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你家小保镖掉马了
作者:恩加 | 分类:现言 | 字数:2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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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受伤
黎默一直纹丝不动。
直到陶灼渐渐松了口,他才微微蜷缩了下右手大拇指,已经有些颤抖了。
黎默放下手,棱角分明的脸十分峻冷,看着陶灼,“以前只是顶顶嘴,现在都会咬人了是不是。”
这一咬,陶灼心里的烦闷消散了些。她低下头,细弱蚊呓的说了句,“对不起,我真的很累,你不要再逼我了。”
“让我看看你的伤。”黎默顿了下,说。
陶灼微微抬眼,看着他,又低转头,“不用了,谢谢,我没事。”
“我说,让我看看你的伤。”黎默又重复一遍,语气透着一丝不耐烦。
陶灼叹了口气,顺服的扯开领子,又把左肩的衣服使劲儿拉下去,连紫色的内衣都露出来,她还是往下拽着。
心如死水。
就这样吧,随便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陶灼咬着唇,手越发用力的向下拉扯衣服,却被一双大手按住,动作不得不停了下来。
陶灼挑了挑眉梢,抬起眼角,一脸冷漠的望着黎默,“你不是要看吗?”
黎默没有理采她的情绪,而是向左肩看去。
肩头有一点红色的印记。
他站起身,绕到陶灼身后,一条红色憎人的伤痕便赤裸裸的印入眼帘。
伤痕猩红可怖,已经有些鼓起来,因为衣服的摩擦,有些地方的皮肉都已经破损,血肉模糊。
黎默眸子沉到暗夜里。
这些人,心思太狠!
就算是任务失败的杀手,好歹曾经也为他们卖过力,就这样被遗弃了不说,竟然连活口都不放过。
“我带你去医院。”黎默站在陶灼身前,瞥了眼她大敞大开的领口,“衣服穿好。”
“先生…”
陶灼喃喃的开口,抬起头,眼神倦怠,“我不想去医院,我好饿,好累。”
黎默露出一丝困惑,坐下身,问她,“晚宴上,你没有吃东西?”
“没有。”陶灼木讷的晃晃头。
有些晕。
早饭没吃,中午吃了一块饼,晚饭也没吃,水也没喝几口,演奏了一曲小提琴曲,又打了一架。
最关键一整天都担惊受怕,神经时刻紧绷着,如今回到家里,总算是松懈下来,还得和他吵架。
咬他已经使尽了她最后一丝力气了。
陶灼身子渐渐瘫软,慢慢的斜靠在沙发里,神情疲惫。
黎默见她这样,没再多问,弯下身,抱起了陶灼。
陶灼已经无力去挣扎,任由他抱着。
黎默往陶灼卧室走去,发现卧室门口有一碗面条。
门没有打开,他抱着陶灼,手腾不出来,于是调转身子,去了旁边开着门的自己的卧室。
黎默将她轻轻放在床上,陶灼看了眼房间,“这不是你的卧室吗?我要回我自己房间。”
她想要站起来,却被黎默按回床上,“好好呆一会儿行吗,别给我添乱。”
陶灼也懒得再动弹了,干脆缩进被子里。
被子很软很轻,上面有一股清爽的淡淡的香气,陶灼闻着,倒也舒服。
肚子咕咕的叫了几声。
陶灼看了黎默一眼,问,“能把我得卧室门口那碗面给我吗?”
黎默也瞅着她,没说话,转身出了房门。
等了许久,黎默还不回来,陶灼有些困了,被子上的味道又让她十分舒心,不知不觉的便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陶灼感觉有人在翻动她的身子。
她倏地醒过来,抬起左臂就挥出去,但是牵动了左肩的伤,不禁喊起来,“好疼!”
黎默按住她的手臂,慢慢放下去,“别乱动。”
陶灼意识逐渐清醒,发现自己正侧身躺在床上,背对着黎默。
黎默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酒精棉,在给她左肩没有破损的地方涂着碘伏。
陶灼觉得自己身前凉凉的,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衣服全部敞开,露出紫色的内衣来。
她一惊,赶紧拢住衣服,朝身后的人喊,“你脱我衣服了?”
黎默眼角抽了下,“那是你自己扯开的。”
“是吗?”陶灼喃喃着。
她怎么不记得了。
黎默把左肩的衣服向下拽了下,陶灼警觉的问,“你干嘛?”
黎默不耐烦的皱眉,“别捂了,刚刚又不是没看过。赶紧擦好药,把面吃了。”
陶灼听到有面吃,眼里有了光,听话的放下手。
黎默擦好碘伏,又给她涂了些跌打损伤的药膏。
“好了。”黎默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端起桌上的碗,递给陶灼,“吃吧。”
陶灼偏头看了眼,果然是张嫂留给她的那碗面。
她瞟了黎默一眼,拉过被子盖在胸前,这才直起身子去拿碗。
陶灼拿起碗,用筷子夹了一根面条想送到嘴里,但是因为胳膊还得夹着被子,所以怎么都没把面条成功吃进去。
黎默看她别扭的样子,顺势便拿过了碗,又拿走她手里的筷子,夹起一缕面条,送到她嘴边。
陶灼饿的紧,也不顾拘谨了,张口吃下去。
“好烫啊。”她张着嘴边吸气边说。
烫?怎么会烫呢?
这碗面早就在卧室门口了,现在应该早已凉透了呀,怎么会还烫呢?
莫非…
“你把面热过了?”陶灼看着黎默问。
“多事。”他冷言冷语,又夹起一缕面,送到她嘴边,“自己吹着吃。”
陶灼轻轻吹着面条,边吹边用眼睛瞄着黎默。
张嫂说过,他从来不做饭的,连厨具都不碰一下,今晚是亲自给自己热面去了?
这么好心吗?
“还没吹凉吗?”黎默催促着。
他持筷子的手微微有些抖。
陶灼微怔,瞥了眼他的手,虎口处是自己的清晰的牙印。
“很疼吗?”她抬抬下巴。
自己是用了力去咬的,但是本来身子就虚,牙关不紧,也没有咬的太深。
而是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抖起来了呢。
黎默看了眼自己的右手,虎口处的伤口被陶灼咬后,又肿又涨,十分难受。
他把碗和筷子塞到陶灼手里,起身,丢下一句,“麻烦。”
便拂袖而去。
陶灼撅起嘴。
这人怎么阴晴不定的,说生气就生气。
卧室没人,她也不用在夹着被子,便端起碗,开心的吃起来。
黎默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摊开掌心,独自用碘酒擦拭着伤口。
夜已深了。
黎默放下手中的药品,望着窗外的漆黑。
还能用她的伤做借口,再多关几日,但也不是长久之计了。
外面这么危险,家里她又不肯呆,还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