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手指僵了一下，回复了一个字“不。”

Susan嘴角扬起，飞快地打了一排字，“心口不一，我看见你回复的时候犹豫了。”

姜南，“你好敏感！”

Susan:“你好明显！”

两人叽叽歪歪一路，没一会儿就到了周氏百货门口。门口一溜豪车，光是赠送的花篮就知道张启山在南城的地位。艺兴送的花篮也摆在其中，姜南费了点眼神才找到，真不知道慕铭什么意思，单单把艺兴拎出来，给张启山捧场都不够。

进了周氏百货的大门，远远地就看见慕铭和张启山站在一起。慕铭银灰色西装、白衬衣，头发也认真做了发型，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时装杂志上走下来的男模。

慕铭原本帮着张启山招呼应酬，一转脸就看见姜南和Susan挽着手臂站在门口，慕铭短暂的失神。

姜南个子高，今天又穿了高跟鞋，整个人显得气场十足，格外醒目。她穿白色永远都那么夺目，hold住各种风格。

Susan挽着姜南的手臂走到跟前，张启山笑呵呵地迎上来主动握手，“姜南，我都等你好久了！”

慕铭瞥了眼张启山，不自主地嘴角下沉。

姜南微笑着叫了声“山哥”，又叫了声“慕总”。

慕铭没微微点了下头算是回应，张启山微微躬着身子，手伸在姜南面前还保持着要握手的姿势。

姜南很想伸手跟张启山握一下，奈何一只手里提着一个礼盒，另一只手臂被Susan挽着。

见姜南想抽出手臂跟张启山握手，Susan手上稍稍用力按住她的手臂，揶揄道，“山哥，我也来好久了，你都没看见我吗？”

张启山“啧”了一声，对Susan嗔怪道，“瞎捣什么乱？”

Susan哼了一声，瞄了一眼张启山尴尬在原地的手，翻了个白眼给他，“瞎献什么殷勤！”

慕铭强忍着笑意将脸别向一边。

姜南抽不出手来握，张启山的手僵了半天又收回去，搓了搓手笑道，“你们能来，我都高兴。一会儿吃好喝好啊！”

姜南终于能从Susan那里将手臂抽出来，双手将礼盒递过去，“山哥，这个是我送你的，礼轻情意重，你别嫌弃！”

“说哪儿的话！我高兴还来不及。”张启山微微瞪了一眼姜南，意有所指地说，“有的人想要还没有呢！”

慕铭侧着身不看姜南这边，脸色明显不像刚才那么和煦，也不知道谁又惹他不高兴了。

来捧场的人不少，姜南不好意思一直站在张启山这边，打过招呼忙拉着Susan闪到一边。

张启山欠欠地拿着姜南送的礼盒到慕铭面前晃了晃，“怎么样？姜南是不是对我够意思？”

慕铭一脸嫌弃地开口，“弱智！”眼神却忍不住瞟了一下姜南送过来的东西。

一只陶瓷的招财猫。慕铭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开业送招财猫倒也中规中矩，不是什么出格的东西。

张启山当场就让人把姜南送的东西摆放到显眼的位置，来宾都是精明人，不由得对送礼的人另眼相看。

张启山的开业仪式很盛大，拿下周氏百货进驻权，是他线下销售的一个重要突破，再加上慕铭亲自捧场，来的人对张启山也刮目相看，当然也有人悄悄打听张启山是不是和周氏百货的独女联姻了。

上层圈子里的八卦一点不亚于娱乐周刊，姜南认真地做好一个听众。谁会想到周家打着慕铭的旗号，羞辱张启山没成反被慕铭羞辱了一把。

来宾越来越多，隔着老远姜南依稀看到周琳琳的身影出现在人群当中。姜南扭头看过去的时候，刚好对上周琳琳充满杀气的眼神。

Susan果真是个眼毒的，悄悄碰了碰姜南的手臂，“你认识那个周琳琳？”

姜南面色无异地说，“见过两次，不熟。”

Susan悄悄说，“她看起来对你可不友善。”

“你认识的人还真不少！”姜南不着痕迹地将话题绕开，就算心里明白，她也不能说都是慕铭招惹的仇恨。

好在今天人多，周琳琳也不会在这种场合公然给她找麻烦。

“张启山！”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Susan和姜南一起扭头过去。

林溪穿着一袭银粉色带珠光的羽毛裙朝着张启山这边过来，精致的像是一位仙子。

“呦！林溪，好久不见，又变漂亮了！”张启山迎上来和林溪打招呼。

林溪看了眼张启山，目光在慕铭脸上停了了几秒，“就知道今天这场面，想见的人都能见到！”

“这话说的，今天我是主角，绝对不许有人抢我的风头！”张启山佯装不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找我出来玩儿？”

“回来有一段时间了，就是太忙。等我安排就绪了，大家一起出来坐坐，你想玩什么跟我说。”林潇拍了拍张启山的胳膊，看起来非常熟稔。

“阿铭，知道你今天肯定会过来，怎么不叫我一起？”林溪走了两小步，仰着脸站在慕铭面前，声音嗲了一点，有些撒娇的意味。

慕铭面色如常道，“你也没说要来！”

“用力过猛！”Susan在姜南旁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也不知道林溪是不是听到Susan的话了，笑颜如花地打招呼，“Susan，好久不见啊！”

说着向着Susan伸开双臂，要来一个拥抱的动作。Susan皮笑如不笑地，伸手抱了抱林溪，几乎是刚挨上又弹开了。

“姜总监，别来无恙。”林溪又和姜南打招呼，脸上带了点意外，“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你，真是有缘啊！”

姜南回给林溪一个礼貌的微笑，“我是代表公司来给张总捧场的。”

林溪脸上愣了一下，开口道，“怎么，艺兴和这边也有合作的吗？没听张启山说过啊！”

Susan快速地翻了个白眼，轻笑一声，“你自己不是都说了，好长时间没见张启山了吗？”

林溪脸上晒了一下，不露痕迹地掩饰过去，“是啊，太久不回来，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了。就你没变，还是那么心直口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