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江白的回答，魏俊杰脸色古怪。

和假鞋过不去了是吧...

所长则要平静的多，他知道江白真正想表达的意思。

净土也好，黑暗净土也罢，江白只可能有一个，因为江白一些序列能力是有唯一性的。

唯一性意味着，即使江白有一个黑化版本，对方也没有这些序列能力。

也就是说，黑化后的净土，想要获得黑化版的江白，只能逼着眼下的江白黑化，没有第二个选项。

黑化的方法...

江白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我的死亡，在变鬼之后，会发生意料之外的变化？”

从这次苏醒以后，江白所有行事逻辑，都建立在一个前提之下——活下去。

死亡，是江白极力避免的事。

但是...为什么死亡之后自己会黑化？

这一点，江白想不明白。

所长分析道，“想要搞清楚这点，就需要先搞清楚，第四次神秘潮汐所谓的‘鬼’，到底是什么东西。”

“啊？”

所长的思路，江白一时间跟不上，对于鬼的研究，又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专注于研究鬼的人，在此之前，江白只认识一个，“我见过单双，她认为鬼是一种进化方向，我觉得她疯了。”

“单双的想法没有错，但也不对。”

所长显然有不同观点，“所谓的【鬼】也许是一种进化方向，但不是必须的进化方向，第四次神秘潮汐里发生了太多事，很多研究资料被破坏，有人试图不让我们理解那个时代。”

“这背后隐藏的秘密，绝不是进化这么简单。”

对于单双的研究成果，所长锐评道，

“如果只是死后变鬼就可以称之为进化，那么进化未免有些太廉价了。”

江白感觉更乱了。

既然变鬼不是进化，那么鬼又是怎么来的？

“不一定是第四次神秘潮汐到来，才有的鬼物存在。”

所长解释道，“当活物接触到炁这种神秘物质，本身就在发生变化，即使在躯体被毁灭的情况下，意识也能以特殊形态保留。

按照以往的认知，会称之为鬼，实际上，鬼的存在不一定是第四次神秘潮汐的产物，我甚至怀疑，在第四次神秘潮汐之前，就有鬼物诞生了。”

按照所长的说法，只要修炼了炁的活物，灵魂有了分量，就有一定概率死后变鬼。

甚至可能不需要修炼，只需要接触炁，在特殊情况下，也会诞生鬼。

站在所长的立场，将第四次神秘潮汐定义为【鬼】系这件事，他本身就没有完全认可。

当初在秦汉关，告诉江白鬼神之事时，所长的态度也很明确。

这是现在公认的信息，但公认不代表正确。

只不过，所长提不出更正确的说法，因此，他没有和江白延展讨论这类事。

江白反问道，“按照这个理论，你有做过实验，让活物在只接触炁、不修炼的情况下，诞生鬼物吗？”

如果这种实验能够成功，所长的理论就有可能是对的，第四次神秘潮汐之前，可能就有鬼物了！

“我们不具备做这个实验的条件。”

所长无奈说道，“神秘潮汐的影响范围越来越广，影响也越来越大，世界上所有的生物，从诞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接触到炁，甚至被动踏上了修炼这条路，已经不存在符合条件的试验品了。”

如果所长在第四次神秘潮汐，他也许还能通过实验验证自己的想法。

如今，他面对的所有样本都被污染了，根本无法靠理论推演出过去的情况。

但是，这不代表所长的理论一无是处，

“我之前曾经研究过一种序列能力，名为鬼回魂，秦汉关的张太平，地藏之中的白眉，都是这项序列能力的拥有者...”

“这项能力的效果也很简单，被杀死之后，会以一个随机的年龄复活，看似一个鬼系的序列能力，却能变成活人的躯体，在鬼系序列能力里，这项序列能力的研究价值很高...”

鬼回魂，江白自然不会陌生。

可所长提出了一个江白从未考虑过的问题，

“江白，为什么鬼回魂，回魂之后不是鬼，而是活人？”

啊？

这个问题，江白还真没想过！

他倒是想过，能否借用鬼回魂这项序列能力，让自己无限重生。

只不过，这项序列能力的随机性太强了，江白不知道自己会回归到那个年龄...

等等！

江白脑海之中，闪过一个想法。

“所长曾经告诉我，他很确定，我是1218岁...而这个年龄，和我的真实年龄，是对不上的！”

这个时间差，一直困扰着江白，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有这个时间差。

如果...这个时间差的原因，是【鬼回魂】呢？

如果，自己失忆的原因，不是神秘潮汐退潮造成的，而是【鬼回魂】造成的呢？

如果，自己曾经真的死过，但靠着【鬼回魂】复活呢？

所长当初就和江白提过年龄的事，如今又专门提起鬼回魂，以江白谨慎的性格，一定会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事实上，江白现在才回过神来，已经算是反应慢了。

在秦汉关遇到张太平的那一刻，他就应该想到这个答案！

张太平...出现在秦汉关，也不是偶然，江白的下一站，也许就该去找张太平。

只不过，所长眼下想和江白聊得，显然不是这件事，而是另外一件事，

“江白，如果我说，第四次神秘潮汐，真正的系别不是【鬼】，你怎么看？”

不是鬼？

江白愣了一下，他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此刻哪怕所长提起，江白下意识觉得不太可能，脱口问道，

“不是鬼，那是什么？”

天、地、人，前三次神秘潮汐代表的三个系别，暂时看来是没有争议的。

可对于第四次神秘潮汐，所长有自己不同的见解。

他有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第四次神秘潮汐的资料被销毁，一些真相被刻意掩埋，一千年的时间足够做很多事，而那些古人绝对不会放弃研究神秘潮汐！

在这种前提下，那些人选择了销毁资料，就一定有他们想要掩埋的东西。

找到这些东西，也许，就能找到这场战争致胜的方法！

“第四次神秘潮汐，也许不是鬼。”

所长一字一句说出自己的观点，

“而是...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