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要贴贴
作者:诺鸣 | 分类: | 字数:14.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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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同意
乔家上下一是没见过陆宴鸣威严时刻,二是没见过暖阳耍官威,三更是没见过两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
乔家人就是想说,也找不到说嘴的气口。
陆宴鸣和暖阳俨然一副小两口的模样,只见那气氛根本叫旁人插不进嘴。
乔氏更是心神俱震,实在是动摇到底要不要同意儿子入赘。
晚上各回各家,陆宴鸣亲自将暖阳送回静飞园,刚一踏入家门,乔氏就拉上他说要谈话。
母子两个坐在屋中,陆宴鸣话少没吭声,乔氏心神有些乱不知如何开口,屋内就这么沉默着。
陆宴鸣心头叹了口气,淡淡开口道:“娘,有话您便直说吧,能回答的儿子会告诉您。”
就像是打了包票,乔氏这才稍稍定下心来,开口便是直击要害。
“你与谭姑娘到底到什么地步了?”
陆宴鸣有些诧异,没想到娘会先问这个,但也清了清嗓,实话实说:“我与暖阳日常便亲近些,也就止于亲吻再无其他。”
乔氏知晓儿子轻易不会撒谎,为这种事也没必要骗她,便也相信了。
“儿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可知谭姑娘家那是要入赘的,而且以谭姑娘的家世、能力,说实话要什么样的入赘夫婿没有,只怕仅需招招手,多的是人上赶子去了,可一般没什么大事儿的男子谁会无缘无故的跑去要入赘姑娘家,而且你如今衣食无忧,官运亨通,也没灾没病的,就这样入赘姑娘家,难道——难道你就不怕毁了你的名声吗?而且那可是京城,整个庆越最繁华的地方,你与同僚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就不怕有人拿这事说嘴吗?”
儿行千里母担忧,儿子远在京城,也是乔氏她触手不到的地方,流言蜚语多伤人,她怕自己儿子会受不住。
谁知陆宴鸣淡然摇头,“儿子明白娘是忧心我今后的名声,但是,”语气一顿,“但是,早在当日头一回见,儿子心里便住下了这个人,后来知晓暖阳身份尊贵,也知晓了她要肩负的责任,幼时我便明白暖阳要肩负着家族的重担前行,不可能抛下家族嫁去别家躲清闲,她有她的责任,入赘是她最好的选择,十几岁时我就想明白的事,现在的我哪里还会糊涂,娘的忧虑我也想到过,可人生在世几十年,死后不过一捧黄土,与其诸多在意他人非议,我倒觉得将时间用在公务、用在暖阳身上最好,我们二人心意相通,婚后必定顺遂,谁去谁家于我们二人而言没什么区别,我们不在乎的事情便是真的不在乎。”
乔氏闻言怔愣片刻,后来便无奈一笑,“看来,你是早就铁了心要与谭姑娘一起了,你也压根不在乎是不是入赘,只要你们二人在一起,不管是什么名头你们都认?”
陆宴鸣眼神坚定,“是。”
乔氏又沉默良久,陆宴鸣也耐着性子等着。
“从前我就知晓,你意志坚定,认定的绝不会松手,有时候固执起来连我都觉得牙痒痒,可现在想想,你做下的决定好像都很适合你自己,哪怕我不太懂,思索一番也觉得合理,从前你很是冷淡,连最起码的偏好喜欢都不太在乎,衣裳的颜色问你几遍你都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还得我这个做娘的猜,试了不知多少遍,头都疼,那时候我就想,你这孩子长大后能不能遇见将来喜欢的姑娘,会不会人家姑娘都站到你面前了你竟连句喜欢都不会开口说,将来会不会打一辈子光棍儿,想想就可怕,可这几日你回来,我这个做娘的自生下你来竟头一回发现,再冰冷的人也有为谁融化的一天,宴鸣,与谭姑娘在一起时你跟平常完全不一样,也是你娘我头一回见自己儿子会用温柔待人。”
陆宴鸣始终安安静静听着,听着娘诉说从前的自己,说着自己的不同。
乔氏像是松了一口气般,“你啊,明日就跟谭姑娘说一声,请她父母何时来趟商议婚事吧,婚姻大事,总要过了父母这一道,就算是入赘也不能落下礼节。”
自己的娘松了口,陆宴鸣也难得在他娘面前眉开眼笑表情松快。
乔氏有些气不过,语气很是气狠狠的:“你这个混小子,今后注意些,你们二人男未婚女未嫁的还没过了明路,确实过于亲密,你们远居京城,我也鞭长莫及,但你到底还不是人家丈夫,别过于孟浪唐突人家姑娘,听懂了没,我刚刚都没空说你,人家就算是待婚嫁的都是发乎情止乎礼的,你倒好,嘴都亲上了,你从小到大我都没揍过你,你别长到这么大因这事儿逼我拿藤条揍你啊!”
