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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之伤

作者:狐狸魅 | 分类:现言 | 字数:11.6万

第八章 躲命猪圈

书名:惑之伤 作者:狐狸魅 字数:7695 更新时间:2024-10-11 13:42:21

蔡雪花因为在东海市精神卫生中心文行区分院被逼着吃过很多精神病类药物,出院小结上显示脑垂体泌乳素2805ng/ml,就这指标来说,蔡雪花完全可以说是个脑垂体瘤非常严重的病人了。蔡雪花被关进精神病院后,就再也没来过月经,除了胸口疼,头痛已经成为她每天必须忍受的疼痛之一。

垂体泌乳素是一种多肽激素,也叫催乳素(PRL),是脑垂体所分泌的激素中的一种。在妇女怀孕后期及哺乳期,垂体泌乳素分泌旺盛,以促进乳腺发育与泌乳。就垂体泌乳素参考值来说,育龄妇女垂体泌乳素的正常值应为5~25ng/ml,如垂体泌乳素>35 ng/ml则为垂体泌乳素升高。泌乳素瘤是由垂体泌乳素细胞瘤分泌过量泌乳素(PRL)引起的下丘脑-垂体疾病中常见的一种疾病。其典型的临床表现有闭经、溢乳、不孕(育)、高泌乳素血症及垂体占位性病变。有临床症状的泌乳素微腺瘤一般不会长成大腺瘤。部分腺瘤有侵袭性,出现腺瘤增大及血PRL升高。在垂体功能性肿瘤中发生率占首位。女性发病率高于男性。

蔡雪花,出院后住到了二姐蔡芹花家。这是许光明和许飘逸要求蔡雪花回别墅住,而蔡雪花坚持要求与娘家人同住,经过数天博弈后的结果。许光明和许飘逸的意思是,若蔡雪花真不愿意回别墅住,可以挑任何一套她家名下的房子住,但蔡雪花的意思是别墅她有生之年是再也不想回去了,其他房子她住也没有意义,因为这段经历,她想和娘家人多待些时日。最后,双方各让一步,住在二姐家。许光明对住二姐家比较满意,因为住在这个家里的,起码有2个是他许光明的人—钱奋和钱思雨,另外2人在许光明眼里也是起不了多大波浪的人,就2农村妇女而已。而蔡雪花对于住在二姐家也能委屈求全,暂且安下,因为二姐起码不至于直接害她,妈妈胡美娟虽然年纪大了,也胆小怕事,但心底还是有她的。最最关键的是,她知道,她人在东海的话,她始终是不安全的,许光明不会就此放过她的,在女儿许飘逸将其带到海外囚禁之前,她一定要偷偷逃跑的,住在二姐家,许光明和许飘逸觉得放心些,也就会降低警惕程度。再者若在三姐蔡兰花家逃跑,许光明定会找蔡兰花算账、要人的。

钱奋和钱思雨都去上班了,中午,蔡雪花和二姐蔡芹花、妈妈吃好午饭,三人各自进房间午睡。蔡雪花二姐和妈妈都有午睡的习惯,蔡雪花出院后也每天随着她们一起午睡。约摸过了半个小时,蔡雪花相信二姐和妈妈已经睡着了,她起身拿了提前准备好的小包,手机卡拔出来,手机关机。不然许光明可以用她的手机或卡GPS定位到她。但这手机卡她得带走,银行卡、网银都是她以前用这个手机号码开的。虽然在精神病院期间,许飘逸曾诱骗她说银行密码,说是她已经被催眠过程中把所有密码说出来过了,想看看她是否真的相信自己女儿,是否愿意把银行密码告诉女儿,但说实话,一个利用母亲的信任,与爸爸合伙将母亲锁到精神病院的女儿,在这一段时间内,蔡雪花着实无法再次轻易信任,把所有银行密码告诉她。其实当时她用过道公用电话偷偷打过王律师手机,王律师判断那是许飘逸骗她的,要是催眠了,谁还记得密码?再说,若许飘逸已经知道密码,何必再问蔡雪花?这是不符合逻辑的。蔡雪花觉得王律师的判断是有道理的。反正现在也没机会去核查银行情况了。重要东西、证件还是随身携带。

