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要贴贴
作者:诺鸣 | 分类: | 字数:14.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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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去牢房
这时,不小心被暖阳和曹冲汉忽略的乔家两人突然开了口。
“暖阳,我刚刚听你们说···山匪?哪里有山匪啊?”乔婉婷问得有些小心。
暖阳这才坐正了些,眼神示意曹叔,得他同意后,她就转向乔姨和那位随乔姨一起来的不知叫什么的人。
“乔姨,还记得我早上跟您说得让你们最近小心些吗,还有我问了你桃花县东北方向的山,其实是因为,最近几月那山上集结了一群山匪,他们截获财物,还到县里受人雇佣杀人,前段时间有几户人家被人屠尽没留活口就是他们做的,而且我听你说小哥哥的书院离那座山只有半个多时辰的距离,所以今日我才会去追他,没想到与小哥哥汇合后,半道上发现有人跟踪,所以这才出了今天这样的事,既然现在都说清楚了,你们家中一定要小心,那群山匪不止杀人还会将家中财物全部卷走,可能是盯上了有钱人家,今日追小哥哥的匪徒就是来自那群山匪,也许会盯上你们家也说不定,所以千万小心。”
“什么?!”这声惊叫来自于乔子良。
乔婉婷赶忙替自己兄长道歉:“抱歉,我兄长关心则乱,失态了,还请见谅。”
“无碍,这很正常。”曹冲汉摆手表示无所谓。
曹冲汉又接着说道:“暖阳说得没错,那些山匪,既然有人接陈家小姐的雇佣,他们肯定会对你们家多少有些了解,不然不会挑今日对陆公子下手,现在人没回去交差,他们也许会警觉,甚至有可能派人下山查看也说不定,现在还未有定论,你们千万小心,我们也会尽快将那群人解决掉,另外,我也会派人暗中守在你家附近,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保护你们。”
听曹将军说会派人保护,乔婉婷和乔子良松了口气,很是感谢。
看说得差不多了,暖阳就站了起来,朝曹冲汉说道:“曹叔,事不宜迟,去牢里会会他呗。”
“你就这般等不及啊?”曹冲汉简直无语。
暖阳脸上倒是一派轻松,还有闲心背着手:“赶早不赶晚嘛。”
说完,她直接转身朝门的方向走了两步,却突然停下来了。
转头看向自己右边从头到尾都端坐着的陆宴鸣:“怎样,跟我一起去吗?”
听暖阳这样说,陆宴鸣眼前突然一亮,分明是很想的,但看到一旁的娘和舅舅,他又有些犹豫。
暖阳瞧得分明,“犹豫什么呢?”
说完,也不管他什么反应,直接伸手拉他的手臂将人拉起来,还走到乔姨面前跟她说:“乔姨,我带小哥哥去牢里溜达一圈儿,时间晚了不如让小哥哥在县衙住一晚,明早再回去也行,这不比在家里安全嘛!”
乔婉婷原本想要婉拒但听暖阳这样说还挺有道理,直接答应。
如此这般,暖阳雄赳气昂的拉着陆宴鸣往外走,恰好今日她穿得一身湖蓝色衣裳,窄袖护腕戴着,活像一只毛色艳丽神色骄傲的小孔雀。
而且,这小丫头边走还边念叨着:“就算不能捅他几刀,踹他几脚也行,呲,真可惜!”说着可惜,面上倒是丝毫不显,反而带着丝兴味,好像对此很感兴趣。
“欸,给老子等等,不是说了不能动他嘛!”还在位子上坐着的曹冲汉连忙叫住暖阳,想拦住她别去牢里捣乱。
快走到门前的暖阳不得不又停下脚步,唰的一下转头,眼神有些凶悍的看着曹叔:“我睚眦必报,分毫必争,他害我今日狼狈奔逃,我退一步只是踹他几脚已经很客气了。”
说着,她左手还将绑在大腿上缩短的长枪拿出,手臂一甩长枪瞬间伸长,“还是说,我用这长枪捅他几下也可以?”
