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首富
作者:顽皮的老男孩 | 分类:历史 | 字数:26.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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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摊牌
再次归来,目光所及皆是回忆,充满了喜怒哀乐。
这段回忆不属于他,却因重生到“江宁”身上,所以竟神奇地感同身受。
正要转入内庭,却见大哥江恒抱着双臂,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江宁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走过去,与他面对面站着,“大哥,许久不见了。”
江恒目光古井无波地嗯了一声,“进去吧,都在等你。”
“等等。”
已转过身的江恒皱了下眉头,重新转身过来,“有什么事吗?”
叫住他,自然不是为了跟他闲扯,他也没有那个闲工夫,更何况还是面对从来不苟言笑的大哥,所以便单刀直入,“我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什么事?”
“我准备从商,你助我三年,三年后我每年资助城主府十万两白银,如何?”话落同样抱住双臂,目光灼灼地等着。
江恒的表情微微起了点变化,“你在玩什么把戏?”
江宁微微摇头,“我今年已经二十了。”这听起来更像是在提醒,提醒对方不要再把他当孩子。
江恒沉默着,他清楚这话代表了什么,三年后父亲就要立继承人,他想从商,也就代表不跟自己争夺,可这个现实吗?城主代表了什么谁都清楚。
“大哥不信?”
江恒微微皱眉,“原因。”
江宁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区区晋城城主,我并不放在眼里。”
“可笑。”
“可不可笑不重要。”顿了顿,突然目光一闪,“有些话你我之间也不必说得太明白,今生能做兄弟,不容易。”话落不再停留,抬脚从他身边经过。
江恒内心突然起了一丝波动,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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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厅内,江宁看了眼坐在高堂的父母,心里说不出的感慨,“孩儿见过父亲、母亲。”
江斌嗯了一声,目光如炬地盯着他看了会才问:“在外面混不下去了?”
江宁嘴角一抽,噎住。
“说什么胡话呢?”罗英没好气地白了丈夫一眼,起身扶起江宁。
“母亲。”
罗英诶了一声,颤抖着手轻轻抚摸过他的脸颊,“瘦了。”
江宁微微一笑,“母亲身体可好?”
“好,很好。”
江恒随后进来,看了他们一眼,默默走向属于他的座位,入座后就眼观鼻鼻观心,好像事不关己。
江斌咳嗽了两声,挥了下手道:“好了,你们母子有什么话等回屋了再慢慢说。”
江宁点头,“母亲请回座,我有话要跟大家说。”
罗英微笑着点头。
江宁搀扶着她回座,又跟两位姐姐打了招呼,二姐江黛萱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三姐江黛菱摆了摆手,“有什么话赶紧说,我还要回去带孩子。”
这个家,除了母亲之外,其余人的感情都被冷酷的外表所遮掩,以前他真的很不适应,熟了之后觉得这种相处方式其实也挺好。
“你有什么屁话赶紧说,说完自己滚回去收拾屋子。”江斌端起茶杯,随口催促。
江宁点头,“我刚从宁府回来。”
江斌的手顿了一下,“去接你妻子?”
“不,我已经下了休书,今晚过去只是提醒他们不要做蠢事而已。”
江斌瞳孔微微一拧,放下茶杯看着他,“既然休书都下了,还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若我猜得没错,宁无痕定会来求你。”
“那又如何?”
“你会让我很为难。”
“放你的臭狗屁!”江斌瞪大了眼,大吼一声,他这暴脾气,一点就着。
江恒兄妹三人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你吼什么吼?”罗英哼了一声,“孩子说的没错,你就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宁无痕一旦来求,你难道还会把他轰走不成?”
江斌眼皮跳动了几下,噎住。
罗英再次哼了一声才看向江宁,“那样的女子休了就休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量他宁无痕也不敢做出什么事来。”
“慈母多败儿。”江斌暗自嘀咕了一声,不敢让妻子听见。
江宁笑了笑说:“宁无痕之前也许会有想法,但现在......”目光微微一笑,“他不敢!”
“若敢乱来,我斩了他脑袋!”江黛菱突然开口,眼神冰冷地看向放在旁边的长剑。
“你闭嘴,这件事交给老四处理就行,你们谁都不准插手。”罗英瞪了过去。
江黛菱哦了一声,不以为然。
江恒和江黛萱则齐声答应。
沉默了会的江斌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臭小子,你跟我说这些屁话想干什么?”
江宁回道:“只是提前知会父亲一声而已,无论父亲做什么决定我都能坦然接受,至于宁瑶和宁府,只是小丑而已。”
这话、这气势,可是深得江斌欢喜,他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江恒兄妹三人则只是目光微微一闪。
罗英微微笑着,“不要小看任何人,不然会吃亏。”
“孩儿一定会谨记母亲的教诲。”
江斌收起笑声,“还有什么屁要放的没有?”
江宁真正严肃起来,“孩儿还有两件事要说。”
“说。”
“第一,从明天开始,晋城只有一个少城主,那就是我大哥,希望父亲能公开此事。”
江斌皱了皱眉看向大儿子。
江恒紧锁着眉头,没有吱声。
江黛萱和江黛菱则眯着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齐刷刷将目光看向她们父亲。
罗英则甚是欣慰,眼角微微湿润。
江宁转身看向江恒,再次开口,“大哥,当着父亲和母亲的面,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
江恒依旧没有吱声,因为他不屑,城主之位是他囊中之物。
罗英叹了口气说:“你说吧,娘给你做主。”
江宁点了点头,回头看向父母,淡淡道:“我已经决定从商,大哥只要助我三年就行,三年后,我每年资助城主府十万两白银,这也正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
这一次,连罗英也没有开口了,全家人都在等着。
厅里突然沉默下来,隐约可听到外面侍卫和下人们的惊叹声。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事到如今,江恒就是再不屑也不得不开口了。
十万两白银,不算天文数字,但也相当于城内将近三成的税收,岂是随口说说就能办到的?
江宁微微一笑,“我不需要证明什么,因为你什么都不做就等于是在帮我。”
“老四!”江斌脸色突然变得难看,“你再敢胡说八道一句试试。”
江宁没有退缩,“父亲,有些话能不说我永远都不会说,但有些话需要说明白的就必须说明白。”
“放屁!”江斌气得直哆嗦。
罗英也气愤地握了握拳,手心手背都是肉,四儿子能退出,她真的很欣慰,可这话实在太伤人心。
江宁面无惧色,一一看过家人,叹气道:“其实很多事我们都心里有数,不同的只是说与不说而已,说出来也许你们会觉得痛心,但起码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事情,最起码我不想像二叔一家一样背井离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