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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后,我被死对头世子娇宠上天

作者:媪绾 | 分类:古言 | 字数:36.3万

第74章 端穆王之死

书名:新婚后,我被死对头世子娇宠上天 作者:媪绾 字数:4390 更新时间:2025-01-24 02:11:02

他不知道这位活祖宗来的目的,也不敢主动请罪,否则说不定真的被治罪!只好转移话题。

好在,谢长恭没揪着不放,直接问道:“昨日郡主的贵客上你的店里买东西,你可有印象。”

掌柜的连连点头:“记得记得!是为年轻的姑娘,小的亲自接待的那位姑娘,她选了两匹布料,是店里最好的!”

李幼彤父亲早亡母亲改嫁,她的祖父母不喜这个孙女,可总不至于苛待亲儿子的骨血,月银份例样样不少。

加上他父亲留下的财物,母亲王氏给她的贴补,李幼彤称得上小有积蓄,买几匹上好的布料不在话下。

谢长恭皱眉不语。

按照随行的侍卫所说,李幼彤只来了灵韵阁,未曾转道去过别处,买了布料后也是打道回府,他们行至途中时杀手突然出现,刺伤李幼彤后也不恋战,飞速撤离。

目的性极强:

——要李幼彤的命。

掌柜的看他皱眉,整个人哆嗦了下,小心猜测:“…是那位姑娘不喜布料?”

他忍不住犯嘀咕,那姑娘看起来很满意啊,出手也极大方,两匹料子贵是贵了些,但他发誓没坑她银子!

他们做生意人最会看碟下菜,适当多叫价增添利润,可也得分清对象,那姑娘作者福康郡主府的马车来,甭管她的身份,他都不能加价。

应当不会过后反悔吧…

她不像仗势贪便宜的人。

“你们店最好的布料是放在库房中?”

“布料精贵,需小心存放,平日都锁在库中,待合适的客人上门派人取出。”

“她昨日在何处等候。”

到库房取布料的时间不短,贵客都会被引去楼上歇息。

掌柜的愣了下,道:“小的带您去。”他摸不到头脑。

谢世子不是为布料的事来,问人家姑娘在哪个房间做什么。

李幼彤歇息的房间在三层最里的一间,谢长恭打开窗子,对面是翡氏货行,他挑了挑眉,灵韵阁的地段还真是繁盛。

他关上窗子,在屋子走了圈,走到东侧,抬手敲了敲“咚咚”。

谢长恭勾唇,原来如此。

“…”

“谢世子,您慢走!”

谢长恭摆摆手,径直进入对面的翡氏货行。

掌柜的赔着笑脸送走侍卫们,赶忙关了店门,他得重新整顿整顿,今日约莫无人敢来了。

“谢世子。”

闹了这么大的阵仗,翡氏货行的人早发觉,所以看见谢长恭往他们店里来了,认命的迎接。

灵韵阁都无事,他们更不会有事了。

毕竟他们货行背后的主子是福康郡主,谢世子作为郡主的丈夫,知道他们的背景自不会为难,不知道敷衍哄弄过去就好。

“翡姜?”谢长恭扫了眼清秀的青年。

“郡马爷,正是在下。”

“你请吩咐。”

“吩咐谈不上,问你个事,灵韵阁东侧的铺子昨日来往的人你可记得。”

翡姜道:“底下人有记录,翡姜这就命人取来给您。”

谢长恭目光闪动,昭淑大长公主偷偷经营翡氏商行几十年,发展到如今的地步,不仅仅敛财,打探消息也是一绝。

如果他们连对面商铺的消息都不晓得,恐怕早吃罚了。

——

“郡主,查到了,玉佩样式与端穆王的贴身玉饰相似,您问问普安大长公主殿下,或许能得到答案。”

彩月递上临摹的端穆王玉佩,裴宝珠拿起来比对,八分相似。

“确实极像。”可…怎会与端穆王扯上关系?

端穆王是裕安帝的长子,先帝和两位大长公主的异母长兄。

生母为普通官家小姐,生端穆王时难产而亡,后来李皇后入宫,端穆王抱到她膝下教养。

与先帝感情极佳,但最终因为皇位兄弟决裂,带人逼宫,被裕安帝下旨废黜圈禁,郁郁而终。

先帝登基后感念曾经的兄弟情谊,恢复王位与称号。

裴宝珠生的晚,不曾见过这位舅舅,只从昭淑大长公主偶尔的话语中听说过他,据她了解,端穆王没有子嗣存活。

她用力抿唇,又是谁打着舅舅的旗号行事?

