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司行为？”贾鸿渐参加完庆典回来之后得知了这个消悬，他想了想笑了起来，“本来我还以为这种事情最多就是经销公司会有一两个内鬼来搞一下事情，还没想到居然是公司行为。..这巨人公司啊……还真够可以的！”

是的，凭借着重生而来的记忆，贾鸿渐是知道在历史上那个三株公司的三株口服液在历史上是曾经有过“喝死人”这样的谣言的，至于这样的谣言是不是竞争对手发布的，他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是的确是有三株公司外聘的营销人员凭借着职务之便做假货！毕竟那三株公司本身就有点行不直端不正，他们送医疗下乡那都是千方百计忽悠消费者来买他们的产品，有这样的指导方针，下面出现了更极端的为了给自己赚钱而坑公司的事情也是可以想象得到的。所以到了后来什么三株喝了没效果，或者是喝了反而病更重的一些流言出现在市面上倒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本来贾鸿渐只是出于这种历史经验才怀疑会不会出现什么经销商公司内部的一两个内鬼捣乱，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巨人公司的分公司里面居然会出现这么有组织有规模的造假！不过在稍微回忆了一下巨人公司目前的状况之后，贾鸿渐倒是大概能够摸清楚这种造假的动机了！

原来，因为史玉竹的那个逞强的一点贷款不要只凭借着楼花、期房的名号提前从消费者那里筹集钱的做法并不足以提供巨人大厦的全部建造资金，甚至可以说只是提供了十之一二罢了。那剩下的资金怎么办？自大自负的史玉竹自然不可能会低头再找银行的，他的做法自然就是从各个分公司以及从公司的其他业务里面抽血！在历史上这么抽血的结果那就是他们本身的脑黄金项目等等的所有利润都被抽走，弄到最后资金链破裂，受困于万元人民币的缺口却到处找不到钱，最终使得整个如同金字塔一样的巨人公司砰然倒塌！

在历史上巨人公司并没有代理其他公司产品的销售，但是在这个时空不同。在这个时空里面，巨人公司代理了华夏高科的产品，那么在各个分公司的各个业务的血液都被抽走了以后·面对着缺少运营资金或者说缺少小金库的那些山高皇帝远的分公司做出来一些奇怪的事情也不足为奇了！这蜀川的分公司那搞不好就是准备在自己被抽血了之后还能有一定的资金和小金库，才选中了华夏高科的生命一号——毕竟选择他们公司自己的脑黄金产品的话，非常容易被查到，但是做生命一号相对来说就不是那么容易被总公司查到。..

“头儿·接下来怎么办？我们是报案还是？”汪海此时不知道怎么也学着老朱等人的叫法，叫着贾鸿渐头儿了，他非常关心的问道。

“恩······”贾鸿渐沉吟着思考了起来，如果说直接报案的话，爽快是爽快了，但是好像不够有趣？是的，贾鸿渐现在已经是什么地位的人了？他做事情能出气那是肯定的·但是怎么做才能比较好的出气那才是他需要考虑的事情。

这么被人做了假货，自己费心去查，查完了再去报案，然后看着警察叔叔抓人，法院判罚钱什么的，虽然渠道很正统，但是怎么觉得好像有点不够有趣呢？想着想着，贾鸿渐开始考虑着要不要换个做法……

“这样吧·你们把证据都打包，发给株海的史玉竹。”贾鸿渐此时突然这样说道。一听到他这么说，当时汪海就楞了·他印象里面打假先锋贾鸿渐那不是从来都是义正言辞的在公众的目光下驳斥小人的么，怎么这次好像准备私了了？这不符合贾鸿渐的形象的吧？如果每次都这么搞的话，那他汪海还干嘛加入华夏高科？

就在这个时候，好像贾鸿渐也发现了汪海的小情绪，他笑着解释道，“人家家的孩子捣乱了，把孩子领到人家家长面前，你说会有什么后果？如果那家长还是在外面有头有脸的人呢？我猜肯定家长给孩子的处罚会比孩子应有的处罚重很多……”

贾鸿渐的这么一点拨，汪海顿时顺着思路想了下去——史玉竹是谁啊，史玉竹是前几年排在比尔盖茨身后的中国青年创业偶像啊！他可是曾经中国改革开放神话的代表人物之一！一年变成百万富翁′两年变成千万富翁，三年成为亿万富翁，他本人的经历那简直就是改革开放历史中最辉煌最具有代表性的个案啊！

