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都没见过这个阵势，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听！

“羊都会学人走路了？还知道时间？每天下午三点就会站起来像人一样走路？”

乌灵也觉得很奇怪：“这就是我们齐老板请你们过来的目的，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我很疑惑：“除了这件事，还有什么怪事发生吗？”

“其他就没有了，这羊就是会和人一样走路，被杀之后，羊肉的味道就有点变了，我们也感觉不到具体是什么味道变了，但是每次变得味道都不一样，我们吃不出来，但是明显能闻出来！”

墨琛这次来还是隐着身的，乌灵也看不见，墨琛在一旁一直都没说话，他思虑了一会儿，忽然对我说了一句。

“你问问她，那个红布袋子里装着的到底是什么？”

我走到一旁偷偷和墨琛谈话：“你是觉得那个红布袋子里有蹊跷？”

“一定有蹊跷，羊玄乎，杀羊的屠夫更玄乎，跟着那个屠夫也许能知道一些真相。”

按照墨琛所说，我问了乌灵那红布袋子里的东西，可是乌灵坚持说那红布袋子里是羊的结石，没什么稀奇。

我就纳闷了，一只羊长那么多的结石？

那不早就死了？

而且那么多只羊都会长结石吗？

我故意道：“我都没看过羊的结石，能给我看看吗？”

乌灵脸色有些不太乐意的样子，我趁机又加了一句：“如果想我找到这其中的缘由，最好一五一十直说，不要藏着掖着，我要这些东西，也是帮你调查缘由。”

乌灵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好，我这就叫人给你取一些过来看看。”

“不急。”我拦住了乌灵道：“我还要见几个人。”

“谁？”

“你们羊馆屠羊的人，有几个都要给我叫过来，他们趁手的工具也都要带过来，我要和他们聊一聊，看一看。”

乌灵似乎是另有隐情，她还不太乐意似的，故意找了个借口道：“这也事关我们羊馆的商业机密，我去问一下齐老板，待会儿我再回复你们。”

“可以，如果齐老板不同意的话，我们马上就会离开。”

乌灵点点头转身去问了，没多久就回来了，说齐老板同意了，然后叫来了四个屠夫。

这四个屠夫也分早晚班的，因为羊馆的客人实在是太多了，连屠夫都要分为两拨人上班，尤其是午后杀羊的屠夫，更辛苦，背着的习俗也多，工资就会高很多。

早班两个屠夫凌晨三、四点就会开始上班，他们屠羊很快，刀工也很好，并且有些残忍！

因为早班羊馆会限购五十份的生烫嫩羊肉，这嫩羊肉必须在羊最嫩的部位片下一盘肉，然后用骨浓汤烧成沸汤……

将汤迅速倒下去，烫熟了羊肉，是最美味，最鲜嫩的味道。

而且这羊肉必须是在羊还半活着的时候片下，羊肉被端上来的时候，羊肉还没有完全失去生机，仔细一看，还能看见羊肉在“呼吸”。

羊肉是很鲜美，但羊的痛苦只有羊自己知道，它不会说话，也不会发出其他的声音，难道一切就会像没有发生吗？

我很直接问乌灵：“这个法子，这道菜是谁想出来的？”

“是我们这边的一级大厨，怎么了？”

“他可能没有听过一句话，杀生不虐生，这个法子其实是有些残忍的。”

“可……”乌灵有些窘迫，犹豫了之后还说出了几道菜，都是比较残忍恐怖的菜：“还有一道羊脑，一道羊筋……”

魏芃很吃惊：“这几道菜听起来都挺正常的，但是我看你们羊馆不是任何人都能点这几道菜的吧？”

“对，这几道的产量更少，羊脑毕竟一只羊只有一个脑子，羊筋也是，很少，能食用的部分，最精华的部分，也是屈指可数，想吃这几道菜的话，还得提前预约，而且必须要是我们羊馆的白金级顾客。”

“呵。”我笑了一下：“你们羊馆的规矩还真是挺多。”

我想了想又说了几句：“除了我刚刚说的那几个屠夫外，还要再叫你们的一级大厨过来，我们也要问一问。”

乌灵的要求很多，又说一级大厨不能随便和我们见面，我们懒得理会，态度很坚决，乌灵又去问了所谓的齐老板，同意之后就把那几个人都带了过来。

两个白班的屠夫看起来还是挺精神，但是印堂有一些发黑，嘴唇角落有点泛白，人中处有些黑气环绕，暂时要不了大命，可一直会有霉运缠身。

只不过现在他们的霉运还没有显露，而且我看他们一个个还挺配合的，对乌灵恭恭敬敬，估计是这份工作工资很可人，他们也很乐意干。

我问了他们一句：“你们在杀羊的时候，片羊肉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怪声？或者说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

两个白班屠夫对视了一眼，一口否决：“没有什么怪事发生。”

“真的吗？一定要说清楚了，有一点不对劲都要说。”

两人又看向了乌灵，乌灵微微点头，他们这才敢松口：“上个月是有一个怪事发生，我们两个上白班在杀羊，杀到了一只母羊，有羊崽子！”

“羊崽子？”我皱眉了：“你们比我更清楚吧，母羊杀不得，尤其是有羊崽子的，那可是很邪乎的事！”

“是！我们也觉得，当时就拜了拜那两母子羊，因为我们也不知道，是误杀，我们道歉后也没什么怪事发生，就都没放在心上。”

“羊、牛之类的较大型动物，一般生产只产一胎，而且还很辛苦，痛苦和危险程度不弱于人，要是杀这种生，是容易犯血霉的，母子羊的尸体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两人一顿，又看向了乌灵。

乌灵气得瞪了他们两个一眼，无奈说了一句：“我们毕竟是盈利的，还是把那两母子羊给做成了菜，这也得损失个好几千呢……”

我真是佩服乌灵：“第一个问题找到了，母子羊，犯血霉，倒大煞，你们现在看起来虽然没有什么，但是不出三天，必定有血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