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关你的事！”虚拟裔昇故意说道，“顾锦，只要你将顾舒交给我，我可以保证你能立刻马上无恙地离开这儿，怎么样？”

“这还真是个不错的保证……”

“那你还不快将……”

“不过那只是对你自己来说！”裔昇毫不客气地打断虚拟裔昇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松开顾舒的手的！”

“裔昇……”顾舒站在裔昇身后喃喃道。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人为了自己这样不顾一切。

“裔昇？”狭窄的走道只有他们这几人，随随便便一个闷哼都不会被错过，顾舒的这声轻喃，虚拟裔昇当然也听见了。

虚拟裔昇紧盯着顾舒，“你在叫谁？是在叫我？还是叫他？”

“我……”顾舒这才发觉自己刚刚心里的低喃居然真的喊出了声。

“这还用问吗？”裔昇直接将话接了过来，“你这个冒牌货！”

“你！”虚拟裔昇顿时恼怒，“从之前到现在，你一直不停地重复这句话，我就弄不明白了，我货真价实的裔昇怎么就成了冒牌货了呢？如果我是冒牌货，那么谁又是真的裔昇？”

裔昇两手一摊，顾舒则是不停地瞥眼看向裔昇。

“你是裔昇？”虚拟裔昇向后踉跄了几步，显然是不可置信，“你明明有身份有姓名，你明明叫做顾锦，你怎么会……”

“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一句——我是实实在在的裔昇，但你不是！”裔昇没做停顿又继续道，“你有没有想过，不仅仅是你，其实你生活的这个世界，全都是假的？”

裔昇一直在想着如何才能突破潜意识设置在这个记忆世界边缘的屏障，但却忽略了若是里面本身的人物开始质疑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又怎么可能继续稳定下去？

刚刚顾舒不小心被听见的低喃让裔昇灵光一现，只是不知道这办法的效果有多大。

“全都是……假的？”虚拟裔昇艰难地重复着裔昇的话，“这……怎么可能？”

“你仔细想想看，是不是觉得你曾经的过往都变得很模糊了？是不是你能很清晰记得的，就只有最近这段时间的事情？尤其是，在和顾舒接触之后的事情……”

裔昇还是摸到了一些潜意识创建虚拟数据的方法，它的能量有限，之前无用的记忆数据，肯定会被模糊掉，用来建立未来的记忆数据。

所以他可以肯定，这个虚拟裔昇，绝对有很多模糊记忆。

“我当然没有模……”虚拟裔昇还想辩解几句，但是反复回想了过去的事情，发现竟没有一件能记得住的，就连几个月前的事情，只要是和试验无关的，他没有一件是有清晰记忆的！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像面前的人说的那样，这个世界是假的？

但这怎么可能？

可是……

若不是这样的话，像是被刻意模糊掉的记忆，又该如何解释？

“是不是被我说中了？”裔昇的声音适时地响起，“除了和顾舒有关系的这个实验，你其他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了？”