蔡雪花穿着袜子,轻轻的打开门,看看客厅里没人,抓紧挎着小包,轻轻打开屋门。朝楼下直奔公交站而去。她知道要是打出租车,很快就可以被许光明和公安锁定车牌、追踪,她若选择公交车,到监控死角处脱掉多穿的外衣外裤,戴上口罩和帽子,再换公交,前往汽车站,这样人多,流量大,许光明及他的公安朋友没那么快能跟上她。她想好了,找个以前拜过的寺庙躲一阵子,清净一段。她坐上前往苏州的大巴。当时,大巴车还不像火车票、机票等需要实名制乘车。许光明无法很快查清她到底坐了什么车到哪里去了。

到了苏州汽车站,天色已晚,前往南京某镇的最后一班大巴车已经开走了。蔡雪花想,先住一晚,再一大早乘坐大巴车去那个寺庙所在的小镇。到了苏州汽车站,蔡雪花找路人借用手机,给王律师报了个平安,告诉王律师她已经顺利出逃,若三姐和妈妈担心,请私下转告她们,她没事,不要担心,她安全的。

话说,胡美娟和二女儿蔡芹花午睡醒后,以为蔡雪花还在睡觉,就想让她多睡会,可能前段时间在精神病院里也没能好好休息,后来等到下午四点,蔡芹花想问蔡雪花晚上想吃什么菜,要不要一起去买菜,才发现蔡雪花不见了,留在床头柜上的是一张蔡雪花留下的字条,写道:“妈妈,二姐,谢谢你们收留并照顾我,经历了这一番,我很痛心,家里太闷了,我自己出去清净一段时间,请大家都不要找我,我自己会回来的。——蔡雪花 2015年1月5日”

“妈妈,蔡雪花离家出走了!那恁办啊?!”蔡芹花急地在房间里大叫道。

胡美娟步履蹒跚地往蔡雪花房间跑去,看到蔡雪花留的字条,忍不住老泪纵横道:“太作孽了。离开也好,逃得远远的,远远的好,总比被逼死好……”

蔡芹花吓坏了。要是许光明怪罪她没看好蔡雪花可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啊。蔡芹花瑟瑟发抖地拨通了许飘逸的手机:“飘逸啊,你妈妈刚才趁我们睡着了,离家出走了。说是自己出去清净一段时间,怎么办啊?”

“什么?你说我妈妈离家出走了?”许飘逸惊讶道,“你和外婆怎么没给她看住啊?!我问问爸爸怎么办。”

许飘逸打电话告知了许光明,许光明也惊讶不已,他也没想到,这个出院后一直表现得乖乖听话、吃饭、睡觉的蔡雪花,竟然是装的,其实想让他们放松警惕伺机逃跑。许飘逸都已经联系好了澳洲的房子,本来就等签证一下了,就可以把蔡雪花带去澳洲,就不怕那个多管闲事,油盐不进的不识趣的王律师捣乱了,蔡兰花你就算再神通,也奈何不了远在澳洲的……

许光明马上打电话给公安局的朋友,以报人口失踪的名义,启动路面监控跟踪排查。同时查看机票火车票订票信息,登记信息。可是元旦假期刚结束,交通还是非常拥挤,人流量还是非常大的,他们看到了蔡雪花出小区的路面监控,再看到她上了一辆公交车,这辆公交车又是不到汽车站的,过程中又再也找不到一样着装的女人了。他们也是非常疑惑。人呢?哪去了?看样子这个蔡雪花的反侦察能力那可不是一般的啊!