她应当去见一见姨母。

第二日。

裴宝珠和谢长恭前去拜访普安大长公主,谢长恭这家伙对外不好惹的样子,但他有个好本事,会讨人欢心。

“姨母,原来你想念扬州菜了?这个好办,侯府有个擅长扬州菜的厨子,回头给您送来。”

“姨母别客气,一个厨子而已,您是长辈,长恭和小九孝敬您应该的…”

“…”

普安大长公主被他哄的眉开眼笑,连连夸赞他,裴宝珠在一旁撇嘴,普安大长公主见状道:“福康,长恭是个好孩子,你压压性子,别欺负他。”

“姨母,无妨,小九怎么对长恭,长恭都甘之如饴。”他笑的荡漾。

裴宝珠恶寒。

普安大长公主:“……”

她咳了两声:老喽老喽,不懂年轻人的趣味。

闲聊过后,裴宝珠正色道:“姨母,我今日来想请您帮忙辨一个物件。”

第74章 端穆王之死

“哦?”普安大长公主好奇,什么东西值得小两口亲自跑一趟。

“并非所有东西我都认得,你别抱…”太大期望。

普安大长公主无声,死死盯着裴宝珠手中的画,身体激烈颤抖,翎娘连忙道:“主子,别激动。”

裴宝珠吓了一跳,担忧地看她:“姨母,您注意身子。”没想到姨母反应如此大,她有些莽撞了。

“你从哪里看见的此物?”

一炷香后,普安大长公主平复心情,语气带了丝怀念。

裴宝珠和谢长恭对视一眼,向她一五一十解释。

普安大长公主说道:“如果李家的小丫头没看错,那的确是皇兄的玉佩,父皇送她的八岁生辰礼,皇兄濡慕父皇,十分珍视它,一直戴着不肯离身。”

“后来…皇兄被圈禁,他死后玉佩随着他下葬。”

普安大长公主目光凝重:“按理说玉佩不该出现。”

“姨母,端穆舅舅可有子嗣存活?”

寻常人见不到玉佩的样式,他的后人,倒有可能复制出玉佩。

“皇兄早年的孩子全…被他杀死了,之后的也不在了。”普安大长公主痛心疾首。

她红着眼圈:“皇兄他神志不清,才会逼宫造反。”她与端穆王年纪相仿,又同养在李皇后膝下数年。

感情比两个弟妹更深厚,她不信端穆王会为了皇位逼宫,他不是那种人。

可惜她当时已经出嫁,驸马亡故后到扬州静养,对京城的事鞭长莫及,等她赶回来已成定局,皇兄被圈禁,不肯见她。

一年后皇兄病逝,他们兄妹最后都不曾好好道别。

普安大长公主呼吸不畅。

谢长恭:“姨母为何会说他神志不清?”仅凭他杀子断定未免站不住脚。

普安大长公主垂眸:“皇兄成婚出宫建府后,整个人性情大变,曾经他话很多,也喜欢与我们开玩笑,之后却变得阴郁少言。”

“我数次开解他无果,他越发乖张,和先帝屡屡冲突,先帝顾及幼年感情不曾发作,只当他不甘心。”

普安大长公主失笑:皇兄他有什么不甘心的,皇室太子,立嫡立长。

嫡在前长在后,他们早明白的道理。

母后宽和善良,他们的日子比以往的皇子公主们肆意得多,他有什么不甘的呢?

“他离世后,先帝私下与我说过,皇兄饮的茶水里被人常年加药,促使他性情大变,易躁易怒。”

“皇帝舅舅说过何人做的?”

普安大长公主摇头,“先帝不曾说过。”

“我本想自己调查,无奈身子撑不住,再度返回扬州修养,事到如今,证据磨灭无从下手。”

“福康长恭,若是可以,姨母请求你们查出算计皇兄的人是谁,我不想他死不瞑目。”

“…”

去了普安大长公主府一趟,原来的问题没解决,又多了一项任务。

裴宝珠拉着谢长恭讨论:“阿恭,你觉得谁对端穆舅舅下手?”

“从利益冲突考虑,先帝李皇后和世家最有可能。”

“姨母说端穆舅舅无心争夺帝位,下药不是适得其反…”就算外祖母和皇帝舅舅一心他,欲先下手为强。

也应该一击致命,而不是咕咚他夺嫡,摔人逼宫,方式太过迂回,承担的风险大。

谢长恭点头:“说的不错,所以我们需换个思路。”

先帝是世家期盼已久的流有世家血脉的皇子,哪怕他叛逆不肯娶世家的女子,他们亦不会选择端穆王为太子。

那么,谁最不想看见世家的皇子登基呢?

