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就山
作者:日千引 | 分类:现言 | 字数:10.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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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2
扶一下22
厕所的事给我冲击太大,我不敢不跟尤戚说话了,谁知道那个疯子又会对我做出什么!我这几天连那个厕所都不敢去了,都是跑的楼下上的厕所。
本来想只晚上在家的时候喝水,但尤戚发现了,逼着我让我正常喝水,气的我瞪了他好几眼,只想拿屁股对着他。
“大题听懂了吗?”尤戚转过头问我。
我啪地把胳膊肘放到桌子里里面,离他远远的,咬牙回复,“听懂了。”
我背对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但我迟迟没听到声响,猛然直起上身,对向他,“听懂了!”
不能跟他保持距离。
这个变态会把我挤在墙角,不让我出去上厕所,在上课的时候面无表情地揉我的肚子。
嘴上说着让我摆脸色,摆多久都行,但这算哪门子摆脸色!这不行那不行,到底是我生气还是他生气,偏偏我还反抗不了他。
尤戚唇角勾出笑意,“是吗,我没听懂,阿锦与我讲讲好不好?”
他没懂个屁!桌上的练习册还摊着呢!
尤戚望着我,我从鼻腔里哼了声,臭着脸甩一张草稿纸,飞快说了一遍。
尤戚:“太快了,听不懂,阿锦,慢点。”
就这么我被硬生生按在椅子上一遍又一遍讲这个题,说到不好处,尤戚还教我怎么说,然后让我复述,我只觉他有病。
下一节是化学课,去实验室里上,课代表在门口喊同学们,“快点啊,晚了化学老师又要说我们了。”
而我还在讲题!
我把笔扔到桌上,抱着手臂,不干了。
尤戚不生气,靠近我,在我耳边低声道:“阿锦的声音很好听,上一世我便很喜欢。”
这我知道,他说过,在我被獒犬追着咬的时候。
再后来,我被他割破了声带,声音毁了。
我讥讽,阴阳怪气,“喜欢也不是你的。”再重的话我本能是不敢说的,总归受苦的是我。
尤戚手掌抚上我的脖颈,大拇指指腹蹭了蹭我颈间的那颗红痣,退开身,“去上课吧。”
他肢体语言表现的太明目张胆,前面说了喜欢我的声音,下一秒就摸了我的脖颈,无非在说:我喜欢的,都是我的。
无论以什么方式得到。
我愤愤抹了下脖子,大声,“我去上厕所!”
跑到二楼,我在隔间上完厕所,出来的时候听到走廊上几个男生在讨论化学实验,看样子是刚上完课。
“那个钠加水也能发生小炸裂……”
我脚步一顿,支起耳朵,钠加水啊。我们学校有个小店,专门卖这些化学实验用的东西,尤戚之前还带我去买过量杯,我果断地冲向了小店。
我还不能吓吓他了啊!他都把我杀了烧了,我报复报复他不为过。
老板问我买来干什么,我扬起个纯真地笑,“我想做个实验。”
老板笑起来,把很小一块钠给我,“小心点啊。”
我连连点头,谢过老板,一阵风地跑去上课了。尤戚在门口等我,捏了捏我揣在裤兜里的手腕,“去哪儿了?”
我不看他,“要你管。”
化学课我不爱上,不知道为什么,别的男生都很喜欢动手实验,但我上这门课就想睡觉,可能是化学老师说话太催眠了。
我坐在尤戚旁边神游天外,没一会儿就下课了,老师让我们收拾好器具离开,他先回办公室了,课代表会关门。
我立马精神抖擞,没人了,该我了。
我随便拿了个烧杯加了半杯水,正琢磨着怎么偷偷往里面放钠。课代表着急去吃饭,看实验室里就剩我跟尤戚,把钥匙放到桌面上,“班长,你帮我关个门,谢谢啊。”
尤戚点了下头,走过去拿钥匙。我心道天都帮我,把钠取出来夹在指缝里,走向尤戚,装作不爽地使唤他,“你倒。”
尤戚好像习惯了我的没事找事,没有怀疑,接过烧杯。他上一世可是疑心最重。
我轻轻动了下手指,连同纸,钠掉了进去,干这种事我太熟练了,我不知道下了多少毒|药。
只会造成一点小炸裂,而且量非常小,我买的时候还问老板能不能多给我点,老板不肯,这才只有这么点,我哼了声,站着没动。
我要眼看着尤戚被我吓一跳。
仅仅几秒,钠与水发生反应,砰一声,烧杯被炸开,有一颗水珠溅到我的眼睛里,我呆住了。
时间仿佛定格,尤戚保持着拿烧杯的姿势,额角被一片玻璃划伤,滴着血,他面色平静,望着我。
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爆炸。
不是很小的炸裂吗?
傻了的人是我。
等我回过神时尤戚用流着血的手握住了我的脖颈,我惊吓地差点大叫,硬着头皮给自己壮胆子,“这算什么伤?!你可是把我杀了!”
尤戚平静的表情下声音已经低沉危险,他把我推进门后面,狭小的倒三角空间里我们身体紧贴着身体。
“你要算账?阿锦,那我们今天来算清楚。”
我想拼了命也要跑出去,但尤戚用力握着我的脖颈,抬起下巴,我嘴巴都合不拢。我看见他沾了血的眼神充满阴戾,仿佛气坏了。
压着怒火,不像我认识的任何一个王爷,对我低吼,“上辈子你不喜欢我,算先来后到,我比厉尤烨认识你的晚,我认了,可这一世,我从小跟你一起长大,你凭什么还是不喜欢我?”
我不会动了般。厉尤烨是太子殿下,我想。
我好像幻听了。
尤戚说什么?
为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懂。
我久久没有吞咽喉咙,口水从嘴角流了出来,尤戚又掐我脖子掐的疼,眼泪也出来了,我很茫然。
尤戚又缓缓开口,只不过放松了力道,“当年春猎,所有皇子都去了,到了地方,我不见你,外出去寻,谁想竟听见你承欢于他的声音。”
“你既已跟了我,还要跟六弟纠缠,阿锦,我当日没杀了你已经是爱你至深。”
我流着泪,暂时没了思考的能力。尤戚不再发疯了,他扶起我的脑袋,擦拭我的口水和眼泪,温柔地叫我的名字。
这应该是我们两辈子,活着时,最温和的画面了。
我没有闹,他没有威胁羞辱我。
我下意识解释,我没有承欢于人,我是在……
我是在干吗?
我在下|药。
这并没有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