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卿同心
作者:苏木哲 | 分类:仙侠 | 字数:79.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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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那么她便可以断定,这个叫宁馨的女子必然是盈国威震朝野的宁大将军的妹妹!
可她想不通的是,这将军府的大小姐怎就以一个陪嫁丫头的身份跑来了臻国,还隐藏的那么深,让冷月都没能注意到她!
“皇上……”宁馨收回视线,在众人都缄默的时候,缓缓跪下身,有些羞涩的看了一眼斜靠在碧纱橱旁的冷峻男子,他的俊眉微拧,面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似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痛苦,她深吸一口气,咬唇道:“奴婢对靖王爷一见倾心,一直苦于没有机会跟王爷表明心意,后来听静贵妃说起,王爷与皇后娘娘的兄长是至交好友,就请娘娘代为转达,却不想害的娘娘和王爷被人误会,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甘愿受罚,还请皇上不要责怪娘娘,更不要迁怒王爷。”
“死丫头,你果然还是去求了皇后姐姐,本公主说了,会为你做主,你就那么急不可耐吗?”轩辕魔莉怒声责道,若不是柳絮拉住她,她大有上前敲宁馨脑袋的冲动。
“公主,奴婢……”
“大胆贱婢,你分明是在这里替皇后掩饰,除夕之夜,本宫就瞧着靖王看皇后的眼神暧昧非常,皇后借故身体不适提前退席,紧接着靖王也跟着离开了华音殿,这种种迹象难道都是巧合么?皇上……”
柔妃话还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她一边脸颊便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她转眸瞪着那个打了自己的人,却是说不出话来。
“瞪什么瞪,本公主的好姐妹岂是你能肆意谩骂的!”轩辕魔莉不屑的挑眉,轻揉着自己的小手,刚刚那一下力道不轻,她的手指微微有些麻痛。
“皇上……”柔妃捂着红肿的脸颊,莹然含泪的望着一脸漠然的皇帝,然后者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未离开过凤床上那个虚弱苍白的女人。
“绾彤妹妹……”见气氛如此尴尬,傅静怡赶忙出声打圆场,“柔妃好歹也是皇上的妃嫔,你何必为了一个奴婢发那么大的火……”
“奴婢?”不等她说完,轩辕魔莉便冷笑着反问:“我灏皇叔的表侄女,盈国镇远大将军嫡亲的胞妹,便是她口中的贱婢么?”一句话问的傅静怡和柔妃顿时哑言。
“公主……”宁馨扯住轩辕魔莉的衣袖,冲她摇了摇头,复又对依旧沉默的萧昶阙说:“皇上,奴婢晨起的时候去御药房取公主的补药,曾看到柔妃的贴身侍婢在皇后娘娘的药罐旁鬼鬼祟祟,后来奴婢拿了罐中的药渣给沈太医看,沈太医发现里面多了一味药。”
“皇上,奴婢冤枉,奴婢没有做过……”一个绛红色衣衫的丫头立刻跪下磕头否认。
“那味药是什么?”萧昶阙脱口问道,凌厉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缩于傅静怡身后的女人,丝毫不理会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的婢女。
“是媚心散!”慕容晴莞抢先答道,“可以让人暂时迷失心智,情难自禁,不过臣妾并未服用!”
“不可能!”萧瑀夜挺直了背脊,气恼道:“本王明明看到你服下了那碗汤药!”
听他如此说,萧昶阙目光微转,望向不知何时,候在门外的沈慕白,扬声道:“沈慕白,愣在那里作甚?还不快替娘娘诊治!”
沈慕白应声走了进来,只是还未走近床边,便被慕容晴莞的话语拦下,“不必了,臣妾天生嗅觉灵敏,对药物的熟识程度并不比沈大人差,那药里多了东西,臣妾一开始就知道,不挑明,只是想要看看某些人究竟想要演哪一出戏?现在戏也看过了,臣妾也累了,麻烦皇上让大家都散了吧,臣妾想休息了!”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没让人做过,是这吃里扒外的贱婢联合外人栽赃陷害臣妾……”柔妃跪着挪到萧昶阙脚边,拽住他的衣摆苦苦哀求道。
“联合外人栽赃陷害?”萧昶阙弯腰挑起她纤细的下巴,沉声问:“不知爱妃所指何人?是皇后,还是宁大小姐?”
