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好吃怎么办
作者:言梦叶 | 分类:现言 | 字数:17.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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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鹰是大侦探
从前不相信捉摸不透的爱情。
那一天, 遇见她。
或许是命运的安排。
四区的繁华商业街,一家老牌的侦探事务所坐落在深受欢迎的冰淇淋店,和冷清的书屋之间。
“这个月发生了两起袭击。”负鼠敲开办公室的门, 将刚送来的晨报与整理妥当的调查报告, 一齐递给案桌前端坐的鹰。
今天的报纸没什么大新闻, 除了一处保存完好的古代遗迹被考古学家发现。
兽人对追溯本源这件事很热衷。对于自身是怎样来到这个世界, 迄今度过的漫长岁月, 究竟还有多少未知的秘密等着后人探索。
都道兽人的进化近似神迹,他却不以为然。
神如果要造兽人,不是说造就能造出来么。
但事实上, 他们兽人历经了百万年的光阴才发展成如今的模样。
同世代的普通动物,野人们都选择了截然不同的进化方向。
因此与其说上天的馈赠, 他更倾向于兽人依靠努力, 自主决定了进化的结果这一假说。
就如同数亿年前的古人类, 尽管他们早已失去踪影。
纵观古人类的进化史,在残酷的自然竞争中, 智人种赢过了更早出现的直立人种,成为这个世界的唯一人种。
说不定兽人和野人,还有其他人种,也是类似这样的竞争关系。
而兽人赢得了胜利。
收起报纸,他继续听着负鼠阐述近期在一区森林的暴力事件。
“不少兽人都怀疑这是针对性攻击。”负鼠面色凝重道, 一区的治安官已经下令彻查此恶□□件, 不仅动用了猛虎队, 还找上了他们的侦探事务所。
“那只大象的委托是吗。”他接过负鼠递来的报告, 瞥了一眼负鼠身上挂着的小负鼠, “你怎么把孩子带来了?”
“没办法,孩子妈去二区的亲戚家, 我只能临时当一当奶爸。”说着,负鼠摸摸小负鼠的脑袋。
“鹰,你什么时候考虑繁衍问题?”负鼠突然把话题转到了老友兼上司的他身上,“你也老大不小,总不能一直单身吧。”
“我对那些雌鹰没兴趣。”他低头检阅着报告,冷淡地回道。
“哦,我懂了,你是跨族者。”负鼠一拍脑门。
“那是什么?”他微微皱眉。
“跨种族恋情啊,你没看最近的娱乐报道?”负鼠惊讶地张张嘴,“明星老虎和山羊的恋情广受大家支持呢。”
“我没时间关注八卦。”他兴致索然地放下报告,起身取走衣架上挂着的外套,“我去趟袭击事件发生地。”
“不用我跟着?”负鼠指了指自己。
“不用,你留着照顾孩子吧!”语罢,他关上了门。
走出事务所,他没有急着赶往事发地,而是乘上森林蒸汽火车前往医院。
两起遇袭事件的受害者全是仓鼠,全身多处骨折,根据创口分析,疑似被带着尖锐物体的钝器重击后形成。
由于前两名受害者仍处在昏迷不醒的状态,所以没办法开口指认凶手。
但周围已经流言纷飞,不少人觉得是历来和仓鼠族不合的飞鸟族干的。
以至于他一到医院,不少兽人见到他,便在他的背后指指点点。
只有飞鸟族的兽人,才生得宛如星辰的瑰丽银发,和譬如秋潭的深幽金眸。
而他更是飞鸟族里最高阶的鹰科,百万年前的纯野兽世代中,鹰一直是天空霸主般的存在。
“你也认为是飞鸟族干的么?”隔着玻璃墙,观察了一会儿病鼠,他转向穿着白大褂的白狼,他多年的旧识。
白狼摇摇头:“飞鸟族袭击仓鼠,需要用钝器吗?”明明保留着野兽形态的飞翼和利爪。
“他们会以为凶手想隐瞒飞鸟族的身份。”然而即使不去刻意掩盖,仓鼠受袭,众兽几乎第一时间认定是飞鸟族干的,很少会去盘第二层逻辑。
根深蒂固的偏见,水火难容的两大群落。
“大象也很头疼吧。”白狼半眯起湛蓝若海的眸子。仓鼠是兽人里数量最多的一大族,事关仓鼠的安危,总能牵扯到上层敏感的神经。
“头疼的是我才对。”他转身往外走。
“你下一步准备上哪儿,大侦探?”白狼凉凉地发问。
“保护可爱的小仓鼠。”他头也不回地答道。
仅仅是心血来潮地想逗弄逗弄她,这只令他在意的小仓鼠,可事情的发展远远出乎他的意料。
几小时前,他乘坐上最后一班前往一区森林的蒸汽火车。他可以飞过去,但他喜欢靠坐在蒸汽火车里闭目养神的感觉。
听着蒸汽火车“咔嚓咔嚓”的运行声,好像睡前的摇篮曲一样。
也许是最后一班车,火车上的兽人很少,三三两两地就坐着。
