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旭知道她想起来了，微微一笑，问她，“你向往卡门，是因为他对自由的执着，你觉得很有魅力，那么离开我五年的你，现在能回答我吗？你真的自由、快乐吗？”

秦旭眼底神色波澜不惊，平静如无风的海面，深深看着她，仿佛真的很想要知道她的答案。

苏晴苦涩地扯着唇角，微微别开了头。

她这五年快乐吗？当然不，为了那三个亿，她日日夜夜都被金钱利益束缚着，每天晚上都从睡梦中乍然惊醒，在没有遇到唐承益之前，每天都在担惊受怕，就怕会被他找到的，会被他发现，这样的生活谈何快乐？

只是幸好，上天怜悯，在这段别致的旅程中让她遇见了唐承益，也在遇见他的同时，她也遇到了无数美好的事情，就是以为你有了他，这五年的辛酸苦辣都不算什么，所以她的确，是快乐的。

苏晴把头扭回来，和秦旭对视，坚定地点头，“是的，这五年我很快乐，也很自由，我要比卡门，更幸运一点。”

“在你选择来见我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你将要为你这短暂的快乐和只有付出代价，我会让你变得比卡门还要不行！”秦旭优雅地笑着，拿起桌子上的红茶抿了一口，淡淡地说，“这绝对不是子虚乌有。”

苏晴不去看他，把眼神转向窗外，“有得必有失，这是我在这里五年，理解的话，所以没关系，但是比这个问题更重要的还有另一件事，秦旭先生，放了我妹妹。”

“好一个姐妹情深，但是你问过你妹妹的意见吗？她或许选择不是你说的这样呢。”秦旭漫不经心地回答，“她不会想要离开我的。”

苏晴顿时就咬牙切齿，“你才是自以为是吧，你会愿意被一个恶魔一直禁锢住吗？她只是不敢反抗你而已，她当然是渴望离开的！”

她没有拿他还对小柔下药的事情质问她，因为要是把这件事说出来，秦旭就会知道小柔偷偷去见过她，那受伤害的就是小柔了。

“你真的一如既往的天真！”秦旭摇头轻笑。

“你这个、恶魔！”

苏晴的指尖颤抖地更加厉害，一想到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曾经对她的妹妹做出那些事情，她就恨不得、恨不得杀死他！

曾经她对他那么相信甚至还深爱着他，谁知道他竟然就是一个魔鬼！

秦旭面上表情不变，扬起的唇角完美掩饰了他此时心中的刺痛。

恶魔……

原来这个就是她眼中的自己，他也是到今天才看清楚，自己在她心里，竟然如此不堪！

“恶魔？哈哈哈，我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称呼我，既然你都这么叫了，我要是不做点什么，真对不起你给我这么一次新鲜体验！森下，把她绑起来，带到暗室里面去。”秦旭冷笑着看着苏晴。

“是，主人。”森下面无表情，上前一步抓住苏晴的手，轻松把她制服，苏晴试图挣扎，但是她怎么可能抵得过森下的力气，被她反手绑在身后，苏晴愤怒地看着秦旭：“你想到底想要做什么！”

秦旭扬起唇角，走到她面前蹲下，用拇指轻轻摩擦她的脸颊，“如你所愿，做恶魔才会做的事情。”

森下收到秦旭的眼神命令，立刻就把苏晴抓起来，强行把人拖走，在秦旭

的卧室里，有一面全身镜，森下启动机关镜子就往一边移动了，露出了里面一个不大不小的密室。

森下押着她进去，这面镜子是特殊材料的，里面能看得到外面，而外面看不到里面，所以苏晴在里面能清楚地看到房间里的全景，一瞬间她似乎明白秦旭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苏晴忽然害怕起来，森下的把她扔在里面后就离开，他拼命地撞着这镜子，大喊着，“秦旭你这个禽兽！你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你快住手！”

“旭，你叫我吗？”苏晴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妹妹推门进来，温柔地看着坐在床上的秦旭，她一身白色的丝质长裙，把她衬得更加出淤泥而不染。

秦旭看了一眼镜子，微微扬起唇角，眸底也染了笑意，他开口道，“我美丽的柔儿，现在我想要你。”

小柔一愣，一时间不知该是什么反应，怔怔地看着秦旭。

他说什么？要、要她？现在他想要她？什么意思？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可是秦旭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个想法？他只碰过她一次便再也没有碰她了，现在为什么会这么突然？

