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长衫缓缓落下，杨无错目光有些呆滞，她的肌-肤-如-玉一般圆润通透，白皙的肤-色便好像雪莲般晶莹，纤尘不染。那如天鹅般的脖子高高扬起，下颚微微上扬，带着身为贤者的骄傲。

脱-去长衫还不算结束，她伸手拽开身上的玉-带，胸-前的束衣似被-撑-开，露出了两-团带着完-美-弧-度的饱-满，她的身材虽不如虹妖化身女子那样火-爆，但挺-翘的弧度却是异常-坚-挺，尤其是那两点-嫣-红，傲-然而立，娇艳欲滴。

在杨无错的注视下她并没有半点害羞之色，而是轻甩动了一下头发，三千青丝便好像舞动的精灵，散落在她的肩膀上，她红润的唇角微微上扬，深邃的双眸当中闪烁着点点慧光，便如同这三千世界最精美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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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清……”杨无错觉得自己嗓子有些发干，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他尊称她为贤者，这次却直接叫出了她的名字。

“比贤者亲近多了。”宝清贤者满意的轻笑，迈动如藕荷般的玉-腿靠近杨无错，原地转了一圈后开口道：“需要我怎么配合？站着？躺着？跪着还是趴着？”

杨无错脸上更红，血液好像都要从鼻孔里喷出来。其实宝清贤者说的也没错，绘制符文本来就是要这样，只是这些话听在心虚的杨无错耳朵里，总是有些特别的感觉。

见杨无错目光躲闪，根本不敢正视，宝清贤者颇有些无奈：“行了，别扭扭捏捏的好不好？我觉得作为一名修者，想什么便去做什么，做而无悔，这也是一种修行。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我就在站在这，你若是想做些什么尽管过来，我不会反抗，说不定还会主动呢。”

只这一句，杨无错心脏都几乎要爆开，虽说他前有陈雨若，后有背叛他的翠儿，但是他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

“不敢吧？我觉得你也不敢。”宝清贤者轻哼了一声，叹气道：“如果做不到，那你就应该想想，如果是你钦佩的那位如是禅师在我对面，他会怎么样？”

“我怎么能和他比……”杨无错用力的闭上眼，如是禅师是他最为钦佩的人之一，如果真换成是禅师在这，对于宝清贤者外-泄-的春-光，恐怕他绝不会多看一眼，更不会起心动念。

“也无须妄自菲薄，照你目前的修炼的速度看，超越他也是迟早的事情。”宝清贤者鼓励了杨无错一句，最后耸肩道：“如果你没准备好，那就下次？”

“不用。”杨无错咬了咬牙，当即结跏趺坐，收慑心神，心里既惭又愧。修者之心，应不为鬼神所遮，不为外物所阻，他最近进阶的速度倒是足够，可相对应的心力却差得太多。

见杨无错眉宇间的纠结散去，再睁开双眼的时候目光已经恢复清明，宝清贤者满意的点点头。修者当中武者的精-力最为旺盛，杨无错又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宝清贤者对自己的身体更有着极大的自信，可即便种种因缘会汇聚起来，杨无错依旧能够固守本心，这份定力其实已经不弱。

“为了在这里更好的生存下去，为了各自达成目的，得罪了。”杨无错声音里没有任何波澜，从地上缓缓站起，自有一股沉着的气势：“我第一次绘制专属符文，容不得有半点差错……符文加身的时候，可能你会有疼痛，发痒的感觉，但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能动，更不能凝聚半点魂力，否则符文反噬，会伤到我的武魂。”

“嗯。”宝清贤者认真的答应，随后如杨无错要求那样，双臂自然伸展下垂，将整个人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面前。

杨无错双手食指交叉，反转，相错，两根指头轻点了一下眉心，识海内似传来山呼海啸的声音，圣洁的金色魂力涌动而出，将宝清贤者彻底的笼罩在内。敏锐的灵觉一点点的在她身体上掠过，尤其是在即将准备绘制符文的部位停留的时间更长，不敢有半点遗漏。

待等到将宝清贤者肉身的每一次律动都清楚掌握后，杨无错手里法印变幻，澎湃的魂力起伏浩荡，少年闭目凝神，用一种特定的，奇异的音律轻声吟唱：“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

“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

……

“这是……”当杨无错抑扬顿挫的声音传入耳膜的时候，即便镇定如同宝清贤者这类的人物心尖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这经文玄奥非常，每一段，每一句，甚至连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上大道，让她的魂灵都仿若接受了慈悲的洗礼。

