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心穿越:将军无意摘朵花
作者:满画楼 | 分类:言情 | 字数:42.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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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情到深处无怨尤
睡过午觉缓过了酒劲儿,时非深抬手抚抚脑门想要坐起来,身子微微一动便发觉自己身上压着个人儿。
花不语侧着脸趴在时非深的胸膛上,脸上因为挤压的关系泛着红印。一张粉色的小嘴微微张开,从嘴角留下的晶莹液体丝丝地积在时非深的胸口那里。
时非深雪白的里衣从两侧完全敞开,花不语的右手捏着布帛停在他的肩头,可以看得出,她是在为时非深拭汗的时候睡着的。
时非深眼中的深蓝暖暖地化开来,含着深切的情愫看着花不语熟睡的脸庞,唇角若有若无地向上勾起弧度来。花不语一头的黑发散落在床上,铺盖在时非深的身上,与那雪白的里衣相衬,一时分明。
时非深伸出手小心地托起花不语的脑袋,接过她手中的布帛现将口水擦干净了,再将她从自己身上捞起来斜倚靠在自己怀里。花不语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很快又恢复原状睡得香甜。时非深笑起来在她的眉间深切地吻了下去,然后是眼角,鼻子,脸庞,最后是唇。
感觉到有东西在自己的嘴巴上,花不语不自觉地说起梦话:“不要吃了……我吃饱了,吃不下了……好撑……”
糯糯的声音不大,确实被时非深一字不落地听进去了。不禁莞尔,小女人做梦都想着吃。时非深不禁地将吻加深,这两个月,他无时无刻不想着这个令他无法自拔的小女人。
“我说了不要吃了啊……撑死了!”花不语开始挥着手臂不自在起来。
时非深眼色一沉,更是肆无忌惮地在花不语的唇上反复亲吻。他倒要看看,她什么时候会醒。
“你是想怎么样啊?塞那么大的一块鸡腿过来!”花不语恼了,猛地睁开眼睛,却见那片深蓝正含着笑意凝视着自己,近在咫尺。
呃,花不语愣了,迷糊了,这是个什么状况?
“夫人,吃饱了?嗯?”时非深稍稍松开唇,略微狡黠地问道。
片刻,花不语清醒了,涨红着脸有些不知所措。她恨不得把脑袋缩回衣裳里去,搞什么嘛!梦里的鸡腿原来是……
想到这,花不语偷偷地瞄了一眼时非深因为亲吻而泛着玫色光泽诱人的唇瓣,花不语不禁地咽了下口水,盯着看的眼睛毫不转瞬。
食色性也,果然是真理啊!狐狸兄长,谁说大将军不秀色可餐的,在她看来,简直是人间美味啊!
“咕噜——”
肚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令花不语顿时颜面扫地。
“夫人啊,是饿了么?”时非深轻笑着问面前的花不语,看着她那张羞得几欲滴出血来的脸蛋,带着白净的脖颈一片粉红,时非深的唇角弧度更是上扬了几分。
花不语坐在床榻边,半个身子斜倚在时非深的怀里,她的黑发缠缠绕绕地盘覆在俩人身上,几丝缱绻绕着花不语的脸庞落进微敞的银白绣纹的领子里。那身水蓝色的长裙因为睡姿而变得有些褶皱,黑色的发丝长长地垂在其上,倒也像是蓝色的水浪起了波澜。
她的眉色仍是那般清浅,只是因为过于羞窘而将眉头蹙着,齿贝咬着粉唇似在懊恼。时非深垂下来的视线久久凝着那微颤睫毛下黑白分明的瞳仁,似要从这瞳里看进她的心里。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半天,花不语实在忍不住轻轻地呢喃了一句,天知道时非深的目光让她有多紧张,心跳如擂鼓,生怕被这个出色的男子听见。
时非深不作它言,只是将抱着花不语的双臂收了几分力道,然后又微微松开些,他的嗓音沉了很多似乎在忍耐什么:“……不语。”
花不语应声举眸看去,那片深蓝的颜色一点一点地暗了下去,凝视她的视线中能请楚地感受到那份灼热。
心跳更快了,花不语不自觉地将呼吸屏住,心脏“咚咚”的声响清晰地传到自己的耳朵里,正当她还在担心这令她羞赧万分的声音会不会被身边人听到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时非深轻轻横放在梨花木嵌玉的床榻上了。
欺身而上,时非深紧紧地拥着身下人,他的妻子。
因为他,她的身上中着世间最难解的双华醉相思,她却绝口不提,也从未和他说过抱怨过。记起当时在士水河边,楚东风落水后,她的脸上挂上了少见的哀色,清泪两行滴在他的心尖上,生生泛着疼。
从那个时候起,她就一直生活在双华醉相思的阴影之下,担心着自己随时有可能会就此消失,她的不安她的恐惧,自己身为她的丈夫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她藏得那么深那么好,若不是訾简,恐怕至死她也不会说出半句。
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不提?他不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么?
“为何不说?不语,为何不告诉我?”
花不语看着时非深,却不知他因何也皱起了眉,将一贯清澈的眼睛里染上一丝痛苦还有隐约的挫败。
“你在说什么?”她听不懂,告诉他什么?
