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狼总统,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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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她的旧伤
墨瑾辰侧目看着趴在车椅上的她,他伸手将西装搭在她下半身,而后摇下车窗对着车外冷冷地喊了一声,“高天。”
高天立马和司机上了车,两人目视着前方不敢回头。
车看上高架,一路上韩夕都趴在车椅上。墨瑾辰没理会她,只是拿起文件看起来,仿若刚才在车里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幻觉而已。
车开进了墨园,车门从外面被拉开,墨瑾辰跨出车门。
城堡前的院子里,李管家领着众人候在那,见墨瑾辰下来立马迎了上前,“阁下。”
墨瑾辰面无表情地看了李管家一眼,抬步往城堡走去,但走了几步未发现身后有人跟上了,停步回身。
车门依旧开着,开门的佣人见墨瑾辰回身看过来,连忙对着车门里面轻唤了一身,“韩小姐。”但没人理他。
佣人眉头微蹙,怕墨瑾辰发火,于是打算弯腰进去看看,但刚有动作,背后变传来一阵凉飕飕的声音,“你干什么?”
佣人心里一惊,立马站直了身子,看着不知何时折返回来的墨瑾辰,“阁下。”
墨瑾辰冷眸看了佣人一眼,虽然只是一眼却让佣人肩膀抖得厉害。
墨瑾辰站直车门前冷声道:“出来。”
但没有人理他。
墨瑾辰冷眸眯起,弯腰钻进车里。车里韩夕依旧趴在车椅上一动不动。
他沉声道:“韩夕,别跟我闹脾气,出来。”闹脾气,她也得有资格。
见她依然不理,他烦躁地伸手不算温柔地一把抓起她的胳膊将她扯起来。
韩夕如同木偶一样任由他拉扯,墨瑾辰瞳孔猛地撑大,因为他目光触及到她的左肩,那里衬衣下,一片红得刺眼的血慕然地映在那。
而此刻他才发现韩夕的不对劲,她整张脸白得跟雪一样,如同没有生气的破碎娃娃。
墨瑾辰暗骂一声,“该死。”接着钻进车里将韩夕抱在怀里,对着车门外大喊了一声,“高天。”
高天出现在车门口,一看里面的情况顿时撑大了眼,立马让司机上车。
韩夕被推进了手术室,左肩的肌肉溃烂坏死引起高烧和肺炎。
手术进行了整整五个小时,墨瑾辰笔直地站在手术门外,面无表情地看着紧闭的手术大门。
高天几次上前劝道:“阁下,去一旁坐着休息一会儿吧!”阁下自己还生着病,也发着烧,如此站着高天怕他身体受不住。
然而墨瑾辰却纹丝不动。
终于,手术室的灯熄灭,大门打开,夜安走了出来。
夜安去掉口罩,看了墨瑾辰一眼,而后对着墨瑾辰身后的高天问道:“他一直站在这儿?”
高天点头。
夜安冷哼,“早干嘛去了?”当韩夕被墨瑾辰抱来时他还以为怎么了,后来一检查,夜安那个惊心动魄,那左肩上的伤口要再晚点处理,整个左手就废了。
墨瑾辰冷硬的眉头微动,很轻,几乎让人无法察觉,“她怎样?”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
夜安扯了扯嘴角,没好气道:“还死不了。”
墨瑾辰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幽暗的双眸深了深。
夜安受不了地白了墨瑾辰一眼,“我说阁下,这人找不到的时候,你把自己弄得跟个鬼似的。这人找到了,你这又把人给弄得去了大半条命。您这儿是唱哪出啊?”
墨瑾辰冰冷着脸,“这是她自找的。”他不会忘记她是如何一次又一次地戏耍他,看着他像白痴一样地找她。即便高天拿着证明她已经死的衣服,他却固执地不愿相信。
如今想来,一切都是她的安排。而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当了白痴。
夜安眼眯起,“我说阁下,咱话能不能说得明白一些。”
墨瑾辰只是冷冷地看了夜安一眼,而后见韩夕被护士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大步跟了上前。
夜安一脸莫名其妙。
高天见状欲跟过去,却被夜安给喊住。
高天看向夜安,“有事?”
“高天,咱们谈谈。”夜安突然紧绷着脸道。
高天微怔,很少见夜安如此严肃的神情。一般夜安这样就表示有事,且是大事发生。
两人来到住院部外面的小公园里的喷泉前。
夜安坐在长椅上,摸了摸口袋,而后向高天伸手道:“有烟吗?”
高天微怔,从兜里摸出烟递给夜安。夜安戒烟已经快半年了,如今又抽,看来真的发生什么事了。
夜安点燃烟,大大地抽了一口,浓浓的白烟从他嘴里吐出,直到手里的烟抽了一大半,夜安才开口道:“给小夕做完手术前给她安排了一些检查,发现了一些事情。”
高天微怔,和韩夕有关?如此就算是小事也是大事了。
夜安又大大地吸了几口,直到手里的烟燃尽他丢掉烟头又点了一根。
夜安吐了一团云烟,“她右手的拇指、食指废了。”
高天瞳孔猛地撑大,“怎么会!”高天足足愣了一分钟,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道,“是这次受的伤吗?”
夜安摇了摇头,“是旧伤。初步判定是六年前造成的。”
高天微鄂,“可是平时看她用右手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啊?”
夜安看了高天一眼,“她的右手拇指和食指上打了钢筋,她应该是经过了很长时间的复健,简单的动作应该没多大问题,但如果是复杂而精细的动作就没办法做到了。”
高天瞳孔微紧,他当然知道夜安口里所谓的复杂而精细的动作指的是什么。韩夕自幼的理想。
夜安微微抬头看着前面的喷泉,耳边回想起十四岁的韩夕站在他面前,一脸自信地道:“夜安,总有一天我会成为比你还厉害的医生。”
他当时只是眉头挑了挑,比他厉害,小丫头口气挺大的。
不过当她十五岁拿到皇家医学院的录取通知时,他知道一年前在他面前夸下的不是海口。这小丫头真的把他当成了目标。
只是如今她的手废了,他不想去想受了如此重的伤她是如何咬着挺过那艰辛的复健让拇指和食指能恢复到如今这样的程度,但对她的梦想而言,一切都成了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