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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初唐

作者:扬镳 | 分类:历史 | 字数:398.9万

第1000章 着手改革

书名:逍遥初唐 作者:扬镳 字数:3968 更新时间:2024-11-10 08:54:59

“想不到你还是个有情有义的,承乾这份心思算是没白瞎。”李牧拍了下称心的肩膀,差点没把称心拍趴下了。称心咬牙忍着疼,迟疑了一下,开口道:“侯爷,奴婢愿意听从太子安排,只是太子他若不同意……”

“这事儿好办。”李牧凑到称心耳边,道:“你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称心努力把李牧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不敢有半句疏漏,这不但事关他的小命,还事关丽春院,对称心来说,丽春院简直可以称之为他全部的梦想了。虽说李承乾对他很好,但是出身乐伶人的称心,实在是不敢赌他能否得到李承乾一辈子的宠幸。

人总要为自己的未来考虑,李牧给予他的,才是真正的安全感。

……

李牧跟称心谈完了,又来见李承乾,李承乾见到李牧,赶紧问道:“大哥,怎么样了?称心他有没有说什么?”

“他是这么说的……”李牧叹了口气,道:“承乾啊,我还是得先确认一下,你可得跟我说实话,如果你不说实话,我也不能说。虽然称心与我无亲无故,但我不能害了他一条性命。”

“哎呀,大哥,我之前对你说的话,都是真心话,没有半点虚假。只要称心能过得快活,我做什么都甘愿。”

“那我可就说了!”

李承乾急得跺脚,道:“大哥你快说!”

“称心呢,他有一个心上人。”

李承乾如遭雷击,道:“大哥,你说、说什么?他竟然有心上人?!”

李牧点头,李承乾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红了,气急败坏,道:“到底是哪个男人,胆敢跟我抢称心!我必让他血溅五步……”

“你消停点!”李牧没好气道:“谁告诉你是男人了?称心是男人,他喜欢的自然是女人啊!”

“女……”李承乾懵了一下,乐了,道:“女人?真的是女人吗?女人好啊,我可以娶了这个女人,这样称心可以跟他的心上人在一起,也能留在我身边了。”李承乾长出了一口气,拍拍胸口,道:“大哥,你吓我干什么,我还当是什么事儿呢!”

李牧被雷得直翻白眼,没想到李承乾的思想还挺开放,这种三人行的生活方式,就算搁在他穿越之前的时代,也是非常的前卫了。这脑子是进水了吧,都什么跟什么啊!

李牧只好把谎言编下去,道:“你想娶,是娶不着了。事情是这样的,称心沦为乐伶之前,曾遇到过一个与他年龄相仿,世交家的女儿。后来两家双双破败,称心到了太常寺做了乐伶,而那个女子则不知下落。虽然已经过去多年,但是称心一直不能忘了她。曾于佛前发誓,此生除了她,断然不会再娶,也不会再喜欢别人。”

李承乾的脸色又难看了起来,不服道:“大哥,这真的是称心说的话吗?他亲口说的不会再喜欢别人?那他对我?”

“称心说了,你对他情深义重,他不忍辜负你的一片深情。但他确实是忘记不了从前那段感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不能强求啊。承乾,你难道没有发现,你每次对他表现亲近的时候,他都刻意的躲避你么?我可没看到你俩私下怎么来往,这都是他跟我说的!”

“怎么会这样……”李牧一语中的,李承乾面色惨白,道:“难道他心里真的没我?”

“没有却是不可能的,有,但与你对他的感情,略有不同而已。”李牧叹了口气,道:“还有一件事,他跟我说。他求你,不要太宠幸他了,他承受不起。”

“什么?”李承乾一副被打击到的样子,喃喃道:“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承受不起?”

“他不过是一个小小乐伶,你看中他,喜欢他,爱护他。但此举,必然会让他遭到其他乐伶的嫉妒。这对他来说,已经是不能承受之重了。但这也不算什么,他最担心的是陛下早晚有一天会知道此事。承乾你想想,你们的事儿不为礼法所容。如果陛下知道了,不但你要遭到申斥。称心的命肯定是没有了,他怎能不担忧?你忍心置他于死地么?”

李承乾心痛如刀绞,眼泪掉了下来,捂着胸口道:“大哥,你别说了,我心口好疼,我、我好难受啊……”

“唉,事实如此,强求不得啊。”

李承乾蹲了下来,直愣愣地看着地面。只要想到称心不喜欢他,他就心痛难忍。情窦初开的少年,显然想不明白,为何我对你那么好,你却不爱我这种舔狗到死都不会明白的道理。

李承乾自闭了一会儿,忽然抬头看向李牧,眼角泪痕兀自未干:“大哥,我能为他做点什么?你有没有问他,他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若我做不到,求大哥帮我,只要他过得快活,就算他不想留在东宫,我也、我也认了!”

说罢又是大哭,李牧一边安慰他,一边道:“我旁敲侧击问过了,称心是个乐伶人。他还没来东宫之前,听说过丽春院收留年老乐伶的事情,心向往之,觉得这是个好的归宿。所以刚刚他求我,如果有一天他出宫去,也想去丽春院。想来,这丽春院便是他的梦想了。”

“你我兄弟,我的就是你的。既然你想成全他,那哥哥就把这丽春院拿出来送给他。丽春院就在平康里,离着皇城也不远。如果你想他了,也能随时借看戏为名去叙个旧。这样安排,如何啊?”

