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叫『罐装知识』，简单来说是一种容器，能储存一定量特定的知识，相当于一个小号的虚空。只要把它和自己的虚空终端进行连接，无论是谁都能迅速获得其中存储的内容。”

“这不就是U盘......吗？”范界皱眉，但这种功能太过于逆天了，使用虚空终端到底是什么感觉他知道，那种不用思考，不用学习，只要查一下就能把所需要的所有知识送到自己大脑的感觉太安逸了。

当人们不需要思考，只需要将现有的知识灌输在大脑中进行实验和课题，他们真的不会被消磨掉求知欲和思考的本能吗？

这样的学习方式培养出来的人，真的能称为学者吗？

“无论是谁？”少年也很诧异，显然他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

“对，无论是谁。不像虚空有复杂的规则，会严格审核某种知识谁可以获得，它会无条件地把里面的东西交给你。”

完全没有了限制，也难怪那些毕不了业的学者疯了一样的想搞到手。

“听起来好厉害......”

“基本上来说，它是个方便又无害的知识库，不过很遗憾，私自持有和交易这种东西，在须弥都是违法的。因为它被创造出来，是为了让学者们能把从世界树获取的知识存入虚空，在使用过后应该立刻销毁。”艾尔海森抬了抬手，声音冷淡，他对此好似见怪不怪一般。

“但即使防范严密，总有些罐装知识能侥幸逃脱被毁灭的命运。毕竟这个世界上，总有人对虚空设计的人生不满，希望用它改变命运。不过近百年来，从教令院流出的罐装知识内容混杂，在奥摩斯港，真正有价值的好货就成为了镀金旅团的敛财工具。被镀金旅团视为破烂的那些，偶尔还能为普通人和教令院的倒霉学生提供一些帮助。”

艾尔海森放下胳膊，他低头看着金发少年：“好了，我要讲的就是这些了。”

话音刚落，范界突然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紧接着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在清醒过来时，他坐在了一张椅子上。

面前是一个大屏幕，上面是艾尔海森和金发少年说话的场景，他的身前身后全都是一排排的椅子，每一个椅子上都坐着一个人。

耳朵上被戴上了和虚空终端一模一样的装置，范界没忍住，用了一下，并没有他在之前感受过的那种知识被塞进大脑的感觉，反而像是一个全息的搜索引擎，只有搜索功能，那种知识灌输功能大概是被剔除了。

【这是什么情况？】眼前突然飘过白色的弹幕，范界愣了愣，他又仔细摸索了一下自己戴着的虚空终端，发出了人生第一条全息弹幕。

【不晓得，我刚刚还跟在艾尔海森身边，下一秒就来了这里。】

【所以......现在是提瓦特搞的还是怎么着？】

【应该不是吧，说真的，我研究过他们每一个出现在公众视野的人，他们并不像是会在意我们的样子，虽然他们也在救人，但重心和注意力都放在深渊上了。】

【或许是深渊搞得？】

【有道理，可以一想。】

【那我们现在继续看还是想办法出去？我看过周围了，压根儿没有门。】

【等着呗，就当看电影了，深渊给我们放的应该是以前的提瓦特，还有那些有神之眼的人的成长经历，应该是让我们看到他们的另一面，然后抵制，厌恶？】

【呸，那可不能让他们得逞啊，大家伙认真看，千万不能中计，说不定还能从中找出来对付深渊的方法呢。】

【对对对，大家一起拿显微镜看，就不信摸不出来线索。】

【大家有没有注意到那个旅团成员说的大慈树王？这个词感觉在当时经常被提起来，为什么现在没人提啊？】

【对对对，我还听到他们提到世界树，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那是个关键！】

【对了，有人看到那个少年和漂浮物的名字了吗？我没细看。】

【一看楼上就不是细节怪，金发少年叫空，白色漂浮物是派蒙。】

【我是个舔屏怪，海哥的颜我能舔一年！】

【之前那个召唤出巨石的神明会不会也有他？没看过脸，但他的动作、气质还有模糊的背影已经老夫的少女心融化了。】

【我有预感，堵上名侦探的尊严，这个教令院有问题，他们指定在筹谋什么灭世计划！】

“看来教令院丢的也是某种罐装知识咯。”

“原来你真正的目标在这里。”艾尔海森漂亮的双眸上下打量着空，就像是在评估他的价值。

“我想了解关于它的情报。”

【不对吧，怎么这么容易就说出来了呢？正常情况不是来回试探吗？我错过了？】

【哎呀，谁敢和海哥试探啊，人家分分钟就都给你查清楚了，空肯定是看出来咱海哥的多智近妖，所以不拐弯抹角的了。】

【感觉海哥一直在试探空啊，是在评估空的能力吗？】

“我认为以我们之间的交易，还不足以让我回答这个问题。”不出所料的被拒绝了。

“我们或许可以谈谈附加条件。”

“还不死心吗......好吧，那我们换个人更少的地方说话。”

青年转头就走，带着空和派蒙来到了一个堆满木质箱子的角落。

“我们就在这继续说吧。如果你想要了解教令院丢失的罐装知识的情报，就要去帮我做成一件事。”

“什么事？”

“我需要你们去找一个人。她叫多莉，是个旅行百货商人。”

【多莉？是我想的那个多莉吗吧？】

【啊啊啊，多莉宝贝要出来了！她可是我认识提瓦特时看到的第一个人！】

【确实，他们似乎都很低调，目前也就只有寥寥几个出现在大众视野内，想见其他人就得去官网找了。】

【官网上留下基本信息的人越来越多，但好像咋都找不到人，就跟假的一样。】

【傻，人家可是有特殊能力的，你能找到就怪了。】

【现在有这个机会了解他们也不错。不知道是咋个回事，我看着他们总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说不上来，就特别想亲近他们。】

【兄弟，我也是！我当时还以为恋上一张照片了，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