终于,到了午夜12点,公安系统发现了蔡雪花的踪迹,她在苏州汽车站附近的一个小宾馆登记住宿了,宾馆住宿都是要求实名登记的,蔡雪花没办法,启用了身份证,被发现了踪迹。许光明的警察朋友赶紧通知许光明。许光明立即叫醒许飘逸,父女二人开车往苏州赶去。

许光明近期因为这一系列的烦心事折腾的,也一直没睡好,很累、很困,但他心里又很着急,想着快点去把这个平时不好好打扮自己,早让男人毫无兴趣了,却又挡着许光明幸福人生的老女人给弄回去,许光明飞速驱车前往,一路上,基本都130马。

“砰!……”一声巨响,回声久久回荡在夜空中,许光明的车撞在高速隔离钢栏上,整个车引擎盖都撞掉了近半个。原来,许光明开着开着,一脚油门猛踩下去,却没想到睡意上来,一下眼睛没撑住,车速快,又遇弯道,就这么瞬间车祸了。幸亏,有钱人,今天开得是路虎揽胜,这塔克改装军车起家的路虎,安全系数还是挺高的,剧烈撞击中所有安全气囊弹出,安全带稳稳勒住许光明和许飘逸,也没有侧翻或来回弹,没有二次撞击。许家父女幸运的毫发无损,但着实惊出一身冷汗。

“爸爸,您没事吧?”许飘逸焦急地问道。

“我没事,你呢?”许光明颤抖的声音,问道。

“我也没事,但吓死我了。好像咱车头撞坏了。还能挪到紧急车道上,再呼叫拖车来救援吗?”许飘逸哆哆嗦嗦道。

“好像发动机已经被撞坏了。挪不动了。我开双闪,提示后车,我们看看没有车的话,我们赶紧人下车,人躲到紧急车道上去再说。万一后车再次追尾,我们坐车上很危险。”许光明试了试重新启动,不行了,一边看侧视镜和观后镜,一边对许飘逸说。

许飘逸和许光明看后面没车驶来,抓紧开门,跑到紧急车道上,留一地残骸的路虎在超车道上,闪着双闪灯,像黑夜里两只变异的巨大萤火虫,忽闪忽闪的。

“110吗?我在东海开往苏州的高速上撞车了,车废了,人没事,请帮我叫拖车,我这具体定位显示地址是……”许光明拨打110报警。

无奈,许光明和许飘逸经历了这下车祸,暂时顾不上追蔡雪花了。

第二天一大早,蔡雪花坐上去南京市绝尘镇的大巴,她想去位于世外村最高峰王子峰的山顶道观:清心观。

蔡雪花到镇里,又换乡村巴士,一路颠簸,终于到了世外村,她找到王子峰,顺着山路,一路爬爬歇歇,虽然是深冬,但爬得汗流浃背,本青灰带黄又干燥的脸,泛起了一层红润。可能通过发汗,排出了些许毒素,汗水也滋润了那本干枯的脸,让她似乎变美了些许。

因为没有戴手表,亦不敢开手机,蔡雪花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终于爬到了峰顶,到了清心观。她知道清心观好几年了,还曾捐过不少功德钱。这些年,远近著名的寺庙、道观她几乎都参拜过了,遇到她感觉有缘的,她还会多捐点功德钱,立个功德碑,到庙里做场法事,保佑家人平安,公司蒸蒸日上。拿她的话说,公司经营得好,除了许光明的努力经营以外,也有她善良,积德多,功德大了,她求菩萨保佑,所以家里公司才会经营得好,做到上市公司的。

蔡雪花爬到道观门口,这里风清鸟鸣,云雾飘渺,几幢灰瓦白墙的古老建筑,似乎到了仙人修炼的地方。蔡雪花站在道观门口,任清风拂面,虽然冬天了,有些许寒意,但是这清新无尘的冷风,也让人顿时感觉清醒了。站在这高高的峰顶,眺望山坳里的几户农家瓦房,户户炊烟袅袅,夕阳西下,通红的西下斜阳,尽情地照着这清纯明亮的村庄,这秀丽清心的美,宛若天界。蔡雪花觉得自己能到这样的清心之地看看,真是心满意足了,这是她感觉特别舒心的地方。

