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枪。

周伏城也不知是状态上来了，还是被激发起了好胜心，打出了十环的成绩。

沈聆兮神情自若，丝毫没有惧色。

砰！

10环。

周伏城哑然：“……”

两人一枪接着一枪，很快打满了十次。

除了第一把热手打了个9.8以外，剩下的每一次，周伏城都正中靶心。

最终成绩99.8.

原本应该喜人的成绩，周伏城却丝毫开心不起来，甚至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因为沈聆兮不仅十次都是是10环，更恐怖的是她打出的每一枪，都穿过了同一个孔。

这样的精准度，自问是枪械老手的周伏城表示做不到。

”怎么了？“沈聆兮笑笑。

在她的眼里，周伏城看到了意犹未尽四个字。

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一只没有得到满足的野兽。

周伏城回过神来：“不是说没玩过吗，你这技术可不像没玩过的样子。”

沈聆兮微微垂眸，似乎在想些什么。

“可能上辈子玩过吧。“

周伏城语塞，一副“我信我就是傻子”的表情。

沈聆兮笑笑。

事实证明，她在摸到枪的那一刻起，就感觉到热血沸腾。

好像失散多年的老友重逢一般，那种强烈的熟悉感和归属感，让她无比兴奋。

那是潜意识里的行为，直到她意识到不太对劲的时候，那种情绪已经在心头萦绕好一会儿了。

……

接下来的时间，沈聆兮去挑选了别的枪支。

周伏城就站在她的身后，听着射击馆内回响的枪声，若有所思。

不论什么型号的枪支，到了沈聆兮的手里，最后都是十环。

周伏城看了好一会儿，震惊的多了，现在已经完全麻木了，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杯柠檬水，非常悠闲的在看她打枪。

沈聆兮玩了两个小时，可算是停下来了。

一回头，就对上了周伏城的视线。

“不玩了？”

沈聆兮拿了湿纸巾擦手，眸色中的兴奋已经过去，剩下的只有冷静和肃杀。

“该回去了。”

上车后。

犹豫了好久，周伏城还是说了：“LID，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开始的网络技术，周伏城觉得，她可能是个隐藏实力的大佬。

毕竟代码能力这种东西，要是有天赋，又肯专研的话，小小年纪有这种的实力也不是不可能。

可沈昀辞车祸时的手术，再加上现在展露出来的枪法。

他是实在没有办法在自己说服自己，沈聆兮根本就不像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沈聆兮无比冷静的对上他的眼神：“沈聆兮。“

车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片刻过后，周伏城轻笑，脸上再度出现了玩世不恭的表情：“也是我的LID。”

沈聆兮莞尔，没有反驳。

将人送回了帝澜，下车之际，周伏城把人叫住。

“LID，来做特聘顾问好吗？”

“顾问？”沈聆兮一时间没跟上他的飞快跳跃的思维。

周伏城：“国家芯片研究所。”

“哦，周流深让你来的？”沈聆兮无比平静的问道。

周伏城顿了一下，没想到他连周流深都知道。

不过很快也就释然了，作为天榜第一的黑客，想要知道什么消息查不到。

更何况，现在国安局用的防御系统都还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