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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凰途:废后要爬墙

作者:日往烟萝 | 分类:现言 | 字数:27.4万

正文_097:尘埃落定

书名:嫡女凰途:废后要爬墙 作者:日往烟萝 字数:2241 更新时间:2024-11-25 22:45:58

冯蓁不是傻子,这种事情越拖变数越大,等到祭典过后,如晦说不定都死在牢里了,到时候死无对证,七星兰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元勰倒是好脾气,温柔地道:“那么冯四姑娘打算如何呢?后天就是祖母的祭典,皇兄已经下了大赦令,一切刑事案件都要延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冯蓁一噎,继而想起,四月廿三乃是文明太皇太后的祭典,按照惯例,每年冯氏的祭日都会大赦天下,北魏国民守丧三日。

然而还不及冯蓁开口,元滢便道:“放肆!有你不同意的份么?清明书院究竟是六哥做主还是你做主?”

冯蓁沉默半晌,目光慢慢扫过屋中众人,心知元勰兄妹是铁了心要保庾莞君了,只得道:“不管谁做主,左右大不过律法。仅凭如晦姑娘的口供如何能定论?砒霜来自何处,神农银蛇草又来自何处?作案动机是什么,作案过程和手法又是什么?这些可都讲清楚了?”

白术也道:“殿下,砒霜之事关系重大,不可不查。”

元滢面色微变,元勰笑道:“正因为关系重大,所以才须得等候皇兄发落。如晦姑娘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如晦却似没有听见的样子,双目无神,以手捂着嘴将什么东西喂了进去。九黎眼尖,喊道:“她想自尽!”

她吐出这句话时,如晦的脸色就变了,嘴里溢出黑色的毒血,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原来她手里,事先预备了一个毒囊。

屋中众人皆是一惊,元滢眼中闪过一抹痛色,瞥了眼庾莞君,转向冯蓁冷笑着道:“冯四小姐喋喋不休,这下好了,想查也没得查了!”

冯蓁气极,她当然明白这不是什么畏罪自杀,如晦方才还在求元滢饶命,一个求生意志强烈的人怎会预先备下毒囊?定是有人在暗中捣鬼!

元勰叹息一声道:“既然她已畏罪自尽,这事就算销案了,来人,将如晦的尸体带回去,等候陛下发落吧。”

几个侍卫得令,很快抬了担架来将如晦的尸体运走。

冯蓁闻言一僵,心知此事回寰无望,双手用力曳住了衣袖,眼中一片漠然。

这就是手中没有权势的下场,即使被人诬陷被人毒害,那人也一样可以逍遥法外!

若是在南晋,谁敢如此待她?

她一定要,一定要重回权力之巅,她受够了这种提心吊胆忍气吞声的日子!

庾莞君假意滴了几滴眼泪道:“如晦姑娘也是一时糊涂,才会犯下这样的错。”

元滢闻言冷笑:“庾姑姑难道还怜惜她么?她自己犯下弥天大错,陷本宫于不仁不义之地,自尽已经是便宜她了。”

庾莞君一噎,讪讪地道:“公主所言极是,臣失言了。”

庾文珺无声冷笑,柔声相劝:“姐姐也别太难过了,如晦是我们庾家出去的家生女儿,她留下也是个祸害。”

庾莞君阴测测斜了她一眼,庾文珺笑了笑,没有说话。

元勰歉意地对冯蓁道:“本王很抱歉,没能给冯四姑娘一个交待。”

“六王爷哪里话,这事儿的处理结果臣女很满意。”冯蓁礼貌而疏离地说道,“臣女突感身体不适,先告退了。”

说着,给听雪使了个眼色,二人行过礼后相携离去。

元勰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稍显蹒跚的背影,心中一时有些不是滋味,回过头与白术道:“四小姐在太素堂调养的这几日,就麻烦白先生多多照看了。”

白术点头应下,庾氏姐妹趁机告退。厅中一时闲人散尽,元滢上前一步挽住元勰的胳膊,撒娇道:“六哥怎么会突然过来,这点小事永宁可以解决的。”

“小事?在你眼里倒是小事,若是六哥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包庇庾莞君了?”

元滢装傻,“六哥这是什么话,这事都是如晦那丫头做的,同庾姑姑有什么相关?”

元勰屈指轻刮了刮她的瑶鼻,温言说道:“永宁,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一个小小的世家女?”

元滢明眸微转,换上一幅笑容说道:“不说这个了,六哥,月昙禅师可好?永宁能去看看他么?”

“禅师已无大碍,昨夜便被皇兄送回了白马寺,你要追去白马寺么?”

元滢脸上的笑容一时僵住,元勰和蔼地拍了拍她的肩

,“朱雀使还在外面等着你,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抽身离去。

冯蓁回到自己的病房时屋子已被打扫干净,容琛坐在桌旁,抚摸着那把他赠给她的古朴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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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六王爷可处置了庾莞君?”见她回来,容琛抬起眸来。

冯蓁摇摇头,容琛一愣:“怎么会?我已让庾文珺将所有事情都同阿勰交代了,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放过庾莞君?”

“有人替庾莞君顶了罪,死无对证,所以就不了了之了。”冯蓁勉强一笑,坐在他身边缓缓摩挲着剑柄上的缕缕刻痕,突然对这把曾救她于危险之中的古剑来了兴趣:“你送我剑做什么,一刀两断?”

他却微红了面,绷着脸答:“剑的名字叫弗离,你还不懂么?”

冯蓁一愣,身旁听雪却抿了唇,笑道:“小姐,弗离的意思就是不要分离啊。”

冯蓁恍然而悟,还未开口便被容琛捂住了嘴,“你已经收了,不许不要。”

“好好好,我留下就是了。”冯蓁推开他,以手支额愣愣地望着桌上的剑,心中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我不去害人,别人也会害我!难道我要一直被动下去么?”

“眼下祭典将近,一切都等祭典过后再说吧。”

屋外夕阳西下,金色的夕光温柔而静谧地笼罩着整个首阳山。

山巅的松风亭外,两抹颀长身影并肩而立。

一人披轻裘,着紫衣,容颜绝世,风华无双。一人抱琴立于一旁,眺望山下巍峨书院,同远处伽蓝林立的洛阳城。

晚风送来几簇紫色幽蝶,一抹人影从蝶中幻化而出,语调慵懒:“衣冠犹泣新亭恨,中原逐鹿不因人。晋室南渡已过百年,如今还会有人记得,这元氏的壮丽江山曾是汉人的么?”

紫衣人道:“治乱,时也,存亡,势也。你叹息又能如何?”

抱琴人笑道:“阿九所言极是,不过,身为鲜卑独孤部后裔的你,就真的甘心看着他拓跋氏坐拥九州万民?”

紫衣人漠然清冷的双眸中涟漪潋起,“我不甘心,所以,我回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