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瓶子也没有摔碎，但是东西落地的刹那，汪欣玥的心就是一揪一揪地痛。

“卡拿走自己去买，附属卡早就给你了自己不要！”

汪欣玥还是没拿。

卡就那么一直在沙发上躺着。

章聿在她旁边坐下之后，她又敏感地往旁边的位置移了移。

章聿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把人直接往自己腿上按。

汪欣玥在等，等章聿把火气都发泄出来。

章聿的手一直没松开，牢牢锁住汪欣玥的手，生怕一个松手她又像泥鳅般滑走。

“你就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你能先松下手吗？我不逃，我也不走，我就是去拿灌喝的。”

“你喝什么？我去拿。”

“番茄汁。”

“冰的吗？”

“对。”

“你这几天能喝吗？”

“能的。”

章聿扫了她一眼。

“哦，这个月又迟了。”

章聿站起身，手还是没松开，抓着她手腕一起走向厨房，来到冰箱前，拿了罐番茄汁。

犹豫了一下，又拿了罐常温的。

顺手拿了个玻璃杯，把两罐都开了，一半一半对着各倒一半。

“别喝太冰的了，到时候又肚子疼。”

章聿把冰的半瓶放回冰箱，把常温的和玻璃杯一起拿回客厅。

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两人坐回沙发的时候，似乎都已经冷静了下来，不再受之前事情的干扰。

汪欣玥抿了一口番茄汁，“你是什么时候到的啊？听到了什么？”

“你别管我听到了什么，你就告诉我，你去找他是为了什么？”

章聿态度不耐，直奔主题。

“我不能说，也不想说。你信不信我？”

闻言，章聿缓了缓情绪，“所以你要不要分手？”

汪欣玥有点紧张，拿起番茄汁一饮而尽，喝完才发觉自己把罐装的那半瓶都给喝了。

不冰的番茄汁可真难喝啊！汪欣玥舔了舔嘴唇，吐出一口浊气，道：“看你，如果你不相信我，执意要分，我接受……”

“你想得到美！我不接受！我不分！”

汪欣玥心想这人是不是有病，不是你在问要不要分手的吗？

但潜意识也是知道这个人现下不好惹，还是不要进一步刺激他为好。

“好。那就不分，都听你的。”汪欣玥一脸顺从样。

“所以我怎么逼问你，你都不会说是吗？”

“你有你要做的事，我也有我想完成的事情。我们相互尊重对方，不干涉对方，你觉得可以做到吗？”

汪欣玥觉得这个事情早晚要面对，不如趁这个机会摊开来讲清楚。

闻言，章聿的心倒是颤了颤，试探着问：“我在做什么事，你不是都知道吗？”

“我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你吧？对不对？”汪欣玥眼神真挚又诚恳。

不知道为什么，章聿觉得如今的汪欣玥好像有些不同了，林湛的死对她的影响有那么大吗？

“所以我们交往下去的形式就是对相互的事情不闻不问，不干涉，这是大前提，对吗？”

“可以这样理解。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接受。”

“不接受就要分手是吗？”

“一切听你的。”

汪欣玥尽量维持着面色如常，大大方方把决定权给到章聿，就像当初章聿来问她该怎么做的时候一毛一样。

章聿微眯了一下眸子，望着汪欣玥道：“林湛真的对你有那么重要？”

“不管你信不信，我做的一切事情归根结底都是为了我自己。”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章聿觉得一切也没什么再说下去的必要了。

“汪欣玥，你还喜欢我吗？”章聿问。

汪欣玥迟疑了一秒，没正面回答，只朝他笑了笑。

“所以才想把我变成前男友的是吗？”章聿发出一个微不可闻的讥笑。

汪欣玥仍然没有给与任何应答。

“我不是顾寅劼更不是钱钰霖，不是你想甩就能随随便便甩掉的人！”

“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计划内的吧？”章聿眼眶微红，眉头紧锁，“你故意去找的钱钰霖，约在谢偲珫的新店铺。你也算到了钱钰霖想搞破坏，会把我叫去。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提分手。”

“钱钰霖不是让你和我分吗？你怎么不答应他呢？”

“是开不了这个口？还是不想做这个恶人？”

“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让你如此费尽心思啊……”

汪欣玥听他讲完，终于开口：“你会不会想太多啊？”

讲出口的时候又有点心虚，为了压住这股心虚赶紧补充，道：“其实如果我真的想分手，又有什么开不了口的呢？不是你说我惯会提分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