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翻小妾:相公,赐你休书
作者:潇陌 | 分类:现言 | 字数:43.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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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129.暗流
凌靖熙转过头,见沈若尘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不由会心一笑,把她搂在怀里,温柔的问道:“怎么傻了?”
沈若尘如梦初醒,闭上眼睛,温顺的依偎在他怀里,轻声答道:“我怕我一动,这梦就醒了。”
她的声音很轻柔,像是呵护着手心里脆弱的羽毛,不敢紧紧的攥在手里,又害怕被一阵风吹走了。
听着她的不安,凌靖熙心疼的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他无法想象,究竟是怎样的经历,才会让沈若尘对得到踏实的幸福,有着这样强烈的渴望,和担忧。
他用俊脸轻轻贴着她嫩滑的小脸,郑重的宣告道:“这不是梦,我现在只有你,我以后也只有你。”
两人这样紧紧相拥着,沉默了一会儿。
天色渐晚,未免五皇子起疑,凌靖熙估摸着也该回去了。他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交到沈若尘手中,嘱咐道:“这账本,你要收好。”
沈若尘顺手接过,随意的翻开几页,见里面的每一笔账目都标示的清清楚楚,不禁暗自佩服起凌靖熙的本事。这么明细的账本,即便是沈家那几个佼佼者,怕也难做得出。怪不得,凌家可以在温远县屹立不倒,有这样的男人支撑着,也难怪众商户对凌家都要忌惮三分了。
凌靖熙睨着沈若尘的表情,唇角扬了扬,凑近她精致的玉耳,轻声问道:“娘子,是不是对自己的相公刮目相看了?”
他的语气,就像是个学堂里得了头名,等待别人夸奖的孩子。沈若尘抿唇一笑,把账本合起来,小心的收好。
欣赏着她灿如夏花的笑靥,凌靖熙凤眸微弯,他最后在沈若尘脸颊处啄了一口,抬身便向外走去。走出几步,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便转过身说了一句:“对了,你那个叫玉儿的婢女,是月如的亲生妹妹。我已著书一封,交给了你大伯。我看她并没有报仇的意思,又心心念念的找你,便打发她回温远县了。”
沈若尘先是讶异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叼住唇瓣,如水的眸子转了转,最后轻笑着
答道:“也罢,大伯他们定有办法安顿她。”
凌靖熙也是微微一笑,转身便走出了房间。
他并没有走多久,雷洛便匆匆走了进来。
“有人托尚老板给你捎信来了。”雷洛从袖中抽出一个信封,递到了沈若尘面前。
沈若尘黛眉一挑,伸手接过,打开了里面的信笺。如果,她没猜错,能让尚偌捎信来的,莫过于凌昀哲了。难道是凝湘楼或者是那些小酒肆出了事?
急急读完了信上的内容,她的内心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原来,仵作无意中发现了义庄里的女尸身上有块沈家人专有的玉佩,便交给了范知府,范知府请沈家人来认尸,这才发现这具女尸竟是沈家三老爷的小姐,沈涟茜。
三夫人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打击,伤心过度,一连昏迷了几天。刚刚苏醒过来,便急着到暮云寺为死去的女儿祈福超渡。虽然沈涟茜已经被逐出家门,但终归死者为大,更因为担心三夫人的身体,所以除了怀孕的大少奶奶姜颖,剩下的女眷,全部陪着三夫人,一起在暮云寺小住几日。
沈若尘抬手烧了手上的信笺,推开纱窗,静静的望着外面的天空。
便是她与凌靖熙之间再无芥蒂,沈凌两家又怎么肯再联姻?即便是说服了两家的长辈,又如何堵上悠悠众人之口?于沈家落难时休妻,于沈家崛起时重娶,这只可同富贵,不可共患难的骂名,是一定会扣在凌靖熙身上的吧?他是那样光鲜亮丽的一个人,如何能因为自己,变得暗淡无光了……
她都可以想象得到,回到温远县之后,注定前路漫漫。
凌靖熙回到自己的宅院,瞧也不瞧一眼院子里那些目光痴迷,花枝招展的女人,径自回了自己的卧房。
花姬和剩下的姬妾虽然心中不甘,却谁都不敢去挑战凌靖熙的底线。毕竟,那么“受宠”的玉儿,也不过是眨眼的工夫,就被他毫不留情面的赶了出去。比起独守空房,流落街头显然是更悲惨些。
凌靖熙在卧房中小憩了一会儿
后,拿起案几上的账本,查起皇城那些商铺的收入来。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
“进。”凌靖熙放下账本,轻巧的吐出一个字。
来人是府上的家丁,他双手递过一个信封,恭谨的禀道:“公子,有您的家信。”
凌靖熙赶忙接过来,展开一看。
他了解家里人,若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是没有人会给出门在外做生意的他写信的。
果然。
一向健朗的凌老爷,病重了。
凌夫人为了给凌老爷积福,决定带着全府女眷,到温远县最大的寺院,暮云寺还愿。
凌靖熙放下了手中的信,手扶前额,重重的叹出一口气。
饶是他与父亲感情不深,这病还是让他有些担心。更何况,沈若尘的生辰八字有那刑克之命的妄论,便是为了父亲,娘也一定会千方百计的阻挠沈若尘进凌家的门。即便是自己强行娶她进门,父亲一旦有个三长两短,外面的人一定会把这事归咎到沈若尘身上。她已遭受了那么多年世人的嘲笑和偏见,他又怎么舍得,让她再背负一条?
他仿佛能够看到,前路仍然是,荆棘密布。
玉儿回到温远县时,沈家的女眷都已赶去了暮云寺。府中仅有的六个丫鬟和四个家丁,跟在各夫人身旁的便有三个丫鬟,负责赶车的有三个家丁,这一去,沈家几乎空了下来。
玉儿进了沈家大宅,先去找了大老爷。
大老爷此时已知道了她的身世,他仔细审视着玉儿,最后问道:“你可知,我二弟和二弟妹是因何而死?”
玉儿摇了摇头,低声答道:“奴婢不知,当日奴婢中了媚药,不知被谁用麻袋掳了去。”
大老爷叹了一口气,试探的问道:“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你姐姐做的呢?”
玉儿一惊,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像掉了线的珠子,问道:“姐姐,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老爷夫人,还有小姐,都待奴婢很好,姐姐她,究竟为什么要这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