“静心！”杨无错传去一道意识，宝清贤者顿时醒悟，急忙屏息凝神，不敢再有任何异动。杨无错的声音渐渐变大，从开始的雨打芭蕉，变成了洪钟大吕响彻耳旁，尤其是到了最后，杨无错的声音几乎带着让人眩晕的力量：“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最后一个“观”字落下，杨无错浑身的金光肆虐，在他周身跃动，燃烧，便如同熊熊火焰，照亮房间每一处角落！当着金焰燃烧到极致，杨无错脸上浮现出一个心甘情愿的笑容，一道白光从头顶骤然飞起，投射虚空！

原本沉浸在那玄奥经文当中的宝清贤者目光急剧收缩，那日大战之后，血脉之力散去，杨无错的鬓角的白发便恢复如初，此刻即便杨无错散发的金光耀眼，但她还是清楚的看到，少年鬓角白发又增加无数！

一刹那，宝清贤者终于明白为何他有把握绘制专属符文，分明是以损耗自己的阳寿为代价！

“成功了……”杨无错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当鬓角白发升起，无数复杂的金色符文从他的识海内如跗骨之蛆一般密布全身，他面色祥和，并无任何痛苦，随着那金光炽盛到极点，杨无错伸出食指，点在宝清贤者的左-胸-之上，一道道符文彷如活泛过来，悄然凝聚。

宝清贤者忧心如焚，她想中断绘符的过程，可一旦自己那么做了，他的阳寿便要白白损

耗！看着少年那全神贯注的面孔，看着他鬓角生出的那许多白发，宝清贤者百感交集，却偏偏不能表露！

别人看不懂发生了什么，但宝清贤者却心如明镜。之前杨无错催动青囊敕令的基础是轮回天生之术，圣道武修使用鬼族功法必然要承担相应的痛苦，所以他面色狰狞，敕令呈黑震慑阴魂！

但是这次，杨无错分明是以金刚妙法为基，催动敕令！虽说同样付出了阳寿，但这次杨无错是心甘情愿的付出，是宁愿舍弃自己也要成就他人，正契合了佛家的无上慈悲！也正是因此，这一次的杨无错面色平和，敕令呈金助塑符身！

随着杨无错的手指在自己的-胸-部一点点滑动，一座形如高山的符文隐约露出了形状，杨无错目光专注，左手法印不断变换，右手手腕好像断开，轻拢慢捻抹复挑，宝清贤者心底都泛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

时间缓缓流逝，绘制这样的专属符文，尤其是在这样一具宛如艺术品的娇-躯身上，可想而知对杨无错造成的负担有多大。额头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但他的双眼依旧清明，眼眸深处闪烁的两团金色火焰让宝清贤者竟有些着迷。

当感觉到-胸-口的樱-桃上传来剧痛，宝清贤者便觉得一道金光窜入自己的识海，随后她的魂力好像不受控制一般窜出，飞快的朝着那山形符文内汇聚。随着魂力的不断冲刷，那模糊的高山似逐渐夯实，那厚重的感觉让宝清贤者无比的心安。

这还不是结束，杨无错双手同时伸出按在符文之上，在山形符文上勾勾画画，似画出一条瀑布，随后双手顺着宝清贤者的肩膀移动到双臂，她的魂力受到了牵引，一直跟随着杨无错弯弯曲曲的盘旋到手臂内侧，便仿若那山中的溪流。

但凡杨无错手指所过之处，宝清贤者便有一种遭受雷击的感觉，那符文渗透到她的肉身，直接包裹住了她的经脉。宝清贤者闭上眼，感受到经脉上传来的阵阵热度，她可以确认，这便是少年所说的“精益”。

转眼又是盏茶时间，杨无错在宝清贤者左右两侧各绘制了三条流水般的曲线，他的魂力已经告罄，呼吸变得沉重，脸色也越发的苍白，可他却没有放弃的意思。用力咬破自己的嘴唇，利用疼痛让自己清醒过来，少年再次伸手，又是一指点出！

强烈的眩晕让杨无错失去了准头，这一指没有点在符文上，而是戳中了宝清贤者雪-白的肩膀。

“够了，已经够了。”宝清贤者突然开口，其实她能够感受到，这个专属符文已经绘制完成，杨无错还要继续绘制，无非是践行他之前承诺过的“略有提升”。抓住杨无错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掌，顺势将他抱在怀里，轻声道：“你……为什么这么傻？”

“高山流水，知己难寻……”杨无错也知道凭借自己的魂力已经无法继续，识海内黯淡无光，无尽的疲劳席卷而至，他直挺挺的倒在了宝清贤者的怀里。

“好-软……”这是杨无错在昏阙之前，最后的一道意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