蔡雪花不喜欢往日许光明的各种应酬,举杯豪饮,称兄道弟,尽是酒肉穿肠过,佛祖从未入心过。许光明的花花世界,于蔡雪花而言,那是为了男人的事业,没办法,而不是享受,更不是修行。顿时,蔡雪花脑海里闪过几句自创的诗词:

吟虚友

平日煮酒品茶易,

一朝过河无情急;

情浓谊厚半虚假,

终是急识急了缘。

话情仇

我道是掏心掏肺,

却不知尽惹人气;

他日共枕话情长,

今时我亡你辉煌。

于这忘我的山巅,蔡雪花似乎已经看尽了红尘世界,一心渴望归隐山林。正当蔡雪花沉醉清风时,一声:“施主,欢迎入观饮茶。”打断了蔡雪花如诗如画的思绪。

“谢谢!道长。”蔡雪花转身,看到是清心观道长不惑法师,心生敬意,道谢并跟随不惑法师入观。

“施主,今日前来似乎有心事?”不惑法师一边倒茶给蔡雪花,一边问道。

蔡雪花不知从何说起,但见她一脸迷茫,道长自然已经看透她的忧虑情伤。

“道长,不瞒你说,我老公想我死,我女儿任我被弄疯,我在尘世已是多余,但我多次梦见吕洞宾对我说,她在东海市长河区本有座辉煌的千年老庙,因为年代更替,后来文化革命和科学信仰,她的庙宇被拆了,只有附近村庄的少数村民为其堆砌了一小方地。他与长河区狱庙的杨文胜菩萨曾一起托梦给我,说他们是结拜兄弟。望我和我三姐蔡兰花有朝一日能重整他们的庙宇,供修行的亡灵和得道仙人于尘世间容身落脚。现如今,我尚未完成他们的托付,还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刚被我老公和女儿关了35天精神病院,他们刚给我戴上妄想性精神障碍之名,我女儿也正筹划着将我囚禁海外。我这次前来,是逃命,我望尚且活命,有朝一日,与三姐一道完成吕洞宾菩萨和杨文胜菩萨的托付。不知道贵道观是否能供我栖身几日,待我尘世纷争告一段落,我自离去,完成托付。”蔡雪花阐述道。

“阿弥陀佛,施主心善,佛缘深厚。”不惑法师敬佛礼,为难道:“只是施主尘缘未了,不日就会被拉回红尘之中。另外,施主曾经与家人前来我道观捐赠礼佛,你家人不日就会发现你再行至此,若我留你在此道观里,等同于你在他们眼前。”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还望道长给我指条明路。”蔡雪花双手合十,起身施礼道。

“你此番历劫,虽无需堕入畜生道,但却需历尽畜生之苦困,方能洗净前世今生留于尘世的冤孽。此后回归东海,终将能实现两位菩萨的重托。”道长长叹一口气,轻轻唤了一声“洒脱居士”,道观里堂走出来一位女居士,一席黄色长衫,一看就是修行中人。

“法师,您唤我?”女居士敬佛礼道。

“这位施主尘世历劫期,需要你帮助,助她历劫,亦是你我修行中的缘分,你能带她回你山中老屋的猪圈中一躲?”不惑法师道。

“自是可以。愿施主早日修成正果,结成佛缘。施主随我前来。”女居士示意蔡雪花跟随她前往老屋。

“经历畜生之困苦,自是不能享清福,施主保重。”蔡雪花走出道观门时,不惑法师交代道。

蔡雪花随女居士走了很久弯弯曲曲的山路,到了一处老宅,此屋虽然老旧,但在深山之中,自是清净清心。其实猪圈已经空关多年,女居士现今多数时日于清心观修行,偶尔回老屋打扫,居住。此处于蔡雪花来说,是其期望安身之处,没有自家别墅的奢华,但也没有自家别墅那令人心慌的压抑。