“皇上……”柔妃泪眼婆娑的望着他,双手依旧死死的抓住他的衣摆,嘴唇微动,然她下面的话还未出口,便被傅静怡抢白道:“皇上,臣妾相信柔妃妹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定是芍药这贱婢因着妹妹前些日子责打了她,心存怨恨,又知道妹妹对皇后颇多不满,才挑唆着妹妹来揭皇后和靖王爷的丑事,妹妹也是受人蒙蔽,望皇上开恩,宽恕妹妹这一次。”
“皇上,奴婢冤枉,奴婢没有……”先前那个绛红色衣衫的婢女额头已磕的血肉模糊,却依旧不住的磕头哀求。
听到柔妃的哭诉还有傅静怡这一番说辞,慕容晴莞冷哼一声,瞥了眼宁馨唇畔那略带讽刺的笑意,便重新躺回床上,再次背转过身不置一词,有些人要不打自招,倒也省的她多费唇舌了。
对上慕容晴莞的冷淡疏离,萧昶阙心口抽痛,嫌恶的甩开那个哭泣不止的女人,薄唇微哂:“若是朕没有听漏的话,宁大小姐似乎并未提及那个下药婢女的名字吧!”他冰冷的目光掠过跪在柔妃身后另外两个噤若寒蝉般的奴婢,又扫向那个绛红色衣衫的婢女,“芍药是吧!你怎就知道宁大小姐指的就是你呢?还有……”他直起身,冷睨着脸色骤变的傅静怡,“爱妃可否告诉朕,朕的皇后和皇叔之间究竟有何丑事?你和柔妃两人又是如何断定那下药之人就是芍药的?”
第122章
“皇上恕罪……”被萧昶阙如此一问,傅静怡心中大骇,赶忙跪下,颤声道:“臣妾一时糊涂,只想着保住柔妃的命,一时措辞不当,坏了皇后和王爷的清誉,臣妾是无心的……”
“皇上,姐姐也是顾念着与柔妃娘娘的情意,才会心急做错事,臣妾恳请皇上宽恕姐姐。”
听到这个声音,慕容晴莞本是僵直的背脊微微一颤,傅清韵,多情帝王的新宠,有她开口求情,那个男人定是不会让美人儿失望的。
也罢,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不怕收拾不了傅静怡,就让那个色厉内荏,蠢笨无知的柔妃暂代她受过好了!
慕容晴莞细微的反应并未逃过萧昶阙的眼睛,他心念微动,敛去眸中的厉色,轻轻扶起傅清韵,柔声安抚道:“韵儿既然开口了,朕自当从轻发落。”
“谢皇上……”傅清韵轻舒了口气,乖巧的依偎进萧昶阙怀里,娇柔的手臂顺势缠上他修建的腰身。
“韵贵人还是自重的好,这是在皇后的寝宫,皇后还病着,你何必在她面前与皇上秀恩爱?”轩辕魔莉语声冷厉,丝毫不掩饰对傅清韵的厌恶。
“皇上,臣妾……”傅清韵犹如受惊的小鹿般退离出萧昶阙的怀抱,委屈的看着眼前这个丰神俊朗的男人。
只是,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并未换得帝王更多的爱怜,那人的目光偏转到依旧惊魂未定的傅静怡身上,见她垂着的右手依旧包着厚厚的纱布,遂开口道:“静贵妃对朕的皇后语出不敬,以下犯上,又明知柔妃有错,故意为其诡辩开脱罪行,无视祖宗律法,罪加一等,现褫夺贵妃封号,降为嫔,罚去敬安堂抄录经书,为国祈福!”
“皇上,臣妾的手……”
还不及傅静怡反驳,便被萧昶阙厉声打断:“祈福最重要的是诚心,静嫔务必要亲手抄录!”
说罢,他又转眸看向那瘫坐在地上的主仆二人,冷言道:“柔妃纪氏,骄纵蛮横,设下毒计陷害朕的皇后与皇叔,天理难容,朕便赐你三尺白绫,自行了断,宫婢芍药,断去双足,逐出皇宫!”
“皇上饶命,奴婢知罪了……”
“皇上,臣妾错了,求皇上饶了臣妾吧……”柔妃哭着认错,额头在地上不停的磕,却也融化不了帝王眼中的冰霜,“拖出去!”简短冷酷的三个字,毁了纪柔妃最后一丝希望。
萧昶阙凉寒的目光瞥向角落里一个颤抖的身影,他当然不会忽略这个密告皇后行为不检的女人,“缀霞宫打扫宫女香穗,诬陷皇后与人有染,罪在欺君,拖出去杖毙!”
“皇上饶命……是柔妃娘娘逼迫奴婢的,皇上饶命……”
萧瑀夜冷眼看着侍卫将那个哭哭啼啼的女人拖出屋外,即便是萧昶阙不处死这个陷害暖暖的贱婢,他也不会放过她,若不是她将自己骗来缀霞宫,暖暖何以面对如此不堪的情景!
