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忘记了，那是你的责任！”

“那不是我的责任，也不是你的。”陆灏南毫不退让，“当初我就让你将旧部解散了，你不肯听，现在又有什么好抱怨的。”

陆子言有些烦躁，狠狠吸了口烟，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烟雾，袅袅雾气中，他的神色难辨，语气却是森冷的，“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灏南，你应该知道我现在的这个位置是上一辈用多少性命和鲜血拼搏才得来的，你现在说解散就解散，你让底下那些兄弟怎么想？你让大家以后要怎么生活？是，你一手创办了L&G，让大家有一口饭吃，可你应该知道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黑白永远不可能有灰色地带的。”

陆灏南脸上表情不变，只是眸色不由得深了些。

“当初我跟兄弟们好不容易找到你时，你已经在麻省理工学院了，我犹豫了好久才决定找你，毕竟你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你看到我没有惊讶，脸色很平静，我就知道其实你什么都记得，只是你不想跟我们有所联系，所以从未找过我们，哪怕没被收养之前过的无比艰辛你都要脱离这个圈子……你每年都拿高额奖学金，是教授最喜欢的学生，站在人群中往往都让周遭的人逊色，你注定就该是在阳光下让人崇拜的，而不是只能接触那些阴暗的东西。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没有办法也不忍心强迫你……”

“本来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六年前那件事情的发生，你却不顾一切的选择跟警方合作也要找出杀害齐行风的真凶……这两年来，看着你表面跟顾家的大小姐顾念兮恩爱有加，我也替你高兴，可又在想你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现在我明白了，你对她是真心的，可灏南你有没有想过，要是顾小姐知道了你跟她结婚是另有目的的，你进入顾氏集团也是计划好了的，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摧毁顾氏集团，要将她的父亲扳倒，你想过她会如何对你吗？你想过你们之间以后要如何吗？”

“她不会知道的……”陆灏南脸上表情淡定从容的让人看不出什么，可眉宇间却透露着深深的恐惧。

“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隐瞒一辈子的，如果她知道了，你要怎么办？”陆子言毫不退让，句句紧追。

“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改变她是我女人的事实。”陆灏南缓缓道。

“呵，到时候你就是她的仇人了，她怎么可能还甘愿你的女人？我虽然跟顾小姐接触的不多，可从佳人口中也知道她是个极有主见又很聪明的人，你是害了她父亲的人，她不恨你入骨就不错了。”

“许多事情都只是我们的揣测，我岳父未必就全部参与了。”

“当年的事情我不知道你究竟知道了多少，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顾远航跟姑父的死脱不了干系。要是他也参与了谋害姑父，你要如何做？”陆子言脸色一寒，不管是谁害了姑父跟他爸爸，他都不会放过那人的……

“没有证据，什么都是白搭。”陆灏南眸中寒光闪过，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是不是只要我有证据证明顾远航是害死姑父的凶手之一，你就会亲自动手？”陆子言勾起冷嘲的笑容，“别说没有证据，就是证据摆在你面前，为了顾大小姐你也不可能下得了那个狠手的。灏南，承认吧，顾念兮就是你的那根肋骨，你注定要败在她的手中。”

“如果换做是韩佳人，你会怎么做？”陆灏南噙着笑容，淡淡的问他。

陆子言明显愣了下，有些哭笑不得，更多的却是忿忿不平，“一码归一码，别什么事情都往佳人身上扯，她怎么说也是你的表嫂，我这么多年为你做牛做马的你难道就不该看在我的辛劳上对表嫂尊重些吗？”

“下次我会注意。”陆灏南说的漫不经心的。

“你就等着吧，总有一天会被你最爱的人伤的体无完肤。”陆子言拿起外套就走人，他怕再呆下去会忍不住动手，更怕自己是那个被揍得不能见人的那个。

包厢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陆灏南坐在沙发上宛若雕塑，深如幽潭的眼眸中闪过各种情绪，最后，归于平静。

“念念，原来你说我是骗子就是因为这事啊。”听完顾念兮的话，陆灏南好笑的看着她道。

顾念兮不满，他欺骗了她，私下里还好生的照顾着宁雨诺，这还不是欺骗她吗？

“念念，既然你知道了如雪跟雨诺是姐妹两，那你也应该知道她们跟我是早就认识的朋友。当年……”陆灏南拉着她坐在大腿上，双手圈着她的身子，将下巴搁在她的颈间闻着她身体散发出来的幽香缓缓开口道。

