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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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8月24日早上九点，明媚阳光下拉满“热烈欢迎2013级新同学”横幅的F市第三中学早已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不燥微风中校园彩旗飘飘，山石池塘，跑道球场，柳树杨树，凉亭旗台……一辆宝马5系和一辆长安马自达这时相继欲入三中，门卫见状，招手示意停车并对着两车里的驾驶者说：“不好意思，除了学校老师的车，其他车都不可以进入校园。送孩子请先在外面停好车。”马自达里的一家得知私家车不让进校。李西下车，坐前排的父母去停车。她单肩挎着双肩背包走进三中，齐耳的碎发，中性的衣着，黑色的靴子成功引起了校园门卫的注视。她来到分班表展示架前，先看见了叶子的名字，后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她跟叶子都在345班。

“达强，你去停车，我先送孩子进去，停好，你进来找我们。”李丽莎说完下车打开宝马车后备箱拿出行李箱。刘佳琪够到刘达强旁边轻快地说“爸，那你倒车慢点哦！我们先进去了。”刘达强微笑着点点头。

爸爸开车走后，刘佳琪和妈妈李丽莎一同走进三中。此时，找到班级信息的李西正走向门口去迎她爸妈。刘佳琪和妈妈与她再一次擦肩路过。刘佳琪挽着妈妈的手亲昵地交代着“妈妈和爸爸一起送我上学真好！我住校的日子，你们俩要好好的哦。”嚼着口香糖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听在耳里的李西很是不以为然。

“放心吧！你好好上学，在学校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就打电话回家。爸爸和妈妈会好好的。”说完这话的李丽莎心里不禁落寞。 李丽莎和368班班主任王强在报名处交费、托女，客套中刘达强走来跟王强握手问好，自我介绍后道别报名处带刘佳琪去宿舍，去熟悉新学校。

十点，一辆上海大众在三中门口被拦下。门卫认出开车的是学校老师张榕就放行了。 老师都在外面忙碌的高一年级老师办公室里上高二的老师张榕在给黄敏仪和高洋倒水。 “高洋想好以后学文学理了吗？”放水时她问。 “干妈，我还没想好。目前是更偏向学文。” 张榕又问“敏仪姐怎么想？”

“听他的。”

“行，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也拥有最大的能量。那我们就先把洋洋安排在一个预备文科班吧！有什么改变的话，高二文理分科还有选择。”说着三人去了报名处。

见张榕一行人走来，忙于报名事物的韩浩然明白了开会时说过的学校挖来的高洋来他们班了。他的学杂费都是学校出，生活费学校还每个月发补贴，他只要签个字就完成报名了。 完成报名后，高洋和张榕送黄敏仪来到停车处。

“麻烦你了张榕，现在，以后。”

“没有，倒是我应该谢谢你，让他来我们学校。洋洋高出我们学校录取分数线113分，这事当初我都没敢抱太大希望，想着你们肯定会选择去一中。不过，你放心，我们是不会辜负你们的信任的。”张榕笑容满面又信心百倍地说。 “你们学校是半军事化管理，学校以校规严明著称。我平时工作忙也没太多时间照顾他，让他住校可能更好，正好你们在这，可以帮忙照顾照顾。”黄敏仪柔柔地笑着对答。

“放心，干妈也是妈。”

“我就是放心你才让他来的三中。”

“我定不负众望。”张榕拱手作楫。“我说还是让洋洋住我家去吧。”

“不了，太打扰了，你和龙飞平时工作也忙，还要接送龙珠上下学。他住学校，平时你多留意留意他就行。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一旁的高洋也表态说：“干妈，我住学校就行。”

“你有什么事就找你干妈或者干爹。”黄敏仪看看手表接着说，“时间差不多了，午饭去你干妈家吃，学校有会要开，妈妈先回去了。” “好，你不要担心我，自己照顾好自己，开车慢点。”

“嗯，有事找你干妈或者给我打电话。”黄敏仪对着车窗外的高洋说。

三人道别。黄敏仪开车出校门时，一辆同样想驶入三中的北京现代也被门卫拦下。杨禹杰下车拿出行李箱和唐兰走进学校。

345班男生宿舍里唐兰接起电话。“喂？嗯，我们报好名了。在345班男生宿舍里。唔。你来帮禹杰铺床，他睡上床我上不去。纸板都是他室友的爸爸帮忙递上去的。”

