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学法师
作者:不再熬夜Y先生 | 分类:悬疑 | 字数:63.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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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巫婆
因为安妮莱斯说那是一件急事,加上周甚元能镇得住场,因此我一接到电话就离开派对。
派对最后的事是后来听别人讲的,对于此事,我只能说,方邵鸿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回到公寓,安妮莱斯和吉安娜已经在那里等我,安妮莱斯告诉我一个坏消息,剥魂疯掉了,在无差别地袭击人类。
安妮莱斯猜想,剥魂会疯掉,很大可能是之前和我接触有关。
我觉得匪夷所思,我不相信自己有这么大的能耐逼疯一个规则型怪物,安妮莱斯却说,除了我以外,估计没人可以做到这种事,她跟我提起尼克,她说,尼克之前上我身,想夺舍我,最后被我打出来,那时候的尼克也陷入了癫狂,要不是她压制住,尼克恐怕也会变成这样。
安妮莱斯说,剥魂疯掉不是好事,它是世界规则的一部分,如果它疯掉,世界也会崩溃,因此解铃还须系铃人,她需要我去平复剥魂的癫狂。
我问安妮莱斯,她为何就那么肯定是我的原因,我只是懂些旁门左道,也非命运之子这么伟大的人物,剥魂那种在世界意志中诞生的东西,我怎么去消灭。
安妮莱斯表示,剥魂不可以消灭,把其消灭,世界也会崩溃,只能平息它的躁动。
接着安妮莱斯告诉我,她两天不在的原因,就是去调查剥魂。
我一听,忍不住就生气了,训斥她为何要去调查那种危险的东西,要是出事了怎么办?我叫吉安娜马上检查安妮莱斯的魂魄是否完整。
吉安娜说安妮莱斯的魂魄没事,她得知此事后也跟我一样急得生气,不由分说,就进到安妮莱斯的身体里检查,所幸安妮莱斯没事。
我叫安妮莱斯不要再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和接触那种危险的东西,她的命可是我拼死救回来的,她要是死了,等于白费我的鲜血和践踏我的苦心。
安妮莱斯笑着问我,我真的有那么担心她吗?
我说当然了,最近跟这家伙相处得不错,而且我俩的性格还挺搭的,可以随心所欲地沟通说话,不需要像其他人那样遮遮掩掩或者半真半假,掺杂进一些社交潜规则。
这段日子,和她在一起真的很开心。
因此,我不希望她有事。
安妮莱斯让我不用担心,剥魂不敢攻击她。
不敢攻击?我感到很意外,问安妮莱斯,剥魂为何不敢恭敬她。
安妮莱斯问我,要听真话吗?
我点点头。
安妮莱斯指着我说,剥魂之所以不敢靠近她,完全是因为我。
扯了半天,原因又回到我身上?
安妮莱斯叫我听了她的话后不要急着激动,她坦白告诉我,她们精灵更容易被这种东西盯上,这就解释为何之前剥魂见到安妮莱斯后,会调转目标。
接下来,安妮莱斯又放出一个更重磅的真相,她告诉我,剥魂会培养自己的使者,而它袭击精灵的理由,则是想把精灵变成自己的傀儡使者。
而所谓的傀儡死者就是没有感情,专门服务剥魂的工具,他们会替剥魂狩猎人类,供剥魂进食。
至于选精灵的原因,则是因为精灵们都受到狩猎女神的祝佑,天生擅长打猎,而这位祝佑精灵的女神,即是吉安娜。
听到这了,吉安娜“诶嘿”了一声。
我问安妮莱斯,既然剥魂有使者,为何几次见它,都是独自行动的?
安妮莱斯说,因为现在的它已经没有使者了,安妮莱斯告诉我,剥魂当年最后一次出现是一百年前,一百年前不知被谁送去沉睡,而它培养的使者因为没有了主人的控制,都死掉了。
剥魂的使者虽然是精灵,也有寿命限制,剥魂苏醒时,它们跟剥魂一样是不死的,地球上的任何东西都杀不了剥魂和它们。
那就是说,能杀它们的物质,只有地球以外的才行吗?
吉安娜插话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以前为了救族人,交他们用陨石铸造武器去杀使者,结果还是杀不掉。
那等于说,这东西是无敌的?
