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裔昇感觉到程佃点头的动作时，他几乎是立刻松了口气。

裔昇松开了程佃，两人面对面坐在桌边，相顾无语。

过了好半天，裔昇才缓缓开口，“我知道我这么突然地说你的同事，你可能不会相信我，但是事实确实是如此，我……”

“在你说其他事情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在之前的实验室里，你和他到底发生了什么？”程佃突然开口，打断了裔昇斟酌了很久的说辞。

“实验室？”裔昇有些奇怪，“怎么，那位裔教授没有告诉你吗？”

“没有。”程佃答得干脆。

“这就有意思了！”裔昇说着就笑了，“呵，我还以为他已经极尽可能地说了我无数的坏话了，没想到他居然什么也没说？”

“别说废话了，我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初代系统会叛逃？为什么所有的数据会消失不见？还有……”程佃顿了顿，又道，“为什么裔教授会大声地说‘他的钞票’没了？”

“这么大个项目被我破坏了，他的钞票当然没了！”裔昇理所当然道。

“我不明白，我们都是拿死工资的，就算这个大项目有投资人有科研津贴，也是项目组的，和个人无关，他的钞票怎么就没了？”程佃眉头紧锁道。

裔昇看向程佃的眼神变幻莫测，他不确定眼前人到底是为了套自己的话装出的样子，还是真实的。

但在程佃的脸上，裔昇确实看不出一丝表演的痕迹。

就赌这一把了！

要是真的是他演技太好，那就怪自己太蠢看错了人！

“有电脑吗？”裔昇依旧盯着程佃看，“不联网的那种。”

***

“查到了吗？”虚拟裔昇看着技术人员忙活了半天都不吭声，有些不耐烦了。

“裔教授，这栋实验楼太大，我们要查的实验室太多，速度实在是快不了……”技术人员有些心虚道。

其实他们已经将所有实验室的设备过了一遍了，但是一无所获。

如果他们把这个结果告诉虚拟裔昇，他势必会发怒之后还让他们继续。

所以他们索性假装还没完成，也省的听他一顿骂。

“你们……”虚拟裔昇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收了声。

技术人员一个个都哆哆嗦嗦地继续第二轮地搜查，他们这一次不仅仅局限在实验室的设备，而是将实验楼里所有联网的设备都列入了搜查范围内。

看着虚拟裔昇越来越铁青的脸色，他们都祈祷着这次能有所收获。

***

“初代系统，你为什么选择了我？”顾舒在废弃的实验室里等得有些无奈，索性和初代系统聊起天来。

【主人，其实不是我选择了你，而是你选择了我！】

“什么意思？”顾舒不解，“我当时只是好好地身尚在治疗舱里，你就这么突然地和我绑定了，怎么就成了我选择了你呢？”

【这么说吧主人，是你体内的完美基因选择了和我绑定……】

“我体内的完美基因怎么能够越过我的控制，自动地与你绑定？”顾舒不由紧张地上下检查起自己来，“难道那些完美基因也像你一样，有了自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