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是朕的,谁抢揍谁!
作者:沈闲辞 | 分类:现言 | 字数:14.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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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007章
吃完早饭之后,夏聆还有一堆的政务等着处理,谢澜在军部也有些事务需要处理,也就没在皇宫中多停留。
不知道是不是那扇窗户纸已经被戳穿的原因,夏聆变得越来越粘人,分开的时候,满脸的恋恋不舍。
看着夏聆那委屈的模样,谢澜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支小箭射中了似的,心疼噗噗噗地往外冒,于是,“等我处理完军部的事情就过来陪你。”
看着夏聆那瞬间变得灿烂的笑容,谢澜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奴役”一下自己手底下的那些部下。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谢泽榕谢老将军有急事儿找谢澜,夏聆只好放人,但是谢澜也承诺了,如果不太晚的话,可以进宫陪他吃夜宵。
为此,夏聆特意让让饶川叮嘱厨房的人,一定要按照谢澜的口味来准备。
只是……
“陛下,谢将军喜欢什么食物?还有口味呢?”
面对饶川的询问,夏聆苦着脸想了好久,愣是没想到谢澜到底喜欢吃什么东西……在夏聆的印象中,阿澜,好像就没有不吃的东西?
***
“叮——”通讯器响起的声音,如同夏聆将谢澜的消息设定为了特殊的声音一样,谢澜也是如此。
打开通讯器,显示的名字是陛下,谢澜想了想,把名字改成了亲爱的陛下,盯着那五个字看了好一会儿,谢澜才心满意足地打开了通讯。
“喜欢吃什么?”谢澜喃喃,“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东西啊……”
想了想,谢澜又发过去了几个菜名。
“快快!”夏聆拍着饶川,“先让厨房把这些材料都准备好,等晚上阿澜来了之后赶紧做!”
饶川觉得自己快要被夏聆给拍出一口血来了,将那些菜式记下之后,就赶紧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陷入热恋的皇帝惹不起!
见周围都没人了,夏聆又把谢澜发过来的那些菜给看了一遍,想要全都记下来,这可是阿澜第一次表现出喜欢那样菜啊!
“咦?”念到第三遍的时候,夏聆停了下来,这些菜式怎么那么眼熟?好像,全都是自己喜欢吃的那些啊……
***
“叮——”回去的路上,通讯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谢澜看着夏聆的抱怨,笑了笑,活动手指,打出了一段话给夏聆发过去。
听见提示声音的时候,夏聆差点儿从椅子上跳起来,赶紧打开看。
“我什么都吃,不过,你喜欢的,我会更加喜欢。”
夏聆抱着通讯器傻笑起来,笑了一会儿,又赶紧再发了一条。
“我记得你挺喜欢喝酒的,我让饶川把皇宫酒窖里那瓶82年的拉菲拿出来吧?”
“嗯,但我更喜欢烧刀子怎么办?”
“我让饶川去准备!”
……
回去的时候,谢澜就和夏聆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好久,以前倒不是没有这样聊天过,但那时候聊得,基本上都是正事,谢澜用的也大多都是敬语,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轻松随意?
当谢家大门出现在谢澜视线里的时候,他发过去了一个“我到了。”
直到接到夏聆放过来的那句,“我知道了,记得要来陪我吃夜宵啊!”才关掉了通讯器。
不过进门之前,谢澜又打开通讯器,打了一句,“我会尽快的!”准备发出去的时候,谢澜犹豫了又犹豫,还是加上了一句,“等我。”
发完之后就立刻关掉了通讯,在外面停了停,等脸上的热意消散之后,才打开门,走了进去。
而刚刚将自己的情绪控制住准备处理政务的夏聆,听见了熟悉的提示音,反射性地打开通讯器之后,大脑才提出了抗议,说好的接下来专心处理政务的呢!
看着标明为谢澜的那个通讯,夏聆有点儿纠结,脑子里仿佛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想看吗?
想!
那就看!
_(:з」∠)_理智小人还没出场就已经被感性小人给踹下去了。
短短一句话,夏聆愣是看了五分钟,他的视线停在最后的那个等我上,像是怎么也拔不出来了。
谢澜很少会对夏聆说等我,夏聆听谢澜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你先走,别等我!”
那时候,他们君臣;而现在,他们是夫夫,是伴侣,以后也会成为亲人。
夏聆伸出手,在虚拟屏幕上点了几下,打出了几个字,又删除了,最后跳出来一个(*^3^)的颜文字,发了过去。
等会儿,没等到谢澜的回复,夏聆关山了通讯器,大概,谢澜已经和谢老将军聊起来了吧?
