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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B犬系青梅强撩竹马

作者:刃止 | 分类:现言 | 字数:61.9万

S012-白马非马(四)

书名:GB犬系青梅强撩竹马 作者:刃止 字数:2153 更新时间:2024-11-16 14:18:14

“少爷,蔺太傅带着夫人一起来了,一定要等着见你。”管家面露难色。

“父亲母亲呢?”秦一澜一边走一边问道。

管家更加不好意思道:“老爷说应付不来,和夫人出去躲躲。”

闻人臻没忍住笑了出来,这还真是秦知枫做得出来的事情。

秦一澜回头跟闻人臻道,“恐怕蔺太傅来者不善,休懿先去偏厅等我吧。”

闻人臻摇摇头,“那我就更得跟着一起去了。”秦家是罪臣翻案,虽是新贵但根基很浅,但如果是闻人家,应该能让别人多几分忌惮。

“好,那我们一起去。”

前厅里,一位白胡子老者和华服夫人正坐着等候,神态愠怒,他们的下首,还坐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衣着相比太傅夫人很是朴素,估摸是家中的庶女,正惴惴不安地绞着手里的帕子。

“蔺大人,下官刚刚下值,有失远迎。”秦一澜礼貌地拱手一礼。

那位姑娘看见他的脸,明显是吃了一惊,欲言又止的样子。

蔺太傅向他们两个点点头就算是见礼,“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就长话短说。初九那天,秦大人是不是曾路过东湖?”

秦一澜挑了挑眉,“是的。”

“心语,你好好辨认一下,那天是不是这位大人对小尧见死不救。”太傅夫人的表情看起来就没那么友好了。

“蔺夫人,你们登门拜访,我们以礼相待,至少要把来意讲清楚吧。”闻人臻直接地说道。

蔺夫人刚想要动怒,旁边的蔺太傅拍了拍她的手,道:“我家的小孙子,初九那天由他庶姐带去东湖玩,却不慎落水,那时候有一个成年男子就在旁边却见死不救,我那可怜的孙子现在还高烧不退。有人说那天在湖边看到了秦大人,我与夫人爱孙心切,就带了孙女来向秦大人求证。”

“原来是这样。”秦一澜仍是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那蔺小姐看出什么了吗?”

蔺小姐摇了摇头,“不是秦大人,我那天看到的背影要魁梧很多。”

太傅夫人瞪了她一眼,“心语,你再仔细看看,不要记错了。”

蔺小姐咬了咬唇,“我确定不是秦大人。”

太傅夫人还想要说些什么,被蔺太傅给拦住了,“既然如此,那是我打扰了,改日定奉上赔罪礼。”

离开秦府的时候,太傅夫人嘴里还念着:“怎么就不是他了。”

“秦中书就算自己不救,指使小厮总是可以的。”蔺太傅劝她,又向秦一澜歉然地拱手,“内人心急小辈,多有得罪。”

秦一澜摆了摆手,“可以理解。”

蔺小姐走在最后,离开前,转头快速看了秦一澜一眼,然后消失在了视野当中。

“是认识的人?”闻人臻这才问道,他素来观察得仔细,蔺小姐见到秦一澜的时候,好像是认识他一样。

“她不是认识我,应该是认识我这张脸吧,不然就不会看到我才表露出惊讶。”秦一澜笑了笑,招来下人把蔺太傅他们留下的残茶撤走, “可能是以前受过双双的帮助吧,所以向蔺太傅撒了谎。”

这就是承认他的“见死不救”了,秦一澜那天确实路过的东湖,而且是单独一个人。

“但沉宴你本身就不会水啊,蔺太傅的孙子之后还是被救了上来,就是你或者蔺小姐去叫了人过来吧。”闻人臻替他解释道,倒是秦双燃自幼习武,水性也很好。

“是啊。”秦一澜附和道。

……

闻人臻坐到松软的床榻上,自从秦双燃走后,秦一澜被皇上派去密州,他也三年未曾踏足这里了。

闻人臻的母亲生下他后身体不好,老镇国公在他幼年就带着妻子去到温暖的江南养病,闻人臻便是与闻人慕一起长大,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对他来说就是如此。

因为嫂子的关系,闻人臻和闻人慕小时候经常会到秦家来玩,这里也一直留着他们两个住的房间。

宅子外有打更人路过,闻人臻吹灭了烛火,并没有立刻躺上床,而是披了一件外裳,走出了房间。

他的房间就在秦一澜的院子旁边,出来过了一个侧门直接就到了里面。秦一澜的卧房是黑着灯的,闻人臻猜他应该是已经就寝了。

抱歉了。

闻人臻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他实在有一些事情想要确认,只能是做一回小人了。

他摸黑走到秦一澜的书房,但迟迟没有动作,实在是没干过这种事情,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查起。

闻人臻想起今天看到秦一澜画的那幅秋菊图时,心中怪异的感受。他记得秦一澜的画室应该就在书房的内间,如果能看到更多的画,尤其是这三年间的画作,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他摸到了画室的门,轻轻推门进去。

伸手从右边取下一颗夜明珠,借助淡淡的蓝光观察画室中挂着的或者是摊开在桌子上的画作。

令人遗憾的是,并没有落款是三年内的画,不过看到了三年前秦一澜的画作,闻人臻也能明白那种怪异感是从何而来的了。

他把夜明珠靠近桌子上的画卷,看到这一幅画,他能想到秦一澜作画时的运笔与情绪,但是今日的那幅秋菊图,他想到的却是……

闻人臻想得认真,夜明珠落到了桌子下的凹槽了,“咔”的一声后,他跪坐着的地面向下倾斜,闻人臻一时不察,顺着斜坡滚落了下去。

他落下去的地方铺着厚厚的一层纸绢,起到了缓冲作用,闻人臻揉着脑袋坐起来,这纸绢不知道铺了多少层,他半个身子都被埋在里面。

“抱歉,是楼梯太陡了吗?我应该装上软垫的。”

闻人臻的头顶传来了一个有些愧疚的声音,来人拿着一盏油灯,在二人的脸上投下阴影。

“沉宴……”闻人臻露出被抓包的心虚表情,接着油灯的光想要撑着起身,在看到地上的纸绢都画了些什么的时候,蓦然愣住。

秦一澜贴心地把墙壁上的灯盏都点起,地下室一下子就亮堂了起来。

闻人臻瘫坐在成山的画卷之中,与每幅画上神态各异、栩栩如生的自己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