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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医妃

作者:白露 | 分类:言情 | 字数:315.9万

第710章 如何没有恨

书名:农女医妃 作者:白露 字数:2086 更新时间:2024-10-11 14:38:58

对他负责,要吗?

宁卿垂眸看她,一副审视的样子。

难不成,她不愿意负责?

顾婉也抬头看他,晶亮的眼睛看进了他的眸子,看出了他的意思。

她嘿嘿一笑,搂紧了他的腰:“我当然愿意对你负责了啊,放心,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口上说着这话,心里却在不停地想着,可不早就是她的了吗?这辈子都不许有变的。

宁卿将她搂在了怀里,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上。他早就说过,说过好多次,她去哪里,他就跟去哪里。这辈子与她,再也不会分离。

顾婉依偎在他的怀里,随着马车的颠簸,感受着他身上不断传来的源源热度。

“我们就这样走了,会不会不太好啊?”她突然问道。

宁卿反问一句:“有什么不好的?”

顾婉想了想,说道:“就咱们两个人走了,要带走的人和物可都还在那边呢。再说了,我打了李思恬,母后那边,还没有‘交’代呢。”

突然离开,不辞而别,的确是她的冲动。但这也不能怪她不是?谁让李思恬实在是把她气惨了呢?她冲动的时候,顺带着连宁卿一起都不理不睬了,更何况别人?

此刻心情平复了下来,她便在心里思索了开来,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扔下那么一堆烂摊子,总归不太好吧。

宁卿一双手在她柔软的散发着馨香的发上抚‘摸’了一下,轻声说道:“放心。”

他秉承他一惯的风格,惜字如金,不喜多言。但他纵然不在京城了,也会把那边的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了。

该带走的人并没有几个,只贴身伺候顾婉的两个丫头罢了。要带走的东西,前几天他都全整理好了,到时候‘交’给徐清,让他一并带来就是了。

至于李思恬,打了就打了,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要是母后真的因此不开心的话,反正他们都已经走了,还能奈何了?

话说此时,太后的寝宫,太后因为一整天没见到李思恬,突然想了起来。

太后让珍珠去叫她过来,谁料,珍珠只带着碧珠来了,并没有李思恬。太后这才知道,原来李思恬去了王府。

一听说这事,太后烦躁地皱了皱眉。上次去王府,被王妃甩了巴掌,怎么还去?不过太后也能理解李思恬的紧迫心情,宁卿就要离开京城回楚湘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她要是不赶在这最后的几天抓住机会的话,只怕以后,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但是她都去了这么长时间了,为何还没回来?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了,她还没回来,难不成是王妃留了饭?思及此,太后摇头,不可能。顾婉是什么样的人她清楚,别说留饭了,不打出来就算是她心情好了。

再说楚湘王府里,李思恬挨完了棍子,被人丢到了拆房,自此后便没人再管她了。

拆房外面倒是有几个丫头看守着,都在等着王妃回来发话,要如何处置了她。

但左等右等的,如今天‘色’都暗了,依然不见王爷和王妃回来。

看守李思恬的丫头急了,便去问忍冬。

王爷和王妃这个时候还不回来,忍冬也是急的团团转,但是主子的事,又哪里是她一个丫头能干涉的?最后实在是没了办法,眼见着天都快黑了,忍冬便做了个决定,派了辆马车,让将李思恬送回了宫里。

李思恬此时已经醒过来了,趴在一堆柴草上,依然是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她的眼神一片死寂,似是毫无生机了一样。

几个婆子将她抬起来,丢进了马车里,随后便车夫将她送了回去。

马车只到了宫‘门’口便停了下来,剩下的路,是李思恬自己走回去的。因她这副鬼样子,还差点被宫‘门’口的‘侍’卫给赶了出去。

她一步一步,艰难地挪着步子,向着太后的寝宫走去。身上的伤口悉数裂开,鲜血更是将她的衣裳染红了一大片。

她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一样痛,但这种痛,与她心里的痛比起来,又算的了什么?

她本以为,他对她是有情的,他心里是有她的,所以她才敢去与顾婉抗衡,费尽一切心机想要进了王府,做他的‘女’人。只要他的心里有她,那便一切好说了,她相信,她以后肯定会有机会的。只要她生下了他的子嗣,她就肯定能将那个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女’人赶走。

所以,她今天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与顾婉说了那样一番话。说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虽然不尽然如此,但反正她子嗣艰难了,不是和没有没什么区别吗?现在就要吓住她,‘逼’迫她接受她。

但谁曾想到,她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被她痛打一顿。

她打了她,这不是最重要的,不足以让她死心。让她真正绝望的,是他的态度。

他看到她被那个‘女’人打了,她求他救他,她本以为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他一定会救她的。但谁曾想到,他不但没有出言制止,竟是默许了这种行为。而且,他看她的眼神,满是鄙夷,满是不悦。

当她的目光触及他的视线的时候,她的心,顿时跌入了冰窖,冰冷到了极点。

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她所有的想望,其实全都是她的自作多情罢了。他美的让人‘迷’醉的眼睛,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他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过她的位置。

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她在自作多情罢了。

多么悲惨,多么可笑。

她为了他,不惜放弃名声,舍弃了尊严,但等来的,盼来的,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他的漠然,他的鄙夷,他的不屑一顾。

心里,如何没有恨?

她恨那个嚣张跋扈的‘女’人,她作践她,她侮辱她,她让她活的没个人样。

她亦恨他,她几乎为他付出了一切,她的名声,她的心,但为何,他却要这样对她?

当爱的分量,再也承受不起的时候,那剩下的,也就只有恨了。

爱,能让人脱胎换骨,恨,也一样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