想起刚刚暖暖对他的冷言冷语,原是为了将他赶走,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些人的欺辱与陷害。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总是一个人默默的背负着沉重的担子,始终不让他与她一同承担。
想到这里,他心里泛起阵阵苦涩,刚刚压制住的气血再次涌向喉间,让他不得不退出卧室。
然他刚一转身,便听到帝王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盈国镇远大将军之妹宁馨,才貌双冠,巾帼风姿,与朕之皇叔实乃天作之合,良偶佳配,宁将军已修书给朕,愿将胞妹许配给本朝靖王,朕今日便下旨赐婚!”
“本王不会娶她!”萧瑀夜豁然回转过身,怒视着乱点鸳鸯谱的帝王。
“皇叔是想要抗旨吗?”萧昶阙负手而立,不怒自威。
“本王的婚事连先帝都无权过问,更何况是你!”萧瑀夜转眸看着依旧背脊朝外躺着的慕容晴莞,语气凌厉,但细听之下便可发现他的声音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因着心口的疼痛所致。
即便是背对着外面,慕容晴莞却清晰的感觉到背后有一道如火的目光灼的她背脊生疼。
腿上的伤口不住淌着血,然那里的痛却远远不及心里的痛。
夜哥哥,无论她多么努力的想要不去伤害他的感情,可到头来,她还是伤透了他的心。
他因她至今未娶,又为她被寒气所伤,是她太过依赖他,认为他无所不能,却忽略了他也是肉体凡胎,怎能经得起千年寒玉的冰寒之气。
无论是冷月,还是宁馨,都比她有资格得到他的爱,现在,冷月已有了属于自己的归宿,如果这个宁大小姐可以带给夜哥哥幸福的话,即使让她现在就死去,她也会含笑而终的……
“皇上……”见萧昶阙与萧瑀夜君臣二人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宁馨再次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个头,恳求道:“宁馨想要的是一个真正疼爱自己的夫君,所以,宁馨恳请皇上不要逼迫王爷。”
“小馨,你傻了么?你为了他连女儿家的名誉都不要了,他倒好,当众拒婚,你还替他说话,本公主真要被你气死了!”轩辕魔莉一把拽起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
第122章
宁馨稳住身形,轻轻推开轩辕魔莉晃着她胳膊的小手,有些无奈的说:“公主莫气,宁馨只是不想强人所难。”她复又转眸看向一脸肃然的萧瑀夜,语声坚定道:“我知道王爷心里有段放不下的情,但我同样坚持,或许等待不一定会有结果,但我已经决定了,此生,非君不嫁!”说罢,她便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下跑出了卧室。
轩辕魔莉狠瞪了萧瑀夜一眼,又向自家夫君欠身道:“臣妾先行告退!”见他点头,便带着柳絮紧随宁馨而去。
萧瑀夜怔愣的望着宁馨消失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苦笑,不想强人所难?可她的那句“非君不嫁”难道不是在逼迫他么?
收回视线,她依旧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不为所动,或许,对她来说,他娶了王妃,她反倒要高兴了。
可他不要,如果陪在身边的,不是心里想要的那一个,他宁可孤独一世,也不要勉强自己去接受别的女人。
“皇叔……”萧昶阙震惊的盯着他微扬的唇角,不知何时,那里竟溢出了一抹殷红。
萧瑀夜默不作声,只是抬起手背,用力抹去唇角的濡湿,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
冬日正午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却带不来一丝暖意,暖暖,如果可以,他多么想回到十三年前,她依旧是那个有着甜甜微笑的小丫头,他还可以背着她穿过那片乡土气息浓重的油菜花田,可以陪她看日落晚霞,听她哼唱儿时的歌谣,她会笑着钻进他怀里,微仰起小脸,央求着他讲村外的奇闻异事。
可这所有的一切都再也回不到最初的美好了,她变了,变得越来越不开心,她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他不想逼她,可他更不想放手,他怎么舍得把她交给别的男人?
腥甜的血水再次止不住的溢了出来,流过他刚毅的下巴,滴落在路边未化的积雪上,显得那么红艳逼人,他禁不住一阵狂笑,如果他死了,她是不是就会永远的记得他,午夜梦回时,她是不是就会后悔曾经拒绝了他呢?
“皇叔……”不知何时,萧昶阙已站在他的身后,“跟朕去宣室殿,朕有东西给你看。”
萧瑀夜蓦然转身,却见他已向着宣室殿的方向走去,他的背影竟也是那么萧瑟落寞。
为何他已经得到了暖暖,却依旧是一副孤零零的样子?为何他明明很在乎暖暖,却要那么冷漠的对待她?
这种种疑惑促使他迈开脚步,跟上了那个颀长却落寞的身影……
缀霞宫的寝居之内,众妃嫔都随着皇帝的离开,纷纷散去,这里又变的如往常般冷清。
秋水灵心里默叹了口气,刚要举步上前,却被慕容晴莞略带疏离的话语拦下,“德妃也请回去吧,本宫累了!”
