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回送死前
作者:冬日暖 | 分类:古言 | 字数:7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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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分别
李卿棠双手被包扎的像两个粽子,连勺子都不好拿。
“不能写。”李卿棠道,孙姨娘想治她于死地的心太强烈了,她虽想抓孙姨娘的把柄,可她不想这进京路再有波澜,她不想再有人死了。
婉清拿起筷子:“小姐,我喂你吧。”
“好。”
婉清一边喂饭一边问:“为什么不能写?您受了这么大惊吓,差点就香消玉殒了,不得让侯爷知道好心疼你么?”
“不成。”李卿棠摇头,这是慕家给找的镖行。
孙姨娘还是想用老一套的手法,既要她死,又要脏慕舒云一手。
既然,那么想要她死,那她就死好了。
“婉清,明天你去找钱妈妈,让她把和孙姨娘通信的方式说出来,再让她写一封信告诉孙姨娘,说我重伤不治死了。”李卿棠道:“告诉她,只要她表现的好,我会考虑让她为我做牛做马。”
“是,小姐。”
“对了,我表哥回来了么?”李卿棠想起那匹黑衣人还有三个活口,光凭钱妈妈一个人的话孙姨娘可能不会信,若那边也传信,孙姨娘就不得不信了。
“慕公子还没回来。”
李卿棠点了点头:“等他回来叫我。”
苏槐沐给完县令压力就去了关押三个黑衣人的地方。
木青已经在拷打逼问了,但对方并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说他们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不知道雇佣的是谁,也不知道刺杀的是谁。
苏槐沐把问题重复问了一遍,突然道:“你们是西北人。”
三人明显一愣。
“我去过西北,那边的羊肉很好吃,就是风沙太大,尤其阳西关,小半年都黄沙蔽日,那边的守边将士真的苦啊。”苏槐沐这看似毫无关系的话,却让那三人神色有了明显变化。
“你们不知道雇主是谁,那事成后你们怎么联系总该知道吧。”苏槐沐问:“我知道你们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所以我不为难你们,只要你们说出联系方式,我不仅会放了你们,还会给你们一笔银子,反正都是拿钱做生意,不如让我当你们的雇主,如何?”
看几人没有反应,苏槐沐又道:“把他们三个分开关,第一个开口的给一百两银子和一匹马放他走。”
“第二个开口的,给一两银子,打断一条腿放走。”
“第三个开口的,杀了。”
苏槐沐说完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槐沐刚离开,就有人招了。
“公子,真的要放他们走么?”木青问。
“放,派人跟着。”苏槐沐道:“多派几个分开盯着,这次我们或许会钓到意想不到的大鱼。”
“第三个真杀么?”
“先留着。”
“对了,那第一个开口的人还拿出了一封信,说是雇主给的。”木青把一个染着血的信递了过去。
苏槐沐看了一眼,眉头皱起,把信收了起来。
苏槐沐回到客栈夜已经深了,他发现李卿棠的房间还亮着灯,正在疑惑要不要敲门的时候,门打开了:“表哥,你回来了。”
李卿棠似乎已经准备入睡,头发披散着,白色的中衣外披着一件藕荷色的外衣,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①,柔桡轻曼,妩媚纤弱。
“怎么还没睡?”苏槐沐把目光从李卿棠脸上移开。
“我在等表哥。”李卿棠道。
“等我?”苏槐沐不自觉吞了一口口水。
“嗯,...”李卿棠打开房门:“表哥,进来说。”
李卿棠给苏槐沐倒了一杯茶:“表哥,府衙那边怎么说看,审出什么了么?”
“我把你的令牌给县令了,要他们三日内给结果。”苏槐沐道:“那几个绑匪也审了。”
看着李卿棠期待的目光,苏槐沐直接把结果说了出来:“他们只说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不知道雇主是谁,但是联络方式我要到了。”
“果然还是表哥厉害...”李卿棠听后又道:“卿棠想求表哥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我想装死。”
“嗯?”苏槐沐好奇看向李卿棠:“装死?”