“舅妈，是我小舅来了吗？”在床上铺纸板的杨禹杰问。听着叫舅妈，同寝室也正在辅床的赵博一家才百思得其解。原来这个不是他妈妈！想着她妈妈也太年轻了吧！还怀孕！ “嗯，他才停好车，今天车特别多，车位都满了。”

黎俊进345班男生宿舍帮杨禹杰铺好床后，说“我刚打电话给何泉友，他今天不在学校，我还打算今天开学来请他吃个饭，人家帮忙联系的学校嘛。”

“那你们下次再约吧！”坐在椅子上的唐兰说。

“哎！姐她们来了吗？”

“没，昨天晚上打电话，姐说可能得下午点才能来。”

杨禹杰惊讶，问“叶子也在三中？” “嗯，以后你们放假可以一起约着回来。也不知道她在哪班。”

“那我们等不了她们来了，等会我们要回学校去开会去。”黎俊说着把目光转向杨禹杰，杨禹杰点头表示收到。

下午一点，叶子爸妈关好早点铺店门，驾着他们家的五棱宏光载着叶子驶向三中。望着车窗外的叶子没有设想关于她的高中生活，想的是昨晚她在日记本上写到的内容。“我叫叶子，生于1997年5月19日，相貌平平，学习成绩也很一般，但我戴眼镜，还是有镜片有度数那种。喜欢种植多肉。特长？特长……en—头发特长。爱笑算不算呢？明天我就正式成为一名高中生了。初中就很惭愧啦！都没好好学习，以超出三中录取分数线3分的成绩险入三中。虽说三中也就一普通高中吧，但我总算也是考上高中了！关于中考的险胜，我明白的常在刀尖上舔血早晚会伤了舌头。父母平均学历在小学五年级，尝过没学历苦累滋味的他们，希望我多读书。我也觉得读书不是人生一场无意义地修炼，可以开阔我的思维，眼界，锻炼我的意志，提高获得幸福的能力，还能实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想。所以我决定高中决不可像初中那般得过且过，混吃等死……”三中门口，叶子爸很快停好车一家来到新生报名处。学校报名工作从早上八点半进行到现在，除了每班班主以及一个学生助理还在坚守外，就有三三两两来往的学生及家长。

叶子带着爸妈来到报名处最前边的分班表展示架前，找自己的名字。找了会儿“叶子”映入眼帘，她对着名字确认了信息。一家人走过341、342 、344，来到345班报名处。

一个二十六七岁，身着粉色衬衫，高高瘦瘦，五官立体的男老师若有似无的笑着。说“来了！”。叶子嗯着，爸妈回以微笑。

“叫什么名字？出示你的录取通知书。”男老师边问边翻花名册。

“叶子。”叶子拿出录取通知书递过去答。  老师找到花名册上的叶子用笔打了个勾。“先交费吧！学费、住宿费、军训费、床单被罩费等。住宿交1200、走读交800。走读需要家长到教务处签字。”

“住校。”唐梅说着从包里掏出钱，数了1200递给老师，老师递给旁边的助理点了点，验了验后示意叶子在报名费上签上名字，在点名册上也签字。签字之余男子看了看叶子中考成绩。亲昵地说“姑娘，外语成绩和数学成绩不行啊！其他成绩也一般。这以后可得好好努力啊！”仿佛叫的真是他姑娘。

叶子笑笑，闪躲着对视说“好。”

老师给她们导航了一番，告知领被子处、教室、宿舍路线。“我们学校女孩每天的平均消费是15块，一周上五天课，饭卡充100块尽够了。现在要干什么可以去，晚上七点回来上晚自习。”这些内容韩浩然今天已经说好几十遍了，朗朗上口，说完他看向叶子。

叶子一家拿着领取的行李来到211宿舍。六人间的宿舍里此时只有一张空着的上床。里面仅在着的一个女生，是叶子的初中同学李西。初中时她俩只是点头之交，此时都像他乡遇故知一样激动。

爸妈帮叶子把床铺好，她让爸妈先回家，剩下的事她和同学能搞定。妈对叶子能在寝室遇见一个初中同学很是庆幸，只是对女儿睡上床不太满意，怕危险。再三交待叶子上下床不要慌张、周末直接回家、手机记得交给老师、吃饭要吃饱、钱不能乱花也不能硬省、跟同学好好相处，不要和同学吵架、好好读书，不是来比吃比穿的，是来读书的……交待了三十分钟才进行最后一个程序，拿出钱递150给叶子问够了吗？叶子点着头，妈看看她手里的钱再看看自己手里还有20块的零钱又递给了她。

