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之我的糟烂前半生
作者:狄恩恩 | 分类:现言 | 字数:7.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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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梨要怎么吃到口
就当我对不起他好了?
问题是你对得起他, 他也知道。
那怎么办,文慧用力吞下一大口冰球,冻得直揉脑门。
我可听说找对象就跟割麦子一样, 一茬不如一茬。你自己琢磨琢磨。
问题是他是兵我是匪, 我们俩真能到一块吗。
这问题不归你烦恼, 那是男人的事, 他又不是小孩, 该不该能不能的他心里没数吗,周瑜打黄盖,你架不住愿意俩字啊。
......
之所以会和文慧在冷饮店聊这些, 是因为,文慧不理许平安了, 电话不接短信不回视而不见。
听闻此事, 松鼠大怒, 拍案而起,曰:想甩就甩, 她把咱中国男人当什么了?
然后一把拽了许平安去阳台商量馊主意去了。
我跟老太太打了个招呼出门,把文慧约到一家冰激凌店里,对话如上,您都看见了。
文慧又要了一杯冰激凌,一勺接一勺地继续往嘴巴里塞。
哥, 我要是非跟许平安分手呢?文慧问。
咱是谁, 喜欢的人, 不择手段也要弄到手, 同样的, 不喜欢的人,让他靠边他就得靠边, 什么时候哥都挺你倒底。我玩着手里的牙签答道:问题是,你要是喜欢又因为其他一些原因分手,搞得跟琼瑶剧似的,那没必要。
噗——文慧乐了,又往嘴巴里塞了一口冰激凌才问:“哥,你觉得咱们的人生如果不是琼瑶剧那应该是什么?”
这个啊,我拿出哲人的姿态思索了半天,答道:我觉得我们的人生应该象陈佩斯的小品,就像那吃面条,撑着了自己,娱乐了大众,要不像一部相声也可以。
总之就是要乐是吗,文慧问。
嗯,没错妹妹,哥跟你说句实在的,人生苦短,一辈子就这么几天,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行,哥,我懂了,文慧决绝地把最后一勺冰激凌塞进嘴里。
招手叫过服务员买单,倒底我还是没忍住,问文慧道:你不冷吗?
连续消灭掉一个香蕉船,俩杯雪域迷情的文慧咬了咬她冻得发白的嘴唇,很坚强地挺了挺胸,我不冷。
很好,我终于明白女人是一种多么口是心非的动物了。
回到家,许平安已经消失不见。
松鼠问了我句去哪了,我答去吃冰激凌他便没再多话,主动把我的功课摊了一桌子,搬把椅子很自觉地坐到我旁边道:“快学吧,小祖宗,等你考中状元,当上驸马,咱家就都消停了。”
“你才陈世美呢。”卷起书敲了他一下,开始复习。
第二天得到松鼠指点的许平安头上扎着一圈绷带来向松鼠汇报他求爱的进程了。
这怎么回事?我们一家三口都诧异地看着他,怎么就挂彩了?
“昨晚我站在慧慧家楼下唱歌,她扔给我一大把鲜花。”许平安满面憨笑。
“这不挺好的吗?”松鼠对事态的发展表示满意,“可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慧慧她忘记把花从花盆里拿出来了。”
......
看着松鼠妈妈面部那类似于抽搐得表情,我很不忍心地起身给老太太倒了杯水。
松鼠和许平安又百战不殆地制造第二套作战方案了,我钻进了书房继续攻读,松鼠妈妈削了一大盘子水果端近来轻轻搁到我旁边,我立即停了下来,有事啊,妈?
我寻思明天你回家让松树跟你一起回去......松鼠妈妈挺担忧地看着我。
嗯,那当然了。我们一起回,没事的,妈。
其实我回趟家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妈怎么也不会像文慧,抄起个什么东西都敢扔。
但是松鼠非跟我一起去,好吧,说实话他想要个身份这种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虽然我就是考中了状元肯定也不会当什么驸马驸牛的,但毕竟是明媒正娶的老公,不被对方家人承认是很痛苦的,所以他非要跟着就跟着吧。
就这样我带着大包小裹携夫驾车回了娘家。
我妈果然不像那天那么气了,虽然仍然坚持黑着脸,但还是接过了我手里的东西让我进屋。
我爸一看我回来,就乐了,问:“李松树呢,没和你一起来啊?”