安妮莱斯说,本来是该这样,但直到我出现。
安妮莱斯告诉我,剥魂当时想袭击她,但靠近时,它却住手了,只留下一句话,便落荒而逃了。
我问她剥魂说了什么。
安妮莱斯复述说,剥魂说她的身上有我的气息,他不能碰。
我听了简直三观炸裂,目瞪口呆。
安妮莱斯觉得我是难以相信的了,她跟吉安娜商量一下,要带我去见一个人,说见了那个人后,我就会明白一切了。
安妮莱斯要带我见的人不住在斯德哥尔摩,因此我又得去租车,我问安妮莱斯为何不坐火车,她说火车不方便,而且空气不好。
我们当天出发,当天就到达目的地。
另外意外的是,她带我见的人,不是住在镇上,而是住在荒郊野外,住着一间农舍里。
我们刚到,对方就出门和我们打招呼,那是一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奶奶,然而这并不是我对她最印象深刻的地方,她真正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她的鼻子很长很大,跟童话故事书里的巫婆有点像。
第46章 巫婆
巧的是,她正是一位巫婆。
下车后,安妮莱斯过去和对方打招呼,对方高兴地给予一个拥抱,然后安妮莱斯跟我介绍了她的身份。
她叫翠西,是一名巫婆,当了解到她的岁数后,我颇为吃惊,安妮莱斯说对方比她年长好几倍,如果安妮莱斯是她孙女,安妮莱斯不止要叫对方多少个奶奶的奶奶了。
要知道,安妮莱斯才两百多岁。
翠西招待我们进屋,让我们在壁炉旁边坐下,然后她给我们倒了茶水,我并没有喝,放到了一边,因为我不肯定对方是否真的友善,怕她在茶水里下药。
安妮莱斯告诉翠西剥魂的事情,翠西表示,那东西现在的状态特别不好,要是继续让它失控下去,世界也会跟着失控。
我问翠西,有没有办法阻止它继续失控。
翠西拿出一叠皱巴巴的卡牌放到我面前,叫我从中随意抽出一张。
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抽了,说实话,我不知道抽哪张,我有选择困难症,安妮莱斯叫我凭着感觉抽就行了,别想太多。
我就随心意抽了一张。
翠西叫我把牌翻过来给她看,我翻了过来,自己先看一下,上面的文字我看不懂,貌似很古老的文字,她看了一眼,抬头头很震惊地看我,说了一句:“这实在……原来一切都只是……看来,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真相了。”
我对翠西的话感到疑惑,问她是什么意思,翠西表示自己不能说,这都属于天机,不能讲出来。
我问她是否感觉不舒服,翠西说还好,因为她没有用到通灵占卜,这对她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我问她,卡牌上的意思是什么?
翠西说,意思的话,她不能告诉我,只告诉我,她活了这么久,我说唯一一个抽出这张牌的。
我说有这么玄吗?难不成我是天命之子?
翠西说我不是天命之子,也永远不会成为天命之子,甚至天命之子身边发生的事全都与我无缘,我的人生轨迹,只有开始和结束。
我不明所以,翠西告诉我,这套牌其实已经被这个世上所有人都抽过了,我是最后一个。
我很奇怪,她一个老太太难不成每天全世界到处跑,找人抽牌吧?
翠西告诉我,她不需要到处跑,太远的地方她去不了,就会通过梦境传达,在梦里,她将牌送到那些人面前,让他们去抽,整副牌一共四十九张,但由始至终,没有人抽出我手里这张。
我怀疑她在诓我,搞不好借机给我安排什么难度大的使命让我去完成什么的。
吉安娜告诉我,翠西是不会骗人的。
我问翠西,为何这张牌一直没人抽出来。
翠西说,因为它是一张不存在的牌。
我觉得更可疑了,既然不存在,为何还是被我抽出来?
