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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永远不会老

作者:本信 | 分类:现言 | 字数:19.1万

52.第52节

书名:爱情永远不会老 作者:本信 字数:2473 更新时间:2024-12-29 22:49:30

徐海浪一愣, 扭头去看何欢:“这人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何欢只想早点脱身,说我们走吧, 一会儿我再跟你说这回事。

徐海浪也就不再多问, 陪着何欢一起回到他停在路边的车上去。在驾驶座上坐定之后他看了一眼何欢, “我晚上有个饭局, 先送你回家吧?”

何欢有点不好意思, 说那就麻烦你了,不耽误你事吧?

徐海浪满不在乎地说,没事, 这种饭局晚去一会儿至多被他们多罚两杯酒喝,再说我先送你回去也不见得就会晚到。说着瞟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徐剑, 问何欢:“那个人看着怪怪的, 他想干嘛?”

何欢叹了口气,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徐海浪简单说了一下,“就是这样子, 他不愿意放过她,追了过来,想通过我知道她在哪儿。”

徐海浪好一会儿没说话,开口了却是有点小心翼翼的模样:“我说句话你可能不大爱听。”

何欢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护短了?

徐海浪摇摇头:“那倒不是。虽然你没说具体原因,可是我想何喜这么躲着他肯定有她的理由。这种事, 就算是普通朋友也不会告诉他何喜的下落, 何况你是她姐姐?——我是觉得你活得太没自我了。”

何欢笑得有点勉强:“我就是这么温吞, 没什么大喜大悲, 好也好坏也好, 既然不能改变,只能默默接受。这叫秉性难移。”

徐海浪说你别忘了我认识你已经有十年, 十年前你就是这样子吗?根本不是。

何欢问他:那时候我是什么样子的?

徐海浪默不作声。

何欢将头仰靠在椅座上,轻轻叹了口气:“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也足够改变一个人了——你能说你自己这十年里一点变化都没吗?”

徐海浪仍然沉默。早些时候如果她这么说,他肯定会理直气壮地说我没变,我对你的心一点都没变。可是现在,他没有底气说出这句话了。

何欢又问他:“你是不是也想劝我以后多花点时间心思在自己的事情上,少管何喜和何忧的事?”

徐海浪扭头看了她一眼,又转回头去:“还有谁也这么说?”

“许可。”

“呵,她。”徐海浪笑了一下:“连她都这么劝你,可见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件事你自己怎么想呢?”

何欢做了一个深呼吸:“能怎么想?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现在何喜已经自食其力,何忧也快要毕业。以后只怕我想管也管不了。——你终于想通了?”

徐海浪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愕然:“想通什么?”

何欢微笑:“想通我不是你的那杯茶啊。”她也不傻,最近一段时间徐海浪忽然冷了下来,又毫不避嫌地跟她谈起她的家事,不是有所决定又是什么?不然以他的性格,若还想着跟她修成正果,肯定怕她误会他不能善待她弟妹,不敢轻易谈及这个话题。

徐海浪被她说中心事,微微有点慌乱,一时不知道该承认她说的对,还是该矢口否认这回事。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车已经开到了春华新村门口。

曾明非老远就看到徐海浪那辆苹果绿的□□,也看到坐在他身边的何欢。他坐在车里没有动,看着何欢推开车门下车站在那儿跟徐海浪又说了几句话,然后徐海浪离开,何欢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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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明非探过身子把右侧车门推开,何欢笑着问他:“等很久了吧?今天有点事耽误了一会儿。”

曾明非说我也刚刚才来,车还没停稳。我在彼岸订了位子,现在过去吧。

彼岸是临河的一家西餐馆,坐在三楼的窗口,可以看到张灯结彩的画舫自护城河里蜿蜒而过,与天上的点点星光交相辉映,煞是好看。他们两个边吃边聊,初时不过是说些菜式和其它的闲话,后来渐渐就说到了陆子江身上,曾明非听说他休了一天就上班,很是惊讶:“这家伙!我以为他至少要休个三五天的,这么快就上班了?真看不出来他这么敬业。”

何欢笑笑没吱声,过了一会儿她说:“他今天一直在查最近一年的采购合同文件,还问我一个奇怪的问题。”

曾明非一怔,“什么问题?”

“他问我:‘如果有人要拿这些采购合同做文章,会是从哪儿入手?’”

“他怎么会……”曾明非脱口而出说了这么半句话,接下来却问何欢:“你怎么回答他的?”

何欢摇摇头:“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我想来想去都想不出来采购这一块会有什么纰漏。”

“照理说,这一块一般只会在两件事上出问题:一是产品质量,二是产品价格:产品质量能出什么问题?要么以次充好,要么规格不符合生产要求。这两个问题都不存在,那就是产品价格有问题。这也分为两种情况,一是产品采购价格过高,让公司产生过多不必要的支出;二是产品采购价格正常,但是采购人员收了供应商的好处。”曾明非看着何欢的眼睛说:“你觉得你这几点都没问题吗?”

何欢一时无语。前面三点她可以确保没问题,可是最后一点她却不能确定,毕竟直接负责采购的是采购员而不是她,个中细节,她也无从知晓。况且她近期审核采购成本大多时候是参考之前的采购价格,而前任采购员刘燕华的前任——是张子佳。

她仅仅只能确保她自己主观上没有错。

但是这是远远不够的。做为他们这样的企业里的基层管理人员,是要为一切主观客观的事情负责任,为所有自己管理范围内的人的行为负责任。

曾明非见她沉默,笑着替她开解:“你也别想那么多。陆子江的消息不灵通,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以后你还把审批权交还给他就是,这本来就是他的责任,没理由你一直替他担着。”

何欢犹疑着问:“真的过去了?是怎么回事啊?”

曾明非轻描淡写地说:“都过去了,不提也罢。”说着握住何欢放在桌角的左手,“在公司不方便说工作以外的事是对的,怎么到了外面还老是谈工作?”

何欢略带嗔怪地看他一眼:“咦,不是你开的头吗?”

曾明非用另一只手举在额际做了个投降的手势,笑着说:“好好好是我不对。我认罚还不成吗?”

“罚你什么呢?”何欢笑着把左手自他手中抽出来,拿一根水果叉在他手心上轻轻地划。

竹制果叉划过皮肤有着莫名的酥痒,这让曾明非的内心变得柔软而安宁。他微笑地着看何欢在他手心划来划去,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罚我娶你回家好不好?”

何欢停下手上的动作,勉强笑了笑:“这算是求婚?”

曾明非重新握住她的手:“是的。”

何欢别转面孔看着窗外:“你老是这么说,不怕我认了真非要嫁给你?”

曾明非笑着说:我巴不得呢!不怕。

何欢说:可是我怕。声音很轻,却是字字清晰。

曾明非在她手上轻轻拍了两下,“没关系,我会耐心等到你不怕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