***
回家之后,谢澜脱下外套挂好,换好拖鞋,先走进厨房,泡了一壶红茶,然后端着那壶红茶去了谢泽榕的书房。
“叩叩叩。”
“进。”谢泽榕声音刚落,谢澜面前的门就发出了“咔擦”的解锁声音,而后缓缓向两边分开。等门彻底分开之后,谢澜才迈开脚步。
“父亲。”谢澜正准备将托盘上的红茶放到书桌上,却被谢泽榕制止了。
“阿澜啊,来,坐。”谢泽榕拉着谢澜,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谢澜也从善如流地将红茶放到了茶几上,然后给父亲和自己分别倒了一杯。
谢泽榕将茶杯端起来,嗅了嗅香气,感慨道:“咱家里,也就你泡出来的茶最香。”
谢澜微笑,没开口,他隐约能猜到父亲找自己谈话的目的,不外乎就是他和陛下的婚事。
果然,感慨了一番好茶之后,谢泽榕见谢澜始终不接茬,脸上有些不虞,将手上的杯子放到了茶几上,发出了一声重重地“砰”声,在寂静的夜晚,尤其清晰。
谢澜神色不动,但他知道,父亲生气了。
“阿澜,”虽然生气,但是面对自己的这个儿子,谢泽榕倒是很少用父亲的身份命令他去做什么,一是尊重,而是愧疚。
谢澜从小就非常独立,无论是学业还是任务,他都能完成地非常好,然而,谢泽榕对谢澜却一直非常愧疚,在谢泽榕还担任银翼军团的军团长的时候,谢澜其实应该和其他一些将士的孩子们一样,直接进入军校学习的,但是谢澜却选择了跟在夏聆的身边,而他,也同意了。
这是除了军校之外的第二条路,但是这种行为是一种另类的站队,同时,也是将自己的儿子推进了火坑,俞晓也因为这事儿跟谢泽榕整整冷战了一年。
谢家,在一开始就是站在夏聆身后的,而让谢泽榕能够做出这种行为的,除了夏聆本身的能力之外,还有就是因为夏聆的母亲——皇后奚璇。
那是一个雄才大略的女子。每当说起那个女人的时候,谢泽榕都会这样说,当然后面还有一句,可惜命不太好。
奚璇皇后是夏聆那便宜爹夏珺的第五任妻子,只活了五十一年,在这个年龄一百五十岁的世界里,算是死的非常早了,不过,和夏珺的前四任妻子比较起来,又算是活得比较长的。
而在奚璇皇后死去没多久,夏珺也重病而亡,并且没有留下继位人选,几位适龄的皇子自然是蠢蠢欲动。
其实谢泽榕心里一直怀疑夏珺的死和奚璇皇后有关,但是没有证据,这个疑问就一直压在心里,就连俞晓都没有告诉。
谢澜说要跟在夏聆身边的时候,谢泽榕一开始拒绝地是斩钉截铁,但最后还是被谢澜给说服了,比如,谢澜是他唯一的儿子,没有谁会比他更加值得信任,以及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什么的……
但是现在看来,谢泽榕心情有些复杂,说不定,那个时候自家的这个傻儿子就已经看上陛下了……那可是一朵大毒花啊!
夺位的那几年中,谢泽榕看清楚了夏聆的本质,他如同一朵盛开的千翼花(作者杜撰),虽然看上去美丽精致,但是却通体带毒,只是触碰一下花瓣,都有可能被毒死。
可以说,谢泽榕对于自己儿子和陛下,一直不怎么看好,但是婚事已成定局,他也不是当年掌握实权的人物了,对此只能无奈接受。
“我知道我说的这些话,你可能不那么愿意听,我也只会说一次。”沉默了一会儿,谢泽榕揉了揉额角,开口道:“陛下帝位刚刚坐稳,就传出了要和你结婚的消息,我不否认你们之间有感情存在,不管是君臣之谊还是其他,但是在我看来,陛下但仍旧有可能是在利用你。”
“帝国四大军团,除了银雪军团是真正掌握在陛下手中的军团之外。其余的三个军团,银翼、银鸣、银淮,分别掌握在谢家、段家、祁家手里。祁家就是棵墙头草,当初情况那么危险的时候,祁星晖都摇摆不定,等陛下胜势初显的时候,又立刻掉头倒戈,哼……估计早晚得被陛下收拾了。”很显然,谢泽榕对祁星晖非常地看不上,说着说着就忍不住讨伐上几句。
谢澜接过了自己父亲的话,“谢家最开始就站在了陛下的这一边,而段家的银鸣军团……”谢澜顿了顿,“我也不知道,段魈是从什么时候站在陛下身后的。”
当时谢澜一直跟在夏聆的身边,可以说是夏聆当时最亲密的战友与最信任的伙伴了,按理来说,这种重大的事情,夏聆是不会不告诉谢澜的,然而,谢澜确实不知道夏聆和段魈之间的合作。
当初皇宫内最危险的时候,谢澜甚至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但是关键时刻段魈却带着一队精锐从外面撕开了口子,让他们最终等来了援兵。
陛下,对段魈似乎很信任,信任到连他都不能告诉,所以谢澜每次看见段魈的时候,总是会有淡淡的不爽,而现在,谢澜觉得有点儿酸。
“段魈这个人,我确实看不透,能将他收服,也不知道陛下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谢泽榕道,“当年在军校,他比我大一年级,用兵奇诡,看着阴郁的很,虽然看着一副短命鬼的样子,但是命却比谁都大。”
“不过,”谢泽榕沉吟,“真的要说起来的话,我当年,也算是欠了他一个人情。”
“嗯?倒是从来没有听父亲说起过。”
“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当时你还没有出生,本来有个任务应该是我去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最后派出去的却成了段魈。”
“那后来呢?”
