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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聘

作者:沐晓杨 | 分类: | 字数:80万

第60章 误会

书名:娇聘 作者:沐晓杨 字数:2037 更新时间:2024-11-07 02:41:12

郡主瞪着他,眼神从迷惑转为癫狂,喊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又冲着沈心驰嘶声喊道:“他是杀人凶手!都是他干的!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你们大理寺是怎么做事的?”

沈心驰派人去将蔡氏解开,安抚了两句,再安排她上了回府的马车,然后才不紧不慢坐下道:“郡主亲手安排的一场好戏,怎能少了我这个看客呢。”

郡主撞见他洞若观火的眼神,气势就渐渐弱了下来,随即颓败地垂下头来,喃喃道:“这不可能,我明明计划的那么好,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沈心驰道:“郡主确实用心良苦,为了让人相信作案者是男人,特意取了崔镇的体液来伪装,于是所有人都以为犯案的是个穷凶极恶的采花贼。可你犯了两个错误,第一,被侵犯的女子,会有挣扎的痕迹,而那些被害者上身除了致死的勒痕,连淤青都没留下。第二,你为了泄愤,也为了复仇的仪式感,将那些妇女的手捆成了静岳堂求子时所用的结。你觉得没人会发现这个秘密,因为静岳堂是不会有男人进去的。”

他微微一笑:“可惜这个秘密却被我夫人发现了,也正是因为你精心布置的这个步骤,暴露了犯案的是个女子。因为崔家二郎根本不可能去过静岳堂,他又怎么会知道那个结的打法呢?”

郡主冷笑:“一个结而已,他就不能从别人那里听到吗?”

沈心驰手指扣着桌案,满脸嘲讽:“到了如此地步,郡主还有什么可装的呢?”

见郡主又羞又恼,他继续道:“后来你为了彻底栽赃给崔镇,又自导自演了一出被绑架的戏码。你费尽心思寻到那处田庄里的冰窖,将它布置成囚禁你的密室,再故意给我提示,应该花了不少功夫吧。”

他回忆郡主当时所言,缓缓复述道:“跑过了一条河渠,水不太深大约到脚踝,然后有一片矮树,再跑几步就进了庄子,说的这般详细,就是怕我们推测不出你还在农庄里,找不到那处冰窖。可惜,你说的太详细,却反而露了马脚。”

郡主一愣,随即喊道:“不可能!那条路线我反复试验过,绝对不可能出错。”

沈心驰道:“那条路线确实没错,只需多想一步,就能找到那个冰窖,出错的是当时的天气。你逃回来的那天晚上下了大雨,大雨导致关河渠渠水暴涨,至少及腰深,试问你蒙着眼又怎么可能淌过那条涨水的河渠,还供诉渠水只到脚踝呢。”

郡主未想到他连这处细节都观察到,实在怪自己百密一疏,脸上露出懊恼神色。

沈心驰继续道:“据崔镇所言,那处冰窖他已经很久没有去过,只是交给下人打理,你平日里可以用崔家夫人的身份进去,将一切都布置好。可那天你假装失踪后,再进农庄里害怕会被农户发现,所以你藏在农庄的旁某个隐蔽处,等晚上时机差不多再跑出来求救。恰巧,你并没有走过你精心设计好的路线,自然也不知道河渠已经涨水。”

郡主精心谋划被他一样样拆穿,此时内心冰凉,绝望地闭眼道:“所以方才的那场审讯,是你们合伙演的一出戏?你们演的可真好。”

沈心驰笑道:“郡主这么聪明,只是演戏怎么能骗得到你。事实上,你相公被带到大理寺时,他确实是一无所知。只有让他真正按你的剧本走,将他逼到绝境,被当作凶徒定罪,你才会觉得自己已经彻底赢了,然后才能放下戒备,顺利将我们带到你关押世子夫人的地方。”

郡主眼神一厉,随即又摇头苦笑,道:“原来你是故意让我走,然后派人跟踪我到这里。”

沈心驰道:“若是贸然将你抓住审问,只怕郡主死也不会说出世子夫人的下落。”

郡主笑得越发大声,道:“很好,不愧是沈大人,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输给你,我也不算太丢人。我只是恨……”她将凄厉的眼神转向崔镇:“恨这个不能让这个负心人陪葬。”

崔镇一直默默听着,紧握的双拳不断发颤,这时走到她面前哑声问道:“宁婉,你为何要这样做?为何要害那么多人的命?那个孩子的事,我们从来没怪过你啊。”

郡主淬了他一口道:“呸,你哪来的脸怪我!那孩子为什么会死,因为你同你那表妹余情未了,私会被我撞见。”

她痛到极处,边说边落下泪来:“ 那时我本来坐胎就不稳,因为受了刺激,当晚就落了红,可你那时候在哪里,为什么崔府上下怎么都找不到你!呵,我孩子惨死的时候,我万念俱灰活不下去时,你却在同你那表妹风流快活。可惜她死了老公也不选你,最后还是回了长州。然后你又找到替代品,和那些死了相公或者快死相公的妇人通|奸,”

崔镇听得满脸震惊,拼命摇头道:“没有,那是因为表妹新寡回京,我碰上她就安慰了两句,后来又被同侪拉去喝酒,喝醉了才发现误了时间,但我真不知道你那天会小产。这件事我同你解释过许多次,没陪在你身边是我的错,是我罪无可恕,可我同你成亲后,绝不曾和别人私通。”

他急得青筋突起,拼命想要解释,郡主却是一个字都不信。

她看着同她成亲多年的枕边人,仿佛看到误了她一生的仇敌,捂着脸凄声喊道:“你既然对我无意,为何要答应娶我,为何娶了我还要这般羞辱我,若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

崔镇看得心如刀绞,不顾阻拦奔到她身边,颤声道:“我何时说过对你无意,你为何会觉得这三年来,你我之间所有的夫妻情意都是伪饰,你总说我眼中没你,你又何曾愿意抛下猜忌,看看我真正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