“施主,你若不嫌弃,可以住在我主屋客房,当是自家一般,空闲之时打坐念经,下来院子里活动活动。”女居士说道。

“感谢道友相救,此恩没齿难忘,他日我一定报答。”蔡雪花看着猪圈,说道:“法师方才交代我,此番历劫需历尽畜生困苦,方能洗净前世今生留于尘世的冤孽。我甚是喜欢这猪圈,若你能容我栖身于此,甚是感激。”

“历尽尘世沧桑,放下灵魂纠缠。施主一切随喜自便就是。”女居士道:“我带你屋里走一圈,知道下食物和水源。”

蔡雪花于此老屋猪圈里宿下,夜里,冬日的冷风呼呼得吹着,猪圈的木门咯吱咯吱响,木门板缝大,寒风似无遮挡地席卷着猪圈,蔡雪花冷得瑟瑟发抖,蜷缩在干稻草里,犹如刚出生的小猪,无助地蜷缩着,期待着天快点亮起,太阳快点升起,给她点无私的温暖。

话说许光明和许飘逸,车祸后只能先将撞坏的车拖去4S店维修,让公司下属另外送了辆保时捷到他们所在的高速路段接他们,如是折腾,自然未能追上蔡雪花。而蔡雪花又有意避开路面摄像头,不停换装,着实不易追踪。但许光明和许飘逸已经知道蔡雪花就在江苏境内。

“我会在江苏境内撒下天罗地网,让你无处遁藏。你这死女人,就是不让老子安心,也不知道你瞎折腾什么?!等老子把你抓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许光明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地想着,“你为什么就不快点死掉呢?啊?我看你什么都不懂享受,活着也是白浪费这本应无限美好的时光。”

“爸爸,你说我妈妈平日里那么喜欢拜佛,会不会到哪个庙里去了?庙里也符合她追求的清净。”许飘逸提醒道。

“对,知母莫如女,还是你了解她。明日开始,我们重新整理、回想下,在江苏境内有什么寺庙啊,道观啊的,到时我们挨个盘查。我们先以技术合作实验的名义,这接下去几天,开始通过公安系统的监控网络,用我们的动态监控技术,分析你妈妈的形体及走路步态特征,搜索到你妈妈的行踪,再进一步细搜区域内的寺庙和道观。”许光明得意地计划着,对许飘逸说道。

许光明通过大量的监控数据分析比对,12天后,他追踪到了蔡雪花于绝尘镇的踪迹。他知道,绝尘镇最出名的就是清心观,另外山脚还有一个不出名的经堂庙。

许光明带着许飘逸,先到山脚经堂庙探寻一番,但庙里所有比丘、比丘尼都说未曾见过他们描述的这个人,让他们看照片,亦说着实未曾见过。

许光明笃定蔡雪花去了清心观了。带着许飘逸,攀爬陡峭的山路。攀爬了2个多小时,到了山顶道观。只见此处风起云涌,鸟语花香,景色秀丽,别有一番情调。这有东海市酒吧一条街、许光明经常迷醉的高档会所等灯红酒绿的地方永远没有的清心气息。霎时间,许光明都有种放下尘世繁华,步入山林的冲动。

许光明和许飘逸进入道观,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尊渡海观音像。

许光明和许飘逸先后跪在佛像前。

“妈妈,我很担心你,希望你平安无事,早日回家。”许飘逸先念念有词,非常诚意的样子。

“老婆,你快点出来吧,跟我回家,不要再折腾了,你都不知道,为了找你,我和女儿差点车祸死掉,幸好我们的车好,人家说‘好车保命’,着实不错。我们十几天来,寝食不安,就是希望快点找到你。菩萨保佑,让我们快点找到你,带你回家。”许光明念念有词,跪拜佛像。

许光明和许飘逸起身,将照片递给道观里的法师看,询问道:“近期您是否曾经见过这位女施主?”