“后来啊,那是对方的一个陷阱,等我们意识到之后,段魈已经消失了,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蜷缩在一个密闭的保险箱中,已经昏迷很久了,也幸亏他最后躲进了那个保险箱,不然可能早就在爆炸的时候尸骨无存了。”
“比那斯星球星主反叛案。”在脑海中思索一番之后,谢澜迅速找到了对应的那场行动。
谢泽榕点点头,接着又皱眉道:“虽然他对我算是间接地有救命之恩,但我总觉得段魈对你母亲很有敌意,你以后和他相处的时候,小心点儿。”
对母亲有敌意?谢澜皱眉,对段魈更加不爽了。
“好了,说了这么多,重点有点儿偏了。”谢泽榕呷了一口茶水,缓缓道:“阿澜,你当初硬是要到陛下身边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喜欢上陛下了?”
“是。”谢澜承认地很干脆,到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了。
抱着手里的茶水,谢泽榕这次沉默的时间有些长,“虽然阿晓一直说,你已经成年,我们不应该干涉你的决定,但是……”他斟酌着词句,曾经手握千万大军,说话铿锵有力的谢老将军,在这时,也只是一个担心孩子未来的老父亲罢了。
“算了……”最后,谢泽榕只是摆摆手,“你回去吧!”话说的再多能有什么用呢?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那就是倔脾气,认定的事儿,十架机甲都拉不回来!
看着父亲仿佛一瞬间疲累的模样,谢澜站起身,单膝跪地,蹲在了谢泽榕的面前,“父亲,相信我,我和陛下,会很好很好……好到,跟你和妈妈一样。”
谢泽榕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半晌后答道:“好,别让我和你妈妈失望。”
“嗯。”谢澜点点头,视线像是不经意似的,瞥过了旁边的墙壁。
临打开门之前,谢泽榕又叫住了谢澜,“对了,你有没有跟陛下说过,你爱他?”
似乎是没想到父亲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谢澜有些无措,脸上带了些薄红,似乎是有些害羞,“还,还没有。”
他和陛下之间,确实是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但是我爱你这三个字,倒确实没有说过,谢澜是觉得有些难为情,也有些害羞。
谢泽榕点点头,“我猜你也没说,别害羞,有些事情,得说出来才行,夫妻……夫夫之间,应该坦诚,包括对彼此的感情。”
谢澜正了正神色,父亲这是在向他传授伴侣之间的相处之道呢,“我知道了,谢谢父亲。”
等谢澜离开之后,谢泽榕看向之前谢澜瞥过的那堵墙壁,“好了,阿晓,阿澜已经离开了,出来吧。”
一声细不可闻的“咔擦”声从墙壁内侧传出,片刻后,原本没有任何拼接痕迹的墙壁突然从中间裂开了一道缝隙,等那道缝隙开到一臂宽的时候,走出来一个身姿绰约的女子,披着暗红色的大披肩,是俞晓。
“就知道你肯定会把阿澜叫出来单独谈谈,我还以为你会说点儿让阿澜为难的话呢!”还没有坐下,俞晓就略带埋怨地开口。
谢泽榕板着脸,“先别说这些,你之前偷偷以我的名义夹带私货的事儿,我可还没和你算账呢!”
“那个啊……”俞晓有些心虚,左顾右盼得,就是不肯看谢泽榕,“看自家儿子一点儿谈恋爱的经验都没有,我那不是着急嘛……”
“但那也得分对象!”谢泽榕将妻子拉进了怀里,禁锢住,“那毕竟是陛下,万一阿澜真的按照你说的做了,厚着脸皮上,万一惹恼了陛下怎么办?”
“不会!”俞晓对此非常肯定。
“你就那么确定?”谢泽榕也疑惑了。
俞晓嘴角勾起了一个神秘的微笑,答道:“女人的直觉。”
“……”
为什么这个梗现在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