曹冲汉呼吸一滞,看着暖阳,他知道这丫头说得是真的,要是真拦着她踹那几脚,她是真干得出拿长枪捅人的事儿,在京城时她就是如此,满京城与她同龄的公子小姐全都怕她,是恐惧的那种怕,只要她动手,对方一定伤得惨重。
不得不妥协的曹冲汉很是无奈,扶着额的站起,先对乔婉婷和乔子良说着:“抱歉,暖阳这丫头性子就是如此,既然她这样说,就按她说得做吧,不然她能把房顶掀了。那今日就先如此,你们二位请回吧,让陆公子在县衙住一晚明日我再派人送陆公子回去。”
乔婉婷和乔子良向曹冲汉行了一礼:“多谢曹将军。”
两人临走前还特意嘱咐了一下陆宴鸣,已经等不及的暖阳拽着陆宴鸣的手笑着朝他们摆手说再见,待他们刚出门,暖阳就拉着陆宴鸣,喊着曹叔,三人一同去了牢房。
一路上暖阳也没撒手,一直拽着陆宴鸣的手腕,稀奇的是,陆宴鸣这样有礼的人竟也一直没反抗挣脱。
其实从那位陈小姐就能看出,陆宴鸣其实是个对不相熟、没兴趣的人并不会靠近的人,他的性子中除了克己复礼以外还带着能冻伤人的冷淡,要想近一些接触更是想都不要想。可面对暖阳,这个才总共见过两次的小姑娘,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何会毫不抗拒她的靠近和接触,分明就像一见如故,可好像还有什么其他暗藏深处探究不得的感觉他尚不可知究竟是什么。
顺其自然是现在的他唯一能做的。
三人走到牢房后,随着衙役带路到了被抓的那名匪徒的牢房前。
从栏杆缝隙内窥得,那匪徒现在被紧紧绑在根粗柱子上,嘴也被个大布团塞得死紧,头发微乱,左手臂上有条很深且长的刀伤,大片血迹已经干涸,伤口与衣服早就粘在了一起,稍一牵动,伤口就会被扯开,简单来说,此时的他如丧家之犬很是狼狈。
暖阳瞧见这人如此模样,心中一阵舒爽。
“活该,让你胆敢追杀我们,哼!”
曹冲汉伸手按住暖阳的头顶,防止她过度激动。
暖阳也知道分寸,到底是跟在曹冲汉身后安分了,松开陆宴鸣手腕后,招呼他一起去旁边衙役搬来的椅子上坐下。
他们两个的自我定位很清晰,就是来旁观的,倒是暖阳除了旁观还有揍他几拳的目的。
那边曹冲汉已经开始审问了,暖阳和陆宴鸣认真听着一边不时悄声交流下想法。
“小哥哥,你觉得这群山匪为何敢行事如此张扬,短短四个月,坏事做尽,难道他们就不怕官府捉拿他们吗?就算他们武功再高,是不是太嚣张了,反正我是觉得他们很奇怪,你呢?”
听暖阳这样问他,陆宴鸣也认真思考了一番。
确实如此,之前官府封锁了消息,就算县里出了什么事百姓们也不知具体详情,现在知道了近来县里竟出了这么多盗窃案命案,短短四个月发生如此多案件,确实不同寻常,那群山匪行事已经属于引人注目的程度了,难道他们是有什么依仗吗,致使他们不怕官府,而且从曹将军林县令口中只言片语也知道了那群人武功不似平常土匪,而是能与官兵匹敌抗衡,包括大量收敛钱财、囤积物资,这架势,倒是有些像——军队,像是一只正在迅速组建的新兵。
陆宴鸣将自己的这一个想法说给暖阳听,她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被陆宴鸣这么一说,暖阳还真觉得有点像这么一回事。
之前一直觉得想不通的点好像有了新解释。
但如果真像陆宴鸣说得那样,那又是谁做的呢。
两个小孩儿在这边不断猜测真相,曹冲汉那边早就开始了攻心阶段,那人也许是还有丝良知吧,最后还是吞吞吐吐的吐了底。
曹冲汉越听越心惊。
现在才知道,那群山匪并不是真山匪,而是一群来自南边的落魄江湖人士,有家道中落的,有亲人暴毙的,有与人结仇逃命的,有江洋大盗,各个都是有故事的江湖习武之人,就是这群人,被人集结了起来,暗中带到了宇顺城桃花县的这座山上,装作山匪,而且桃花县并不是他们驻扎的第一个地点,在此之前他们还在南边的一个县里做过同样的事,他们在那里不光收集钱财物资,还收纳了第二批人员,之后才一同迁来桃花县东北方向的山上,他并不知道究竟是谁集结了他们这群人,只知道,带领他们的人有一块刻着竹叶掌心大小的玉牌做信物,至于为何他会知道这么多,是因为他是最早一批被收纳进来的人,看得、听得多了,自然知道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