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时候开始，玉天鹰就一直视玉天鸢为追赶的目标。

为此她一刻都未曾松懈，不管是博览群书，还是刻苦修炼，一样都没有落下。

她尝试着去理解玉天鸢，成为玉天鸢，直至......超越玉天鸢！

因此尽管有很多刁钻的题目让她毫无头绪，但是她的确尽力作答了。

而且她总能在有一些题目的字里行间之中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即视感：

就好像她小时候偶然在哪里见过或者听说过类似的似的。

所以她还是能够做出很多题。

“玉天鸢，就让今日成为你马失前蹄的第一次吧！”

却说玉天鸢这一边，宁荣荣正在进行礼貌性的社交。

抛开玉天鸢座下第一迷妹“忠犬”这一层身份，好歹她也是七宝琉璃宗的大小姐。

那可是上三宗之一的七宝琉璃宗欸！

自然巴结她的人也会很多......

“荣荣姐，你这第一问考得如何？”

面对这样的问题，宁荣荣忍不住面带苦笑地摇了摇头：

“这次发挥不怎么好，考砸了考砸了......”

尽管话语之中是淡淡的苦涩，但她的眼神之中却有着很微妙的轻松，就很像传说中的学婊一样。

当然，她说这话的时候全凭靠她自己......

因为宁荣荣拒绝了玉天鸢的帮助。

当时在考场之上，宁荣荣一眼就分辨出这次的题目居然大量蕴含着玉天鸢式的风格。

“没有人能比我更懂天鸢姐！”

“回答这种问题还依靠天鸢姐传答案也太掉价了！”

“我今天就要向那些偷跑的小浪蹄子们明白究竟谁才适合待在天鸢姐的身边！”

......

于是头铁的宁荣荣毅然决然地选择靠自己平生所积累的硬实力来回答这张卷子上的问题。

到最后她还是自我感觉良好地觉得自己答得还不错，只不过是想低调些罢了！

所以宁荣荣十分谦虚地回答了别人对她的提问。

就在此时，卷子终于都批改好了。

刺豚斗罗直接搬出一大块显示屏幕，上面开始显现出一个个参与选妃的少女们的名字与成绩。

顺序是按照从低往高排的，因此一开始出现一堆零蛋。

得零蛋的情况分为三种：

要么也像安南将军之女那样最后交了白卷；

要么所回答的答案全错；

要么就是卷子被阴险狡诈的同龄人们给弄消失了......

但不管是哪种情况，都意味着很丢脸。

妙龄少女们大多都脸皮儿很薄，因此不少都当场“嘤嘤嘤”地掩面哭泣起来，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但是，随着零蛋们越来越多，很多人便释然了。

毕竟当大部分人都很丢脸的时候，那么这件事情本身或许就变得不再那么丢脸，反而习以为常。

那么就会有很多人觉得，这应该不是她们自己的问题，而是卷子本身的问题。

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得零蛋呢？

但是这天斗皇室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当面打这么多人的脸呢？

这搞得她们清誉受损，就算选不上太子妃，但是之后也不好嫁人了啊......

到底有谁家的大冤种会娶一个无才无德的女人过门为妻？

看着那大屏幕上一个个零蛋飘然而过，看到自己名字的少女们满面羞愧，随后展露出迷茫的情绪，但最后归于众人一般的稀松平常。

直到一盏茶功夫过后，不少习惯的人甚至还相互开起了玩笑。

“咦，你得了一个零蛋啊？”

“真巧，我也是！”

......

一时间场面上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观众席上，萨拉斯主教静静地看着她们，嘴角不禁扬起一丝讥诮。

天斗帝国就这？

要知道她们可都是未来要当母亲的人啊，由她们培养出来的下一代又能好得上哪里去？

武魂殿当兴啊！赞美伟大的教皇陛下......

“朕很心痛。”

看着这些少女们的态度，雪夜大帝难免会觉得有些惋惜。

“实际上，这份卷子朕也做过......”

雪夜大帝淡淡地说道：

“朕自认为将帝国治理得风调雨顺，有不世之才，但最多也就能做出不到四成，也未必会比她们强上多少......”

“但是朕会觉得耻辱！朕有敬畏之心！她们有吗？”

雪夜大帝甚至都想拍桌子了，但是最终他还是克制住，毕竟不能让武魂殿的特使看了笑话。

“皇帝哥哥息怒，毕竟她们大多还是毛还没长齐的丫头片子......”

雪星亲王赶紧在一旁安慰道。

“不过话说这一份卷子的确存在找茬之嫌，当时我们拿到最终成品的时候都会有那种忍不住想把它撕掉的冲动......”

“罢了罢了，接着往后看吧......”

雪夜大帝歪着头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有些心累地说道。

又过了一段时间，终于出现了得到1分的少女。

她只是一个皇城中卖豆腐小贩家的平民而已，但是成绩已经超过了诸多达官显贵，因此她不自觉地挺起了胸膛。

至此刚刚那种欢脱活跃的气氛瞬间消失不见。

有对比就会出现伤害，但很明显这是一件好事：

因为大家的羞耻心终于重新上线。

“亨姐姐，我竟然还能得4分欸！”

哈伊娜看到显示屏上终于出现自己的名字，欢呼雀跃地说道。

“而且到现在亨姐姐你的名字还没有出现，果真比我厉害！”

话音未落，亨婷芸的名字也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亨婷芸，5分！

5分比4分多一分......

哈伊娜不由得发出真诚而又欢喜的赞叹：

“亨姐姐果真比我厉害！”

从5分开始，大屏幕上滚动名字的速率就变得很慢很慢了。

一直到9分，宁荣荣上榜！

此时诸多名字已经播放完毕，按照序号数目来看她足以排进前二十名。

“我就说我靠自己的实力也能配得上天鸢姐！这成绩已经很不错了！”

宁荣荣得意地叉着腰，她甚至还想和旁人分享自己的学习经验......

“其实我就是将你们平时用来喝茶的时间挤出来多看些书罢了！”

她莫名其妙地大声感慨一句。

宁荣荣周围的少女们神色复杂地瞪着她......

难道分数高就可以得意地为所欲为吗？

对不起，在如今的第一问场景中还真可以。

就在这时，大屏幕上开始公布得分为10分的参与者。

九心海棠传人，叶泠泠，10分！

再然后是11分......

？？？

众女各自相望，她们忽然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沉默，正如如今的考场。

“我发觉你们似乎有些误会......”

身为主考官的刺豚斗罗幽幽开口道：

“从来就没有人跟你们说过这张卷子是十分得分制啊。”

它分明就是百分扣分制！

难怪有那么多的零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