大家都很安静,他单手支着头,靠向巨大的透明车窗,澄澈的金眸闪过沿途绮丽的风光。
按他初步的判断,两起袭击案的间隔时间不长,凶手大概率很快就会第三次作案。
他希望自己来得及阻止。
踏进仓鼠居住区,巡视了一圈装饰各异的树洞,未找到丝毫线索的他,忽地碰见一只急急忙忙出门的小仓鼠。
光着脚丫往外跑的她,不知为何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她长得不如雌鹰高挑漂亮,个子矮小得好似未发育成熟。
可一见她,他的心突兀地漏跳了半拍,仿佛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已认识她。
尾随着她来到热闹的仓鼠集市,他还没站定,便发生了第三起袭击事件。
勘察完事故现场,他再回头却发现她独自离开了集市。
一方面揣测凶手没走远,一方面有些担忧那只小仓鼠的他,展翅飞到空中,搜索着她的踪迹。
这小家伙警觉性真高,费了不少劲他才找到藏在灌木丛里的她。
她似乎在躲避着谁的跟踪。他很确定不是自己,至少后来跟着她的不是他。
袭击事件的真凶?他轻轻一笑,对方要主动送上门了么。
她带着哭腔求助于他,说实话他很想多看看她的眼泪,但若她因此受伤,成为他今天看到那些仓鼠,金眸掠过危险的潋光。
“你想我做什么?”被疯兔逼入绝境的她,颤声地望向他。
“做这个。”悬吊而下地吻住她,他用翅膀包裹住她柔软的身子。
为什么吻她,倒不如说他想这么做。
他第一次兴起冲动,光是一个吻,并不能彻底解决他仿若身处荒漠的饥渴。
纠缠她逃避的唇舌,他尝到了甜甜的奶香味。怎么办她比他想得还要好吃。
侧过身,他一把捉着不速之客的手腕,锋利的爪穿透对方的骨头。
伴随着疯兔的惨叫,镶满钉子的木棍骨碌碌地滚到他的脚边。
意犹未尽的他,松开被他吻得腿软无力的她,大掌扣住她的腰肢,另一边则提起痛得晕厥的疯兔,迅速张翅飞向一区森林治安局。
位于森林峡谷的治安局,建在高耸的大树之上。
规规矩矩坐着的大象,看起来十分斯文。其实大象只是怕自己乱动,树屋会塌。
“鹰,你下手太狠了。”大象颇为同情地看了看手骨碎裂的疯兔。
“是吗?”他无动于衷地斜睨着咎由自取的疯兔,他没弄死这货就不错了,“活口我已送到,剩下的你好好审问,我先带我的保护对象回去。”他指的是那只小仓鼠。
“象先生。”登记完受害人笔录的斑马小姐走了过来,“你看这个如何处理?”
大象扫了眼笔录,立刻乐开花:“鹰,你的保护对象控诉你性骚扰。”
“性骚扰?”他剑眉一挑,怀疑自己听错了。
“嗯,说你强吻她。”大象憋着笑,对一旁同样看戏的斑马说,“来来来,带我们的鹰大侦探也去做个笔录。”
沉浸在难以置信中的他,被斑马带进了询问室。
大象和其他治安员皆乐不可支地目送着他的背影,这些兽人大概都在想,孤傲不近女色的鹰,居然有把妹失败被控告的一天。
真是喜闻乐见的大消息啊!
录好笔录出来的他,堵截到了形单影只的她。
“你告我性骚扰?”他一手按着树干,又气又无奈地将她困在身前。
“谁让你强吻我的……”她愈说愈小声,愈讲脸愈红。
“我可是救了你。”盯着她嫣红的唇,他喉头一紧,发觉自己克制不住地想亲她,不止是亲吻,他想更深入地了解她。
这要搁以前,他信都不信,自己竟然会渴求一只仓鼠。难不成他禁X太多年,身体憋出病了?
对他脑中天人交战毫不知情的她,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坦率又羞怯地说:“你救了我,我很感谢你。一码事归一码事,我和你见面没多久,你就…就亲我……”那可是她的初吻!
握住她颤抖的小手,他忽然意识到他确实吓坏她了。
早就听闻仓鼠素来胆小敏锐,虽然逗她玩相当有趣,可他不愿真惹她不高兴。收起戏弄的态度,他诚恳地向她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
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的道歉,她反而愣住了。
“我送你回家,我保证不做你不想做的事。”强忍着吃掉她的渴望,他喑哑着嗓子说。
“谢谢你。”她黑如子夜的眼睛望进他的金眸里。
拦腰抱起她,他足尖点地挥舞翅膀,飞上晨曦初露的天空。细细回味着她甜美的滋味,啧!软香在怀,他已经后悔当绅士,而非禽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