陆宴鸣难得面上露出尴尬,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鼻子,赶忙答应了自己的娘。
翌日陆宴鸣去了静飞园,乔氏将答应入赘的事告诉了家里人。
静飞园主屋中,暖阳懒懒的靠在陆宴鸣怀中,陆宴鸣揽着怀中的小姑娘一同靠坐在软榻上。
听完陆宴鸣所言,暖阳笑出了声:“你娘真这么说啊,啧啧啧,陆宴鸣啊陆宴鸣,你也有今天。”
第256章 同意
陆宴鸣听了牙酸,两指揉捻着眼前白嫩可爱的耳垂,嘴里有些咬牙切齿:“小坏蛋,一个巴掌拍不响,这里面还有你的份。”
“哼,有我的就有我的,”暖阳虽觉得被陆宴鸣捏的耳朵痒想躲,但依旧一副敢作敢当的样儿,笑得很是狡黠:“反正只要不被你娘看到就行了不是吗?”
暖阳说得理所当然,陆宴鸣也不想反驳,毕竟这是自己渴望多年的小姑娘,忍这么久还只是亲吻,已经算是他忍耐力强了,况且他们二人很是喜欢亲吻对方,怎么亲都亲不够,真要完全忍着也是极难做到的。
想想暖阳说得也是,陆宴鸣当即紧贴暖阳后背,将暖阳牢牢困在宽阔的怀中,在暖阳光洁嫩白的脸蛋上狠狠咗了两口,还带了响儿,暖阳娇笑着一回头,二人温热的气息又搅和在一处,口舌交缠,难舍难分。
陆宴鸣一手抚摸着暖阳的下颌,渐渐的大掌便落在她纤细的脖颈处细细抚摸着。
暖阳偏着头与陆宴鸣接吻,滑腻的小舌勾着对方的舌头互相摩擦舔舐,不住地啃咬着对方的唇,二人皆舒服的天灵盖都要飞起了。
纠缠许久的二人直至憋得喘不过气来才渐渐松口,时不时的还轻啄着,良久才平复下来。
暖阳让穆海给京城送信商议与陆宴鸣的婚事。
而吴乡绅家中却没如此恬静了。
吴乡绅又羞又气,跑去跟秦县令说事。
秦县令听了吴乡绅所言经过,怔愣在椅中。
一旁的贺师爷刚好也在,听了后直皱眉,“绝色女子?那日我去乔家请陆大人去桂香园时,倒是在屋中里见过一个女子,极是漂亮,说得是同一个人吗?”
“什么?!你那日就见到了?你怎么没说啊?”秦县令当即破口大骂起来。
贺师爷忙躲着告罪:“小的也不知道啊,当时那女子就坐在陆大人旁边,乔家人也没吭声她是谁,我还以为是陆宴鸣尚在闺中的妹子呢,我也从没见过那般出色的女子,便就没在意了。”
越说,贺师爷声音越小,也知道这场闹剧跟自己没提这事可能有上那么几分关系。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争辩的。”吴乡绅很是颓丧。
那日的陆大人真是叫他怕了。
而且那女子高低也不是一般人,虽不知姓甚名谁,也不知官职品级,但能与一个刑部侍郎在一起,还说是未来夫君,那女子怕是身份不浅,吴乡绅没胆子招惹了。
但秦县令却还是没放弃,“你说那女子口口声声说陆大人是她未来的夫君,陆大人也认了是吗?”
吴乡绅摸不明白秦县令又问这个干甚,但还是点头:“是这么回事。”
秦县令眼珠子一转:“听你所言,那女子虽是绝色但脾气挺冲吧,这样的女子时间久了,怕也是容易让人生厌,若是你舍得自己女儿,我倒是觉得有一条路可以一试。”
秦县令说得贼眉鼠眼,吴乡绅一下回过味儿来,“你是想让我女儿做妾?!”