机会啊,不顾我妈的反应,我视死如归不顾一切晴天霹雳地宣布:“爸,李松树在外面呢。”
“那咋还不进来啊?”我爸奇怪。
他不是不敢吗,心里想着,我说:“我叫他去。”
松鼠欢天喜地地跟着我进屋,我妈看他的眼神堪称恶毒,不过松鼠不为所动,照样甜甜地向我妈问好,嗓音跟抹了蜜似的。
我爸问松鼠怎么不进来还在外面等着,松鼠顺嘴胡扯道他去找地方去停车了。
“啊,”我爸乐得胡子都翘起来,“这又不是楼上,哪有地方你就停哪得了,停车还用找地方。”
......
然后没别的,我爸立刻就张罗和松鼠下棋。
我妈在一边恨得牙痒痒,觉得我爸就为了个玩就把自己儿子卖了忒不值。
一边拿鸡毛掸子掸灰一边骂:“玩玩,就你那身板能玩吗,不怕把自己累着。得瑟。”
“我玩碍着你什么了?”我爸无辜被骂,不由得怒瞪双眼。
“我和我叔少下俩盘。”松鼠连忙陪笑哄劝。
形势不错,我溜出房间进厨房做饭。
“做饭啊?”我妈没好气地跟进来问。
“啊——”
“平时给人家做饭做惯了吧。”
“没。平时都是松鼠做,我做的没他做的好吃。”
“一口吃的就哄得你什么都忘了。”我妈一边给我打下手拾掇菜一边骂,“你说你一男人,穿成那样嫌不嫌坷碜,都是李松树给害的。”
“妈,我喜欢穿女人衣服这跟松鼠没关系。”
“你看着我,”我妈根本不信,“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这样跟他没关系。”
“没关系就是没关系。”我梗着脖子死犟到底。
“不可能没关系,”
“没错。”松鼠不知几时走进厨房,沉着地说,“阿姨,海城这样都是我拐的,全怨我。”
“不陪我爸下棋,你来干什么?”我忙不迭地往外推他。
“我来给叔到杯水。”松鼠这个讨打得家伙,不但不趁机退走,还面对着我妈很认真地说,“您就打我一顿出出气吧。”
四下瞅瞅,这家伙从案板旁边拿起根擀面杖塞我妈手里,“您要是嫌用手打着累,您用这个。”
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那个我们家最粗的一根擀面杖,要是照头来一下非要了人命不可,死死盯住我妈,我心说妈你要真打就打死我得了,一了百了。
“算了,我不打。”我妈掂量半天,最后还是把擀面杖放下了。“我要打打我自己儿子,打不着你。”
当天晚上松鼠抱着我,腻乎的特别厉害。
“干嘛呀,”推了推死搂着我的那个,“勒得我都喘不上来气了。”
“宝儿,你就没看见刚你妈拿着擀面杖时候你自己脸上那表情。就跟有谁想要你命似的。真招人。”
“去吧你。”推了他一把我转身,彻底没脸见人了。
“宝儿,你想不想在上面,”松鼠一脸作出重大牺牲的表情问我。
“不想。”可惜当事人不领情。
“为什么?”松鼠怒了,“我不信你一点占有我的欲.望都没有。”
“动着怪累的,躺着多舒服。”我答。
“服了。服了。”松鼠不置信地拿他毛茸茸的脑袋在我肩头乱蹭,“想不到我竟然碰到一传说中的天然受。”
“什么东西?”我一时没听清,揪住松鼠追问个不停。
“没什么东西,既然你嫌累,老公我就受累动动吧,”松鼠说着,爬了上来。
......
我妈没把我们打出来,这次探亲就还是成功的,代表以后有被接纳的希望,回家的时候我和松鼠都挺高兴,觉得未来充满了希望。
可在我家单元门旁看到许平安时我们都惊诧了。
你?松鼠围着许平安转了一圈,看着他一身的伤道:“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这回你肯定是上文慧家楼下宰驴去了,而且宰的不是一头,是俩头。”
“不是,哥,”许平安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这个是行动中受的伤,和文慧没关系。”
“什么?”松鼠变脸比翻书还快,“谁把你整成这样?”
“别问了,哥,”许平安吸口气,“我就想和你讨论下下部行动的细节。”
“你都这样了还讨论个......”松鼠发飚发到一半被我制止,对上我的眼神后马上醒悟了,一拍许平安的肩膀,“不用细节了,你就这样去文慧家楼下唱歌吧,立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