“够了！不要了。”

“你拿着，该花就花，剩下的你装着回家。”  她拿着钱送爸妈出了校门。

回宿舍和李西约定睡个午觉，五点去吃饭买些生活用品然后去教室。

叶子和李西六点四十到教室时，同学们已经差不多都坐好了。她俩四处看了看，就依稀剩两三个位置了。她们看看彼此，李西走到中间空桌，叶子向最后一桌走去。

叶子看了看同桌的男生正在专心地看手机也就没打招呼。她拿出小甘单词本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主要还是在看手机。

钟表上的时针分钟同时指向7时，报名处出现的男老师似笑非笑着走来，踩着点进教室的杨禹杰赶在浩然前一步冲进了教室。

老师站上讲台来了段开场白“我是你们高一的班主任，我姓韩名浩然，上咱们班数学。都知道咱们高二呢，会进行文理分科，到时候咱们班会是文科班，选择文科的呢。咱们的缘份落地生根、选择理科的呢。老师笑着送你们换乘理科列车，祝你们前途似锦。现在跟你们说这个是希望你们在这一年学习中、生活中叩问、审视自己，做出自己无怨无悔的选择。这个事呢，咱们就先讨论到这儿，以后咱们一起学习，共同进步，合作愉快！”

学生认识了班主任，浩然组织学生自我介绍。叶子知道了同桌叫高洋来自F市最一流的初中。

浩然抑扬顿挫地鼓励着下面学生竞选班委。叶子看着纷纷竞选的同学，内心没有想法。经过一轮轮角逐、投票，学***黄清、生活委员李娜、音乐委员龙可、体育委员杨禹杰、团委楚旋、班长顾霆烨。浩然递给一组一桌同学一张时间表让她们轮流看看。传到高洋那看了一眼就递给了叶子。叶子看得瞠目结舌，六点半晨跑？！七点早读？！早上……早上上到十一点半，下午得上到五点四十，emm……晚上还有三节晚自习。绝望了片刻。她拿出纸、笔、尺子，欲抄个精简版的时间表贴在课桌中间。看着她手忙脚乱，奋笔疾书的样子。“别抄，我明天打印一份来。”高洋小声说。“唔？……哦！”叶子放下了手中的笔。

“我们的课表目前还没排出来，咱们明天开始军训。军训期间早自习和晚自习照常在教室上，你们各科任课老师会陆续来跟大家见面。科任老师来呢，具体安排听课任老师的。科任老师不来的时候——就是我来，你们军训的教官也是我。

今天大家才来也累了，我们就早点放学，大家把手机关机交到班长手里的袋子里。”班长拿着班主任给他的袋子，缓慢的绕课桌走了一圈后手里提了半袋手机。

“好了！大家回去早点休息。等会儿我会来看你们的。”

学生纷纷起身之际，浩然望向门口趁机提醒同学们军训记得穿军训服，根据学校作息时间作息。待同学们走得差不多时，班主任和班长找了个显眼的地方贴上时间表，俩人方才熄灯关门离开教室。

路上。老师问“你家离学校远吗？” “不是很远，公交八个站。你家呢？老师。” “我家是H市的，我毕业这两年都没干过班主任，今年第一年干班主任。所以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你们要担待啊！”

“老师前两年都在——谈恋吧！？”

“嚯嚯……前两年我是一直在学习怎么当班主任好吗。不过我和对象后年可能就结婚了。” “老师，你对象。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吗？” “不是。”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她是干什么的呢？她……”

“学好你的习，其他的不要瞎打听。 说到这个谈恋爱！这是你们这个年龄特别着迷的事。这事咱们以后肯定得开个主题班会讨论讨论的。希望你们克制克制，尽量就别在高中时代喜欢谁、爱谁了…… ”说着到了办公室门口，韩浩然进办公室，顾霆烨回寝室。 晚间，宿舍八人全部归位。刚开始都挺安静的，没一会儿话夹子就都打开了，你一言我一语的根本停不下来。今晚她们有太多想要说的，也有太多想要问的。她们好相处，叶子觉得自己好幸运，谢天谢地她没遇上奇葩室友，不然岁月更难熬了！

浩然踏着睡觉铃走进女生宿舍交待、提醒了几句就轻轻转到男生宿舍了。

翌日，六点，铃声如约而至。2013级新生分秒必睡，翻来覆去，不知所措，手忙脚乱。 六点半，同学们三三两两、陆陆续续地跑到操场。第一个同学到达目的地时，浩然已在那儿了。五分多钟，他才把345班同学等齐。 “今天是第一天，来晚的同学可以原谅，但是要引以为戒，即时调整好你们的时间安排和你们的状态。