“对,我想知道是谁这么想让我死,装死诈她一下,希望表哥帮我。”李卿棠无法直说,但她可以引苏槐沐一步步发现真相。
“你想让我怎么帮?”
“传信回去就说刺了我腹部一剑,刺杀成功。”李卿棠道:“今晚我会营造出我重伤的假象让县令知晓,但暂时不能让他传入京中。”
苏槐沐一下就知道李卿棠要做什么了,只让犯人知道她的死了的消息,这样她回到京城后就可以知道是谁想要害她。
“好,我帮你。”苏槐沐应下,他倒要看看这小狐狸到底能做到哪种程度。
“谢谢表哥。”李卿棠露出一个甜甜的笑:“那就麻烦表哥去帮我喊人了。”
山常县令傅河因为苏槐沐给下的通牒,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红着眼睛起床后就听到近身服侍的小厮来禀,说昨晚侯府千金伤势加重,怕是要不行了。
第35章 分别
“什么!”傅河跌坐在椅子上:“你说什么?”
“侯府那位千金怕是要不行了。”
“天要亡我啊!”傅河仰天长叹:“快,快把城里所有的大夫都带过去!”
“随行的有大夫,昨夜他们已经叫开了城内的医馆,买了很多草药,听说现在正在满城找百年老参吊命呢。”
“百年老参..”傅河念叨着:“我记得我们库房有,快送去!”
“是。”
傅河双手抱拳祈求:“万不能让人死在这啊。”
“大人,我们要不要通知侯府?”管家问道。
“你疯了!”傅河道:“我们现在是想着怎么才能不把事情让侯府知道,你快去把库里那些珍贵的药材都送去客栈,只要人不死在这怎么都好说。”
“是。”
当婉清带着光出现在钱妈妈面前时,钱妈妈立马扑了过来:“小姐呢?我要见小姐,我知道很多府里下人的阴私,我都告诉小姐!”
“小姐知道那些有什么用。”婉清嫌弃地往后退了两步:“小姐给了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如果你干的好,小姐会考虑来见你。”
“什么事!”钱妈妈的眼睛无比炽热,这屋子里没有光,连个鸟鸣都没有,只有水滴不断掉落的声音,一直一直在耳边回荡,她分不清昼夜,度日如年。
“小姐要知道你和孙姨娘联系的方式,还要你写封信告诉孙姨娘,小姐重伤不治已经死了。”
“我写,我这就写!”
得到了联络方式,婉清拿着信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屋子,房间又重新归于黑暗,只有水滴声,滴答滴答地伴着她。
钱妈妈缩在床的一角,喃喃道:“小姐,小姐救我..”
“绣华楼?”李卿棠听到后冷哼一声,好样的。
这孙姨娘当真心机深沉,真是每一步都算到了,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绣华楼是慕舒云的陪嫁铺子,信是被绣华楼的掌事收下,一旦事发,倒霉的也是慕舒云。
两封信一前一后送了出去。
孙姨娘这几日在府中有些心神不宁,算来应该已经差不多到时候,怎么还没有消息,这次不会又出什么意外吧?
就在这时她的陪嫁嬷嬷,赵嬷嬷把信带了过来。
看到上面说刺杀成功,孙姨娘因为激动而用力过猛,信纸都被她揉碎,她直接把碎裂的信纸用蜡烛点燃,看它消失的干干净净。
“今天我胃口好,让小厨房晚上给我加道羊肉羹。”孙姨娘露出一个笑,她得趁着噩耗还没传来时好好补充一下体力,毕竟哭丧还是需要点体力的。
李卿棠没有在山常县久留,她走之前见了钱妈妈一面,萎靡的钱妈妈在看到李卿棠的那一刻,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滔滔不绝地把所有知道的事都说了个干净。
李卿棠摸了摸钱妈妈的头,像是摸一条小狗一样,然后拿出她最爱的烧鸡:“你的故事讲的我很爱听,这是给你的奖励。”
钱妈妈不知道多久没有吃过肉了,抱着烧鸡疯狂感谢李卿棠:“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你看你受伤这么严重,只有我记得你,会来看你,还给你带好吃的,你可庆幸着有我这么一位好主子吧。”
“小姐说的是,这世上只有小姐是真心对老奴好。”钱妈妈哭着道:“让老奴在小姐身边伺候吧。”
“妈妈被孙姨娘害的受了这么大的伤,身体不好,还是先好好在这养着吧,等你身体养好了我就带你回京,帮你报仇。”李卿棠道:“我会让孙姨娘因为伤害你而付出代价。”
钱妈妈哭的鼻涕眼泪混为一团:“小姐,我过去糊涂啊,我糊涂啊!”