“没关系，柔儿你不愿意就算了。”秦旭从容地说道。

小柔一愣，没有再犹豫，连忙说，“我愿意，旭，我当然愿意。”她几乎书迫不及待，走上前去给秦旭解开衣服。

西装外套、衬衫、裤子……这一件一件都是小柔亲手脱下来的，苏晴

拼命捶打镜子，却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俯身下去为他……

“不要！不要！不要继续了，我求求你秦旭……你放了她放了她吧！快住手，快住手！”苏晴手被铐住，只能拼命用身体去撞击镜子，虽然知道这个镜子是特殊材料的，外面根本听不到，可是她还是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去为这个禽兽做这些事情！

——“姐姐，我没办法，我只能按照他说的去做！”

——“姐姐，我真的好痛苦，他会折磨我！”

——“姐姐，他在我身上下了药，让我想逃都逃不掉！”

小柔曾经亲口对她说的话，此刻一句一句重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一遍一遍在腐蚀的她的大脑，她痛苦不堪，大声哭喊着，脸色渐渐苍白。

别这样对她了，别再继续伤害她了……秦旭，快点放过她啊！

“恶魔，你真的个恶魔！”清奇的泪水不断从眼睛里流出，苏晴耳边是一阵一阵暧昧低沉的喘息声，靠着镜子蹲下来，无助地闭上眼睛，而耳边的声音却更加清晰，她用后脑勺去撞击镜面，企图把它撞开，可惜无动无衷。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情事才缓缓结束，因为这一次他知道苏晴在看着，苏晴在痛苦，所以秦旭他格外兴奋，这一切都和身下的这个女人无关。

欢爱之后，秦旭起身，冷冷对小柔说，“你先离开！”

小柔一愣，呆呆地看着秦旭，明明

刚才还那么热情，为什么现在却……

“旭，我……”

“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你先出去。”命令的语调，秦旭站起来开始穿衣服，小柔不敢忤逆他，也把衣服乖乖穿好，虽然对的秦旭这样的做法有点介意，但是秦旭再次碰了她这个念头就足以让她兴奋，而喜悦也掩盖了这点介意。

打开门出去，森下站在门对面，靠着墙，眼底情绪晦涩不明。

小柔显然一愣，她的脸上还有高潮后未退的绯红，长发微微凌乱，脚步也有些不稳，这一切落入森下眼里，心如刀割。

但是小柔全然无感，甚至还有些得意，高傲地从他眼前走开，再也不看他一眼，因为她觉得，她真的是秦旭的女人了，上次是在他醉酒，这次他却是主动要求，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在秦旭心里，自己是比姐姐更重要的！

小柔离开后，秦旭就去启动机关，镜面缓缓移动，这扇苏晴刚才拼尽全力都无法打开的门，被秦旭轻轻一按把这层阻碍彻底移开。

苏晴蜷缩在地上，额头上渗出了血，右脚打着石膏也有些裂开，她的长发凌乱，脸色惨白泪流满面，看到秦旭站在自己面前，失神地呢喃着，“秦旭，我求求你，别这样对她了，我求求你放了她，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别再这样对她了，她还小，是她的小公主，她已经因为她受了这么多的苦难，接下来就让她代替她好了。

秦旭眼底微微颤抖，看着苏晴这个模样，他的内心岂会好受。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一直都惦记着她，一直都放不开她，所以伤害便是一把双刃剑，刺伤她的同时他的心何尝不是在滴血？

秦旭唇角划开一道残忍的笑容，可是我宁愿让我们都这么痛着，让我们一起在地狱里徘徊，也好过你抛开我，独自幸福着！

秦旭走前一步，在她面前缓缓蹲下，从口袋中拿出手帕，轻轻擦拭他额头上的血迹，动作温柔地如情人间的暧昧，但是苏晴却感觉无比恶心，就是觉得被一条湿冷的毒蛇舔*，让她从后背都泛起一种可怕战栗。

“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吗？放了小柔就拿三个亿来换，我根本不缺钱，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用钱来和你谈条件吗？”秦旭温柔地笑着，“因为当初我就是拿三个亿赎小柔的，这些年她为我做的，就当是付我的利息，而现在要她走，就把钱给我，对我而言，你也好，小柔也好，都是我花钱买来的玩具而已，东西是我的，我玩腻了就丢掉，但是在我没有玩腻之前，是我说了算！”

苏晴浑身颤抖这，一股寒意从心底翻涌上来，瞬间席卷了她全身，她嘴唇抑制不住颤抖，咬着牙，握紧了手，痛苦在她心里融入了血液。

“秦旭，当年我离开、你和我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苏晴忽然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