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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绝宠:甜心,要抱抱

作者:七只生煎包 | 分类:青春 | 字数:99.4万

第272章

书名:帝少绝宠:甜心,要抱抱 作者:七只生煎包 字数:6522 更新时间:2024-11-17 00:07:28

不料,康司祺瞥了她一眼,大手一挥,拍她头顶上,嘴里蹦出四个字:“别睡,聊聊。”

康露洁头皮一阵发麻。“聊聊”这句话,从家长的嘴巴里说出来,是一个无论如何都使人毛骨悚然的词儿。她揉了揉鼻子,偷偷看一眼康司祺:“聊什么啊?”

康司祺:“老爸的生活方式,看起来很不妥吗?”

“啊?这个嘛……”康露洁垂下眉睫,不和康司祺对视,免得暴露满眼“妥不妥你自己心里没数吗”的鄙视,这可万万不行,万一惹得她爹一个雷霆之怒,她的生活费还要不要了。

权衡之下,所以还是不说话为妙。

她不说话,康司祺也就明白了。心下好笑,又涌起一股怪异的感慨。他女儿芳龄十九,他这个当爹的还没想过给孩子相亲,孩子倒是先给他相起来了,还相的男人……真不知道是该为的女儿“懂事”自豪,还是该为自己的生活方式做检讨。

当然,以上想法也就是一闪而过的事儿,他不会真的去考虑,更不可能检讨——自承认并理解自己的小众取向起,他就没有想过能过主流的家庭生活。他十几岁的时候为自己做人生规划,没有列举过妻子孩子,康露洁是个意外,他承担下来纯属认命。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看来你不想聊,那算了。”康司祺驱车上马路,没有再就这件事做探讨的意思。

康露洁原本紧张忐忑的心情一下子像是被冰冷的水泼了一遭,瞬间凉到一个很低的温度。

她看出来了,自己苦心孤诣的安排,和长达一年多的期待,在这两个大人眼里,根本就是小孩儿的闹剧。庄泽只是老师,是外人,凭他的修养,断然不可能流露责怪的意思;康司祺,她爸,跟没有把她对他的关心和担心当回事儿。

小姑娘的心,跟这个季节的天气没有什么区别,说失落难过就失落难过了,明明憋了满肚子情绪,却也懒得拿出来捋,慢悠悠眨了眨眼皮,无端感到身心疲倦,干脆真睡了。

车从学校一路开到市内一处热闹商业区,康露洁真的渐渐睡着,后来在一个红绿灯耗时漫长的十字路口醒来,抬眼就见康司祺在打电话。他没有说话,耳朵上挂着蓝牙耳塞,唇边噙着一抹暧昧的笑意。

这样的笑,康露洁从小到大看得太多了,那是康司祺和自己的小情儿讲电话的表情,她自认为早已习惯并免疫,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看着,却十分委屈,甚至愤怒。

没有用的,这个人只喜欢乱七八糟的花丛。

她的灰心被裹在睡着之前的冰冷情绪里,就那样静静看了康司祺半晌,然后低声开口道:“爸,过了马路把我放下来吧,我自己回家,你有事情就出去吧。”

康司祺侧过脸,询问地看着她:“嗯?”

康露洁重复:“我要去超市,过了马路放我下来。”

康司祺点点头,说:“好,路上小心。”

对面绿灯亮起,康司祺开车过马路,电话没挂,就对康露洁轻笑着问:“不高兴了?”

康露洁眼皮也没抬:“没有。”心道,哪敢。片刻后,又指指路边,说,“就停这里吧,我走走就到超市了。”

康司祺看看,她声称要去的超市也就在无十米开外,便随她了,停了车。小姑娘推开车门就跳下去,头也不回,但脚步慢吞吞,真个背影显得十分悲情。

康司祺坐在车里望了她一会儿,听到耳塞里的小情儿问“那你今晚什么时候过来啊”,他皱了皱眉,语气冷淡地回答:“不过去了。”说罢,伸手挂断了电话。

第三章

康司祺喜欢年轻漂亮的男孩子,懂事的很好,不懂事的,他也很享受那个把人收得服服帖帖的征服过程。从这个角度看,性格招摇跋扈一些的,反而更能引起他的兴趣。

漂亮的人,天生就比姿色慵常者多了一份骄傲的理由,为什么不物尽其用呢?他喜欢别人理直气壮仗自己的优处,去傲视其所能傲视的一切。那是多单纯而不知忧惧的性情,令人羡慕。相比让这份单纯尽情发挥,漂亮男孩子们因任性而造成的不快,根本不算什么。

但也总有人的“不懂事”超纲,近乎撑破他宠爱宽容的范畴。

周二的下午,他在公司开了一个视频会议,听了几个分公司负责人的工作汇报,其中有两个项目遇到麻烦。都是本省的大项目,换了以往,他倒是能直接找上层关系疏通,然而这个关系最近处于比较敏感的境况,能不直接来往,就最好避免见面。