众人遥遥头,不语。

许光明不信,动态监控分析过,蔡雪花就是出现在绝尘镇过。清心观是绝尘镇最有名的修行圣地,蔡雪花也曾带家人前来捐赠。他相信,蔡雪花一定是躲在清心观里,只是不愿意跟他回去,故提前招呼众人,不要透露她在此处的消息。

许光明拉着许飘逸,将清心观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寻觅一番,确是未见蔡雪花身影,甚感奇怪。虽然始终不服,但也无奈,只得先行下山,回镇里先行住下,再想办法。

接下去的三天,许光明每天带着许飘逸前往清心观跪拜。

不知道是顿悟了还是来回爬陡峭的山岭着实累着了,第三天,许光明跪在佛像前,嚎啕大哭,捶胸流涕,悔恨万分的样子。“雪花,你回来吧,我知道错了,是我鬼迷心窍,贪财好色,迷失自我,万劫不复,你善良积德,菩萨保佑,我罪该万死,以后下地狱炸油锅,有生之年,你我夫妻一场,不一定要再原谅我,但是,你回来吧,只要你不愿意我保证不再送你出国,你想与你三姐同住,我也没有意见,你若欢喜,我给你在你三姐家同一幢楼买套套房,方便你与三姐念经修佛。菩萨在上,若我许光明再伤害蔡雪花,我愿遭天谴!”

“施主,见你如此伤心,定是真心悔过。尘世几十载,爱恨终有因有果,前世今生孽,终有生有灭。福报需珍惜,恶果自当受。”不惑法师见许光明如此痛苦悔悟,开示道:“你且出门右走,延小路一直走到尽头,那有一间老屋,你找的人在猪圈里躲命,历劫修行,你且回想初心,领她回家,随她修行,结佛缘。”

许光明和许飘逸赶忙起身道谢。出门右转沿小路走去。到了路的尽头,一间破旧老屋映入眼帘,这场景,与许光明似曾相识,他小时候也住在类似的祖上遗留的老屋里,只不过,东海地处平原,没有高山,他的祖屋不像此处,位于山林之中。

“老婆,我知道你在这里,我错了,我以后好好对你,不再伤你了,你出来吧。与我回东海,我同意你住三姐家了,若你喜欢,我们在三姐家同幢也买一套套房,供你静心修行。你出来吧。”许光明在院子里喊道。

“妈妈,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求你了,与我回家吧。我和爸爸为了找你,出了车祸,差点就死掉了,可能也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警示,我知道错了。你出来吧,我们回东海,你与三姨住,我不再反对了。”许飘逸跪在院子里,泪流满面地哭泣道。

蔡雪花躲在猪圈的稻草堆里,听着,看着许光明和许飘逸在院子里的恳求。她心痛不已。虽然不是十分确信他们会真心悔过,会让她从此以后过幸福美满的生活,但是善良的本性,让她还是无法继续隐藏下去了。蔡雪花掀开身上的稻草,拍了拍草灰,打开猪圈木门,走到院子里。

许飘逸看着妈妈从猪圈里走出,惊得目瞪口呆。她着实无法想象,这是一个有着大学文化,来自大都市的富贵女人,而且是自己的妈妈。但终究是找回来了,女嫌母丑,但终究无法否认她再优秀也是来源于母亲的肚子。许飘逸站起身,未拥抱蔡雪花,但牵过她的手,道:“妈妈,我们回东海吧,直接送你到三姨家,只要你不再离家出走了。”

“是,是,送你去三姐家。只要你不再离家出走了。”许光明附和道。

一家三口,下山,回东海,去蔡兰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