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少主的小夫郎
作者:太子少瑜 | 分类:言情 | 字数:52.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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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君迁要跳崖
据说端午节不能说快乐,好吧,端午节安康!
我还要做预告吗?还是不要了吧,万一进度又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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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迁,我不能让你像陌陌一样,从这里跳下去。|每两个看言情的人当中,就有一个注册过书°包°网的账号。”
“不是,是我的错!”百里君迁又往悬崖边走近了几步。
她还没有说完,便被打断了!
“那是别人的错,与你何干!你母亲被仇恨迷了双眼,才会……”才会中伤你,等有一天她明白过来,就会后悔现在的所作所为。
“我不该活着。我根本就不该来到这世上,是我害娘亲伤心,是我害爹爹抑郁而终,更是我害亲生爹爹被娘亲推入火坑。”他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并且深信这都是因他而起,只要他死了,或许什么都结束了。
“君迁,为何如此轻贱性命?”
南少瑜拽着他的手臂,丝毫不敢放松,生怕他趁她不注意,做了傻事。
百里君迁站在那块突起上,双眼迷离,毫无生意。
最终,他们还是来到那块突起,林陌曰掉入山底的那个悬崖。
他的速度可不是一般男儿能比的,他也不像陌儿那般柔弱,被她抓住几次,又次次被他逃脱。
她一路跟着,没有现身。但百里君迁还是发现了她的踪迹,在麓雪山上撒开腿开跑。
身子敏捷地跳出窗外,南少瑜快速地跟了上去。
打开了屋后的小窗,探出脑袋,果然见远处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离开了院子的侧门。
纸上的墨迹未完全干,显然,君迁离开未多时。
爹爹因君迁而死,君迁自知罪恶深重,愿常伴左右赎罪,娘亲珍重!
他去了哪里?内心的慌乱涌了出来,她在搜索了一番,只见床上压着一张纸。
但她惊愕地发现,百里君迁并不在屋里。
屋内没有点灯,黑漆漆的,并不太看得清。待到眼睛适应了环境之后,这里的一切才清晰了些。
南少瑜小心翼翼地探入身子,又将门关好。
坚韧的小刀刺入锁孔,轻轻一转,锁轻而易举地被打开。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黑压压的一片压迫得人喘不过气。
晚一点,再晚一点,她就带着君迁离开此处。若不是还未找到陌陌,她定然带着他们连夜离开,回王都去。要么,你就给我跟来,要么你就留在此处,好好复你的仇!
这地方没法呆了,看她是长辈,就不跟她动口了。
南少瑜强忍着骂人的冲动,狠狠地瞪着她,鄙视她。她身上的威严、高贵荡然无存,她只想用一个词来形容她,那就是渣娘。
哐的一下,陌怀参将房门紧紧关闭,并加了锁。
陌怀参打开房门时,众人便见到低垂着脑袋默默坐着双眼无神的百里君迁颓然的样子,这一日经历的太多,他已经几近崩溃。
起初,房中还传来了低沉压抑的哭泣声,再到后来,房内静悄悄的。
“你好好听话,我会给你找个好妻君,但你若不好好听话,我不能保证!”
“娘亲要把我嫁给那个赵浅?”惊恐的声音,带着强烈的哭腔。
“好好呆着,等着嫁人,嫁过去之后好好服侍妻君、照顾孩子,别想这些有的没的!那个人不配做的爹爹,就算他是你的亲爹爹,你也只能有阿参一个亲爹爹!”
所以,她已经被仇恨冲昏了脑袋,但她自己不知,只以为自己是对的。眼前的这个孩子,总以为他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那个人,那个他深恶痛绝的人!
她说过这辈子只会有阿参一个男人,可是她不仅和别的男子发生关系,还与他有了孩子!
一想起那个人,陌怀参就如同一点就燃的炸药,甚至更甚。这不是心怀芥蒂那般简单,这是屈辱,是侮辱,她永远无法释怀!