会议后,他让秘书涂玉晴去约该领导的“代言人”,正是他合作数年的一个生意伙伴,叫尤梓沂,人如其姓,是个波大腰细、肤白貌美的尤物,而且是个胆大包天的尤物。

电话在涂玉晴手上没拿上半分钟,尤梓沂就要求和康司祺直接通话。不为正经事,就想撩一撩康总。商不与官斗,哪怕是官家养的大宠物,康司祺也不斗。他和这女人生意往来多年,也算熟悉了,虽然不好女色,但言语来往一下他也不抗拒,权当调`情。

第272章

谁知道,这正唇撩舌挑的时候,他的现任小情儿许意就往他办公室闯来。也就是涂玉晴半晌没注意的功夫,他就把康司祺办公室的外门推开了,涂玉晴眼角余光一扫,吓坏了。

她清楚自家老板和那位高官情`妇的套路,也知道老板这个新晋的小情儿是个什么东西,怕死他没轻没重惹老板不高兴,到时候被怪罪的还是她。于是,赶紧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跑过来想把许意拉走。结果许意自己开了外门,进了外间就没再往里。

涂玉晴跟过来时,看到他定定站在里间门边,目光直愣愣的。

办公室里间传出康司祺的声音,与平时略带冷意、拒人千里的声线不同,现在的他用一种十分甜腻的声音,语气像逗小猫,说着下流的话。涂玉晴随便听两句都脸红心跳,认为自家老板phonesex的技巧真是相当高超。

“小意,要不,你出来等会儿?老板……打电话谈生意呢,可能要一会儿。”涂玉晴笑得特别温柔善良,拉了拉许意。

年轻漂亮的小男孩儿这才回过神来,扭头看看涂玉晴,一眨眼,竟然就从眼睛里滚出来一滴圆溜溜的眼泪,巴巴地问:“是谁啊?”

“唉。”涂玉晴看着那滴眼泪,还真有点心惊,不过生意场上的事情,怎么好随便跟一个不知道哪天就被老板丢一边的小屁孩儿说,只能好言安慰,“你还小,不知道这个社会的复杂,老板真就是谈生意,你要是真想知道,回头问问他,他不会瞒着你。”

许意瘪瘪嘴角,抬手抹了一把眼睛,看看那门,又看涂玉晴,说:“涂姐,你放心,我不打扰他,我在这里等他讲完电话,你去忙吧。”

涂玉晴在心里翻了白眼。

相比起康司祺对任性男孩子的偏爱,她可是烦死这种人了,一点儿不会为别人着想,行走江湖还一副天下皆他妈的德性……可她也没办法,眼前就是个死倔的拧巴货,拉不走的。想了想,只好轻声交待了几句,又安慰了一下,让他自己在那儿受罪了。

后来,涂玉晴悔青了肠子。

当时,她离开不到五分钟,就听到康司祺办公室传出瓷器碎地的声音。

坏了,雍正年间的粉彩大花瓶啊!她怀着一颗烤在热锅上愤怒咆哮的心,直接摔了高跟鞋往老板办公室跑。这回可真是看到凶案现场了。

碎掉的真是她脑子里第一时间反应的大花瓶,满地大大小小的碎片,中间还躺着一只碎屏的手机,惨烈不已。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这花瓶并非谁往谁脑袋上砸碎的,它看上去就是推地上碎了,暂时没有人员损伤。

涂玉晴松了口气,询问地看着康司祺:“这个……”

“打扫一下。”康司祺深皱的眉头稍稍打开了一些,抬起手,涂玉晴这才发现,这现场还是见血了,老板的手赫然有一道划痕,新鲜血液正冒得欢。

许意也发现了,刚刚还一脸意气怒色的脸,一下子换了表情,急忙跑过去抓起他的手:“康叔,你出血了!我……”小破孩儿没见识,敢砸花瓶不敢见血,眼看是要真哭。

康司祺随手扯了几张抽纸,把冒血的伤口捂住,又丢了包烟给给许意:“拆几根,给我烟丝,我们去公司对面那茶楼坐坐。”又吩咐涂玉晴,“给我备一台新手机,尽快送过来。”

涂玉晴点点头,目送康司祺出去,许意跨过地上的碎片,小羊羔似的跟在他身后。

康司祺那年从分配的单位出来,正赶上房地产最好做的时候,谁看准了时机都能当一把风口上的猪。他毫不犹豫扑上去,成为众多靠土地、钢筋、水泥起家的暴发户中的一员。后来转型得早,业务扩展也顺利,现今正掌着一个集房地产、金融、互联网、旅游于一体的集团企业的舵,集团在C市高新区自己建了一整栋楼做总部办公区。

