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阿猫阿狗查得怎么样了？”郝雪也是好奇凤菲娜的行动。

长更道：“那些宠物并没有什么特别，除几家是名贵的品种，其他都是一般随处可见的。那些富人家的，来历，出处，有的是商人去外域行商买的，有的是朋友送的，都是正当渠道得来，除了比别的普通宠物漂亮好看，并无其他特别之处。”

长更也是不解，凤菲娜拿这些小家伙是做什么。他们截住她的那晚，她盗的是普通人家的猫儿，并非什么名贵宠物。自从跟水无雨主仆斗过那晚，凤菲娜身受重伤至今也没再出现。

那么说来，之前她盗的那些名贵宠物并不如她意，她偷了这么多人家的，看出她也不在意对象名贵与否，只要是可爱的就小动物就偷。这是为何？

长更接着取出几幅画来递给郝雪，长更也不知有用无用，就是带回来给大家看看。

“这是那些名贵品种的宠物的画像。”

郝雪看了看，确实是可爱的猫咪，有的还是别的动物，不全是猫，不过大多是猫科动物。把画像看完，有猫有狗，还有一只鸟儿，是只满身点点翠绿的鸟儿。

郝雪好奇道：“这是什么鸟儿？”

长更看了，说：“品种叫百叶鸟，如鸟所示的，就是身体这种颜色的鸟。这只鸟儿是与一只猫一同被盗的，在早前被盗的那批。据那户人家说，这鸟儿灵敏，遇陌生人会叫，可能是它察觉到凤菲娜出现，她为了封口一道把鸟儿顺走了。”

“嗯……”郝雪看来看去，这些宠物也没什么特别的，凤菲娜果然是拿这些宠物来试药的吗？那她还真是讲究啊！野生的动物入不了她的眼。

把画丢在一边郝雪无聊地靠在椅子上，头仰向屋顶，想着跟凤菲娜在一起的日子的事。想着凤菲娜那优美的身姿，美丽，高贵，优雅，一身蓝，眼睛也是漂亮好看的蓝，简直如仙女一般存在的人……

“不必为这些事烦恼，不管她什么目的，只要抓住她要不杀了她，什么都不是问题……”水无雨宽慰郝雪，不想她为凤菲娜那无谓之人费心劳神。

“无雨，你说凤菲娜的眼睛，是不是太好看了，我以前也见过不是黑色的眼睛，可没有会发光的，凤菲娜的眼睛有时在光的照耀下会散发出很好看的光芒……嗯……”

郝雪不待水无雨安慰的话说完，就幽幽说着自己的想法，越想越觉得凤菲娜奇怪。她又看了看那些宠物，因为想起凤菲娜的眼睛，她这才注意到，那些宠物的眼睛都是那么的纯净透明，各种颜色，也是漂亮可爱。

“无雨，凤菲娜抓那些宠物，可能跟她眼睛有关，也许，她只是为了取宠物们的眼睛罢了……”

郝雪看向水无雨，不敢相信又半肯定道，脑子里不由的想象那些小动物被取掉眼睛的情景，忍不住地打了个寒战。要真是这样，就太残忍恶心了！比直接杀了它们还要无法令人接受。

水无雨看着郝雪，想了想，感觉有可能。

郝雪确实猜中了，凤菲娜找那些宠物，就是为了取它们纯净无暇的眼睛。因为这些小动物的眼睛也有各种颜色，是天生的，她试着用这些颜色的眼珠来治疗。

只是水无雨他们不明白凤菲娜为什么需要那些眼睛，因为他们不知道凤菲娜瞎了一只眼，她想快些恢复视力。

自从郝雪“死后”，对凤菲娜来说不是没有一点影响。凤菲娜的身体过段时间又开始犯毛病，她需要药啊，没了郝雪其他药达不到郝雪给的效果，她渐渐变得烦躁。

而且因瞎了的那只眼凤菲娜的视野也受到限制，这使凤菲娜很在意。

凤菲娜知道水无雨在极力追杀她，燕起朝廷也在追捕她，她不能再满足现状，凤菲娜越来越想恢复视力，她等不及小稻子的成长，也回不了乌凤国。

现在乌凤与燕起开战，凤菲娜要是回乌凤，只会成为乌凤的利用工具，乌凤已失利，乌凤一定会为稳住燕起，把她送还给燕起。只要对乌凤有利的，乌凤朝廷都会做，凤菲娜要是回乌凤，无疑是自寻死路。

凤菲娜急于恢复视力更重要的原因是，她经研究发现，只要她恢复视力，那魅眼武功也就可以炼成了。只要炼成那武功，就不必慢慢培养一个像郝雪这样的傀儡，到时候乖乖听话死心对她忠心的人，唾手可得。