“乖,别哭了,好好在这呆着,我会经常让人给你带好吃的。”李卿棠说完便离开去了府衙,一是向县令道别,二也是为了借两个衙役一用。
县令自然答应,就差亲自把她送回京城了。
那群黑衣人的身份到现在都没查出来,他很怕侯爷在御前参他一本。
所以对李卿棠几乎是有求必应。
“表哥,你不同我一起进京么?”
“不了,我要去梁州办事,已经耽搁了几日,眼下距京城只有三日,有衙役护送想来不会再有事。”京畿附近各家眼目众多,他不能再同李卿棠他们一起走了。
“那表哥路上小心。”李卿棠道:“等你哪日来京城了一定要来找我,我请你吃好吃的。”
“好。”苏槐沐把那封从黑衣人那得到的信拿了出来:“这是从黑衣人身上搜出来的,我没有给别人看过,你看看有没有用。”他这两天调查了一下这封信,对比了一下字迹,发现这是侯夫人慕舒云的字迹,所以没有妄动。
李卿棠接过信,深深看了一眼苏槐沐:“谢谢表哥。”
“快出发吧,路上小心。”
李卿棠登上马车,对苏槐沐挥了挥手:“再见,表哥。”
苏槐沐一袭青衣站在树下,挥了挥手,没有说话,注视着马车消失在路的尽头。
“你知道要去梁州办什么事么?”木青小声问木彦。
“说你笨你还真笨,公子那只是借口,要是公子陪李小姐一起进京,那身份不就暴露了。”木彦道:“身份暴露还怎么做人家表哥啊。”
“走了。”苏槐沐冷清的声音响起,两人连忙闭上嘴,骑马跟上。
“公子,这不是去京城的路啊。”木彦看着方向问道。
“说了,去梁州。”
“哈,真去梁州啊。”木彦惊了,木青看了一眼木彦,挑了下眉。
李卿棠拆开了信,这信中字字没有说身份,但又句句表示写信的人是慕舒云。
孙冷雪,孙冷血。
好名字。
越靠近京城,路上的马车和行人就越多,他们的马车在其中毫不显眼,甚至有些寒酸。
“小姐,您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婉清问道。
“没什么。”她在想该如何出现在众人面前。
“婉清有件事要交代你。”李卿棠想了想看向婉清:“这件事很重要。”
“什么事啊,小姐。”
李卿棠把要做的事情和那封信一起给了婉清:“你知道该怎么做了么?”
“我知道。”婉清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做的。”
“我相信你可以。”
距离京城只有不到半日路程时,李卿棠停了下来,没有即刻进城回府,而是在城外休整了两天,第三天一早她让林雨和婉清进了城。
两人入城后并没有直接进侯府,在去了一趟布坊后,婉清才拿着令牌直接拜见了慕舒云。
“姨娘,守门的婆子来报,说一个自称是婉清的小姑娘拿着大小姐的令牌去找了夫人。”赵嬷嬷道:“看门的婆子说婉清瞧着很狼狈,哭的眼睛都肿了。”
孙姨娘一听,这莫不是回京报丧了:“等人出来了把她带过来。”
孙姨娘等了很久也不见婉清过来,让身边大丫鬟春桃去打听了一下。
“奴婢听说婉清已经离开了,侯夫人还命管事带着几个护卫跟她一起走的。”
“还有呢?”
“再没了。”春桃摇头。
临近傍晚孙姨娘院子里的下人嘀咕道:“我刚采买回来,看见后门送进来一车白布,明天就是侯爷的生辰,怎么今个儿有人往家里送白布这么晦气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