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要贴贴
作者:诺鸣 | 分类: | 字数:14.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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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深夜进宫
暖阳低头闻言思索,圣上听说过自己什么吗?该不会是自己从前在京城调皮捣蛋被宫里的宫女太监传进宫里吧。
如果是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厚道了?
头回私下见面就要被人揭短,暖阳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还是她爹给解了围。
谭大将军微一躬身:“皇上,小女性子过于活泼又嫉恶如仇,难免做些事显得有些张扬,但她绝对是个好孩子,请皇上明察!”
敬昌帝手指指着谭大将军,笑得温和,“你啊你,朕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维护上了,平日就常听说你疼惜家人,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说罢,敬昌帝给两人赐座:“坐下吧,这里只有我们四人,没外人。”
“谢皇上。”
待父女俩坐下,敬昌帝便朝着暖阳说话。
“听闻你爹说你外出游历了几年,可都去了什么地方啊?”
敬昌帝的话语和蔼中包裹着威严,不愧是在位几十年的帝王。
正当暖阳要站起时,敬昌帝又叫她坐下说。
暖阳坐在位子上,朝向敬昌帝,“回皇上,臣女出游近七年,走遍了庆越所有国土。”
“全走完了?”
“是,全部走完了。”
敬昌帝沉思片刻,“···西南,你也去了?”
暖阳有些明白敬昌帝的意思,头颅微抬,郑重道:“回皇上,是。”
敬昌帝深深看了看暖阳,微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丝笑意:“你这小丫头,倒是胆大。”
接着敬昌帝看向旁边的太子,“西南那块地于朕而言,一直是块心病,朕的人手不好进,里面的人防备严,朕想找借口动他都不得,偏偏这小丫头就这么大咧咧的进去了,”敬昌帝笑了几声,又看向暖阳,“再跟朕说说你在路上有意思的事吧。”
“是。臣女沿途所见所闻,有好有坏,还请皇上听完,不要责怪臣女。”
“大胆说吧。”
“是。臣女启程后前往东方,之后再自东向北迂回前进,待将京城以北全部走遍后,之后便前往东南,皇上治下有方,各地物产丰富,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但在靠近国土边境的偏远地带,忠义之士和贪官污吏时有冲突,百姓时有受到边境歹徒侵扰,有官兵前去守卫镇压却还不够彻底解决问题,东南方向绿林好汉居多,官员尽职尽责,百姓可夜不闭户,实乃幸事。不过,近两年整个南边匪患繁多,侵占砍杀劫掠无恶不作,三人成队五人成群,水匪山匪日益多起来,县令知府虽奋起反抗,但敌方狡诈,而且臣女还在一些匪徒中发现了一个叫‘箬竹’的组织,证明身份的是一个竹叶玉牌,其成员遍布甚广,在庆越各地引发骚乱。整个东南和正南方都走遍后,臣女便前往了最后的西南,西南其他地界倒也还好,不过,地处西南的惠阳城却戒备比其他府城严很多,他们会重点查验是否是京城人士,一旦发现甚至会禁止入城,臣女做了伪装,造假了一份通关文牒才能进入,整个惠阳四处官兵巡逻,百姓习以为常,只知惠阳王,不过奇怪的是,臣女观察数日,却从未见惠阳王外出过,派暗探前去惠阳王府只发现惠阳王时常独自在屋中,就连后院妻女都见得少,臣女想要再行探查,却只能见到四处重兵把守,仔细算算,以惠阳王城中兵马数量,预计十万向上,当然,这还只是在明面上的,臣女派人探查,惠阳城的三处山脉地下被挖空,但四周严防无法深入,也不知那地下究竟是什么。之后,臣女便返回京城。”
“那枚竹叶玉牌你可有带来?”太子原逊英听完暖阳所说,率先提出问题。
暖阳起身将置于腰间的荷包拿下,将里面的玉牌呈上。
太子接过后交给敬昌帝。
敬昌帝仔细摩挲这枚玉牌,“几年了,这个组织还在呢,朕暗中搜寻这群人的踪迹却几次落空,狡兔三窟,原以为这组织的据点只在北方,没想到竟连南方也被侵染,你,运气好啊,记得几年前宇顺地界内也出过山匪,那时是曹冲汉带队,你个小丫头也跟去了,其实那件事,也是这箬竹的手笔,看来你与这组织缘分不浅,不如你来说说,这箬竹究竟意欲何为?”
“臣女以为,这箬竹,恐是要在庆越境内制造匪患恐慌,扰乱百姓安定与民心,意图动摇国之根本。”
“你这顶帽子倒是扣得大,可你怎知这箬竹能有这通天本领动摇整个庆越?”
“这箬竹用心险恶,并不是本领过高,只是善于揣测引导人心,用不断地危害在百姓心中植入恐慌,叫人以为国将大乱。臣女亲眼所见,那箬竹的人用鼓动煽动的言语引导着匪徒闯入平民百姓家中劫掠烧杀,其行径之可恶叫人气愤至极咬碎银牙也不为过,臣女虽出手及时制止了那次祸端,可在臣女的严刑逼供下,那箬竹的人还能言善辩企图扰乱我们,最后臣女只知这箬竹在庆越遍布,其组织中分为天地玄黄四部,那人属于最底层的黄部且知之甚少,从来都是上一级单向对下级发布指令,与他同级的黄部成员都是负责引发匪患等灾祸挑起民愤,祸及各处,据其交代臣女抓获了他的一名上级玄部成员,这人也身带竹叶玉牌,至于箬竹的头目和据点那人怎都咬牙不肯透露,其言辞与果决含有疯狂之意,倒像是被控制了人心,臣女便将其药晕带回京城暗藏,近几年各地匪患频发,屡压不止,臣女以为,这箬竹善控人心,制造天灾人祸,再加上,臣女前几日归家之后,父亲跟臣女提起过宫中出现细作之事,两件事表面上无甚关系,但细想之下时机太过巧合,所以,臣女以为这箬竹必须除尽。”
暖阳话音刚落,殿中一片寂静。
良久之后,敬昌帝对谭大将军说道:“果真是虎父无犬女啊,你这个女儿,好啊!”