翠西跟我解释,因为这张牌被制作它的人动了手脚,在四十九张牌里,它是一张隐匿牌,那人把牌交给她时,就告诉她,这张牌的情况特殊,她自己这么多年来,也一直找不到这张牌,直到我把它抽了出来。
我问翠西,这张隐匿牌究竟为何意义,为何只有我可以抽出来。
翠西说,关于这件事,她不能说,说多了,那就是触犯天机了,她虽是西方人,但很相信天机不可泄露一说。
既然天机不可泄露,那我就问点别的,我问翠西,抽出这张牌的人,是否要背负起什么使命。
翠西摇摇头,她说我不需要背负任何使命,随心所欲即可,这张牌暗指的意义不需要太多负担,我不需要像天命之子那样背负就完成天命任务的指责,也不需要像救世主一样拯救世人苍生,亦非要像伟人那般建功立业。
我唯独要警惕的是,自己的情绪,她让我时刻保持好的情绪,最好稳定住,减少坏的情绪产生。
我问其为什么,她不再说话。
我发现她的身影变得稍微有些模糊,顿时有些震惊,她叫我莫要紧张,那只是时间问题,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于是,她对我身边的安妮莱斯和吉安娜说,让两人先行离开,她还有些许事,要跟我私底下讲。
安妮莱斯同意了,转头对我说,她会在外面等我,然后就在我面前消失了。
看到安妮莱斯消失,我很是紧张,吉安娜拍了拍我的肩膀,叫我不要担心,安妮莱斯只是离开而已,不会有事的,她表示翠西不会害我的,叫我要相信翠西,说完,她也在我面前消失。
两人都消失后,我问翠西,她把安妮莱斯和吉安娜送哪了,翠西说,她们只是回到她们该回去的地方,而我接下来也一样。
我发现此时的翠西已经有半截身躯消失不见,而她身后的家具也在逐渐消失。
翠西叫我不要在意那些,她问我一个问题,她想知道,我怎么看待安妮莱斯的。
我说可能是朋友,也可能是喜欢,这是我内心的感觉,我不打算撒谎和掩饰。
翠西听闻后笑。
我问她问这个做什么,回答她的问题后,我觉得怪尴尬的。
翠西提醒我,不要小看卡洛德的启示,我问她卡洛德是谁,她告诉我,卡洛德就是克里斯汀娜,她是克里斯汀娜的前前世,她的启示是很准的,与其说是准,不如说是绝对的。
启示里提到,卷入命运之子故事里的人都会死,也就是说,安妮莱斯的死是会发生的。
翠西问我,是否了解预言的规则,我说,安妮莱斯教过我,预言就是注定会发生的事,只有过程不同,结局是注定的。
翠西说没错,如果卡洛德,也就是克里斯汀娜没有撒谎,那安妮莱斯最后会死,如果只是在过程中,还有拯救的可能,但她的故事出现在尾声,那就是必死无疑。
我问翠西,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安妮莱斯。
翠西说,启示是无法阻止的,安妮莱斯的劫难,注定要发生。
我问翠西,安妮莱斯会以什么方式死去?如果知晓原因,我们是否有翻盘的机会。
翠西说启示和预言不是她的擅长的领域,不过,她让我放心,我是不会死的。
我问她为什么,如果安妮莱斯会死,那我也注定难逃厄运,因为我不可能放着安妮莱斯不管。
翠西告诉我,我与命运之子是不同层面的,他不可能影响到我。
翠西的话让我听得云里雾里,而她本人也过没多久,就如同云雾一样消失不见了,只给我留下一句话,如果不想等失去后才后悔,不如马上行动起来。
听到这句话,我这才明白这位老太太单独把我留下说那些话的原因,她这是想当月老吗?西方的话,应该叫丘比特,但北欧的话,还是叫芙蕾雅。
但北欧神话里的芙蕾雅是美女,而那是个老太太,那就不合适了。
我心里吐槽着,面前的壁炉的火焰突然熄灭 四周变得黑漆漆一片,随后,我身体打了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
这时,一个兴奋地声音喊道:“安妮莱斯,他醒了。”
是吉安娜这家伙,她在我面前飘来飘去,安妮莱斯过来看我,说我醒得太晚了,我再不醒来,她就要独自去面对剥魂了。
听到剥魂,我马上想起,关于怎么对付剥魂,我还没从翠西那里打听到。
安妮莱斯叫我放心,翠西已经告诉她方法了,我问她何时的事,安妮莱斯说,就在她醒来的时候。
我听了马上松了口气,挪动身体,突然撞到了旁边的车玻璃,我居然在车上。
我问安妮莱斯,是她搬我回到车里的吗?
安妮莱斯说没有,她告诉我,我们从头到尾没有下过车。
我说不可能,我们明明到了翠西的农舍里的,说着,我用手指指着前面,可却惊讶发现,前面只有一片长满草的空地,根本没有什么农舍。
安妮莱斯告诉我,我们并没有直接去翠西的住所,而是通过梦与翠西见面。
既然可以通过梦与翠西见面,为何不直接在公寓里待着。
安妮莱斯说公寓不行,因为那里缺少和翠西直接链接的媒介,会把我们打乱到不同的梦境中,只有在这个地方,我们才能集中和翠西见面。
安妮莱斯说,既然知道方法了,那就赶紧回去,在剥魂更进一步失控前,将其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