而此时的凤菲娜也在努力治愈自己的伤势，把从宠物们身上取得的眼珠捣碎了炼药，试着治疗自己的眼睛。

那些没了眼睛的宠物们怎么样了，就只有问凤菲娜了。

水无雨与凤菲娜一战，各自双方两败俱伤，都在努力疗伤治愈，凤菲娜还兼顾制药，没时间外出打探，她也不知道水无雨还活着，以为他必死无疑。

要是郝雪不在，水无雨确是没得救了，凤菲娜没想到的是郝雪还活着。她要是知道，定懊悔自己当日没干脆把郝雪埋了，因一时的恻隐之心坏了她以后的好事。

郝雪猜测出凤菲娜的意图，长在的活动范围便缩小了。

凤菲娜要取眼睛，剩下的一定是尸体，再怎么小心翼翼，这么多动物身上的腥味也是会留下味道的。而能正常不被人起疑的能掩盖住这些味道的，就是出现血腥味却又正常的地方，屠宰场。

凤菲娜很可能隐藏在在卖肉的地方，不过，不一定是在水无雨他们所在的小镇中，可能是隔壁城中。

毕竟试药需要有所准备，移动来移动去的麻烦，凤菲娜才刚离开祥来城的据点两个月，不会频繁折腾。

凤菲娜第一次的盗宠物活动在哪儿，应该就是在哪。长在去往隔壁城查探，留长更保护水无雨。

祁萋茯还在路上，水无雨有信心在祁萋茯到来时，给他活儿干。

夜晚，郝雪看时间有点晚了，瞧水无雨的情况没有异常，心安许多。

这几日水无雨都不敢动气，怕运气激起毒性，水无雨服用大夫开的排毒药物，辅助解毒，不管有用无用，聊胜于无。

“无雨好好休息，晚安。”郝雪向水无雨甜甜道了晚安，就要回房休息。

“雪儿……”水无雨眼中流露一抹幽怨，希望她留下。

水无雨觉得他们已是够明显的关系，没必要去顾虑其他什么了，从他没经过父亲的同意擅自离开水家，他就不顾虑世俗的眼光。再说这儿也没人认识他们。

郝雪笑着瞪了瞪水无雨，这几日她整日在客栈陪水无雨，两人白天都没分开过，他们之间已是定下，只差一个明媒正娶，但郝雪还是有保留原则。

就像她胆敢上水家去找水无雨与他共住一屋檐下，但不代表她大胆开放的住进他房间里去。水无雨昏迷不醒那两日又不一样，那时他晕着，可没现在这般清醒有活力。

郝雪出了水无雨房间，又与门外的长更道晚安，回到自己房里歇息。郝雪没有马上睡觉，盘腿在榻上打坐，她现在也是身怀武功的人了，可不能荒废，她还想亲自给凤菲娜教训呢。

水无雨望着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唤长更进来。

“公子。”长更恭敬站着。

“长在传回来的消息呢？”水无雨严肃道，面色正常，看似正常人一枚，内再却是虚的。

长在白天已传消息回来，那时郝雪刚好离了房间一会儿，水无雨就先把消息压下，郝雪并不知道长在有消息送回来的事。

“是。”长更把信纸给水无雨看。

水无雨看了之后，面露微笑，笑中透丝狠厉，他把信给长更看，道：“祁萋茯后天就能到达，你在他到这儿之前截住他，让他直接去长在那边，不要让她知道。”

长在已经找到凤菲娜的所在，正日夜盯着她的动静，水无雨不想郝雪再与凤菲娜扯上关系。

“是。”长更知道水无雨的用意，郝雪对自己那晚放走凤菲娜的事可是一直耿耿于怀，她也很想为自己报仇。

“还有，把凤菲娜的眼睛给我取下来。”水也无雨说的平淡，好似是叫长更去买块肉回来一般，他眼中的冷绝之色却浓又烈。

报复一个人，就是把她最珍视的东西剥夺去。

凤菲娜伤了郝雪，还使水无雨也伤害了她，让水无雨曾一度绝望，一切起因是凤菲娜，水无雨自然要找罪魁祸首算账，他是不会让凤菲娜好过的。

凤菲娜的眼睛是她高贵的身份的象征，也是她高傲的资本，不但要她瞎了双眼，还要她没了眼珠，到时候是个什么滋味，让她自己品尝吧。

“是。”

长更眉头不动一下，眼中一片冷绝，长更很期待再次遇上凤菲娜了。

郝雪在给水无雨泡茶，照顾水无雨的日常，其实水无雨可以自由行动，只要不施展武功，他还是整日卧在榻上，享受郝雪的体贴温柔，照料陪伴。

“长更去哪儿了？”郝雪给水无雨端了茶，一靠近他就被他圈入怀中。郝雪瞪了他一眼，稳住手中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