支在花不语脸边的双掌渐渐成拳,时非深将身体贴近花不语,感受到她因为紧张呼吸而起伏不定的胸口以及不易察觉的颤抖起来的指尖,他的吻便如同狂风暴雨般细细地散落下去。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花不语做好的心理准备顿时溃堤,她做不出反抗,心里却也因此泛起期待。
“非深……”像是棉花一样柔软的声音在这些细细的吻里响起来,“现在,还是白天……”
时非深将额头抵上花不语的额头厮磨着,四目相对,黑色的双瞳令他着迷得几欲忘乎所以。下一秒便擒住那张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的唇角,双手也不停地将花不语水蓝色的衣裳轻轻拨开,直至露出粉色绣兰的肚兜。
“白天?那又如何。”
花不语错愕,他的回答宣布了他主权在握,整个将军府都是他的,白不白天那又怎么样。
感到挫败的花不语不满地将头偏向一边,不让时非深得逞。时非深稍微支起身子,用俯视的视角欣赏着身下人十分娇羞的姿态。
像极了一幅精美细腻的画卷展在眼前,于雪色画绢上绘着一枝独秀的醉芙蓉,大有美人初醉之姿,酡颜惹眼。
醉芙蓉自泥土钻出,只有灰头土脑的样子,无益远清香,缺亭亭玉立,皱折折没有光泽的样子,多半不惹人怜香惜玉。犹如一颗卵石在众多卵石河床之上,不能凸现。
就像他的妻子一般,初见时乞丐模样不讨人喜欢,但正如盛开后的芙蓉花一般,繁花似锦,暗地妖娆,他的妻子也可以像花朵一样,绽放得令他倾心无悔。
清姿雅质,独殿众芳。秋江寂寞,不怨东风,可称俟命之君子矣。
在他的眼里,饶是最美的女人也不及她的半分。
“非深?”花不语出言唤回看得出神的时非深,他在看什么?看的那样认真。
时非深抚摸着花不语的头发,一缕一缕顺着指缝游走,柔顺的触感让时非深的心境平缓不少。
“你已是我的女人。”言下之意便是就算是在白天,所有人都知道她花不语是他的人了,所以没有什么好害羞的。
时非深嘴角噙笑地说道,满意地看见花不语再次涨红的脸,而后深情地吻下去。
情到深处无怨尤,人事沧桑却何求。
红尘三千丈,他只要她。
时非深的热情如烈火一般席卷了花不语的全部感官,理智已经被他的吻不知驱赶到何处去了,花不语只知道要顺着自己的心意,她是极喜欢时非深的碰触的。
衣裳半褪,抵死缠绵,他与她身体心灵上的契合宛如一块生死相依誓死不相离的珏玉,双玉相合为一珏,他们便是这合在一起的珏玉。
便让自己沉醉了吧,沉溺在他的柔情之下。花不语心里如此思道。
待得渐渐转醒时,已是傍晚时分。花不语蜷在被窝中,入眼的是一片橙黄的烛光,摇曳着洒下影子,四下看看却不见时非深。锦言见花不语已醒,便上前伺候。
“夫人,浴汤已经备好,可要沐浴一番?”锦言问着,顺道将花不语扶着坐起来。
“好。”身体四肢都有些酸痛,花不语不由得嘤咛一声,随之问道,“将军呢?”这都夜里了,怎么不见他人?
柳萱也过来帮忙,和锦言一起将花不语扶着下床,答道;“将军被皇上召入宫中去了。”
宫中?这都戌时了,怎么皇帝还有事要找他?
在花不语的强硬要求下,锦言柳萱只得独自让她进了浴桶自己沐浴。花不语对于让别人服侍自己洗澡多少还是有些抵触的,被人看着洗澡的感觉好难受的啊!
看着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花不语猛地将脑袋沉入水下,掩去脸上和心里的燥热。
适宜的水温缓解了不少酸痛,花不语在偌大的浴桶里待在水凉后才肯出来,换了一身浅黄的裙裳,顶着半干的头发在锦言和柳萱的陪同下去厅里进膳。
跨入厅中便见澹台东流一副闲适模样坐在宽椅中正与时黎说着什么,看到花不语来,时黎收起话语走到花不语身边,说道:“夫人,将军怕是赶不回来了,请夫人和澹台公子先行用膳。”
“哦,这样啊,”花不语点点头,然后在心里抱怨着琚炎帝不让她夫君回来吃饭,一边又对澹台东流说道,“狐狸兄长,那我们就先吃吧。”
澹台东流的狐狸眼睛轻轻一转,黑瞳中流光溢彩,笑容满展:“不语,这么早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会?”
话中揶揄之味极重,问得花不语差点当场提起凳子朝澹台东流那张像极了的狐狸脸上狠狠砸过去。
干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这样的问题!?死狐狸,一天不拿她开涮就不自在!
一餐饭倒也吃得融洽,饭后,澹台东流以别院打扫干净的理由回他的澹台别院去了。花不语送他至府门口,便听他说:“不语,无声好好留着,没事的时候你是吹不响它的。”
花不语听不懂,便将脑袋歪了起来,这是她的习惯。“那就是说,有事的时候,我就能把它吹响喽?”
“佛曰,不可说。”狐狸扯出这个烂理由说给花不语听,如期地得到了她的白眼。
狐狸走了,花不语只得老样子坐在葡萄架下,十一月的夜里甚凉,经不住这种凉意,没一会儿,花不语就起身回房去了。
到了翌日辰末,时非深才在花不语望穿秋水的目光下,回到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