顾念兮有些惊讶，又有些不解，更多的却是释然。

“如此说来，宁如雪不仅是你的嫂子也是与你青梅竹马咯？”虽然明白了陆灏南为什么对她们姐妹俩那么照顾，可知道了不代表就能谅解，心里还是有些酸酸的。

“醋坛子打翻了么？我怎么闻到酸酸的味道？”顾念兮故意取笑，低头在她的脸上啄了一口，“如果，青梅竹马是这样解释的话，我跟如雪雨诺都是青梅竹马。”

“我说的明明是宁如雪，你别给我扯上宁雨诺。”顾念兮不满，觉得他又是为了转移话题。

“念念，当初我跟如雪雨诺的确生活过一段时间，如雪本来就是我大哥的未婚妻，我怎么会对未来的嫂子有什么心思。至于雨诺，她当时还是个小姑娘，我又没有恋、童癖。”

“可你没有心思，不代表人家对你也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想到下午在医院里听到的对话，她心里就很不舒服，就好像是自己喜欢的东西被人给觊觎了，那种不安的感觉一直伴随着她。

“别胡思乱想了，如雪是我大哥女儿的妈妈，雨诺在我心中之是个小妹妹，她们对我能有什么非分之想，你别总是将她们当假想敌。”陆灏南轻言安抚。

“陆灏南，你要相信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

“那你以女人的直觉告诉我，现在我想做什么？”陆灏南笑的如清风拂面，眼里却闪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顾念兮下午就憋了一肚子火，要不是不想撕破脸她也不会忍着没有冲进去病房了，现在陆灏南还一味的替宁如雪姐妹开脱，她的脾气也上来了，直接将手机录音的内容打开，“反正你不相信我的话就是了，既然你不信，我就让你听听‘证据’你就知道你大哥女儿的妈和你心中的小妹妹是怎么想要把你占为己有的。”

听着宁如雪跟宁雨诺的对话，陆灏南脸色不断变化，最后只能尴尬的一笑。

“现在没话说了吧？”顾念兮斜睨这他，眼神如刀，“说来说去都怪你这张堪称祸水的脸，要不是你这张脸惹祸，也不会有那么多不要脸的女人前仆后继的扑过来了。”

“那你想怎么办？总不能让我将脸给划花了吧？”

“这个……可以有。”顾念兮盯着他良久，在他愈发紧张的时候，狡黠一笑。

“念念，你舍得吗？”陆灏南目光熠熠的看着她，温柔的笑着。

“我也没打算让你毁容，不过你这张脸真的很会惹是生非的，我决定了，要是你以后再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出来，我就让你跪仙人掌。”

“仙人掌？”陆灏南失笑，真亏她想的出来。

“你别笑，我可是很认真的，好男人都是调教出来的，我要将你调教成绝世好老公。”顾念兮起身，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想着该从哪方面调教才好。

“要是调教失败呢？”陆灏南配合的任她打量，深邃的眸子带着笑意。

“要是调教失败的话，我就换个老公。哼！”顾念兮轻哼一声，用心调教都调教不好的男人不要也罢。

陆灏南长臂一伸，将她拽到怀里，扣着她的后脑勺用力吻向她的娇艳水嫩的唇。

密不透风的吻，带着惩罚和不满，不轻不足的啃咬着她的唇瓣，顾念兮被吻的头昏脑涨的，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抵在他胸膛的手也变得软绵无力。

“念念，现在不许说这样的话了。”陆灏南盯着她红肿的双唇，眼神变得暗淡……

顾念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他推倒在沙发上，横跨在他的身上，笑的妩媚而动人，“陆灏南，你要知道现在的婚姻法，只要两人分居两年以上就能上诉离婚了。要是你胆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一定让你头顶先变绿！”她说的认真而不含糊，没有丝毫说笑的样子。

陆灏南眼眸中的光亮了些，一个旋转，两人的位置已然对换了，“念念，这是不是说明你是很在意我的？”

“这无关在意，是尊严问题。好歹我也是顾家的大小姐，要是老公在外面乱搞，我多没面子啊。”顾念兮眼神闪烁，不敢与他对视。

“口是心非……”陆灏南低头，眉目间笑容温润。

“哼！”

陆灏南看着她娇俏的模样只觉得口干舌燥，之前引起齐如意住在家里两人都有些不自在，后来她又伤了脚，夫妻间的亲密事情已经许久没有作了。

两人的身体越来越靠近，逐渐合二为一，空气中只余欢爱的气氛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