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九爷不屑冷哼，眼睛斜瞄着铁山，他没有想到，戴小萌居然敢打铁山的主意。

“戴老板，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改天再来道谢。”铁山听出九爷话语中对戴小萌的亲近，顿时放了心，笑着朝九爷拱了拱手，“叨扰了，九爷，告辞。”

“哼，不送。”九爷白眼一翻，冷哼一声。

“我……我也走了，咱们的事……改天再说。”眼见铁山出了店门，纪爷无奈站了起来，随意拱了拱手，黑着脸一甩袖子也走了。

他们谁都没想到，九爷对戴小萌居然另眼相看，听他教训她的口气，两人的关系非浅，并非肖二之流能比，他们来之前的打算基本落空。

铁山很高兴，九爷是出了名的不讲理，他之前还担心戴小萌，现在看来完全是多余。

纪爷正好相反，他很不高兴。

依照赌约，戴小萌想办法了解铁山并不违规，他生气的是每天一百张力士符的保证，胜负未决之前就做出这样的承诺，摆明就是抢他的生意打他的脸，本来想找戴小萌理论，结果发现一向不按常理出牌的九爷居然是她的师傅，顿时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坚持理论？光脚九是个不要脸不要命的刺头，他即便有能力也不想招惹。

这样算了？纪爷又咽不下这口气，田泰和他是老交情，他才会看在田泰的面子上帮戴小萌一把，虽然在商言商，该收的钱一分不少，但不该告诉的路子，他却亲自领着去了，不想没几天就被抢了生意，这口气他要是咽下去了，日后在乐山镇他就没脸了。

叼着烟杆背着手，纪爷气呼呼的低头走着，一双青布鞋子拦住了他的去路。

“谁啊？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你拦着路干什么？”纪爷抬头没好气道。

“敢问可是纪爷？”青布鞋子的主人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一脸书卷气，像个老学究。

“我就是，你是谁？”心里生着气，纪爷的语气不太好。

“我姓查，大家都叫我查叔。”老者笑道。

“查叔？瞧你的样子和我年纪相仿，叫你一声查老弟还差不多，查叔就算了，我怕会折了你的寿。”纪爷沉着脸，冷声道。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能叫答应就行，叫什么都一样。”查叔并不生气，笑道：“冒昧来找纪爷，我只是想打听点事，不知道纪爷店里卖出的灵符出自哪位制符师？”

“灵符？什么灵符，我店里卖出的灵符多了，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种灵符？”纪爷垂下眼帘，明知故问。

这些日子找他打听戴小萌的人多了去，心情好的时候他都三缄其口，为了做独家生意坚决不透露力士符的来历，更不要说现在，他的心情糟糕透了，更加不会透露戴小萌就是制符师傅的事。

“清洁符，我侄儿在铁矿山干活，他见铁山使用一种清洁符，不但能清洁身体还能消除一身的疲劳，我也会绘制清洁符，却没有他说的这种作用，所以想问问纪爷，这位制符师是谁，那种清洁符真有消除疲劳的作用吗？”查叔道。

“清洁符？”纪爷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眼查叔。

清洁符是肖二和戴小萌送给铁山，如果真是铁矿山的人，不会误会清洁符出自他的店铺，这个叫查叔的人显然是在套话。

“消除疲劳？呵呵，他们那一群人平时连洗个脸都嫌麻烦，偶尔一次两次使用清洁符，自然会有消除疲劳的感觉，换做是你我，除了能搓出一身泥垢外，清洁符没有其他的作用，要不然我也不会卖那么便宜的价。”纪爷试探道。

“纪爷，你没说实话。”查叔笑了笑。

“实话，什么是实话？你都说自己会绘制清洁符，难道我还能编谎话骗你，是真是假你拿到手一用便知。”纪爷拿出一张清洁符拍在查叔手里，“拿去，不值几个钱，送你了。”

“多谢。”查叔没有推辞，握紧清洁符当场试用了起来，只见他浑身一颤，再次摊开手心时，清洁符几乎没什么变化，连灰色的污垢都看不见。

“真干净，你这样的男人不多见啊。”纪爷诧异地看着查叔。

一个男人能干净到清洁不出污垢，这个男人一定像女人一样，恨不得时刻保持清洁光鲜，言下之意就是太娘们，正常男人都会很唾弃，纪爷也一样。

“至少乐山镇没几个。”查叔欣然接受，似乎纪爷的话对他是种恭维。

“呵呵，是啊，是没几个。”纪爷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两声，吧嗒吧嗒吸了两口烟，“没什么事了吧，那我走了。”

“没事了，你走吧。”查叔随意道，语气像是打发，他看着手中清洁符微微发愣，还真像纪爷说的那样，这张清洁符和普通的清洁符没什么不同，难道他的消息有误，又或者是他紧张了？

走出两步的纪爷忍不住回头，这个查叔给他的感觉不太好。

咦，人呢？

身后已经没有查叔的身影，纪爷惊住了，他居然什么动静都没听到，心里更加不安了起来。

“你胆子不小嘛，敢去招惹铁山，难道不怕被人盯上？”铁山和纪爷刚走，九爷就瞪着戴小萌道。

“怕，不过没办法。”戴小萌扁了扁嘴，笑道：“想要把生意做大做好就要承担风险，选择朋友和伙伴尤为重要，铁山人不错，我现在帮了他，他以后就会帮我。”

“想法不错，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被铁山的仇人知道你在帮他，你会怎么样？”九爷道。

“想过，不过我想不至于，清洁符只是有点作用，距离真正帮他还差得很远，应该不会真的惹上麻烦，再说了，不是还有师傅你在吗？”戴小萌笑道。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九爷咬牙笑道：“放下蛇筋弓，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

“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戴小萌还是很老实地将蛇筋弓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