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知道他的话戳中了季白榆的痛处，他只能保持沉默，但当他听到聂清规的话时，他真的生气了，无法控制。那个人的大脑被鬼迷住了吗？

季白榆叹了口气说：“这件事暂且放一放，等c市的事情做完再说。”

而现在她要担心的不止这一个，米薇，还不知道周琦的调查怎么样了，看来她不久就要回到法国。

沈景看着她担心的样子说：“阿榆，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聂清规，只要他在c市，基本上就没问题了。本来这些东西也是因为他的死才流传开来的。自从谣言被打破，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我认为这是对的，”向云川道说。“说实话，我很担心清规哥哥，我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季白榆本来不想尽快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但现在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聂清规，他们甚至很难见面，更别说建立谈话关系了。

“我想找个机会单独见见他......”

“你约我出来只是为了她？”聂清规皱着眉头看着向雀罗，转身要走。

向雀罗急忙上前拉住他说：“你在这里，难道不想说清楚吗？你心里就没有任何疑问吗？”

聂清规用余光一起看了一眼季白榆，淡淡地说：“我不是没有怀疑，只是不愿意相信一个不可信的人。”

“那你为什么跑了？”季白榆从座位上站起来，平静地看着他：“难道所有人都在编谎话骗你吗？”

“既然你不会相信，为什么不留下来听听我要说的话？”

聂清规微微想了想，返身穿过向雀罗，走了回来。

向雀罗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现在，只有聂清规和季白榆两个人，面对面。

向往的人就在眼前，她却无法上去拥抱他。现在只有她能明白这种痛苦！

“随便说点什么。”聂清规避开她的目光。

“你喜欢她什么？”季白榆问，“因为她在缅甸救了你？”

“还是你只喜欢她的眼睛？”季白榆盯着聂清规，“因为那双眼睛就像天使的眼睛，是你的救赎吗？”

季白榆对清规内心的执念很清楚。聂清规停顿了一下，抬头看着她，很难掩饰他眼中的震惊。

季白榆慢慢抬起手摸了摸眼角，微微笑了笑：“那你看看我，我的眼睛不像天使的眼睛吗？”

聂清规不禁被那对黑眼睛的瞳孔所吸引。这看起来像是一种类似的感觉，但在内心深处，它是有别的东西的。

对，就是拒绝！虽然很美，但他不想看，就像看到一个漂亮的假货。即使接近完美，也比不上有裂缝的真东西！

季白榆看着他的表情苦笑，就像吃黄连一样，准备好了也说不出什么。

清规眯起眼睛，冷冷地说：“你想哭吗？”

“哭不出来吗？”

季白榆心底点头。是的，她想哭，被假的自己代替了，但现在她哭不出来了。

“我的眼睛因为你变成这样，”季白榆指着自己的眼睛说，“现在你不想要了，”

“什么意思？”聂清规越来越觉得气氛奇怪，不禁问。

季白榆只觉得难过，莫名的难过从心底里溢出来，和自己较劲，或者之前和自己较劲，应该是这样。

这真是世界上最悲伤的事情，但是那个茫然的人内心真正想要的是以前的自己.

是她变了，还是他变了？

聂清规听不懂她的哑谜，心里隐隐有些焦虑。

聂清规仔细观察季白榆的一举一动，试了试：“不管你怎么模仿，都不会是真的。！”

“我知道你喜欢她，”季白榆淡淡地说，“她太天真了，全世界只有你。她所有的想法都只围绕着你。她全心全意依赖你。她只想藏在你的羽翼下。她看起来坚强而脆弱，就像她永远不会长大一样。她拼命想让别人承认这件事……”

她抬头看着他的视线说：“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季白榆吗？”

在那个风雨飘摇的夜晚，也是，虽然坚强，却触动了一根神经，为了避免过于软弱，但是现在的她和当初的她完全不一样了……！

“她并不脆弱，”聂清规摇摇头。“这才是我真正喜欢她的地方。”

她笑着摇摇头，站起来说：“谢谢你今天留下来听我说。没事，我先走了。”

“等等！”聂清规忍不住出声，看着她僵硬的背影，“你是说你会离开聂家？”

“对，”季白榆头也不回地低声说，“回我的家，等爱我的人回来，他也在缅甸失踪了，我得和我的女儿，儿子等他回家。”

当门再次关上时，聂清规惊讶地发现他的手冻在了半空中。怎么回事？他想留下她？

季白榆走出包间，走在楼道里，眼角泛红。如果不仔细看，就看不出略显凌乱的脚步声中的慌乱。

“阿榆？”向雀罗的声音突然出现，季白榆放下手。

向雀罗看着她身后说：“怎么了？”

“没什么，”季白榆摇摇头：“我们回去吧。”

向雀罗看着她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抓住她的胳膊说：“他又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吗？”

季白榆不想让自己这么痛苦，一次又一次地摇头，她打算往回走，但向雀罗的情绪很激动，沉声道：“你今天必须把你的话说清楚."

"雀罗，等等."季白榆的话戛然而止，他转过身来，看到聂清规脸上带着轻蔑的表情。

他麻木地看着季白榆走过，季白榆甚至了碰到了他的指尖。

“你刚才要哭的样子真的很像阿榆，但是……”聂清规从她身边走过时低声说道：“阿榆怎么能像你这样骄傲呢！”

“清规！”向雀罗警告说，但聂清规已经走得太远了。季白榆拉住他说：“算了吧！”

向雀罗在她和聂清规之间来回看了看，生硬地说：“什么叫算了吧？”你什么意思？"

“我……”季白榆刚想说点什么，手机在包里颤动。她收拾好情绪，拿起电话：“事情有进展吗？”

落下的春雨似乎太粘而且无法避免，就像无法化解的悲伤，势不可挡，却又显得无力却又紧紧扣住人的情绪。

季白榆撑着伞，看着裴萱萱的灵柩搬出去，看得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