“不管他活着与否,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如果你想去找那个下贱之人,就不要喊我娘亲,我就当没有生过你!”
连拽带拖,她将执拗寻父的百里君迁拖回了房中,将其他人关在了房外。
“走,回你自己的屋子,不准出去!”
众人只觉得,她很生气!
“不准去!”陌怀参大步一跨,鬼魅般的影子顿时出现在他的正前方。她站在门口,屋外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令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为什么为什么?就算做错了,也不能将他推入火坑啊。
虽然没有见过他,可是他相信一个为了爹爹甘愿牺牲自己的人,不会坏到哪里去。他虽然做错了,可是也失去了清白,他一定也很难过很痛苦。娘亲竟然害他被妻君休弃,竟然还将他送入青楼!
“去王都川翎馆,找,找他。”即便是去找他,百里君迁也知道,这一去未必能找到。一入青楼,终身不能赎身,他定是不能接受的,说不定他早就寻死了。
“去哪里?”陌怀参还未能从对君迁生父的怨恨中出来,张口就是厉喝。
百里君迁早已跌坐在椅上,一双漂亮的眸子红肿不堪,只剩下哀恸。抬手,拭了拭眼角的泪水,撑起无力的身子,他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阿参要她原谅他,宁儿要她原谅他,林衡要她原谅他,说什么吃亏的终究是他,更何况,因为他,她才有了孩子。可是对她而言,他才不值得原谅,不值得,不值得!她可以不要孩子,却不能不要阿参!
真的没想到,她对自己孩子的父亲做了这种事,可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为了病重的父亲,听信陌荀的话,做下如此龌蹉的事,到头来,父亲不还是离开了他!
如今,那个人怎么样了,她也不知道。只记得,当时将他送到了一间名为“川翎馆”的青楼。她曾经和老鸨说过,不准他赎身,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必已经成黄土了吧。
她当然不信,也非常生气,悄悄潜入王都,潜入皇宫质问陌荀。也寻到那个已经嫁作人夫的男子,证实之后,不管他出自何种原因,也不管他有多后悔,狠狠地将他的尊严踩踏在地,让他被休弃,随后更是买通人将他送进青楼。
陌荀说,君迁不是她和阿参的孩子,是和那个人的,更说百里参的身子早就毁了,根本无法生育。
可是,六年后来自陌荀的书信,将她打入深渊。
她只有一个夫君,没有侍郎,没有小侍,没有男宠。她将所有的爱,都给了这叫百里参的男子,以及和他孕育出的孩子。
后来,她有了孩子,没有多虑,只以为是和阿参的。
几年无子,不论是陌怀参还是百里参都甚是着急。每每到了最佳时期,她都做好准备,那几日,她不会饮酒,有一晚却是醉得厉害,连发生了什么事都记不大得。醒来的时候,她睡在自己的床上,阿参抱着她,沉沉地睡去。
那时,陌怀参也想不到自己身边之人会害她,对他也未防备,且看他与百里参相处得极好,也心生安慰。阿参是独子,自幼也很孤独,有他的陪伴,在她繁忙之时,也好给他解闷。
二十四年前,陌怀参和百里参外出游玩时,捡到一个浑身破烂饿得发昏的少年,百里参心生慈悲,便将他带回了太子府。
“你!”陌怀参激动而气愤地指着他,胸口一起一伏,紧抿着唇,半晌,才答应道:“好,你既想知道,我告诉你,起来,到屋里去。”
南少瑜慌忙下蹲,拽着他的手腕,小心劝道:“君迁,此物危险!”这是给你自卫用的,不是用来自残的!她有些后悔将这物件给他了!
君迁这是疯了吗?如此危险的动作!