“公司对面那茶楼”,是康司祺个人爱好的产物。独栋,两层楼,装潢清雅古朴,自带一股俗人勿近的气息,藏在寸土寸金的高新区那后院似的绿化区里,客人一贯不多,看着像是个入不敷出的营业场所。

康司祺和许意步行过去的功夫,他手上的餐巾纸已经染了一大片殷红,看着颇为骇人。许意一边走一边撕烟条,这孩子出身正常中产家庭,模样清秀机灵,脑子又有点小聪明,是众星拱月般长大的,脾气坏,还不会伺候人,这会儿急急忙忙,更是没拆出足够的烟丝来。

康司祺也不着急,手上裹着纸巾,泰然自若地进了茶室。立刻有店长迎过来,开口汇报包厢已经准备好,康司祺环视一圈一楼大厅,抬了抬手,随意指了个靠窗的位置:“那个位置就行,备点儿毛尖。”

店长让那团纸巾晃得心口漏跳一拍,差点没后退,问:“康总,您这手……需不需要给您找点儿纱布?”

康司祺看她一眼:“你们这儿有?”

店长很老实:“没有,但可以马上去买。”

这就是看不起辛勤拆烟丝的许意了,小青年本来就心急憋火,这一听,更上火了,当即跨一步上前抓住康司祺的手,把一堆烟丝胡乱捂了上去。照顾人的经验实在少,扯餐巾纸的劲不合适,本来有点消停的伤口眼看着又活跃起来。

第272章

“康叔……”

康司祺另一只手拍了拍他,指指方才点的位置:“你先坐,我去一下卫生间。”

他口气平淡,听不出半丝愠色,可也全然没有平时的温存宠溺。许意已经得罪过他一次,再骄横也不敢忤逆了,只得委屈地撇撇嘴,放开手。

康司祺轻飘飘移开视线,对他的表情视若无睹,转身往卫生间走去。年轻男孩儿望着他的背影,总有一股已经被遗弃的感觉。

烟丝的量是勉强够的,就是捂得不够均匀,有碍观瞻。康司祺自己剐了下来,开小水冲洗伤口。雍正年间的大花瓶,碎渣子真锋利,割得挺深。他盯着那道口子,凉水冲洗之下,起初有些类似撕扯,又像嗜咬的痛感,但很快变成某种快感。

“别冲太久,对伤口不好。”旁边水池前站了个人。

康司祺微抬眼皮,看到镜子里庄泽一张带笑的脸。那真是一张无论何时看到,都会先暗暗惊叹的皮囊,五官非常标致,双眼皮略深,显得眼珠也颇为深邃。鼻梁直挺,令整张脸看起来特别有精神,且塑出了那种最为迷人的、雕塑一般的庄重感,若是不笑,怕是像个西方神话里的天神。

有东方血统的天神。

这个天神洗罢了手,扯下一张纸巾,递给康司祺:“快擦擦水吧,包上伤口。”

康司祺垂眸接过纸巾,漫不经心道一声谢,一面擦干手上水珠,一面同样漫不经心地说:“庄老师,能帮我包一下吗?我单手不方便。”

庄泽顿了顿,看着他。

康司祺伸过手,神情自然:“随便用这里的纸包一包就行,先止个血。”

庄泽活到这个年纪,流氓总是见过一些的。但这种流氓法,他还没见过,算是新鲜。他不做声,换个位置捻起烟丝,一簇簇轻撒敷在康司祺手上,手艺不错,分布均匀,一整道伤口都被照顾到了,即便剥掉一些先前被弄脏的,烟丝也堪堪够用。接着又抽了一张餐纸,横着叠上三道,捂住烟丝,正好缠了一圈,最后剩下一截头,按在康司祺的虎口上,抬眼示意他自己来。

康司祺扬扬嘴角,又道了一次谢。

庄泽放手,退后一步:“康先生客气了,以后还是离利器远一点。”

康司祺点点头,微笑着回:“知道,今天是不小心。”

庄泽:“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康司祺满嘴客套:“好,有时间请老师吃饭。”

庄泽没当回事儿,转身往外走,人没到门口,又听到康司祺稍提高了声量喊他:“庄老师,想再问你个问题。”

庄泽顿了顿,回过头:“您说。”

康司祺走过来,同他相隔一人之距,已经超过了安全距离,却还没有给人产生侵略感,他笑得几乎有些灿烂了,道:“上次我露露给我们俩安排了相亲,我还没来得问老师,到底对我印象如何呢。”

庄泽:“……”

第四章

脸呢?庄老师暗想。

周末那场意外的“相亲”他当然没有放在心上,一来,只当作是康露洁的一时玩性,那小姑娘他教了一年,孩子聪明,也时常对那门课表现出一些自己的见地,他还是颇为欣赏的,教学往来之下也算熟悉,因此对那小姑娘会来事儿的性格有几分了解;二来,康司祺是个老浪子,那是一眼就望得见的事儿,即便性别合适,也没有什么搅和的必要。

