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臣
作者:小白兔兔兔 | 分类:古言 | 字数:38.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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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一条船上的
宛如扬手让那两个内侍退后,而后才哼笑道:“每一次你都这么说,但哪一次你做到了?”
“我的把柄你握得很舒服哦!除了玉玢母子是我的不对,其余全是你嫁祸给我的,雪衣的小产、箬箬的夭折,还有长恒、长悟的溺水,我哪一项没有帮你认了,你却拿着这些来要挟我!你的侍女,我的两个侄子,你不在乎也就算了,但是箬箬,那是你的骨肉,你都可以不在乎,你……总有一日你会得报应的!”
此时,宛如已经不想搭理他了,转身就回屋去了,余下一众仆妇守在门外。当然,还留了人来“劝”他走。
唐希年觉得十分的不甘,但也只能边应对着赶他的人,边大声喊着:“报应!你明白吗?纯恪,你再动长忻试试,动我的父亲、哥嫂,还有我几个妹妹妹夫,我保证你立马就会有报应,比惨死还要惨,我也不怕被凌迟,被灭族!你记住了!”
最终的最终,唐希年还是被赶着出了公主宅的大门。这在周围人看来,已经习以为常了。
而唐希年在这七年的驸马生涯里,更是早就习惯了,不是被拦住不让进,就是被赶着出来。
他悻悻的往左侧大街走去,准备回庆国公府,却是看见了一双总盯着他看的眼睛,他不由走过对面,朝在酒馆下站着的人喊:“林驸马。”
“姐夫好啊!”世珹热情洋洋的打招呼。
“你在这……”
“买酒。”世珹提了提手里的两坛酒,“要不与我小尝一下?就一会,不会很久的,要是不好喝,我带回去也没用啊。”
说着就已经揽上唐希年的肩,拉着他进酒馆了。
这家酒馆比较小,只有大堂,没有阁楼包间,但世珹却带着唐希年走到了酒馆后院的天井处。
一石桌,两太师椅,两口酒,加上些许点心,便能逍遥悠哉好一会。但是:“看姐夫的神色,似乎不太高兴。”
“林驸马不是最喜欢倚空楼的酒,怎么专门来这?”
“想尝个新鲜。哎,前几天不是还说,私下要姐夫妹夫的相称,怎么还是喊我作林驸马?”
唐希年忙摆手,“我再不想做纯恪的驸马,那简直是自掘坟墓。”
“小心隔墙有耳。”
唐希年一口闷了那酒:“说这些话的罪,也大不过这个恶毒的女人给我定下的罪,七年了,我怎样也该忍够了。”
世珹再去给唐希年倒酒:“这又何必,还有父母家人要顾呢!”
“我若不是为此,早一刀砍死那毒妇了。”
“可还不止呢,还有你的儿子!”
一听到儿子,唐希年立马就警觉起来:“我没有儿子!”又抬头看了看周围,“你怎么知道的……你不要传出去,那疯妇真是要杀人的。”
“我懂的,所以我谁也没有说。可是姐夫,你躲得了一次,还能躲得了第二次吗?”
“那我能怎么办?养在家里的侍妾的那一胎我都不知道保不保得住,更别说在外头的私生子!”
“你家的隐事,我多少也打听到一些,尤其是你们两夫妻的女儿……”
唐希年忍不住的跳起来:“林世珹!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家已经够乱如麻了,你和柔嘉公主就不要掺一手了。”
“我是在帮你。”
唐希年往后走了两步,刚好抵在井边,他再没后退,“你不多事就是在帮我了。”
“可我不想你的妻子再对我的妻子做些什么事了。”
“什么什么事?”
“你还不大清楚吧,你的妻子买通了我的妻子的侍女,害得我妻子小产,又企图下毒杀她,还用罗六娘坠马案陷害她,并诱使贺宏的夫人放疯马杀她。”
还不排除拿着她和秦宇恒的那桩事来要挟她。
唐希年只听着乱:“什么呀!我不知道!也不要来找我,我搞不赢她的!”
“那你儿子呢?”
就这一句,唐希年就停下了脚步。
世珹起身转向唐希年那头,“我们不想拿你儿子来要挟你做什么,甚至还想他能认祖归宗。”
“这不可能,纯恪不会容许他们母子的存在。”
“那要是再众目睽睽之下呢?”世珹低头拿了酒杯,饮了一口,“只有过了明目,你的儿子才不会有性命之危,这样藏着躲着,总有一日会被纯恪发现的,而你的这个错,也会一直被她拿捏着,你连替你儿子求情的机会都不会有。”
“我不是没有想过,可是她连我的几个侄子都敢下手,我哪还敢把我儿子放到明面上!就算她是明目张胆的杀了,她也不会去偿命的,况且还有贵妃和三皇子做她的后盾。”
“圣上就一点都不知道吗?”