这样的一个人当然非常注重面子，甚至汪海也知道史玉竹不向银行贷款，硬生生就要靠着自筹资金建造巨人大厦的事情。有了这样的一例作证，那史玉竹必定是个自尊非常非常强而且非常要面子的人。如果把这样一个他手下分公司捣鬼的事情给史玉竹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情？史玉竹肯定觉得丢人丢大发了！要知道他史玉竹自尊那么高，肯定是不会愿意做这种鸡鸣狗盗的事情的，所以他现在肯定对分公司的这些手脚不太清楚。在他自己对公司的一些黑幕不清楚的时候，居然是华夏高科这样一个竞争对手、合作伙伴加上苦主的角色把一叠证据放到了他的面前，他不会觉得就像是被人当众抽脸了么？不会觉得脸皮上火辣辣的疼么？那之后的结果肯定是直接下狠手收拾那帮作恶的人！

而且现在因为种种原因，华夏高科并没有太多的办法查的更深入。毕竟他们这里只是有几个退休的老警察，而不是在职的老警察，是没有封了人家公司调查各种记录以及审问相关人员的权利的！如果现在这么报案的话，到了最后谁知道对方会不会推出来一个替罪羊什么的？而且巨人公司在各地政府的熟人也不少，哪怕是省政府偏袒华夏高科，那最后肯给华夏高科一个说法，肯把一个替罪羊给丢到监狱里，然后赔华夏高科一笔钱，那也不太会有别的什么说法，至少不可能省政府像对待亲爹一样的帮着华夏高科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倒是如果把证据交给了史玉竹的话，让人家家里当家的来查，那搞不好倒是能把这颗毒草给彻底的铲除掉！

想到了这里，汪海对贾鸿渐的敬佩之情都表现在了脸上了，他看着贾鸿渐的眼神那简直就跟仰头看华山一样！“头儿说的是！是汪海考虑不周…···”虽然明知道贾鸿渐年纪比自己还小一点，但是这个时候汪海还真觉得贾鸿渐那就像是个家长一样！还真就让他下意识的就产生了尊重和敬佩的感觉！

“对了，头儿，那证据给史玉竹发的话，我们这里要不要留个备份？”此时老朱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贾鸿渐道。

“不要了，就把原件发给他吧。”谁知到贾鸿渐居然这么回答道。他刚说完，看到老朱汪海等人惊讶的表情，便笑着解释道：“既然我们都选择了让史玉竹来帮我们下手，既然都知道他的性格了，那就没必要留原件在这边了。否则那史玉竹还会觉得我们好像留着把柄以后威胁他，语气出次还不如光明磊落的把原件直接给他，这样一来还能卖个人情……”

手下的几个人听到贾鸿渐这么一说，虽然他们还是有点不放心，但是也没说出口，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现在在他们眼里，贾鸿渐那就是公司的老大，老大决定了的事情，他们绝对就是心甘情愿的执行。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在执行中加深理解嘛！

不过贾鸿渐是不会告诉他们一个秘密的—那就是谁说把原件给了史玉竹之后，就没办法作为把柄要挟他的？要知道这巨人公司现在为了建那个巨人大厦，可是以自己公司的信用作为抵押，向消费者提供了楼花，也就是期房！这种交易和敛财的基础就在于公众对史玉竹的信任。

那么就算是没有真凭实据，但是市场上就是慢慢出现了一种关于巨人公司不择手段的做假货的流言呢？如果这个流言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是冲着巨人公司的财务状况去的，说巨人公司因为现金流问题不得不偷偷做假货敛财建造大厦的呢？

那么那些买了楼花的人心理会是怎样的？他们会不会找史玉竹要个说法？会不会引起恐慌情绪要求退钱？而别的那些持币等待购买楼花的人会不会驻足观望？甚至有了这个传言之后，巨人集团的脑黄金产品会不会继续好卖？如果收到风波影响边的不好卖了······那么是不是就对巨人公司本来就紧绷的跟橡皮筋一样的财务状况造成更大的负担？这，还不是对史玉竹的要挟么？

四天后，在贾鸿渐和父亲以及几个老警察一起回到了上沪的时候，在株海的史玉竹莫名其妙－的收到了一个ems包裹。这包裹上面写着“史玉竹亲收，华高，贾”的字样。当时一看到这免单上面写的“华高”、“贾”的字样，史玉竹就联想到了华夏高科和贾钢。

“这老贾给我发包裹是什么意思？”一边疑惑着，史玉竹一边亲手拆开了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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