“好，今天就跑两圈吧！”浩然看了看其他班的队伍，确定跑向。“女生在前。向左转，齐步跑。”韩老师也一直跟在学生的队伍后面跑，两圈下来，其他班同学散去，他把她们带到一个一米左右高台阶处，让她们压腿，插腰屁股扭扭，脖子扭扭，左三圈，右三圈了一番才带回教室早读。

或许是想重新开始，或许是“表演”给浩然看，亦或许是同学们是真的热爱学习，早读都读得很认真，很卖力。

早点过后，操场集合，武装军训。吹着口哨的浩然指挥着正步、齐步、踏步。早上太阳还温柔，下午烈日炎炎，隔着帽子，头皮也被烤得生疼。队伍无不眼迷离，头耷脑，一脸无奈。虽然浩然没少让她们休息，一天下来，也是疲惫不堪，手臂、脖子额头该破的皮都破了，又黑了一个度。

晚上教师里来了个新老师，他中年精瘦，头发稀疏，戴着黑框眼镜。

“我是你们的语文老师，我姓赵，叫赵元杰。今年三十九岁”说着潇洒的把自己的名字落在黑板上。人一看黑板上的字就知道赵老师练过，不过老师看上去与实际年龄有些偏差。可能得比这个数字大点。

赵老师说完，写完。讲台下，一片掌声响起来。

还没发到课本，军训也耗体力。赵老师没讲课，他给他们讲了他的励志故事。

第二节课，浩然叫了几个男生去办公室里抱书。这才开学第一天课本就来了？！叶子疑惑，不开心。这是一套怎样的印刷、发放系统啊？这么快课本就到位了？！她想她小学一二年级那会儿，那课本什么的那都一个星期才到呢！课本来了，她知道是不可能能把它送回去的了，唯有拿着学习了。

一摞摞崭新的课本被放在第一排课桌上，由几个班委每人一本的发。理书不经意间，叶子看到高洋手臂被晒破了，他似乎也知道了她在看什么。

“明天，我把我的防晒霜带过来，你涂点呗。”

“涂了有用？”

“有用啊！你看我下午也没穿外套，涂了基本上就没被晒破。”她放下手中写名字的笔伸手展示给他看。

“每（美）人一本，像你这种是不发呢？还是应该多发几本？”不知什么时候发书到这儿的杨禹杰突然说。

叶子低着头说。“你爱发不发吧。” 他放下一本书笑着向前发书去了。

“你们以前就认识吗？”高洋问。

“认识……吧！” 她点点头继续去课本上写名字了。

早读课上，浩然不知去哪儿了？她们不知道也不敢问。高洋拿出他打印好的时间表来平贴在课桌上，叶子帮他贴好后，想起了防晒霜。她翻出防晒霜挤在他手上，让他在左右手臂上抹匀，抹完手臂她想让他抹点在脸上，可是他拒绝。她挤了点在手上抹在他鼻子上，又挤了点放在他额头上。看着他一脸嫌弃的样子，她心虚地翻出纸巾拿给他。他说挤都挤上了，就抹了吧！他边揉抹边问“抹匀了吗？很容易看出来是抹过什么的吗？”

“这没有美白效果，看不出来的。只是你鼻子那块还有一点没抹好。”

“这吗？――这吗？――这吗？”她一直摇头，只得伸手去帮他抹匀。这时杨禹杰突然在她耳边“哈”了一下，吓了她一跳，他自逍遥地去墙角垃圾桶扔垃圾。待他走回来时，叶子说他“你神经病啊！不知道在上课吗？”

“那你们又在干什么？请尊重一下课堂。”说完就走，叶子也无言以对，继续着早读。 第二天的军训，难度比第一天高，激情比第一天低，还是一如既往的烈日炎炎，日子是越发的艰难了。