他原来以为,康司祺也是这么想的,此刻却迎面磕上这么个问题,可真是出乎意料。他笑了笑,视线往康司祺手上的伤口掠了一眼。

“康总,我不惯给人当小宠物的。”

康司祺听了,灿烂的笑容半点没减,反而更开怀了些,人往后退了退,拉开了一个有礼貌的距离,弯了弯身,正经八百道起了歉来:“刚刚冒犯了,是我的过错,庄老师不要放在心上。”

庄老师看起来也没放在心上,稍稍颔首算是回应,转身就走。

康司祺回到茶楼大厅,就见庄泽同两个貌似四五十岁的男人品茶交谈。没有旁人在的时候,康司祺看着他,不觉得这人有多显年轻——毕竟康总习惯以自己为参考——这下,他身边赫然墩着两个油腻的半谢顶老男人,他就显得像个小青年了。

小青年庄老师远远抬眼瞟到他,视线丝毫不停留,仿佛不认识。康司祺却有点说不上来的瘾头,盯着庄泽看了好一会儿,许意那边叫了两声,他才踱着步子向自己那边走去。

许意也注意到他的视线了,碍着自己闯了祸才没敢像平时那样娇惯质问,抬起下巴,目光带点楚楚可怜的东西看过去,娇声问:“康叔,你的手……怎么样了?”

康司祺用拇指捻了捻餐巾纸,看着许意,道:“小意,你今天可能把我的生意弄崩了。这,你明白吗?”

听了这话,许意脸色立即泛白:“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会儿我没控制好,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冲动,叔,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再也不会乱吃醋了。”

康司祺:“叔平时对你好吗?”

许意:“好,叔你对我最好了。”

康司祺:“那你也给叔点儿好吧。”

许意听懂了,一慌张,急忙伸出手来想抓住康司祺的手,被闪避了。他带着哭腔:“叔…...别赶我走,只要不让我离开你,别的怎么罚我都行。”

康司祺往后靠了靠,看着他,不言语。许意先前那种被抛弃的感觉倍加浓重起来,刚才还只是浮光掠影,现在货真价实了,他小二十年都骄横刁蛮,到了康司祺这里也被宠着,以至于明明知道康司祺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跟着他是个什么性质,日子久了,还是有点儿忘本。

他越想越委屈,掉了眼泪,哀声道:“叔,我是真的喜欢你,除了你,我谁也不要,谁也不跟。”

“别。”康司祺的指尖扣了扣桌面,说话语气像哄孩子,“你懂事一回,让叔好做人,就当是回报叔平时对你的好,乖乖的,好不好?”

怎么会好?不好。许意咬着唇,心里话说不出来,胸口憋了一股委屈绝望,又夹杂着无处发泄的愤怒。那是对康司祺将自己看得这样轻飘飘的愤怒,也是对自己热脸狼狈帖人冷屁股的下贱劲儿的愤怒。

这愤怒多少给了他点类似骨气的东西,不好也得好。他用了吸了一下鼻子,扯了两张纸巾,擦干眼泪,沉默地坐了半晌,将情绪平复到能做个正常人,才开口:“叔,那我以后还能不能跟你做朋友,一般那种?”

康司祺没给面子:“不行,我没有时间交没必要的一般朋友。”

这就是轻视了,比刚才那种轻飘飘还不一样,感觉更辱没人。可许意把自己从情人角色抽出来,面对这种轻视,反而能理解其中的情理了——两人实在是差太远,他除了做情人能沾他,别的,他有什么资格占用他的时间?

他也是骄傲的人,这下懂得要给自己留面子了。便昂首收拾了矫情,抿抿唇,挤出个笑容来:“过去的日子,谢谢康叔照应,希望以后还能有机会跟您这么喝茶。”

这表现算是入康司祺的眼,他颇感欣慰:“好。”

许意喝了口绿茶,就有主动走的意思了。然而怕是心里还有不甘,兀自磨蹭了片刻,目光朝庄泽那边望过去,停顿了一会儿,收回来的时候,又有些小气起来:“康叔现在喜欢那种文艺范儿的了?”

康司祺只说:“你回去吧,我还要在这里谈个生意。”

许意知道自己这旁敲侧击不出什么态度来了,不甘心也只能悬半空,最后留了个哀婉深情的眼神,起身走了,姿态算得上体面。

不多时,对面办公楼送来了新手机。

康司祺又给尤梓沂去了电话,果不其然,那边不接。先前许意又是摔花瓶又是抢电话地打断他们,康司祺自己倒不觉得怎样,但那边必然要借机为难他一下的。一面是摆架子,一面是使性子,但这些他都不在乎,一律哄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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