自然是朝中的寒门,寒门遭世家打压太久,苦不堪言,倘若带有世家血脉的皇子继承皇位,岂不是更没有他们的生存空间…

裕安帝仅有两子,他们唯有扶持端穆王一个选择。

端穆王毫无野心,“自持正义”的臣子会做些什么挑起他的欲望很正常。

最好的证明便是先帝登基后,朝堂进行了洗牌,不少裕安帝时期扶持起来的寒门臣子被贬谪。

裴宝珠久久不能言语。

端穆舅舅贵为皇帝亲子,下一任帝王敬重的兄长,如果没卷入朝堂争锋,会活的肆意潇洒。

谢长恭叹息:“普安姨母或许早已知晓真相,但她不愿意相信。”

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兄长,堂堂的皇帝长子死于臣子的算计。

普安大长公主收留无数女子,将她们送到各府…恐怕无外人想象中那么简单。

任何时候,都不能小瞧女人的力量。

裴宝珠捏了捏鼻子,道:“端穆舅舅的死暂且放开,谁会拿着他的玉佩出现在京城。”

灵韵阁东侧是一家饭庄,李幼彤歇息的房间与饭庄一墙之隔,按理来说不会听见隔壁的谈话。

但不知建造时隔壁犯什么抽,挖了个暗室,以至于墙壁极薄,李幼彤等待的时候无意中靠近墙壁,隔壁的人误以为她听到对话,所以被追杀。

“除了端穆王的后人,我们忽略了一个家族。”

裴宝珠恍然大悟:“端穆舅舅的外家。”

端穆王成婚后搬离皇宫,他的外家定找机会亲近皇子,端穆王看在生母的面上,和他们保持联系,他们知晓端穆王的玉佩细节再正常不过。

可端穆王的外家近年一直不温不淡,没有富贵滔天,也没有被见罪帝王,好像隐形人。

就连当初端穆王逼宫造反,也没牵连到他们。

裴宝珠正欲开口,彩月神色匆匆进来:“郡主,宫里传来消息,陛下病重,请您与郡马立刻进宫!”

“更衣!”

乾元殿,御林军重重把守,帝王的病重令这座宫殿灰暗起来。

“郡主,世子爷。”达恩候在门口,看他们来立刻应了上来。

“表哥如何?”裴宝珠急切道。

达恩红着眼圈:“陛下适才醒了片刻,眼下又昏睡过去,贵妃主子在里面守着。”永熙帝苏醒第一件事就是传裴宝珠他们进宫。

谢长恭冷眸:“表哥素来康健,怎么会突然病重。”

“…皇后娘娘到。”

“淑妃娘娘、德妃娘娘、贤妃娘娘到。”一连几声唱和,宫内的几巨头都到齐了。

“皇后娘娘安。”

“免礼吧。”郑皇后抿唇,目光闪过一丝不悦,福康夫妻两人身居宫外,竟比她们还先抵达乾元殿。

陛下果然看重她。

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她看向达恩:“陛下如何?”

达恩重复了一遍回话:“皇后娘娘,太医说陛下需要静养。”

言外之意,你们这些没受到传召的人别留下来。

郑皇后眼神明灭,崔贤妃抢先道:“大胆!我们关心陛下安危,你一个阉人岂能阻拦!”

达恩皮笑肉不笑:“贤妃娘娘,杂家奉命行事,如有得罪请您多包涵。”

郑皇后:“乾元殿前不容放肆。”

“达总管,本宫与妹妹们先回宫等消息。”郑皇后对达恩一贯的客气。

达恩是御前大总管,时时刻刻在永熙帝身边,就是她们也比不得他了解永熙帝,得罪了他,几句眼药就能改变皇帝的看法。

郑皇后暗道:得亏贤妃生了个公主,若是个皇子会被她拖累死。

崔贤妃黑脸,卢德妃拽着她低声道:“陛下身体抱恙,正值紧张阶段,别给崔家丢脸。”

说着,示意她看围着乾元殿的御林军。

御林军们直勾勾注视她们,仿佛下一刻便会擒拿。

崔贤妃僵了下,憋着气和卢德妃离开。

“郡主,世子爷,你们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