眼一闭,滑下许多泪水。手抬起,手中之物对准自己的胸口,手指正好按在红色的按钮之上。那个按钮,代表的是五十步以外的射程。
“起来,我说了,你的爹爹是你娘亲我的正君百里参!”陌怀参抵死不认。
“求娘亲告诉君迁!”衣袖下紧握着小弩的手收紧了几分,随后抬起坚定的双眸,抿着嘴,等待陌怀参的回答。
“干什么,跪在地上成何体统,给我起来!”面上一沉,陌怀参蹲身,一手抓住他的手臂欲将他拽起来。
今日,他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一定要搞清楚自己的生父是谁,也一定要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求娘亲告诉君迁!”膝盖一屈,“扑通”一声,百里君迁已然跪了下去。
可是,她不会告诉他真相,如此对他才是最好。但是君迁不一样,他已经知道,这样的否认没有任何意义。
“姑姑,君迁有权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更何况,您觉得您否认还有意义吗?”想起她的弟弟南少琦,他的生父是已故的江琅,母亲的侍郎,他也是活了那么多年,将她的父亲当成生父。
“不是。”陌怀参回眸望他,努力回以坚定的眼神。
努力地站稳身子,百里君迁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走至陌怀参面前。眼眶湿透,掩盖不了悲恸与坚定。“娘亲,那个人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他是不是君迁的生父?”
“连舅母也要瞒着我吗!”天仿佛塌了下来,没有爱了,所有人都不告诉他真相,所有人都瞒着他。
“是,是,是啊,君迁,方才我们只是玩笑!”林衡心疼地看着百里君迁,想要撒谎,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心虚。
眸光微微闪躲,陌怀参将这棘手的问题转给了林衡。
“君迁,方才娘亲与你舅母说的都是气话,你不要放在心里,你当然是娘亲与爹爹的孩子,除了你爹爹,谁能将你生得这般好看?阿衡,你说是不是?”
青楼,那是多么肮脏的地方,若是他的爹爹真的被……他无法想象,无法想象他在那样的地方,他一定很痛苦吧!
“娘亲,君迁的爹爹究竟是谁,他是不是被娘亲丢进了青楼?”
她不想他知道的,她想要他永远记住他是阿参的孩子。就算他还有亲爹爹,阿参也是他的父亲,唯一的父亲,她不希望他惦记着自己的亲爹爹。不,不对,那人根本没有资格当她孩子的爹爹!
他听到了,定是听到了。
紧紧盯着面前之人红了的眼眶,她想要告诉自己,他没有听到,却怎也无法让自己信服。
映入眼帘的是紧锁眉头不安忐忑的陌怀参,双臂张开,一手扶着一扇门,久久未能放下。“你,刚刚都听到了?”
伴随着低沉压抑的声音,陌怀参的房门不合时宜地打开。
咯吱——
雪白莹润的手背,青筋突起,百里君迁反手抓住南少瑜的手腕,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怎么会这样?少瑜,我是不是听错了?我怎么可能不是爹爹的孩子呢,怎么可能是娘亲与别人的孩子呢,那个人还被娘亲扔进了青楼,少瑜,这不是真的对不对,是我听错了对不对?”
难怪姑姑对君迁的态度如此奇怪,时好时坏,时疏时亲,原来是君迁不是她与她所爱之人的孩子!
君迁不是姑姑与姑父的孩子,而是姑姑与其他男子的孩子,而那男子被姑姑丢尽了妓院。这样的消息,对君迁而言,简直可以要了他的命!
百里君迁浑浑噩噩,站着摇摇欲坠,双手抱着脑袋双眼无神地看着地面。
“君迁,站稳了!”南少瑜连忙上前扶住他。
一定是自己听错了,听错了!
不,不会的,不是的,他的爹爹是娘亲的正君百里参,他的爹爹已经去世了,已经去世了!
爹爹,我的爹爹不是娘亲的正君吗,怎会是别人,那个人是谁,为什么又被娘亲给扔到青楼去了?那个人是他的亲爹爹,他的亲爹爹在青楼?
头痛欲裂,再怎样抱着脑袋也无法减缓症状。
舅母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在脑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如被抓的小鸟横冲直撞,不间歇地冲击他的大脑。
不管他做了什么,好歹也是君迁的亲生爹爹,你怎么能,怎么能丢到青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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