第三天——第三天，下雨了！早上起来就开始下的那种，早上三节课，分别来了魏、楚、秦三位老师。魏老师，女，温柔贤淑，教英语。楚老师，女，性情和魏老师一个系列，上政治。秦老师，男，性情略显凶悍，实际人也不很好，像个高傲的孔雀，教历史。她们给她们讲了一些她们学习时、生活中的一些趣事，分享了她们的学习方法。她们就此认识了。 下午三节课，来了燕、齐两位都戴眼镜的女老师，前者教地理，后者上物理。物理老师像其他老师一样与她们认识。地理老师只简单介绍了一下名字，所教学科，就让她们自己拿出地理课本看看，了解了解。叶子心想第一次见面就让学习的老师，目测不是很好对付。最后一节课没老师来，浩然笑容满面地来了。他想教给她们一首军歌，军训嘛！说是必不可少的。 他迅速在黑板上写出“军中绿花”，抄上歌词。他唱一句，她们跟一句。他唱得挺好，她们来回学也还是有同学不上道，以叶子为代表，会唱的也带不动她们。这歌她听过，她还以为她会唱呢。这是怎么了？实际唱出来的效果跟她想象的很不一样。

“我学了几遍，又教了几遍。嗓子有点不行了，哪个会唱的同学起来带带。” 浩然才说完只见杨禹杰高高举起手，她们都以为他要带，结果他告诉老师，叶子会唱这歌，请她唱一遍听听。老师听到叶子这个名字时，有疑惑。貌似关于她，他从不认识。尽管如此，还是没有耽误他点将请叶子唱，她只好硬着头皮应战，跑调到没底线的唱了一遍。暗骂杨禹杰这个坑人玩意儿，她会唱他二大爹哦！自此，很多同学也才记住了叶子的名字。

放学路上，叶子拉着李西追上前边的杨禹杰，说“大哥，麻烦以后不要老Q到我好吗？” “你是我姐，不要乱叫。在家你不是爱唱得很嘛！？”

“那你不也说我，说我说的歌词比唱的好听嘛！”

旁边李西试探地问“你们——认识？” 他朝她笑笑就去追前边男同学去了。

叶子翻着白眼说“他是我小姨的老公的姐姐的儿子，小我三天，我妈让他叫我姐。他爸妈在上海工作，从小住外婆家，现在住他舅舅家，也就是我小姨家。初三寒假第一次在我小姨的婚礼上见面，我们就“相杀”至今。” “哦—你们是亲戚啊……”俩人边走边继续聊。今天是“军训汇操表演暨新生欢迎会”的日子，虽然评委只是学校老师，观众只是高二、高三的部分学生，她们还是怪紧张的。随着浩然的指令她们进场“向左转―稍息。”“齐步―走。”“蹲―起，蹲―起。”“跨立―收，跨立―收。”待所有班级表演完，宣读的获奖班级里并没有她们。新生欢迎会的流程是校长致词，年级组长寄语，新生代表发言。三中校长吴宝山致词，年级组长高亚飞寄语时下面人群时而抬头看看台上，时而低头看看脚下，时而扣扣手时而挠挠头。新生代表高洋走上台。阳光下这个意气风发、清清爽爽、高高瘦瘦的翩翩少年，引起了台下一阵阵骚动，俘获了一串串少女心。这些少女中就有刘佳琪，一个周来高洋这个名字她早有耳闻，今日一见他果然同传说中的那般与日月同辉。

晚自习，浩然对着一张张稚嫩沮丧的脸语重心长地说：“我们虽然没得奖，但是我们虽败犹荣。你们已经很棒了！真的！我们班的人都坚持参加完军训了，没有人中途退宿，这我很欣慰。汇操我们也已经尽力了，那就行了，这点事在我们的人生路途中根本不算什么。咱们班虽然男孩少，但我们也要顶天立地，咱们的女孩也要能撑起半边天，难道我们这点事都扛不过去吗？！早操这事也比第一天好太多了，很多同学都能按时出操。但是还有部分同学态度还得再摆摆才行。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也不讲课了，你们自己看看吧！下周回来，我们课表排出来后严格按照课表正式上课。”他一声令下，只听一阵翻箱倒柜声。他在教室双手环抱，踱步。 “你们有几个老师来过了？”同学们应声抬头。前面的同学给韩老师数着，后面的同学自顾自的数着。 “语文、数学、英语、地理、政治、历史、物理。”“语数外政史地理。”…… “哦！那剩下的老师就有事或者有高年级的课，不要担心。上课时间安排出来，她们会来的。 这个周呢，同学们也辛苦了，我们也不布置作业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再自觉自主的看看书。门窗关好，水电关了，拿着你们的手机就可以回家了。路上不要逗留，回到家都给我发条短信。”叶子收书时想了想觉得英语课本得带回去记记，数学课本也得带回去看看，语文课本都得带回去背背。一来二去的收了一大袋子书，费劲扒啦地往家里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