“谢皇上夸奖,这孩子还是急躁了些,还有待进步。”
敬昌帝有些惊奇,语含笑意,“倒是难得能见你这般谦虚,当初你说镇国公府将来要交给暖阳这丫头,朕还觉得有待考量,现在倒是真心觉得,再没有比这丫头更合适的人选了,孩子,你孤身在外就能有心得到这些消息成果已经很厉害了,那西南看似安稳实则如狼如虎,你闯入其中暗中探查,就连箬竹的人都抓住了,当真巾帼不让须眉,辛苦你了。”
“谢皇上夸奖,臣女可是立志要超过我爹的,这些都只是小事算不得什么。”
“哈哈哈哈哈,瞧瞧,这才像是谭家的孩子,浑然天成的傲气与天赋,志向高远,从以前朕就觉得,你很像你的祖父,今日一见,朕更加确信了,你们一样天生拥有极高的天赋,一身钢骨,志向远大。太子,好好看看这孩子吧,以后你和你的子孙多得是与她打交道的机会,这孩子,可用。”
接着敬昌帝略带威严的看向暖阳,“至于你刚刚说的那活捉的箬竹玄部成员就交由太子亲自审查,务必要将这箬竹彻底铲除,不留祸患。倒是这惠阳王连日独处就连妻儿也不怎么见,确实有些古怪,从前在京城之时他可是常外出走动与人交际,看来也确实需要想办法深入惠阳城才是了,”话头一转,威严的语气又变得和蔼起来,“这些成果你功不可没,有没有什么想要的赏赐啊?”
暖阳诧异抬头,旋即展颜一笑,很是明媚俏皮,“臣女倒是不缺什么身外之物,想要的也会自己去争取,就是想问问,臣女以后的婚事,应该不会被干涉吧。”
在场的人都以为自己幻听了,谭大将军更是吓得直接一掌按下暖阳的脑袋朝敬昌帝和太子慌忙找补,“请皇上和太子见谅,这孩子久不在京变得不着调了,可能没睡够开始胡掰乱扯了,不用管她不用管她!”
谭大将军太过用力,暖阳被按得直不起腰,难受的呲牙咧嘴,忍不可忍直接伸手点在她爹手腕上的穴位逼其手软松手。
暖阳朝她爹呲着牙整理自己的头发,“我这是防患于未然爹您懂不懂啊!从前我看看了不少话本子,好多都是突然指婚棒打鸳鸯很是凄苦的,女儿可不想如此,”暖阳突然柔情似水起来,声音很是温柔,“更何况,女儿早就心有所属,万一以后成不了再说,可要是成了还被拆散了那可怎么办啊!”
“那这事儿也别在这掰扯啊,明明说得是要事,你在这儿说什么家常啊!”谭大将军抓狂的朝女儿吼着。
突然他想起什么,双手直接扯在暖阳的两侧脸颊上,“你刚刚说什么?心有所属?你是看上哪个狗东西啦?给老子拉过来老子要砍了他!”
暖阳脸被扯疼了,直接双手抬起也扯在谭大将军脸上,急急反驳道,“不是您平日说天下乐事之一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吗?我都这个年纪了喜欢个小郎君还不行了?更何况你还不知道你女儿我是什么性子吗,还担心我,您还是担心担心对方吧!”
两人谁也不让谁争得厉害,脸被对方揪得生疼,但就是不撒手。
敬昌帝和太子在旁边哑口无言的看了一场戏直接连连大笑,太子还稍含蓄点袖子半遮着脸。
“好了,你们两个成何体统啊,还不快放手。”敬昌帝笑够了,才出言阻止这父女俩,说是在阻止,但语气很是轻松满含笑意。
“您先!”暖阳挑眉呲牙看着爹。
“数三下一起松!”谭大将军还是留了个心眼儿。
“三!二!一!”
暖阳数完三下,谭大将军倒是松手了暖阳的手却还在她爹脸上用着劲儿呢。
暖阳这才撒手朝她爹做了个鬼脸,“我赢了!”
谭大将军落败只能独自气哼哼的。
见两人都撒手了,敬昌帝略一沉思这才开口道:“你乃朝中重臣之女,将来还要承袭谭家,总不会寒了你的心,你的婚事只要人选得当,朕和太子将来都不会干涉,这点暖阳可以放心。”
暖阳听到想要的,起身行礼,“皇上乃九五至尊一言九鼎,臣女在此谢过皇上和太子殿下成全。不过,臣女其实还有一事想问。”
“说吧。”
“不知今年八月十五的武举可还如期举行?臣女想要参加这次的武举。”
“哈哈,你倒是有志气,不凭借封荫而要参加武举,不错,放心吧,这次武举如期进行,也好叫朕与太子瞧瞧,你究竟有何本事,朕和太子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