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协死乞白赖的劝说下，陈皮阿四没有了刚刚凌然威严，好似一隔壁大爷一般的小老头。

“手机拿来我看看！”四阿公的带着一点点威严的声音让吴协有点为难，毕竟东西不是自己的，这都是各家机密的不行的东西，可是这老爷子不按常理出牌啊！一时间吴协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变的胖子不乐意了。

“诶我说四阿公，不带你这样的，这都是个人私密的东西，，”一旁的胖子不乐意了，要上去辩解一下，被邦妮（莫珝）拦下来。

“希望四阿公给指点指点。”邦妮（莫珝）将手机里的图片调了出来，交到四阿公手里。

四阿公面色未改，可是坐在他对面的邦妮（莫珝）却看见了他微微抽动的嘴角。应该是看见手机上的图片有些震惊罢了。

一时间，车厢安静的要命。

“人皮唐卡，密宗至宝”

“人皮的？”胖子知道这是唐卡，可是没看出来是人皮的，想在看看自己忽略了那些细节， 一旁的吴协可是脸色都白了几分。其实他和胖子已经细细的研究了一番，甚至上面的有些藏文两人还能辨别一下，甚至一旁的繁琐的花纹两人也认认真真的研究过，却没有注意过唐卡的材料。

邦妮（莫珝）看着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吴协关心道。

“没事吧！”

“就是有些惊讶，没想过我能见到这样东西！”

“人皮唐卡留存稀少，我只有一张照片，或许小三爷你有这个运气一睹它的真容。”邦妮（莫珝）脸上是看热闹的俏皮表情。

吴协一愣，刚刚看着邦妮（莫珝）有种熟悉的感觉，只不过那种感觉瞬间就消失了。

“不用”吴协有些抗拒的摇了摇头。“我没这个福分。”

邦妮（莫珝）看着吴协笑的温柔笑的开心。

‘吴协啊吴协！你的这个要求够呛能实现了‘。

邦妮（莫珝）看到一旁的胖子在对自己眨着眼睛。胖子瞟了一眼四阿公手里的手机，眼睛挑了挑。（那东西有否？）

邦妮（莫珝）点了点头。（有）

胖子双眼瞪得老大，不过脸上不是吃惊，是兴奋。

“天真，别啊！这种品相的唐卡本来就少见，这幅材料更是珍贵，呵呵呵你要是看见了必须让我也瞻仰一下。”

“一边去，”吴协嫌弃的看着胖子。

“小同志你可能是不了解这东西，我给你介绍一下，皮这东西有大讲究在里面，什么东西用什么等级的皮，羊皮牛皮是最常见的，而且炮制的手法和工序也影响最后保存的时间，但是现在可以留存的皮制作品太少，唐卡这一类十年间也就那门一次。“胖子讲的比较模糊。

“以皮做纸的初衷只有一个保存的时间极其长久，可是动物的毛发要浓密许多，毛孔就成一道瑕疵，以人皮做纸生熟都可以，但可是人皮也分三六九等，婴儿少女为最佳，婴儿却因为小，不是首选未经人事的少女也就成了首选。”四阿公将手机还给邦妮（莫珝），口气还算温和的说道。

“这行径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这后面破碎的家庭又该如何？”吴协脸上带着悲悯的神色。

邦妮（莫珝）靠在车厢上，一边削着苹果，一边张了口。

“从现代人的角度看这是陋习，不可取，是对生命的践踏，可是在那个奴隶主的时代，这是一种高洁的代表，是荣耀家族的幸事。在说那个时候奴隶还分好几种呢！农奴是最下等的存在，牛羊这些牲畜的命都比他们值钱，被选中往往都是这种农奴。你用现代人的道德理论去评判当时的事，有些，，，”邦妮（莫珝）耸了耸肩，那个时候的藏区本来就那样，而且这种思想基本上达到了根深蒂固的状态，莫家在藏区生意还在那期间中断过，直至八十年代，才稍有转机。莫珝也是在家里传递的消息里得知，即使科技发达，思想开放，经济多元化的选择，这类东西依旧是藏区 顶级的收藏品。

“诡辩。”

“吴三省怎么有你这么个侄子！”四阿公留下这么一句话，抿了抿衣服靠在被褥上开始休息了。

吴协直接懵掉了，胖子揽着吴协的肩膀在调侃。邦妮（莫珝）也咧着嘴角跟着笑，看着两个人在那闹。

目光最后落在了靠着被子休息的陈皮阿四身上，出租车的幕后人看来就是这位了。吴三省和陈皮阿四两只的合作没有想想中强强联合的战力爆棚，反而陈皮阿四把吴三省比较在意的大侄子给弄来带在身边，现在吴协不是拖油瓶，反而是带来自己和胖子两个有效武力。其实莫珝实在是不明白以陈皮阿四的年岁上雪山是件冒险，更何况现在要去的是情况未明的长白山 不知道这上了年纪的四阿公上怎么想的。

下了火车三个人先行下了火车，可是还没到出站口的时候就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三个人排着队，胖子邦妮（莫珝）将吴协夹在中间，队伍基本上是半停滞的状态，胖子踮着脚也看不见前面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妈妈安抚孩子的焦虑，小孩的啼哭，夫妻之间互相的照应，抱怨声、争吵声与谩骂声充斥在整个出站口。

胖子在两个队伍中间的位置向前走，打算去前面探探情况，因为火车站没几分钟就有火车停车，出站口的人现在已经能有三四百人的状况。邦妮（莫珝）和吴协还没走上两步，就看见胖子向两人走过来。

“走，火车上的假便衣应该是招了，出口的位置除了检票员，很多人手里都拿着假便衣手里吴协的照片。”胖子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只有吴协吗？”

“不知道，只看见一张，那张纸上是吴协的照片，还是生活照。”

“生活照？不会是无锡的那波人吧！可是他们 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路线的？我们也是在出租车上被人安排坐的这趟车。”吴协在分析整件事情。“除非有人知道我有必须来长白山的理由！”

“鲁黄帛”胖子给出答案。“原本你是被潘子带着出去玩儿的，鲁黄帛到手，我们的每一步好像就有人插手。你应该是他们算计的那一个，我和邦妮（莫珝）纯粹就是被你连累的！”胖子打算往回走，就像三个人上车前翻墙那样，在翻出去。

“不行，铁路两旁本来就不会有人行走，我们这么过去有些冒险。”邦妮（莫珝）没有把握，现在已经在四处搜索吴协，调一调录像，车牌和车里坐着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又可以三人一路面都被按住也是事有可能的，邦妮（莫珝）还在想着对策，身侧一个小朋友的橡皮泥掉在邦妮（莫珝）脚边，二十四色的橡皮泥塑料盒子一个个独立密封，挤在一个礼品盒里，邦妮（莫珝）嘴角扬起了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