秦县令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吴乡绅当下一口回绝,秦县令也不逼他,只叫他回去与女儿商量商量,想好了再说。
吴乡绅回到家,就听下人说女儿又哭闹了一天。
从那日寺庙回家,吴巧丽便整日哭闹,哭得昏倒,醒来了接着哭,吴乡绅愁的没招,现在听女儿又闹了一天,吴乡绅心里疼啊。
可再疼又能怎样,这是他的宝贝女儿,怎能给人做妾呢,他家又不愁吃穿,不愁银钱,哪有必要为了个男人要屈居做人妾室。
吴夫人也心疼闺女,拉着吴乡绅说要想办法。
吴乡绅被缠的烦了,便把这几天的事还有秦县令说让女儿做妾的事都告诉了夫人,说完还叫夫人忘了,吴家的女儿没必要落魄的做人妾室去,别平白叫人笑话丢了脸面。
可惜,吴夫人见识短,想不通其中细节,心思已然动了起来。
也不知吴夫人跟吴巧丽说了什么,翌日吴巧丽便不再哭闹了。
转日,吴夫人便带着吴巧丽给乔家递了拜帖,登门道歉去了。
乔家拿着拜帖,只问陆宴鸣的意思。
陆宴鸣扫了一眼拜帖,眼神透着寒意,答应让吴夫人与吴巧丽登门道歉。
陆宴鸣没让乔家人离去,一家子都在前厅等着,吴夫人带着脸色苍白,衣着素净的吴巧丽便进来了。
进来后,吴巧丽跪下便说着知错道歉的话。
陆宴鸣始终神色淡淡。
终于等吴巧丽说完安静跪着,陆宴鸣才喝了口茶盏中的茶,没看吴巧丽一眼,“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本官,而应该是本官未来的夫人。”
吴巧丽脸色更差,但强忍着情绪,期期艾艾的说:“应该的,我该认错,是我口不择言,不知姑娘何处,我这就去道歉。”
陆宴鸣心知暖阳是不可能让这人踏足她的静飞园的,便叫来丫鬟:“去静飞园请谭姑娘来,就说吴家的女儿要亲自给她道歉。”
丫鬟领命很快跑出去。
吴夫人留了个心眼儿,静飞园?怎么听着有些熟悉呢,好像在哪听过,回去问问丈夫吧。
不一会儿,暖阳便带着豆豆穆海来了乔家。
熟门熟路的先跟乔家人问好,加上乔氏已经答应了陆宴鸣与暖阳的亲事,是以乔家人对暖阳更加亲近了。
暖阳进屋问了一圈好,在陆宴鸣身边坐下,这才有空扫了眼还跪着的吴巧丽。
吴夫人头一回见暖阳,当即倒吸一口凉气,怕失礼便忙低下头用帕子掩着嘴。
吴巧丽郑郑重重的朝着暖阳好好跪着:“谭小姐——”
“慢着,”吴巧丽才起了个开头便被暖阳打断了,“你我并不相熟,喊谭小姐就免了吧,叫我谭大人,我与陆宴鸣同级,一句大人,当得起。”
暖阳这话也算毫不客气,吴巧丽不敢反抗。
“谭大人,民女知错,不该口不择言污言秽语,自知卑微,不该侮辱朝廷命官,还请谭大人降罪。”
暖阳靠着椅背,很是凉薄的瞟了一眼吴巧丽,“既知有罪,合该以后学会管好自己的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日常约束言行举止,我也不会对你动私刑,吴家夫人,自己的女儿自己罚吧。”
吴夫人忙想了一番,说让吴巧丽罚抄佛经跪祠堂,暖阳点头,吴巧丽胡言乱语的事这才揭过。
吴夫人将吴巧丽带回家中便将吴巧丽关入祠堂抄佛经,既是自罚,吴夫人便选了本极薄的,让女儿抄上两遍意思 一下就行,但别超太快,怕让那谭大人知晓了。
吴巧丽也不是完全没脑子,拿着本只有几页的佛经在祠堂慢慢抄着,晚上还能回自己房中歇息,早上醒了再去祠堂继续。
吴乡绅知道母女俩去给人道歉去了,也就问了问吴夫人经过,倒也就没太在意。
不过吴夫人却把自家老爷拉到一边悄悄问道:“老爷,我听那谭姑娘说,她与陆大人同级,您说过陆大人是什么刑部的,他是什么级别啊?”
吴乡绅皱眉:“陆大人那是刑部侍郎,官居正三品,等等,你说那姑娘与陆大人同级?”
“是啊,那谭姑娘亲自说的!”吴夫人直点头。
吴乡绅摸了把自己的小胡子,“没想到这个姑娘家竟也是个正三品大官,以后莫要对其无礼,要称其为谭大人,官大一级压死人,在陆大人和谭大人面前,秦县令就是个小芝麻,我们这些商贾都只能算草芥,让女儿认罚认得重些,不然让谭大人知晓了,我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下咱们的女儿。”
吴夫人咽了咽口水,回头就将吴巧丽罚的重了些,可吴夫人的心思还是越发活络了,只是她想了想好像有什么事忘了问了,揉了揉脑袋便忘在了脑后。
很快,京中来信,谭大将军要携谭夫人一同来桃花县与乔家商议两个小年轻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