上却没有了刚刚的愤怒,取而代之的是满脸轻视。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
一阵剧痛传来,季无伤低头,看见自己腹部冒出的刀尖。
忍着痛扭头,咬牙切齿的说:“原来是你,季东,我自认从未亏待你,你为何…背叛我。”
季于静走出包围圈,嘲讽的看着他:“伤儿啊,为父早就说过,让你收着点你的脾气,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影响不好。”
“知道季东为何背叛你么?那是因为你当着她他的面,杀了他的心上人啊!”
季无伤脸上闪过一缕茫然之色,被季于静捕捉到,俯身到他耳边说:“就是那个给你送你母亲遗物,不小心摔碎的婢女啊!”
说完直起身大笑道:“大公子以下犯上,逐出季家,将人拖出去!”
季无伤忍痛暴呵:“我看谁敢!还不动手,在等什么!杀了他!”
季于静嗤笑:“谁还会听你的……”
“季…季无伤,你敢…敢弑父!你会遗臭万年的……”
“长兄,这就轮不到你操心了,无伤可是我的儿子,他只不过是误伤了伯父,那里就是弑父呢!”
“季于生,你…你…你们…狗男女!”
“噗!”
季于生走到他面前 ,狠狠地一巴掌扇到他脸上,咬牙切齿道:“季于静,你有何资格说这话,当初你明明知道我与慧娘两情相悦,慧娘家中姊妹也多,你却偏偏向父亲说要求娶慧娘。”
“你若是好好待她也就罢了,但你没有,你娶她过门,又百般折辱她,害死了她的第一个孩儿!”
“就连伤儿也差点保不住!你罪有应得!”
“亏得伤儿念及多年养育之恩,还想让你安度晚年,你竟然对伤儿动手!”
说着一拳打在了他还在流血的伤口上,季于静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彻底没了生息。
而在场的人竟然无人阻挡,他们巴不得家主季于静和季无伤两人都死干净,又怎么会出手阻拦呢!
季家这一场闹剧,季无伤虽然没死,但昏迷了很长时间,平日里那些被他打压的叔伯兄弟,开始蠢蠢欲动。
等季无伤醒过来 有力气开始处理族中事务时才知道季于生成了新任季家家主。
还迎娶了他一直寡居的小姨,看着他那一双面容与自己极为相似的儿女,季无伤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什么忠贞不渝,淡泊名利,全都是假的!
十五六岁的少年站在他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上的嘲讽意味十足:“长兄,你身体不好,父亲让我送你去别院养伤,你没意见吧!”
“长兄没意见就出发咯!”
少年得意洋洋的声音格外刺耳,季无伤阴鸷的看着他,突然笑开怀。
“好啊!”
他倒要看看,这季家离了他能走到几时。
真当他这么多年是白做的,若非对亲情还存有奢望,他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想到此,他心中的恨意更甚。
骗了他的人,早晚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