“莞妹妹……”秋水灵想要开口解释,却又觉得有些多余,刚刚的情形,换做任何人心里都会不好受,或许让她一个人静一下会好一点。
“那你好好休息,我晚些再来看你。”
当身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后,慕容晴莞终是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下唇已被她咬破,唇齿间充满了浓重的血腥味,脸下的枕面也已濡湿一片,有汗水,但更多的却是泪水。
她挣扎着坐起来,掀开厚实的锦被,一股更加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娘娘……”幽竹震惊的盯着她月牙白的寝裙上大片的粉红,惊得说不出话来。
慕容晴莞不理会她,目光瞥向应声而入的沈慕白,强忍着剧痛,淡声吩咐道:“去开些消炎止血的伤药来!”
在看到她腿上那异于常人的血迹时,沈慕白有片刻的愣怔,随即看向桌上空了的药碗,不得不感慨这个女人对自己的狠心,“请容微臣先给娘娘把脉。”不管怎样,他也要先确定她体内的药效是否已经完全散去?
“不必!”慕容晴莞冷冷的拒绝,“在本宫昏迷的时候,沈太医就应该发现了本宫身体的秘密,那也应该清楚,本宫体内的寒毒是世间所有媚药的克星,媚心散根本奈何不了本宫!”
这便是她寒毒侵体唯一的好处,只要能捱过那最初的燥热难耐,血液中的冰蟾之毒便会自动化解媚药的药性。
所以,在揽月楼的那段时间里,兰姨才会对她无计可施!
沈慕白一时哑言,讪讪的转身,背后却再次传来她清冷的嗓音,“既然你在一开始的时候没有告诉皇上,那么便替本宫永远的瞒下去吧!”
“微臣明白!”这就是她一直抗拒太医看诊的原因,只是不想让皇上知道她隐藏在心底的秘密。
枉他一直自负医术高明,可面对这个隐忍的女子,他却觉得是那样的无奈。
“娘娘……”幽竹跪着挪到床边,哭道:“娘娘为什么不肯为自己解毒?为什么不让皇上知道你的痛苦?”她伺候娘娘这么久,可直到娘娘昏倒在浴池中的时候,她才知道,为何每月初七的夜晚,娘娘都要将自己关在房里不准任何人进去,那时的娘娘,一定是生不如死。
慕容晴莞摇了摇头,忍着疼痛,挪身下床,“没用的,医者难自医,本宫救不了自己!”如果换了别人中毒,她或许会如慕容睿所说的那样,劝那人随便找个男人解毒,可到了她自己身上,她根本办不到!
幽竹赶忙从地上站起来,扶住她虚弱的身体,斩钉截铁的说:“不是这样的,娘娘可以的!”
“如果我真有本事的话,皇贵妃就不会死了,顾歆妃也可以好好的活着,幽竹,我是人,不是神,我奈何不了那些命中注定了的事情!”
“那是她们该死,是老天爷要惩罚她们,娘娘你从未害过任何人,不应该受到这种不公的待遇!”
慕容晴莞不由的笑了起来,只是那抹笑意太过苍白,让幽竹心慌不已,“娘娘……”她担忧的唤着她,却被她轻轻推开,“去御药房取药吧,本宫不希望药里再被人动手脚!”说罢,她便扶着墙壁往屏风后面的浴室走去……
“一陂春水绕花身,花影妖娆各占春。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作尘。”
慕容晴莞斜倚在窗棂前,手中握着一卷诗集,默念着那首《北坡杏花》,深远的目光落在池塘边的杏树上。
暖暖的春风拂动窗棱上淡紫色的纱帘,微微吹起她额前的碎发,明媚的阳光如星子般洒落在她温雅淡然的小脸上。
清水绕杏树,岸上花朵,水中花影,各显芳姿,可如此景致却偏偏勾起了她心底的阴霾。
“娘娘,该喝药了。”幽竹端着托盘静立她身后。
慕容晴莞放下书卷,直起身,沉默的接过她递来的药碗,轻轻晃动着碗里那浓稠乌黑的药汁,心中苦笑,自那日柔妃闹过之后,她竟变成了个彻彻底底的药罐子,终日药不离口。
而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也再不曾来过她的寝宫,她现在都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该欣慰还是该失望了?
“静嫔这些日子可还安生?”她漫不经心的问道。
“奴婢听敬安堂打扫的宫女说,静嫔近来喜怒无常,动辄就打骂身边伺候的人,浣纱曾被她打的三天下不了床,她还将敬安堂里收录的经书撕了个粉碎,皇上大怒,罚她闭门思过一个月,昨日刚刚期满,娘娘可是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