唐希年长长摇头,“哪怕知道,也会被她圆过来,甚至还让我来替她背锅。尤其是知道我在外头养了人,就更加肆无忌惮,我……是真无法。”
世珹默默在心里感叹,还好他娶的是柔嘉,虽然有时并不怎么“柔”,但也好过纯恪,心思一点都不“纯”。
他顺着唐希年的话推论:“她只会越来越疯狂,你也不想到最后连圣上都不相信你的话吧,那可就真的替她背死了这些锅了。”
“所以呢?你们打算怎么办,要我怎么配合?”
“那么快就说配合了?不再想想?”
“那我能怎么办,真跟她玉石俱焚吗?那我全家都要跟着我死了!”
唐希年无助的蹲下身子,以手掩着面,长长的哀叹着:“你们都找上来了,也必有对付她的法子,那我听你们说的做就好了。”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要你儿子不受迫害,且走到明面上,你自身必定会受责罚,家人也说不定会受牵连,而且我们也不一定能保证你儿子就无性命之危。”
唐希年把双手放下,露出了疲惫发面色:“我既生了它,这责便是要担,即使将来还是保不了他,那也是我这个做父亲的错,怪不得他人。”
“那好,就趁早把这件事解决了。在此之前,为防意外,我想把你儿子和他母亲一并接到我新购置的别院。”
石桌上被放了张地契。唐希年看都没看就起身否决:“不行!”
“你放心,我们没有要挟之意,我害你,对我来说,并没有任何的用处,我又不是像你妻子那样,以杀虐折磨为乐。重要的是你家里那位侍妾,二月底就要临盆了吧?你该寸步不离的守着的,我就怕你顾此失彼。”
“好!大家都娶了公主,都是一条船上的,我信你。可你一定要保证我儿子在你那儿是平安无事,不然,我真是……要疯了。”
“自然自然。”
在两人合谋着怎么对付纯恪时,纯恪已经坐着车到了裕园,那是她最喜欢去的别院,也是和许墨年幽会的私密之地。
宛如一直等到夜半,才见一道黑影从屋里的暗道走出,随着距离的逐渐拉近,黑影最终露出了真面目。
男人似乎有些疲惫,三十来岁的面容在胡子拉渣和幽暗灯光的展现下,已经像足了个中年男人。但他的桑音却极年青。
只见他半跪在床前,吻着那个半困半醒的人的手背:“抱歉,有点事,来晚了。”
“什么事啊,你儿子又跟人打架?还是找好哪个续弦了?”
“有你,我哪还要续弦!”
宛如忙把手抽回,又加了两声哼。
“怎么啦?”
“你干嘛又心软?”
“那到底是个孩子,我……”
许墨年低下了头。
“我看你儿子是不用要了。”
“你别,下次我保证不会了。”
“哪还有下次!他们威胁我说,还有下次就要我比惨死还惨!还有柔嘉,今天的事就是她捣的鬼!”
许墨年伸手过去安慰:“好啦好啦,不气啦!”
“你当初就是心慈手软,我们的事既然被她看见了,那便是杀了又怎么样,旁边就是个小山坡,失足掉下去很正常,偏偏要跟我说设局做要挟,现在好啦,不仅要挟没用,还反过来对我攻心,就看我什么时候她他设局谋杀得了!你也安心了,可以为你儿子的母亲报仇了!”
“我没有为贞娘的死而记恨你。”
饶是如此,宛如还是哼了一声。
“好啦,不要再气啦,我明早要去当值的,天亮前都要走了,就那一点时间,不然又要隔好些天了。”
“那你干嘛那么晚来?”
“有事,是营里的事。”
“哦!”
许墨年把她手拿着自己脸上摩挲:“我错了嘛!姐姐!”
“都一堆的胡子,扎得我难受,还叫什么姐姐,明明是你比我老。”
“那要叫什么?妹妹?小表妹?小侄女?”
“哦!阿叔阿叔!”
许墨年听得高兴,便爬上床来,想要脱衣……
宛如却说:“我今月的小日子好像没来,我怕……”
许墨年大哦一声,“你有了那小子的种!”
“不是,我都多久没让他进屋了,我怕的是我们……”
“不是说你前段时间都没有来吗?该是像之前那样郁结不通,你该去找个太医看看的,不然就真没孩子生了。”
宛如这头嘟嘟囔囔的说着不,那头又和许墨年搂在一起,一口一个阿叔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