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辉来到四年级八班的窗口处，从前面一个位开始往后找，找到中间第三排的时候，发现了程程。

王家辉盯着儿子看了会，他走到门口。

学生们正在上自习低头学习，在讲台上的班主任张老师看到王家辉走了出去：“你找谁？”

王家辉马上换上了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老师，我是王程程的爸爸，他爷爷死了，我是来带他回去奔丧的 能不能给他请几天假？”

王家辉说完这话抹了把眼睛，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钟老师看到王家辉的样子不像是装的，接着把王程程从班里喊了出来。

“王程程，你出来下！”

王程程听到老师喊他的名字，忙放下手里的笔走了出来。

看到王家辉的那一刻，他禁不住王老师身边躲，看到他那伤心欲绝的样子后忍不住问道：“你……你怎么？”

“程程，以前是爸爸错了，我已经和梁如玉不再来往了，爸爸这次来找你，是因为你爷爷他出事了。”

王程程心里一惊，比起奶奶来，爷爷是对他还比较好的，想到小时候他骑在爷爷身上玩大马的情景，又忍不住问道：“我爷爷怎么了？”

“你爷爷就是因为我把你和小菲弄丢了，想不开自杀了。”

王程程看着王家辉，他现在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了，过去他做了那么多错事，甚至都想把他和妈妈杀了。

看着程程一直不敢走到他身边，王家辉眼圈红了，拿出手机说：“程程，你不信是吧？这是爷爷让我给你的。”

王家辉把手机打开，里面是他父亲坐在沙发上老泪纵横的样子：“程程，爷爷对不起你，那天不该把你关起来，你生病了还不给你东西吃，爷爷知道错了，过去你爸爸和梁如玉的事，是爷爷不知道真情，爷爷现在只想你回来，是不是爷爷死了你就能回来了？”

视频看到这里，王程程抬头看了王家辉一眼，视频不像是假的，确实是真的。

里面的爷爷还在哭。

“程程，你不要怪你爸爸，原来都是梁如玉那个女人逼迫他的，反正，说什么也晚了，我只有以死谢罪，希望程程孙儿看到这视频的时候，能回来一趟，送爷爷最后一程。”

“爷爷！”

程程的眼泪滴在手机屏幕上，王家辉看到这情景上前抱住他并替他擦掉脸上的泪：“程程，都是爸爸的错，你现在跟我走，我们去接小菲回家。”

程程抬头看着王家辉：“回去之前，我要给妈妈打个电话。”

听到王程程这话，王家辉忙说：“行！你自己给你妈打吧。”

老师看到这父子情深的一面，也感动了。

王程程家里出事了，她决定支持他回家，这个时候正是教育孩子讲孝道的时候。

“王程程，你姨妈，舅舅叮嘱我了，出校门就要告诉他们，我现在给你舅舅打电话，一会儿你跟着你爸爸回家。”

王家辉看到老师去班里拿手机，忙阻止：“老师，不用了，我是王程程爸爸，我的身份你可以验证，刚才程程也说了，给他妈妈打个电话就行了。”

老师想想也对，王程程的爸妈才是孩子的监护人，低头看了他一眼：“给你妈打个电话，征求下她的意见。”

王程程才来这个班三天，他家的情况老师一点也不清楚，只知道他是转学来的。

张老师听信了王家辉的话，等着王程程拨打他妈妈的号码。

王家辉把手机里的通讯记录找出来，上面写着名字“向兰”两个字的号码给了程程。

“你看这是你妈妈的号码，你快点打吧。”

王程程低头看着王家辉手机里的电话号码：……。

正在他继续往下看时候，王家辉催促他：“是不是你妈的号码，赶紧打吧。”

王程程看了号码的最后四位数，是她妈妈的手机号，他拿起来点开了拨打。

手机响了会儿，终于接听了，里面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程程！是你吗？”

王程程听到刘向兰的声音，马上说：“妈，我爷爷死了，我爸爸来接我，让我回家送爷爷最后一程。”

里面的声音更微弱了：“你去吧，毕竟你是爷爷的孙子，妈妈不拦着你。”

“妈！我爷爷出殡后，我马上回来！”

刘向兰一直很孝顺，程程了解她。，我不想耽误很多课程。”

“好！还有，让你妹妹小菲也和你一起回去，舅舅也和你们去，你舅舅在机场等你们，那边的事情完了后，舅舅会带你们回来。”

“我知道了，妈！”

王程程把手机还给了王家辉，抬头看着老师：“老师，我请几天假，等我爷爷出殡后，我就马上回来。”

“好！你回班里写请假条吧，老师给你批。”

王程程跑着进了班里，出来的时候身上背着书包说：“老师，我写好了。”

老师低头看着请假条上写的很仔细：“老师，因为我爷爷去世了，我要回家奔丧，送爷爷最后一程，特请假三天。”

老师在假条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让王程程拿着去校门口交到保安手里。

看着王程程的身影走向大门口，老师回到了教室上课。

大门口看到王程程的请假条，抬头看了王家辉一眼：“节哀顺变！”

“谢谢！”

王家辉一脸的悲伤，和保安点头告别，带着王程程进了一辆出租车里。

“程程，小菲在哪个幼儿园？”

把儿子程程骗出来，王小菲就更容易带走了。

“妹妹在机关幼儿园，她学校很严，中午不让回家吃饭，也不让家长进校门，爸爸！去的时候，你好好和他们说说。”

王家辉一只手搂住王程程的肩膀：“等会儿你进去喊妹妹出来，我在大门口等你们。”

这话后，王家辉一脸的歉意：“程程，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你如果要让我和你妈妈离婚，我就签字。”

王程程虽然年龄小，但他知道妈妈不会原谅爸爸了：“爸爸，如果我妈妈要你签字，你就签了吧，你们俩在一起只能是两个人都痛苦。”

王程程想说的是妈妈痛苦，可是怕王家辉不签字，就说了“两个人都痛苦”。

“程程，我听你的，是我对不起你妈妈，我想好了，等我和你妈离婚了，我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