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段余冷看起来就不是个好东西。

但没想过他胆子这么大。

不同协会的职业选手都敢下手，这要是查出来，他背后整个协会都要担事的。

难怪当时第一眼就觉得这人和明复之都有某种异常，显然是接触过怨气产生了一点微妙的关联。

如此看来谈鹤鸣出事就算不是眼前这人，那必然也和段余冷脱不了关系。

而段余冷怎么会有手段，让一个普通人弄到这样的卡牌？

问姜召唤出了星无，还没等星无打量眼前的场景，问姜抬了抬下巴，病床上的人已经开始露出口水一副傻笑的样子，星无还没嫌弃的皱眉，就听问姜道：“把他身体内那张没用的卡牌弄出来。”

星无略有点无语：“你明明自己动手就可以办到。”

一张普通卡牌而已，问姜反正都下手了，强行剥离又不是难事。

“那是系统改装过的道具，我怎么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之前从谈鹤鸣和花灼体内剥离出来的都是使用过的怨气，这次我要看看没使用过的长什么样，你不是说你可以，现在就是你表现的时候了。”

星无倒不是不愿意，但他很嫌弃眼前这个已经完全失去神智，只会嘿嘿傻笑流口水的‘杀手’，伸出手，大约三秒钟，一张浑身泛着黑色怨气的卡牌就出现在了他的手心里。

星无递过来，一边说道：“这卡牌对你没用，对系统也只是个回收品，已经失去系统制造的意义了，沾染了这个世界本身存在的东西。”

说着说着，他眸间浮现出一丝异样的光辉：“倒是个天才，猜猜是那个系统干的，还是那个女人干的？”

问姜想到那个天命系统，眼眸泛冷：“如果是系统自己干的，那就说明世界之心失去了对这个系统的掌控力，换句话说就是有系统背叛了世界之心，世界之心这都处理不了。”

星无叹口气：“你都说了，既然是背叛了，肯定不会让世界之心知道的。”

问姜没说话，她在心里面对世界之心的打分数又下降了一个度。

连放出去的系统都能背叛，说明世界之心内部肯定出了很大的问题，这个问题与欲望之神有关。

而这个世界对欲望之神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神。

到底是否真的存在。

问姜抿抿唇，在星无面前，她没有问出更多的疑问。

那张卡牌还是到了问姜的手中，除了系统的警告：【改装道具，是否回收？】

问姜记得上一次系统就回收过卡牌说要检测，只需要两天时间。

这都多少个两天时间了，还没检测出来？

她随手将卡牌扔给了星无：“你不是需要怨气？这东西吞了吧。”

之前来自地狱的舞蹈家星无都很感兴趣。

说到这张卡牌，问姜一顿：“对了。”

她差点真的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有张邪门的卡牌。

她立刻将那张舞蹈家召唤了出来，金发的芭蕾女郎，第一时间想要展开自己凶恶的脸庞，却在看见星无之后，眼底出现人性化的恐惧。

星无看到舞蹈家，果不其然还是很感兴趣：“你愿意将她给我了？”

问姜点头：“回到家后你一直昏迷，我也没想起来。”

当时血帝将这张卡牌给她就怀什么好意，她现在是S级，身体里面还有神农，就这么一张怨气卡牌对她起不了作用，还不如让星无吞了。

问姜一松口，星无也没有客气。

他看着舞蹈家眼底的惊恐，纯黑的眸光开始闪烁着妖冶的光，那声音就像引人堕落的海妖，逐渐的迷幻起来：“安息吧……”他伸出手，芭蕾女郎泛出一声尖锐的，惊恐的尖叫。

可惜，无法抵挡。

渐渐地化作一阵光芒，被星无完全吞噬吸收。

还好他也不是真的像人那样进食，只是将舞蹈家化作一阵气体吸收了。

他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在回味这样的美味。

这时问姜终于听到了来自系统的动静。

【叮：对不知名改装卡牌的分析结果】

【原道具灵禁，价格一亿积分，由灵禁道具碎片与人类物种怨气结合而来，已经产生异变，请宿主小心对待。】

“……”

这声音不是零蛋特有的，冰冷的像是世界之心在提醒问姜。

说明这玩意儿早就知道自己手底下有系统叛变了搞出了这东西，它也没办法。

这怎么和零蛋一样的废物？

反倒是零蛋格外惊讶：【灵禁？不大可能啊，这个是我们系统的终极道具之一，虽然我不知道有什么作用，但是一亿积分，基本是正常宿主完全不可能获取到的积分，这玩意儿怎么可能被兑换出来啊？碎片也不可能啊。】

确实，一亿积分。

就按照问姜如今赚积分的碎片，她都像是开了挂一样，也就几万积分来回使用，想要赚到一亿积分，不知道要在这个世界奋斗多少年。

虞简更不可能搞的出来这些积分。

问姜皱了皱眉：“所以我真正的对手还是那个天命系统？”

一个系统，到底能干出什么天杀的事情。

【这可说不准】，零蛋听到对方都能搞出一亿积分的道具，明显又怂了：【最近虞简都挺安静的，我没从国际上面看到塞伦城她回去的消息。】

虞简是天女的信息基本是确定了，塞伦城最近一直被国际协会的人光顾，而天命系统始终在她身上。

问姜轻吐一口气，“算了，当务之急还是找段余冷那狗东西算账。”

他给谈鹤鸣找麻烦，问姜不知道也没那么多闲心管。

现在犯到自己手上，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零蛋如今也清楚基本规则：【你刚才看到是段余冷干的？可是咱们没证据，怎么找他的麻烦？】

这只是问姜搜魂术搜出来的，别人又看不见。

问姜垂眸道：“当然不是直接找他，你不好奇他从什么渠道得到的这卡牌。”

要是渠道有问题，那这件事就更离谱了。

因为段余冷家有政治背景，他几个叔叔伯伯在帝城都有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