“这样……”李承乾苦涩道:“让大哥破费了。”

“那都是小事儿,你还不知道我么。穷的就剩下钱了,些许小钱,十万八万贯的,根本不算什么。”李牧起身,道:“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去安排,称心有话想跟你说,我留在这儿不方便,这就先走了。你们俩慢慢聊。”

“多谢大哥了。”李承乾道了声谢,整个人已经被失恋所击倒,目光都没有焦距了。

李牧叹了口气,装出惋惜模样,拍拍他的肩膀离开了。走下台阶,对称心使了个眼色,称心已经背了好久的台词,自忖不会出错,在李牧走远之后,也走进了殿门。

演戏是要全套,他得帮李牧圆谎,也是让李承乾死心。

……

回到楚王府,李牧把事情的经过,完完全全仔仔细细地写了下来,让人快马送去洛阳。这件事,基本上就这样解决了。李承乾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李牧不清楚。但他能保证称心说的话一定会做到。

如果他做不到,自己有一百种办法可以弄死他。就算是为了保命,他也会言听计从的。

为了加上一层双保险,李牧还根据记忆,手抄了一份俩人的对话记录,让称心画押。其中自然少不了编排加工,其精彩程度可以这样说,就算李承乾对称心的感情再深,他看到了这份记录,也会暴跳如雷。有了这层双保险,可以这样说,除非有一天李承乾登基为帝了,偶组称心是怎么也不敢食言了。

又过了几天,在李承乾依依不舍之下,称心连同所有太常寺的乐伎,被李牧以太子不可沉溺酒色为由,全部逐出宫门了。而称心呢,则是裹挟在了其中,出了黄城门,就被李牧接上了马车,送到了丽春院。

丽春院上下,早就安排好了。而且他们中的狠人多人,本来也是认识称心的,倒是省了不少的麻烦。

丽春院如今正在排戏,刚好也缺人。称心的加入,解决了主角谁演这个问题,纵观这丽春院,还没有比称心更漂亮的女子了。他的出现,完美填补了金晨离开之后的空隙。长安城的丽春院,终于又要有个台柱子了。

……

处理完了私事,正事也得处理了。李世民让李承乾监国,可不是让他整日陷入到失恋的境地不可自拔的。每天都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拍板,即便是有李牧的帮助,也不能减少多少。毕竟李承乾现在还是学习阶段,就像后世高考似的,必得做够了题目,才能得到好的成绩。

李牧对这些不感兴趣,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李牧不能回扬州了,不代表扬州的事情他就不关心了。每日飞鸽传书至少五六趟,所有消息李牧都会亲自地看。李世民已经从洛阳起驾,准备奔赴辽东了。往后与李世民的通讯时效性便无法保证了,李世民起驾之前,特意给李牧下达旨意,大军一旦开战,无论如何他也必须得保证前线的供给。做得好了,有赏赐,但做的如果不好了。那便是延误军机,要军法处置的。

动不动就吓唬人,李牧气得牙根痒痒,而且,他也感觉到了,李世民这次让他监国,辅政是假,搞后勤才是真。否则只是为了辅政,房玄龄完全可以胜任,唯有这涉及到钱的后勤保障,才需要他这个‘财神爷’来做。甚至延伸一下,李世民让李牧留在长安保障后勤,必定也是看中了继嗣堂的势力。这天下唯有继嗣堂,把生意做到了天涯海角,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继嗣堂的买卖。如果用于后勤保障,这将是一个巨大的臂助。

李世民这不算是阴谋,而是阳谋。直截了当挑明了,虽然觉得自己被套路了,李牧该办还是得去办。毕竟他不可能投敌,变成高句丽那一伙儿的。

朝中的大事有房玄龄和李大亮俩个人坐镇,基本上也用不着李牧什么。李牧想了想,觉得这可能也是一个好机会。李世民御驾亲征,带走了朝廷几乎所有的精锐,也就是说,现在的世家也好,勋贵也好,他们的主事之人,都是不在家的。

这就极方便了李牧行事,他现在是代尚书令。实质意义上的宰相,他想做什么事情。除非李世民下旨,否则就算是李承乾,也是管不了他的。

李牧沉寂了三日,简单做了一下规划。如今朝中有几件事,急需解决。首先,是新政的普及问题。

距离李牧提出新政,已经过去了两年。但是如今实行新政的地方,仍然只是长安、洛阳、扬州这三个他待过的地方。剩下的广大地区,新政还只是一个口号而已。眼下各家群龙无首,李牧便决心把这件事给做了。等李世民班师回朝之前,得把这件事给完成了。到时候木已成舟,叫这些勋贵、门阀、士族们,哭都找不到地方去。

其二,他的房地产项目,如今可以重新上马了。

之前李牧在长安和洛阳,都买了不少的地皮。尤其是长安,当年借着修葺巷道的名义。李牧购下了不少无主的宅邸,如今长安城繁荣更胜往昔,地价也与日俱增。现在好地段的宅邸,一直捂在手里没有出手。现在终于有时间,把这件事处理一下了。

如今哪儿哪儿都缺工匠,长安城支援明州港的工匠,前脚刚走,李牧就让盖房子,人手又开始短缺了。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李牧又只好下令重开大唐技校,此次大规模扩招,同时在长安洛阳两地招收工匠和适龄人员。并且加大了宣传力度,呼吁所有掌握手艺的人,来给自己的手艺定级。

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准确地掌握,能够使用的人力资源有多少。从宏观上安排,总好过捉襟见肘。

李牧的所作所为,通过东厂番子的眼睛,完完本本地被传达到了李世民面前。起初,李世民还打算给李牧写个信,让他悠着点折腾。但是后来想想,他也不管了。他相信李牧是一个聪明人,他应该能明白自己的意思。至于他怎样去做,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